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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好文(一)

 昵称974066 2012-06-12

一篇好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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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偶范畴举例·经典书写模型                                 
池 鱼 摘要:试解若干对偶范畴,提供认识“二王书风”的一种方式。
关键词:笔锋运动分析法,阴阳,书写,形式,“楷则” 一

  关于书法用笔之理趣,历来不乏高明的论述。邱振中先生从分析笔锋运动入手,认为:“笔锋的运动形式包括空间形式与时间形式;”“所有笔法都能分解为这样三种基本的运动:绞转、提按、平动。换句话说,任何复杂的笔法,都可以由这三种基本的运动组合而成。”[1]孙晓云女士借“转”为笔法正名,提出笔法本意在于“便捷”和“连续书写”[2],又开辟了一片迷人的天地。讨论就从这里开始。设想在左手心上写个“8”字,让毛笔经过转动,两次恢复原状。向下一笔(无论笔顺是先向左下还是右下)会比较顺手,这是右手执笔有习惯朝向的缘故,执笔朝向与行笔趋势相反的情况下最易于发力。接下来,向上去的一笔就不那么方便了。从此可以分出两类转笔趋势,称作正转和逆转[3]。观察王羲之草书,不难发现书写状态接近于正转的笔画(皆视作正转,逆转同理)占绝对优势:行进中逆转多简缩为“挑笔”、“回笔”;逆转刚刚显露就重新以正转起笔,或者通过摆腕插入正转[4];捺笔常作“捺点”,纯然正转。问题也随之而来。时时重起或摆腕,恐怕会影响“连续书写”。带着对笔尖轨迹和书写时间的“推理”,进一步“还原”运笔过程。不妨这样理解:逆转与正转一样完整,只是动作轻盈,其部分或全部被隐藏到“空中”[5]或者“心中”[6]去了。[7]一次正或一次逆即运笔的一个基本单元,好比乐谱中的小节那样。我们看到,逆转不在纸面或不全在纸面,留下了回味的余地,同时为正转养势;正转小节通常不需停歇,有充足的机会把波动做得完美[8]。正转以实写为主,逆转以虚写为主,有节律地来回画“8”字,正好与同时期楷书相通。“转笔”在节奏支配下形成书写秩序,可称之为“楷则”。“楷则”遵循毛笔的性能,并考虑到手的结构和执使,融合了绞转、平动、提按三种动作[9]。显而易见,它就是“便”与“捷”调和的结果[10]。魏晋时代,这样类似音乐般的等时性分节应当早已成为自觉。秩序化是有助于提高书写效率的,草书也不例外。当然,古人作草不会有“8法”先行的观念。不“便”不“捷”的例子并不鲜见。如“顷”字接连出现逆转,笔划方向相反[11]。有时,用正转能够一气解决的点画,偏偏有意添入一个逆,例如“远”字第二横,没有象“悬”字末横那样写。或许,何处分节与用逆无法预知,小节中实与虚变幻莫测,才是王羲之最“神”的地方吧。恰如老子所说:“惚兮恍兮,其中有象”。一定有对“形式美”的特别追求了。


二      谈到法书的形式[12],可以找出不少像“便”、“捷”那样对立统一的“动机”来。例如“茂密”和“连贯”;“楷则”之正逆往复、实写虚写,就与这对矛盾密不可分[13]。但以此概括法书的视觉规律仍嫌不够有力,也不便解决书写规律的问题。我们总能在不同层面发现新的对立、对比关系,与原先的思维模式相碰触。张羽翔、沃兴华二位先生,最喜强调王书特别是其行草书蕴涵的对比式构造,比如:相邻近的“正形”[14]或“负形”[15],有着尺度、方圆上的反差(图3)。这些构造,让线方向[16]和线形[17]显得“不平”,层次感深化了。倘若从另一角度看,首先,正形(在负形的衬托下)仍然保持了“空间节奏”[18];更重要的,“不平”的一个直接原由是,魏晋书家对负形美的敏感有过于前人。《系辞》说:“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易言之,正形、负形各自具备阴、阳两种不同的属性(代表明暗、动静、刚柔等),成两种不同的“象” ,习惯借其占优的属性而分别冠以“纯阴”或“纯阳”之名[19]。由于内中两性强弱不匹,单单重视正形将难于维持稳定的平衡。形内反差的表达,使观者在“正形”相让、相抱的榫卯式结构(极典型的案例如图4)[20]之外,还看到“正形”之间(及“负形”之间)有争有让、“正形”与“负形”从不同角度密切抱合的图式 [21] 。黑处、白处之“象”于是互醒互制,精气得以内藏,遂从一时之“不平”,过渡到别样的“平衡”。比起篆隶“正体”(小篆、八分等)或“正楷”书,晋字的形式算得一种升华了[22]。形式中极微妙者,是所谓“材料质感”。它含着“线质”的课题[23]。涉及材料质感的一切讨论,都和可归于书写范畴的“工具材料本性”贯通。例如,墨色鲜活光亮,实为阴中之阳(少阳),纸色老旧灰暗,为阳中之阴(少阴);二者打破了绝对的正形、负形观念,是双重属性的绝佳例证。线质概念的提出,还说明书法在时间上的展开不单是几个节拍的问题。并且,笔墨运行与心手预期之间常会发生“错动”[24],事实上,绝对严格的节拍是没法实现的。心手从“错动”中获取的反馈,经大量重复,促成自觉的审美趋向,它们同样成为笔法变化的契机,返而作用于笔墨纸张的选择或改良。“笔性”、“墨法”古今之隔,关节大约埋藏于斯。  -- 作者: 傅志伟-- 发布时间: 2005/8/7 01:34am 三 邱振中先生通过笔法解析,区分了魏晋书、后世书的技术特色[25]。请允许我引入传统的阴阳观念加以补充,作为寻觅书写、形式内在联系的铺垫。魏晋名士书,点画圆浑饱满。起止处的凝聚感或中段的紧致感,让人联想到古代书家“令笔心常在笔画中行”[26]的说法。据此也容易理解他们的运笔为何是一系列太极图样,而非弧线或其它型式了:“S”波动受着节拍牵引,使笔锋向侧面或向下发力后能尽快恢复原状,不断被拉回到与笔划行进趋势平行的方向上去,不仅体现了随时“归中”的思想,且手法实中有虚、虚中有实,韵味无穷。再看后世。点画搭接处“芒角”的增多与中段之扁平、轻滑,透露了不少用笔的消息。唐人《书谱》(图5)、《张好好诗》等,看起来很多笔画中笔锋已向单侧偏斜,波动不复六朝之完备了。因笔毛仍需恢复原状才方便进入下一小节,帖学家时而会将复杂的行笔过程(包括数个正逆“单元”)纳入一个小节,直至完全打破单元数非一即二的简单分节规律。通篇快慢起伏也可能加剧。种种现象反映了草书在书写方面由“暗”到“明”的转变[27]。“归中”原则放宽,对“换正”动作(参看图2示例及注解[4])的要求也随之降低。于是摆腕和“再入纸”减少,或动作幅度变小,时以指端的轻拨代之,行笔正逆不再分明。与节奏变亮相应的,线质也亮了起来[28],笔划却渐渐趋附于某些固定方向,“线构”暗了下去[29]。后者证明了很多帖派书法与《智永千文》及唐碑中平匀方整样式的亲近[30]。高桌出现、姿势变化、笔纸不同----各类外部条件,看来功不可没。然而,外部条件的作用不是万能的。那些最有价值的名家名作,大都不合“潮流”。《祭侄》、《韭花》、《蜀素》三帖,较之同一作者或相近时期的其他遗存,颇具“反祖”特质。晚明也诞生了倪元璐(图6)、徐渭(图7)那样腴润有致的草书。由魏晋书法的技术特征出发,我揣测这种运笔上的返暗与图式上的不甘平庸(趋明意识)有着密切的联系。董其昌(图8)也是十分留心明暗关系的,但他更多滑向“潮流”一端,几乎于二王的“对立面”再现了二王[31]。早期经典同样揭示了书法“明”与“暗”的相互依存和制衡关系。 隶变进程,书写的便捷性得到了越来越多的重视,运笔节拍大体趋于整齐[32],很明显是暗化了,线构随之变亮。魏晋书家越发自觉地拓展空间;为求取自由,不惜大量创造“纯艺术符号”,增加人为构成成分。所以他们运笔节律性之强完全在情理之中[33]。这给予文章第一部分基于临摹经验的推理以更多支持,即更有理由相信他们的小节等时性之相对严谨、节内单元数之相对稳定[34]。之前我们从王书中抽象出了“楷则”的概念。综合旁的资料,不难确认,魏晋名家运笔与上文 “楷则”的定义最为接近。理想的“楷则”兴许代表了一种至“暗”的书写范式。它的确立,使得“笔毛按一定的时间周期不断回复原状”、“笔之各面得到充分的利用”。从这个意义上讲,认为笔法至二王时已经成熟也不无道理。  -- 作者: 傅志伟-- 发布时间: 2005/8/7 01:34am 四 考量线质、线构的时代差别,可以了解“楷则”在时间、空间方面的大致特征 [35],并树立二王为“楷则”的标准器。不过他们都有违背“8法”的地方。王羲之不但“换正”动作频繁,还常常在行笔过程中“换逆”。文章第一部分末段列举的“不便不捷”的例子,就可用“换逆”来解释。“换正”、“换逆”统称为“换笔”。《书谱》里大量出现的实中用虚的特征笔(图5),以往多解释成折痕的作用,其实也是大王“换笔”手法的延续,且多数为“换逆”。“换笔”就是利用腕指的突然调换,虚掉部分逆转或正转。虚处也要占用一定的时间和空间(即便笔尖不离纸的“换正”动作,笔面转换的效果也相当于经过了一个“穿插”过程)。透过这个解释,王羲之与正逆来回的法则就没有根本的冲突了,“换笔”与“不换笔”之间不再有鸿沟。“楷则”以对称的“8”字结构为核心,每一个“正逆对”形成了基本的笔势对峙、平衡关系而且在空间闭合。实际书写当中,紧接的一对正逆波动不会首尾完全封闭成“8”字,也不一定在纸面上直接对应着一个相互穿插、扭结的笔画结构。为了说明这个问题,以及羲、献运笔习惯的异同,先来看看图9王志《喉痛帖》中几个横竖过渡的例子(图10)。“(禾氐)”字左部横到竖,近似“慰”字右上部结构,笔迹有两次穿插[36]。逆转挑笔短于前后两个正转笔画,且虚去。结果,既未失去两个“正逆对”各自的扭结、抗衡关系,又凸显了两个相邻正转波动之间的笔势对峙关系,构成了三个环环相套而主轴线方向两两错开的“8”字。这可以归为“换正”过程,属于楷书写法。“来”字末横为正转,横画波势将尽未尽时换入逆转“S”,竖作正转紧随其后。横画与实化的挑笔构成“8”字的一半,长竖及夸张的“蟹爪钩”构成其余。[37]“气”字内部,横并挑是一个实化的逆转单元,作为“8”字的一半,另一半主要由正转竖画构成,势未尽者通过下面的两点连笔补救。[38]这里一对正逆波动直接造成了字形中的一个“8”字对峙结构,两个实写笔画直接钩连,更加简洁。草书的运笔简化方针自此得到贯彻。《喉痛帖》是最能代表小王风范的唐代摹本之一[39]。唐摹、刻帖中切近小王者,类似后两例的“省并”现象,比大王一路略突出,因而给人的感觉是运笔实化、“打圈”较多、时而笔顺奇特。前人说小王钟情于“外拓”,是连绵草的里程碑,的确不假。与献之相较,羲之更勤于翻转笔面,喜欢在特定的局部增加波动(比如在点画行进中突然“换逆”)、增加穿插关系(这种小尺度的穿插常有虚实的对比),行笔曲折而舒缓。二人不惜牺牲部分波动的完美性或相邻单元的对称性,却依然在某个层面维护着相对简单的笔势制约关系;可用纸平面上一连串不间断的、或大或小、或实或虚的“8”字统领之。比照元明时代的行草书,不难体会到魏晋笔法体系的相对严整。譬如在大圈或连续的环绕、摆动之类结构中,二王的步伐极有秩序,时时插入或显或隐的“换笔”动作以调节线条延展的速度[40],线条圆浑、紧致。而后世帖学家多依赖行笔惯性连续刷掠,笔意含混[41],其笔锋运动的空间属性存在显著的“惰性区”,正与图式中的“暗”区(见文章第三部分)相互牵连。惰性区的显性化,包藏着复杂的心理因素,如追求规整、追求快速等;若从生理角度分析可能是有了支撑或养成了被支撑的习惯,笔势的制衡关系在某些方向上被忽视了[42]。基于“8”字在三维空间固有的近于无穷的包容力和开放性,王羲之的笔锋运动,就几乎找不到任何惰性区[43],他的“惰性”集中于笔锋调整的时间属性当中。抓住这一线索,解读和复现现有唐摹类法书的运笔机制便可行了。自然的,“楷则”不是一种静止的书写范式。它凭借各种变通,调和了书写的几个基本问题:其一,暗合孙晓云提出的“书写的连续性”,或石涛之“一画”论。邱振中描绘的“8”字是普适的[44]。其二,顺应毛笔的基本特性。保证了绞转循环的相对完整,即单元内笔锋侧向运动的闭合(“归中”)。其三,适应书写和观赏过程的生理、心理机制。一个太极式波动含有手腕的来回摆动[45],两个相对的波动形成往复,将线条展开方向的平动限制在不大的空间内,满足手的运动需求。正逆单元与节拍简单对应,重起、“换笔”等又造成虚实相生,这样完成较复杂的结构或较长的线条就不感到窘迫,点画容易做到饱满,知觉也适时得到空闲。其四,造型的极大丰富。依我们的印象想来,恐怕第四点才道出了晋人最直接的“动机”罢。他们在纸面的构图,集中体现了“封闭”与“开放”、“有限”与“无限”的合一。二王在形式上的差异和书写习惯息息相关。观察线形(如点画形状、长短),感到羲之的笔锋在线中摆动或倾侧幅度较大。他常通过频繁“换笔”、缩短小节对应的空间尺度,来保证笔心及时“归中”。这是一种动态的、由变易求不易的“归中”过程,其形态近于隶。强烈的“换笔”意识伴随着夸张的波动,使空间节奏在主导的线条、线群定下的基调之外,并往多角度伸展,令微观形态的变化也尽可能做到有来有往,最终在视觉方面逼近一种深度“闭合”的、或者说相当“暗淡”的状态。(参考图3)献之的线条削弱了笔锋侧向运动幅度,他的“归中”意识趋向静态、简易,形态近于篆。但在宏观的构成方面,用力往往超过乃父[46]。梁武帝(《观锺繇书法十二意》)、唐太宗(《晋书·王羲之传赞》)在品评献之书法时,使用“瘦”、“疏瘦”之类字眼,提供了区分二王的一个重要旁证。有唐以降,小王笔致不以文皇排抑而式微。《张好好诗》即兼融羲献,且似以后者为胜,《祭侄稿》中尤胜。大草如旭、素,几乎全自献之来。二王代表的两大路数,就是那个时代的一对“阴阳鱼”。 -- 作者: 傅志伟-- 发布时间: 2005/8/7 01:35am 五 自赵宋以来,越是偏于“书法本位”的书家,反倒越难摆脱深层的技术缺陷。他们要么始终与生硬的“背字”痕迹作伴,要么被楷书严格的程式将手捆住,在“穿针引线”中消磨掉艺术生命。帖派书法中为前辈不取者,多与不重视魏晋图式在时间上的自律性有关。常表现为:连续刷掠或轻摆,无规则缠绕,画不入纸,打点单薄;严重的,笔面分不出阴阳向背,笔意缠夹不清。有鉴于此,碑学家重新解说了用笔法,有回归之意。包世臣在《艺舟双楫》中援引朱昂之对自己的评论道:“作书须笔笔断而后起,吾子环转处颇无断势。……”此论已触及“换笔”、“再入纸”种种机要了。书中又说:“锋既着纸,即宜转换,于画下行者,管转向上,画上行者,管转向下,画左行者,管转向右,是以指得势而锋得力。”“山子之法,以笔毫平铺纸上,与小钟始艮终乾之说同,然非用仲瞿之法,则不能致此也。盖笔向左迤后稍偃,是笔尖着纸即逆,而毫不得不平铺于纸上矣。石工镌字,画右行者,其镦必向左。”“始艮终乾者,非指全字,乃一笔中自备八方也。后人作书,皆仰笔尖锋,锋尖处巽也。笔仰则锋在画之阳,其阴不过副毫濡墨,以成画形,故至坤则锋止,佳者仅能完一面耳。惟管定而锋转,则逆入平出,而画之八面无非毫力所达,乃后积画成字,聚字成篇。”很可惜,包世臣的逆笔说受着眼界的局限,还不够简化,拿来区分古今用笔之道并不合适。步趋赵董之徒,听取这些论断常常不知所从,容易将它向“画字”的方向去理解。真正的“画字”,其实指“楷则”的彻底崩坏,副毫作书,锋不能立。宾虹老人《画法要旨》云:“正锋侧锋,各有家数。……后世所谓侧锋,全非用锋,乃用副毫。惟善用笔者,当如春蚕吐丝,全凭笔锋皴擦而成。”是评画语,却道出了传统眼光下书法作为“法”的底线。文征明书字,证之“8法”,或近乎“无理”,也不曾越界。至此,我们已尝试着勾画了一个“二王流派”的大概图景。将“便捷”一分为二,引入两个基本笔意即书写的单元(正与逆),带动一系列不绝对精确和实在、却能包罗万象的阴阳对[47],从“阴阳消长”之不对称性回归到“阴阳和合”之对称性,就踏上了“二王们在做什么、做得怎样”的讨论平台。有它作为依托,比直接去拆解“某某是怎么做的”要有条理得多,也可能更助于培养临摹和欣赏的良好习惯。顺着这个思路,还能找出不少话头来。姑拣紧要者三题列于文后,略补前述之不足。 (一)金性、石性     “夫质以代兴,妍因俗异。虽书契之作,适以记言,而淳(酉离)一迁,质文三变。驰骛沿革,物理常然。”                                            --《书谱》“书契”这一复合名词,是否意味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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