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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骁将--韦杵将军

 鸟巢阁 2012-0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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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杵(1883-1951),布依族,原名韦明俊,字天培,化名赵善成,是中国贵州省黔西南州历史文化名人。生于贵州省安龙县钱相乡巧马村,毕业于湖南师范学校、云南讲武堂特别班。

 

  他年轻时曾从湖南回乡于今安龙县第一小学任教。历任国民革命军第28师师长,云南“剿匪”军第2路总指挥部军训处处长,滇黔绥靖公署干部大队大队长,第58军新编第12师副师长兼旅长。国民革命军陆军少将军衔。

 

       韦杵少时家境清贫,后得外祖父支持,幼入乡间私塾,后入府城景氏塾馆。光绪二十八(1902),到长沙考入湖南师范学校。在湘期间,受到维新变法思想影响。三十一年回乡,应聘在兴义府高等小学堂任教,后辞去教职回家。


  韦杵深感政治腐败,社会黑暗,少数民族备受欺凌歧视,愤然不平,决心弃教从戎。宣统元年(1908),迳赴昆明,投入云南新军。杵参加新军后,充任马夫、伙夫、士兵。宣统二年考入云南讲武堂特别班。翌年,参加蔡锷领导的辛亥重九起义。之后,参加护国之役,随军入川作战,先后在护国军第三梯团顾品珍部任排、连、营长。接着又参加护法战争。


  民国9年(1920),杵任顾部第三溷成旅第六团团长。11年,唐继尧指使吴学显袭杀顾品珍后,杵率部辗转到达广西柳州,奉孙中山令,与桂军会盟,誓师东下征讨陈炯明,保卫广东革命根据地,后以功升旅长。


  韦杵拥护孙中山的新三民主义,是国民党第二次全国代表大会的代表。在第三军,受到政治部主任中共党员朱克清的影响,对蒋介石独裁尤为反感。16年初,朱德到南昌担任军官教导团团长,杵与朱德是云南讲武堂同学,交情笃厚,往来密切。5月,杵任二十八师师长。“八一”南昌起义时,中共前敌委员会任命杵为第九军军长,朱德为副军长,时杵在九江养伤,未到九军任职。南昌起义失败后,杵驻军玉山县,消极对待蒋介石的剿共命令。17年至21年6月,杵仍任第二十八师师长,驻军赣南。


  民国22年(1933),蔡廷锴、蒋光鼐、陈铭枢等酝酿建立抗日反蒋政府,杵参加了在福建南平举行的会议。11月,参加蔡廷锴、李济深等主持的“中华共和国人民政府成立大会”。福建政府失败后,杵率部撤至福州。后为避蒋介石的追杀,在其上司金汉鼎的帮助下,化名赵善成从上海回到贵州望谟。


  25年初,云南省主席龙云遣人到安龙迎请韦杵赴昆明共事,任为剿匪军第二路总指挥部军训处处少将处长,后改任滇黔绥靖公署干部大队少将大队长。抗战开始后,杵任五十八军新十二师副师长兼旅长,参加湖北崇阳大沙坪战役。不久,杵回昆明继续从事军训工作,全力培养军事人才。杵性忠厚,生活朴素,严于律己,不计得失,与下属、士兵友善,深得大家爱戴。


  35年,杵退出军界,主持贵州旅昆同乡会办的黔中学,直至云南解放。1950年,韦杵任云南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1951年病逝于昆明。


  韦杵出生于今贵州省安龙县钱相乡桑桥马一布依族农民家庭。自幼聪慧,喜好读书,少年时期就读于乡间私塾,后到县城景氏学馆就读。光绪二十八年(1902),在外祖父岑仕伦的支持和资助下,脚登草鞋,万里迢迢,到长沙投考湖南师范学校。学习期间,受康有为、梁启超改良主义和黄兴、宋教仁在长沙组织的华兴会旨在反清灭洋等思想的影响,思想认识有所提高。光绪三十一年(1905)学成归来,经知府陈洪年面试后,荐其在安龙公立高等小学堂任教。当时公立学校月薪九块银元,可买谷五石左右,被人视为肥缺,一些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早巳唾涎三尺。1906年秋开学前,在校门外写白头帖污蔑、攻击韦杵,先生愤然辞职回家。是年冬,娶海庄罗氏为妻。


  时政的腐败,社会的黑暗,少数民族备受欺凌歧视,先生苦苦地思索着民族的命运,国家的前途,自己的出路,最后选择了投笔从戎的道路。

投笔从戎 志在除魔保黎民


  光绪三十四年(1908)正月十二日先生离开家乡,碾转到昆明。茫茫人海,举目无亲,白天替人推车拉货,夜则依庙为室。一日,韦杵无事闲逛邛竹寺,他久久地伫立在弥勒佛像之前,目不转睛地看着立于弥勒身后的守护神韦驮将军的竖像,他身穿甲胄,手执摧毁魔敌法器的金钢杵,十分威武雄壮。韦杵浮想连翩,那传说中摧毁魔敌、法力无边的金钢杵,不正谙合自己的志向吗!便决意将自己的名更为杵,字更为降魔,以此明志。


  是年夏,韦杵先投入云南新军陆军十九镇(师),充任马夫、伙夫、士兵等。宣统元年(1909)11月,与朱德、龙云、金汉鼎等考入云南讲武堂(后改为云南讲武学校)特别班。是时,先生和朱德等加入同盟会。宣统三年(1911)11月30日(农历九月初九),韦杵参加了由蔡锷等人领导的同盟会革命党人发动的昆明新军“辛亥重九起义”,推翻了清朝云南政府。民国四年(1915)12月25日,蔡锷等通电全国,发起讨伐袁世凯窃国称帝的护国运动,先生参加了护国之役,随军入川作战,先后任护国军第一军第三梯团顾品珍部排、连、营长等职。民国六年(1917)6、7月,南方各省纷纷响应孙中山号召,相继爆发了反对北洋军阀段其瑞反动统治的“护法战争”,先生仍随部入川作战。


  民国九年(1920),先生被广东孙中山国民政府任命为少校团长。民国十年(1921)11月12日,改任顾部第三溷成旅(旅长杨希闵)第六团团长。民国十一年(1922),在副司令张开儒率领下辗转到广西柳州,正值陈炯明在广州叛变革命,滇军总司令杨希闵奉孙中山命令,与桂军沉鸿英、刘震环等部在大湟江举行白马会盟,是年12月31日誓师东下征讨陈炯明、邓本英,完成了捍卫大元帅府及广东革命根据地的任务。先生因军功升任旅长,驻军韶关。


  民国十五年(1926)7月,韦杵任国民革命军第三军(军长朱培德)第八师二十二团团长,随师北伐,经乐昌、郴州、衡州、株州到达醴陵停止待命。武昌合围后,第三军九个团担任中路向江西攻击前进,在新喻与孙传芳主力邓如琢部接触,经过仰天岗战役,万寿宫战役和两次牛行战役,付出了六千多人的伤亡代价(参战部队不足万人)占领了南昌。在南昌部队经过整编后,韦杵被任命为第八师副师长,后朱培德升任第五方面军总指挥,下辖第三军、第九军,金汉鼎被任命为第九军军长,韦杵被任命为第九军副军长兼第七师师长。先后驻进贤、玉山一带。


  韦杵是国民党第一届全国代表大会代表,他拥护和信仰孙中山先生联俄、联共、扶助农工反帝反封建的新三民主义,后又受第三军政治部主任朱克靖(中共党员)的影响,更进—步认识了蒋介石独裁的反动实质。1927年初,朱德来到江西南昌,被朱培德尊之若上宾,请他担任军官教导团团长。韦杵与朱德交厚,往来密切。“八·一”南昌起义前,韦杵被中共前敌委员会任命为第九军军长,朱德任副军长。


  可惜“八·一”南昌起义时,韦杵正在九江养伤,未到九军任职,失去了他要扫除人间恶魔夙愿的人生旅途中极为关键的—步。


  起义军退出南昌后,韦杵被追查降职为旅长,驻军玉山,他消极对抗蒋介石的剿共指令,遂屡被方志敏,邵式平率领的红军挫败。在败退中暗示亲信军官指示士兵丢弃枪支弹药,以资红军。


  1929年,朱培德病逝,韦杵复任金汉鼎第九军师长,驻军赣南。民国二十一(1932)上海爆发了震惊世界的“一·二八”淞沪抗日战争,3月2日,蒋介石、汪精卫与日本签定了丧权辱国的“淞沪停战协定”之后,英勇抗击日本侵略军的十九路军被蒋介石强迫调往福建剿共,于是年5—6月先后开抵闽西南。冬,该军将领蔡廷楷、蒋光鼐联合陈铭枢等人酝酿建立抗日反蒋的“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是年10月,韦杵率部由赣南移师福建南平,11月20日到福州参加了蔡廷楷和陈铭枢、李济琛等人召开的“中华共和国人民革命政府”成立大会,会议决定取消国民党,更换国旗,蒋介石调兵镇压,由于参加“闽变”的各部将领心怀各异,纷纷倒戈,韦杵坚持支持“人民革命政府”,率部在尤溪口阻击刘和鼎部进攻延平,韦杵冒着危险,亲上前线指挥,少校警卫副官王廷章身负重伤。战约半月,“人民革命政府”失败,蒋光鼐、蔡廷楷等流亡香港。韦杵率部撤至福州,其顶头上司第九军军长金汉鼎尾追而来,率警卫营直趋韦杵住地,叫韦杵遣开随从,出示蒋介石要金将先生就地正法的手令,让韦杵化名赵善成,在随从二十余人保护下抵达上海,后几经风险,于民国二十三年(1934)到望谟县板陈王海平家避祸。


北伐骁将 命途多舛 

      大革命时期,韦杵坚决拥护孙中山新三民主义,1926年1月,当选国民党二次全国代表大会代表。同年7月,国民革命军誓师北伐,韦杵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第三军第八师第二十二团团长,隶属右翼军。时任国民革命军第三军军长为韦杵的同学朱培德、党代表朱克靖(共产党员),第八师师长朱世贵。8月,韦杵率部进入湖南、江西作战,先后参加醴陵、萍乡、宜春、上高、新喻、高安及南昌等战役。11月,占领九江、南昌。在各次战斗中,韦杵娴于韬略,智勇兼备,往往出奇制胜,重创强敌,屡建奇功,表现出卓越的军事指挥才能,深得朱培德的赏识。攻下南昌不久,韦杵就被任命为国民革命军第三军第七师副师长。


  1927年5月,第三军扩编为第三军和第九军,韦杵任第九军(后改为第三十一军)第二十八师师长,主要负责江西防务及对南京、安徽方面的警戒。是时,共产党周恩来、朱德、叶挺、刘伯承等准备在江西南昌发动起义,时任国民革命军第五方面军总参议、第三军官教育团团长兼南昌市公安局局长朱德多次向中央前敌委员会推荐韦杵起义军第九军军长,朱德本人为副军长。朱德之所以推荐韦杵,一方面,韦杵是朱德故交,自云南讲武学堂结识以来,深知韦杵为人正直忠厚,刚直不阿,生性磊落,英勇善战,深受官兵爱戴,在国民革命军中有较大影响,特别是在滇、黔军人中有较高威望,是一位不可多得的指挥将领。


  另一方面,韦杵思想进步,同情共产党,反感蒋介石的军阀溷战和独裁统治,是可以争取并能发挥重要作用的对象。鉴于此,朱德在起义前亲自找过韦杵交谈,共同分析、研究国事,晓以革命大义,韦杵对国民党军队内部各个派系军阀之间的互相讨伐,互争地盘,各霸一方,尔虞我诈,其结果是战祸不断,百姓遭殃的状况十分反感和失望,并对共产党表示同情,支持共产党的起义暴动。于是中央前敌委员会采纳了朱德的建议,任命韦杵为起义军第九军军长,朱克靖为党代表,朱德为副军长。然而,在起义前,韦杵因伤赴九江、武汉进行治疗,未能到任,也就未能参加共产党发动的“南昌起义”,起义后的第三天,因革命形势需要,中央前委方改任朱德为第九军军长。虽说韦杵没有参加起义,但韦杵的部分部属已参加了起义,有的后来还成为工农红军的骨干。可以说,这是韦杵一生中的最大遗憾!也是他一生中挥不去的悲哀! 南昌起义爆发后,蒋介石急令朱培德、张发奎调集军队围攻南昌城。由于形势所逼,以朱德为先遣司令的起义部队,于8月5日撤离南昌。


  9月,韦杵伤愈,由武汉返江西,继续任第九军第二十八师师长,驻扎玉山、东馆、营山、腾桥一带。11月,蒋介石再次组织“北伐”,但这次“北伐”实质上是国民党新军阀和北洋军阀之间为争夺统治权而暴发的溷战。期间,韦杵部留在江西消极对待将介石的“剿共”命令。1928年2月,国民党将第九军改为第三十一军,韦杵仍为二十八师师长。同年10月,由于韦杵“剿共”不力,加之韦杵又曾被共产党任命为南昌起义军第九军军长,蒋介石非常恼怒,于是借部队整编之机,将韦杵降为第三军第十二师第三十五旅旅长,调往抚州、吉安一带。1929年3月至1930年春,先后爆发蒋桂战争和中原大战,期间,韦杵率部驻扎赣州、抚州一带,进行消极“剿共”。 1933年10月,国民党第十九路军蔡廷锴、蒋光鼐联合陈铭枢决定停止对红军进攻,派人前往苏区与红军洽谈停战事宜,并在江西瑞金签订了《反日反蒋的初步协定》。同时,积极准备发动“抗日反蒋政府”(也称“福建事变”)。


  11月,蔡廷锴、蒋光鼐、陈铭枢、李济深等在福州举行了中国人民临时代表大会,决定成立“中华共和国革命政府”(也叫“抗日反蒋政府”),发表了《人民权利宣言》,韦杵坚决拥护,并积极参加。这也看出韦杵反对蒋介石搞军阀溷战、镇压共产党和实行独裁统治的思想是一贯的。“福建事变”不久,部分将领倒戈,韦杵指挥所部在尤溪口阻击倒戈将领刘和鼎进攻延平达半月。“福建事变”失败后,韦杵率部撤至福州。此时,蒋介石发出对韦杵进行“就地正法”通缉,幸得韦杵原上司及故交金汉鼎(时任国民党中央军事参议)事先得知消息,速派人提前通报,韦杵方得以脱险。为避蒋介石的追杀,韦杵化名赵善成,由福州乘船往上海,住进法租界。后几经周折,于1934年回到贵州望谟县板陈王海平处。王海平时任黔桂边区清红两江独立保商营长、贵州西路纵队司令,思想进步,积极主张抗日,在当地布依族群众中享有很高威望。韦杵到望谟后,一方面积极支持王海平工作,协助王建立板陈兵工厂,制造枪弹。另一方面,说服同乡岑立国、岑国斌脱离广西桂系白崇禧部,加入王海平纵队,进一步壮大王海平地方武装力量,并成立了“中国人民反蒋自救军”。

倡导新风 造福乡梓传佳话


  民国二十四年(1935)5月,韦杵决意应桑梓人民所请回安龙,率随员曾吾立、书应忠、韦洪明、韦如胜等和王海平另配给的百余人枪,由册亨驰抵安龙,驻扎在县城大田坝蒋德安家房子里,与士绅商议成立安龙县治安委员会,推韦杵任主任。随即成立城防自卫大队,布告安民,县城四门昼夜设立岗哨,入夜十点左右宵禁,行人归宿,士兵巡哨,若发现聚赌、抽大烟、酗酒串街闹事者,巡哨有权干涉,劝告无效者收押查办。一时秩序井然,老少皆欢。


  那时,安龙县城街巷很脏,猪粪、狗粪、垃圾遍地。韦杵为了改变家乡人民的精神面貌,即倡导开展早睡、早起、早耕读的“三早”新生活运动。他把学生和士兵组织起来,成立“晨呼队”,明确各队“晨呼”范围,每日拂晓沿街呼喊,催促住户起床,打扫清洁卫生。韦杵身体力行,每天随队沿街督查,遇到那家门前肮脏,他便带着“晨呼队”到主人面前,先恭恭敬敬地行个脱帽礼,请主人家借给扫帚,将其门前垃圾清除,常常弄得主人家面红耳赤,羞愧难当。数月如一日,开了安龙县城注重讲清洁卫生的先例,家家户户都养成了讲卫生的习惯,早起第一件事是打扫家庭环境卫生,成为优良传统,沿袭至今。


  韦杵在安龙维持秩序期间,极力鼓励办学,提高教学质量。他邀请土绅商贾共商,除教育经费外,将安龙义仓公租,各庙宇及会馆租谷,按收入抽10%办学。其中50%用来增加教师薪金,50%用来添置教学设备,并倡导教师带领学生开展早锻炼、早读等活动。


  县城各群众团体、学校、机关等,常请先生去讲话,他的讲演富于鼓动性,多是抗日救国,打倒贪官污吏,铲除土豪劣绅,拯救国家民族的危亡等内容,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民国三十五年(1936)2月,国民党调121师659团2营营长黄继宇(江口人)率部护送县长廖永先回防安龙,以“投共、参予韦杵图谋不轨罪”等罪名,不到一月共杀害28人,对先生来说不啻是“杀鸡给猴看”。


  正当韦杵处境危险时,龙云命陆道光率一营部队和一骑兵排于3月初抵安龙迎请先生去昆明。启程之日,地方群众扶老携幼送到城外二华里处之西边龙井,与先生摄影留念,依依惜别。

培训滇军 抗日战争作贡献 


大革命时期

  韦杵抵昆之后,被龙云任命为滇黔绥靖公署干部大队少将大队长,为滇军培养军事人才。由于他忠于孙中山的主张,同情共产党,热爱中华民族,有正义感,被中共云南地下党称赞为爱国的进步人士,团结的对象,他并和地下党员费炳、张仕明等人有密切的联系。


  民国二十六年(1937)7月7日,日本悍然发动了全面进攻我国的法西斯侵略战争。在全国人民抗日新高潮的影响下,以龙云为首的滇系军阀集团,和许多地方实力派一样,都加入了民族抗战的伟大洪流。龙云政府抽调滇军精锐组成以卢汉为军长的第六十军,下辖3个师、6个旅、12个团约3万人,于民国二十七年(1938)9月9日在昆明誓师开赴抗日前线,参加了武汉保卫战、湖北崇阳大沙坪等战役。


  但蒋介石国民党政府并不把滇军列为国家军队,仍视为非中央所属的地方军。抗日滇军除由国民党政府给以给养、弹药补充以及接受前线战区司令官的指挥外,其人事、训练、兵员补充等都仍然由龙云集团负责承担,任务十分繁重。因此,1938年10月,龙云急电韦杵从抗日前线回昆明,负责军事训练工作,使一批又一批经过严格训练的滇军中下级军官和士兵沿沿不断地输送往抗日前线补充部队,直至抗日战争胜利,为抗日战争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民国三十四年(1945)抗日战争结束后,先生看清了蒋介石积极准备发动内战的本来面目,不愿意为蒋介石的法西斯独裁统治效力,便于民国三十五年(1946)初退出军界,主办贵州同乡会建立的黔灵中学,直至云南解放。


  解放后,韦杵在过去几十年军事生涯中的所作所为,受到朱德总司令和云南省人民政府的高度重视,请他出任云南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不幸于1951年病逝于昆明,终年六十八岁。

风云忌讳 终老他乡


  1936年初,云南省主席龙云得知韦杵已回到安龙,遣人往安龙迎请韦杵赴昆明共事。韦杵与龙云本有旧交,对龙信任,遂前往。先为“剿匪军”第二路总指挥部军训处处少将副主任,后任滇黔绥靖公署干部大队少将大队长。抗战爆发,韦杵任五十八军新编第十二师副师长兼第二旅旅长,参加了湖北崇阳、大沙坪战役。


  不久,回昆明继续从事军训工作,全力培养军事人才, 抗战胜利后,韦杵因不满蒋介石的反共政策和发动内战,于1946年春退出军界,专事贵州旅昆同乡会创办的黔灵中学工作,少与外界接触,生活澹泊,衣着朴素,全心投入教育。1948年任云南省政府顾问,1949年12月,参加卢汉、龙云领导的云南起义。


  1950年,任云南省人民政府参事室参事,对云南经济、社会、教育、文化等方面的发展提出过不少积极的建议,进行过一些积极的努力,做了一些有益的工作。1952年病逝于昆明,终年69岁。 韦杵,生性谦和忠厚,生活俭朴,严于律己,践履笃行,不结私党,嫉恶如仇,关爱乡土,不计得失,与人友善,深得乡人、部属爱戴。他戎马一生,思想进步,指挥有方,战功卓着,不愧为一代名将。

编辑本段生平诗文

 

  韦杵从1908年离家投笔从戎到1951年于昆明逝世,四十余年间先后三次回家,在家乡期间他的言谈举止、轶事、轶书均为家乡人民所乐道,现将搜集到的部份整理于后:


  1935年受桑梓人民所请,回安龙维持地方秩序是他第一次回家。在此期间,每有闲遐即到城乡走亲访友,了解民情。一日,他到黄泥寨走亲戚,时在安龙中学读书的黄正伦(原为黔西南州政协常委)见先生乡音未改,平易近人,黄久仰其名,乃向先生求字留念,先生概然撰诗一首相赠:


  奔走连年遇坎坷,雄心壮志尽消磨。


  弟兄杀戮安宁少,党派争执何其多。


  作客半生嗟免谤,离家卅载志除魔。


  鸟摧春晓惊游梦,起向窗前拍掌歌。


  此诗道出了先生壮志未酬的心理,表达了对时局的看法,最后把希望寄托在共产党领导的红军身上,其政治倾向,不难看出。


  韦杵对慕名求墨者多有题赠,其中有副对联是:


  军阀横行人民憔悴  农村破产城市萧条


  1938年10月,韦杵奉龙云电招从抗日前线回昆明主持军训,顺道回家探亲,当时的抗战形势是:由于蒋介石的消极抗战,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半个中国沦入敌手。应县长胡稷同邀请,为明永历帝王子墓题联一楹:


  漠漠夕阳啼杜语  凄凄芳草泣王孙


  韦杵以此联来寄托忧国忧民的情感。


  韦杵第三次回家是奔丧葬母。1944年农历十月,先生母亲病逝,先生在昆明得讯后就急急回家。到家后,悲痛至极,深感自己长期供职在外,未能孝养慈亲而感到内疚,随后书写了几副輓联挂在堂前、门上表达对母亲的深切怀念:


  其一:几度沧桑,卸甲归来娘不在。  半生宦海,闻耗奔丧云母亡。


  其二:叹扑扑风尘军旅终成不孝子。  读行行电报家贫难以慰慈亲。


  其三:

                为供职他乡,远离高堂,姑念儿 尽得职来难尽孝。


            因身在异地,久疏定省,愧煞我   呼娘不应只呼天。


  葬母后,先生进城,看到沿途田园荒芜,人民多有流离失所,在赠王子安的条幅中,感慨地写道:


  苛捐重,杂派多,今年比去年难过。


  军阀恶,官僚虐,人类与兽类偕居。


  以抒发对世事之不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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