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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味·丈夫气·家常风

 乡下老太 2012-07-08

李清照是我国古代文学史上杰出的女作家,也是中国古代罕见的才女。她长于诗词,工于文赋,通晓金石,擅长书画,知解音律,而尤以词的艺术成就最高。王灼《碧鸡漫志》云:“易安自少年便有诗名,才力华赡,逼近前辈,在士大夫中已不多得。若本朝妇人,当推文采第一。”杨慎《词品》谓:“宋人中填词,李易安亦称冠绝。使在衣冠,当与秦七、黄九争雄,不独雄于闺阁也。”沈谦在《填词杂说》中将她与李后主相提并论,称“男中李后主,女中李易安,极是当行本色。”清王士祯在《花草蒙拾》中说:“婉约以易安为宗,豪放惟幼安称首。”充分可见李清照在词上高度的艺术成就。她的词作之所以能独步一时,高蹈一世,直达“不徒俯视巾帼,直欲压倒须眉”的高度,以笔者一孔之见,是跟她词作中独特的女性视角,倜傥的丈夫气概,家常的言语风味这三个方面的艺术特色是分不开的,本文就试从这三方面来管窥女词人卓绝的艺术成就。

  一、独特的女性视角

李清照是一个奇迹,她以一部《漱玉词》灿烂于群星璀璨的宋代词坛,靓丽成男性为主角的中国古代词坛上一道独特的风景。之所以能有如此成就,是跟她词作中独特的女性视角是分不开的,她的词作能以女性特有的柔肠灵性和细腻情怀观察记录周围的世界,展现那个时代知识女性的十分特殊的心灵世界和情感空间,传导出那个时代的所特有的风云气息和家国特色。

  (一)女性视角的第一个特点是通过咏花来关注并赞美自我形象和人格精神。

李清照的词在某种程度上就是她心路历程的记录,带有自传的性质,因而对自我形象的描写和赞美是其重要内容,而且更多的时候这种自我形象是通过咏花含蓄地展示出来的,成为其词作一个重大的特色。

首先,词人惯于通过咏花来关注并赞美自我形象。她的早期词作《点绛唇》中的“露浓花瘦”中的“花”就是一个“蹴罢秋千”“薄汗轻衣透”的纤巧清秀的少女形象,这少女形象又何尝不是女词人自己花季的写照呢。再如《醉花阴》:“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人们历来只欣赏它比喻手法写相思之苦的新巧别致,实不知词人在写相思之苦时,也没有忘记对自我形象的美化。西风中,无限愁苦、无力摇摆的菊花,正是被思念煎熬得“憔悴损”“香消玉减”的女词人的形象。虽“憔悴损”,虽“香消玉减”,但也决不蓬头垢面,仍然期冀像菊花一样在枝头凄楚地美丽着,执着地美丽着,惹人怜惜。从《减字木兰花》中就更可看出词人对自己美貌的自矜了。“卖花担上,买得一枝春欲放。泪染轻匀,犹带彤霞晓露痕”。这是一枝多么美丽的花啊!含苞待放,娇艳欲滴,以人面巧喻了花面;“怕郎猜道,奴面不如花面好。云鬓斜簪,徒要教郎比并看。”又以花面巧衬了人面。试想,如果不是对自己的容貌充满自信自爱,又怎敢以人面巧比花面,又以花面映衬人面,让郎“比并看”呢?

其次,词人还惯于通过咏花来表达对一种美好的精神人格的追求。纵观李清照的咏花词可以发现,她吟咏最多的是桂花、梅花。在这些咏花词里,李清照常以花自喻,表现出她对一种超俗逸尘、高洁自恃、孤芳自赏的人格的追求,使其突破了一般闺阁女子的纤弱性格,具有了名人雅士的千古风流。她说桂花“揉破黄金万点轻,剪成碧玉叶层层。风度精神如彦铺,太鲜明”(《摊破浣溪沙》),赞美它“暗淡轻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鹧鸪天》),桂花平和淡泊,隐迹留香的精神气质神似魏晋名士的风流气度,而这,也正是女词人所向往的品格。梅也是词人最爱。李清照咏梅,重其清神洁韵、不同流俗的精神气质,《渔家傲·雪里已知春信至》《满庭芳·小阁藏春》等都是咏梅杰作。“莫恨香消雪减,须信道、扫迹情留。难言处,良宵淡月,疏影尚风流。”(《满庭芳》)梅花这种高洁淡雅、超绝出尘的品性正是一种雅士逸士的风神,更是词人芳洁自爱的精神品质的写照。

(二)女性视角的第二个特点是敢于袒露自己的丰富细腻的情感体验特别是对爱情的体验,擅长描写爱情生活。

由于封建正统思想的束缚,中国古代女性的心理和行为深受压抑,她们不敢展示自己的生命追求和青春激情,爱情对中国古代女性来说,既是生活的全部又是一种奢侈。在有限的古代女性创作中,真正涉及爱情的并不多。

李清照却是一个特例,她敢于袒露自己的丰富细腻的情感体验特别是对爱情的体验,而且写得极为真挚热情坦率。她写少女对爱情的憧憬:“和羞走,依门回首,却把青梅嗅。”(《点绛唇》),她写初恋的矜持羞涩:“绣面芙蓉一笑开,斜飞宝鸭衬香腮,眼波才动被人猜。一面风情深有韵,半笺娇恨寄幽怀,月移花影约重来。”(《浣溪沙》),她写新婚的甜蜜幸福:“理罢笙簧,却对菱花淡淡妆。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笑语檀郎,今夜纱橱枕簟凉。”(《丑奴儿》),她写伉俪小别的相思离愁:“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一剪梅》),她写爱侣早逝的悲凉凄绝:“小风疏雨萧萧地,又催下千行泪。吹箫人去玉楼空,肠断与谁同倚。一枝折得,人间天上,没个人堪寄。”(《孤雁儿》)这些词作,连篇真语,满怀至情,体现出女性自然率真的性情,与一般“男子而作闺音”的艳情词截然不同,后者还大多停留在对女性容貌服饰、居住环境等浅层次的描写上,或借男女之情写君臣之意来抒发胸中的块垒,即使某些优秀之作能曲尽人意地摹写女性的情感世界,终归隔了一层,不像李清照以我手写我情之自然真率。

(三)女性视角的再一个特点是南渡后,能以自身飘零的切身感受反映民族灾难,抒发家国之痛。

“靖康之变”是宋人的一大劫难,也改变了李清照平静幸福的贵妇生活。国破家亡之痛,颠沛流离之苦,永失爱侣之悲,节行被污之愤,使得她的词顿添沧桑之色。如果说同时代的男性词人是通过直接描写历史事件、直接抒发政治豪情来反映时代风云,李清照的词则以女性固有的细腻敏感的视角,深刻地感知和记录了离乱中的人们特别是女性的情感波动和心灵创伤,间接反映了时代苦难。她痛感“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武陵春》),然而,“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菩萨蛮》),甚至最惯常的芭蕉夜雨而今也变得格外凄切,“点滴霖霪,点滴霖霪,愁损北人,不惯起来听”(《添字采桑子》)。雨打在芭蕉上,更打在词人心上。又如《声声慢》词首十四个叠字“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真如大珠小珠落玉盘,写出女词人独立凄风冷雨的黄昏,若有所思、如有所待的孤独和酸楚。曾经恃才傲物的女词人如今寒窗独守,身心交瘁,想到故土沦丧,流落江湖,真是愁肠百转,这一种酸涩,怎是一个“愁”了得?词里没有眼泪,可读来却字字是泪。再如“如今憔悴,风鬟雾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永遇乐·落日熔金》)写到黍离之悲,物是人非之痛,真是字字血泪,声声呜咽,一派凄楚,一腔幽怨,动魄惊心。

当然,李清照的女性视角是在宋朝特定历史条件和环境下的观察人生和社会的方式,必然带有其时代和历史的局限性。但是她这种视角毕竟让我们看到了传统女性对自身和所处环境的审视,看到了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曙光,把典雅的东方女性美提高到一个新境界。

二、倜傥的丈夫气概

李清照生长在英雄气盛的北方,她虽然是一个弱女子,但其性格却倜傥豪放而有丈夫气,所以前人就曾说“玩其笔力,本自矫拔,词家少有,庶几苏、辛之亚”。李清照作词,既有女性的温柔和明慧,又有一般女子所缺乏的俊爽和开朗,能把委婉的情思和超脱的襟怀融合在一起。婉约而不绮靡,而是柔中有刚,蕴含着激昂豪迈之气。

“倜傥有丈夫气”首先表现在李清照对题材的选择上。李清照的词虽然绝大多数是写上层妇女的生活和情趣,但题材并不单调,并不局限于闺帏之中,而是走出重门深闺,游目骋怀,将有高逸情致的桂花、菊花、梅花入词,将自然景致、生活气息入词,将世事风云,家国变迁入词,这些都是以闺情艳词为主的婉约词中难觅的一些题材。更令人称奇的是,她的词中还多酒的踪影。在古代社会女性饮酒似乎不大可能,但在李清照的词作中,“酒”这个词却大量出现,也许是李清照在酒中才能找到灵感,无论是在早期还是晚期的词,“酒”这个词始终贯穿李清照词创作的始终。如早期词作《如梦令》两首中,“浓睡不消残酒”、“沉醉不知归路”;《醉花阴》中“东篱把酒黄昏后”等词句举不胜举,李清照把自己的相思哀愁融入酒中,也把国仇家恨蕴入酒中。这酒,是不同于士大夫寻欢作乐的酒的。能饮此酒的女子,必定有大丈夫一样的襟怀和气概。酒这个独特的题材使清照词在充满了女性温柔、缠绵的同时还有一种别的女性作家所没有的丈夫气,使阴柔美、阳刚美都融合于李清照词中,创造了词的多重效果。

“倜傥有丈夫气”还表现在她的词中柔中带刚,蕴含着豪迈之气。最典型的代表就是她的《渔家傲》:

天接云涛连晓雾,星河欲转千帆舞;彷佛梦魂归帝所,闻天语,殷勤问我归何处。我报路长嗟日暮,学诗漫有惊人句;九万里风鹏正举,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

上片开头两句就描绘了一幅辽阔壮美的海天相接图。其中“接”“连”两字将“天”、“云涛”、“晓雾”组成的壮阔画面写动写活了。“星河”“转”和“千帆”“舞”将乘船人在船上的感觉逼真的传递给读者。船摇帆舞,星河欲转,既富于生活的真实感,也符合诗人梦境的特点,虚实结合,显得气象很是宏大。“仿佛”以下三句明写天帝关切的询问,暗中却让人联想到那置民于水火、畏敌如虎狼、只顾自己一路奔逃的宋高宗,时代的烟火色明明可见。

下片开头写词人的回答,其中“我报路长嗟日暮”的“报”字与上片的“问”呼应,是跨越两片的桥梁。“路长”、“日暮”是词人晚年孤独无依的痛苦经历,同时也是化用了《史记·伍子胥列传》中的“吾日暮途穷远”和屈原《离骚》中的“路漫漫其修远兮”。词人在这里取“路长”、“日暮”意在显露“上下求索”的意念和过程,与后面“学诗谩有惊人句”相连,倾诉的是词人空有才华而遭逢不幸的苦闷。结尾处词人写“九万里风鹏正举”,又是紧接上片乘船渡海的动作和四周海天相接的景象,化用《庄子·逍遥游》里的句子,进一步对风进行烘托描绘,境界更加宏伟阔大。在大鹏高举的时刻,词人又大喝一声:“风休住,蓬舟吹取三山去!”真可谓是豪气冲天,一往无前。

这首词中充分表示了她对自由的渴望,对光明的追求。但这种愿望在她生活的时代现实生活中是不可能实现的,因此她只有把这寄托于梦中虚无缥缈的神仙境界,在这境界中寻求出路。然而在那个时代,一个女子而能不安于社会给她安排的命运,大胆地提出冲破束缚、向往自由的追求,确实是很难得的。此词可以称得上是一首浪漫主义的豪放词。梁启超评说:“此绝似苏辛派,不类《漱玉词》中语。”真是一语中的,其所以有此成就,无疑是决定于作者的实际生活遭遇和她那种渴求冲决这生活的思想感情,这绝不是没有真实生活感情而故作豪语的人所能写得出的。

此外,像《念奴娇·萧条庭院》、《永遇乐·落日熔金》这些典型的婉约词里,也都不是一味的婉约,而是内含矫健、感怆。就连李清照最有名的婉约之作《声声慢》,《历代名媛诗词》也指出:“玩其笔力,本自矫拔,词家少有,庶几苏、辛之亚。”李词这一特点,正是她远远胜过其他婉约词人的地方。

由上述可见,李清照的词不仅具有女性的细腻柔丽,还具有一般女性所寡有的贞刚气质,故“易安体”不同于一般婉约词的地方,是温婉中有遒逸之气,旖旎中透出刚健、洒脱、俊爽。即便是一些感时伤怀的低徊沉吟,追念往事的凄苦之词,其中也流动着一种爽逸之气,与一般流行的香软的词风异趣而别树一帜的。无脂粉气,无闺阁气,就是有丈夫气,就这一点而言,易安体的风格显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婉约”两字所能概括的。

三、家常的言语风味

李清照词的语言有着与众不同的鲜明个性——口语化、通俗化,她善于把一些用惯了和用旧的浅而且俗的家常语熔炼在她的词中,且巧匠运斤般地不着痕迹。如果说宋初柳永引俚语俗语入词,将词变雅为俗,周邦彦熔铸前人诗句入词,将词变俚为雅的话,那么李清照则独辟蹊径,自出机杼,从口语中提炼出一些明白省净富有表现力的语言来入词,创立了雅而不难、易而不俗,生活气息浓郁的“易安体”。

“易安体”的家常语言,在词的语言风味上别具一格。

如她的《南歌子》:

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凉生枕簟泪痕滋。起解罗衣聊问夜何其?翠贴莲蓬小,金销藉叶稀。旧时天气旧时衣,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

词中大多是家常言语,明白字眼,初读来平平淡淡,波澜不惊,细品来却隽永味长,动人肺腑。“天上星河转,人间帘幕垂”,以对句作景语起。“星河转”而冠以“天上”,是寻常言语,“帘幕垂”说是“人间”的,却显不同寻常。“天上、人间”对举,就有“人天远隔”的含意。此词直述夫妻死别之悲怆,字面上虽似平静无波,朴素无华,内中则暗流汹涌,涵味深长。“旧时天气旧时衣”,这是一句极寻常的口语,唯有身历沧桑之变者才能领会其中所包含的许多内容,许多感情。“只有情怀不似旧家时”句的“旧家时”也就是“旧时”,秋凉天气如旧,金翠罗衣如旧,穿这罗衣的人也是由从前生活过来的旧人,只有人的“情怀”不似旧时了!不禁令人感慨万千,思绪绵绵,直叹服词人寻常言语的不同寻常的魅力。

再如《凤凰台上忆吹箫》中的“生怕离怀别苦,多少事,欲说还休”一语,仿佛毫不经意,脱口而出,但若细细玩味,却含意多层,十分精细:亲人远别,千言万语无从说起,分手已定,重重心事,说又何用,宁可自我承受,不愿再增行人负担。这重重思绪、微妙心态,全用家常口语道出而含蕴绵绵不尽。

前期词中有“霎儿晴,霎儿雨,霎儿风”(《行香子》),“霎儿”是纯口语,指短暂的时间,犹言一会儿。这几句口语,语意双关,构思新颖,用天气的阴晴变化隐喻人的悲喜交集,由喜而悲,如陈年老窖,愈品愈香。

不妨再看看历代论者对这点的评价:

清代澎孙鹆在《金粟词话》中评《念奴娇》中的“种种恼人天气”“被冷香消新梦觉,不许愁人不起”“更看今日晴未”和《声声慢》中的“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时说:“皆用浅俗之语,发清新之思,词意并工,闺情绝调。”

黄蓼园在《蓼园诗选》中评《念奴娇》曰:“至前阕云'重门须闭’,次阕云'不许’'不起’,一开一合,情各戛戛生新。起处雨,结句晴,局法深成”。

宋代张端义在《贵耳集》中评“如今憔悴,风鬟霜鬓,怕见夜间出去。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永遇乐》)时说:“皆以寻常语度入音律,炼句精巧则易,平淡入巧者难。”

明人杨慎的《诗品》云:“山谷所谓以故为新,以俗为雅者,易安先得之矣。”

应该说,李清照词作的口语化,通俗化不是走向平淡寡味,松散无力,而是在家常语基础上匠心独运锻造提纯的结果。它早已化粗为精,化俗为雅,达到了“淡语皆有味,浅语皆有致”的境界。正是因为这种境界,李清照词的语言才清新可人,流传甚广,像她笔下的花树的“宠柳娇花”、“绿肥红瘦”,天气的“浓烟暗雨”、“风柔日薄”,思妇“人比黄花瘦”,都早已成为人们耳熟能详的词句。也正是因为这种家常语,才将一个才女的心思娓娓道来,看似水波不兴,平平淡淡,却感人至深。

李清照作为一个封建时代的女性,能够在百家词坛中卓然生辉,直与须眉分庭抗礼,千百年来让人肃然起敬,这不能不说是她自己创造的一个奇迹。这个被后人喻为“乱世中的美神”的女子,在沧桑岁月里,凭着她细腻独特的女性视角传导出了女性精神风貌、人格内涵,折射出家国变幻、黍离之悲,虽生于闺阁钗裙中但能自觉地脱去脂粉闺阁气,洋溢着一股爽逸的丈夫气,并能匠心独运地将家常之语引入高雅之词中,化俗为雅,化粗为精,将自己的词作陶冶出了一番清新美色,不能不说是一种灵心慧质,高才绝艺的结晶。本文只是从独特的女性视角、倜傥的丈夫气概、家常的语言风味三个方面对李清照词的艺术风格进行了一番管中窥豹,自知只是窥得了一鳞半爪,皮毛颜色,要想能真正走进并领略这位乱世美神词作的风采和神韵,还需切切实实地经历一番登堂入室潜心修炼苦心钻研的过程。

  刘鹗在《老残游记》序中说过:“《离骚》为屈大夫之哭泣,《庄子》为蒙叟之哭泣,《史记》为太史公之哭泣,《草堂诗集》为杜工部之哭泣。”以此推来,《漱玉词》当是易安居士之哭泣,而这斐然的文学成就便是她以词当哭的结果。正因为如此,李清照和她独创的“易安体”将永远是中国词史上极其活色生香的一笔,永远都会让后人顾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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