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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术与神秘主义

 归墟之地 2012-07-25
                      提到炼金术,我们就不得不提“赫尔墨斯学”。在西方文化里,不仅仅有着“Alchemy”作为炼金术的专有名词,而且,“Hermetic”在很大一部分上(至少是此词含义的三分之一)等价于炼金术。令人感到有趣的是,很多的神秘学者在使用着“诗意的表达方式”时,常用“埃及的方法”或者“赫尔墨斯的方式”等等词组,来代替“Alchemy”这个直观到容易引起误会的单词。但其实,在最开始,炼金术并没有和赫尔墨斯学联系上,虽然它同样传承自古埃及,但是,在被发现的最早的关于炼金术的文集《莱顿·斯德哥尔摩手卷》,只是在讲解一些纯物理意义上的宝石与金属的手工加工。我们从中仅仅只是知道,原来几千年前的古埃及人早已经学会,把磨砂和水组合起来形成一种极为强悍的切割与打磨方法。这里我们也提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虽然我们都说“魔法”的源头是古埃及,但是,古埃及文化中并没有直接关于魔法的任何资料,甚至当时并没有形成一种“魔法”的直接概念。这让人有理由相信,魔法,尤其是现代所说的高等魔法理论,在古埃及,只是祭司阶层里流传的一种粗糙的神学,“魔法”在当时也仅仅只是一种隐晦的推测与传说,而那更传说的《透特之书》更有可能是希腊化时期的产物。因为此时,赫尔墨斯学诞生,并且流传广泛得令人瞠目结舌。如果说《道德经》一书奠定了我国在神秘主义思潮之辩证观念上领先,那么被神话为由透特神所口授的《赫尔墨斯文集》、或者说是《透特之书》则是西方古典神秘主义的世界观的集大成者。并且,就在同一时期,炼金术与赫尔墨斯主义进行了一场伟大的“化学婚礼”——结合紧密得不分了彼此。由此,在各种古代的文献中,古人们就对于炼金术直接表露着极其神秘主义式的观点:炼金术能让炼金者得到更高理解方式,以及,这还能让炼金者的灵魂得到提升与转化。这正是因此,炼金术诞生了对其最为重要的核心理念:提升与转化。之后在大众中广为流传的“点金术”也正是继承并且扭曲了这一观点。他们对的真正的炼金术一知半解,但又对这种神奇得令人叹为观止的方法充满了好奇与想象。但是,面对浩瀚如海的炼金术术语以及复杂到变态的世界观,他们又止步不前,小心翼翼地停留于物理意义上的炼金,把那些在经济领域上归类为“贱”的金属石头提升转化为“贵”,以为能够从中得到俗世的富贵。于是,各种关于炼成金子、宝石的传说、神话如同雨后春笋一样冒了出来,这里尤其要感谢一下阿拉伯人们的那场壮观的羁旅所做出的贡献。这让现在的我们在讲到真确的炼金术的时候,总要费力地在之前加一个前缀:“心智的”或是“精神的”。这两个词无一不表示着炼金术真正所在意的领域。并且还得指出,贵金属贱金属的分类和金钱毫无关系,拿破仑时期的铝还比黄金还昂贵呢,但是在当时,照样被炼金术士们归于贱金属行列。在伟大的《钢炼》的宣传之下,炼金术对于国人一点都不陌生了。至少,在青少年中是如此。而其中的“哲人之石”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但也正是在伟大的《钢炼》的引导下,让人们对炼金术从基本观念就产生了极大的偏颇——或者,我们不能把问题只归结到一部动漫上,我们还得从现代的文化中寻找源头。从上个自然段中,我们提到物质意义上的炼金术,也提到了炼金术的重要的核心理念。这两者的结合同样缔造了一个对于我们现代生活产生了决定性影响的技术:科技——或者更严谨一点称呼:化学。学过化学的朋友肯定明白化学中的一条真理:守恒定律。如果用神话式的名词替换这组词汇,那么也许更令人明白:等价交换。当然,这也是经济领域上的术语。不管是神话还是化学还是经济,现在的国人在念叨到炼金术时,总是会想到“等价交换”。我们不能说这是错我的,毕竟在物理层面上,我们无法否定这个真理,这同样适合于炼金术。但是——我们说了:“但是”——这并不是炼金术所关注的真理,因为,它只是物理层面上的一条不起眼的基本法则而已。这条法则让《钢炼》的主角对于“哲人之石”百思不得其解,也让众人对于“哲人之石”纠结得无与伦比。而,我们若要发掘到真正的“哲人之石”的概念则必须抛弃《钢炼》,或者说是“等价交换”。而拾起另一套更为复杂的神秘的概念:黑化、白化、黄化、以及红化。这四种变化的概念我们暂且不提。 当然,对于“哲人之石”的讨论并非本文的主题。我们得知道,“哲人之石”在炼金术中占据着如此重要的地位,以至于中世纪,或者严格地说是12世纪-14世纪的炼金术学者都把炼就“哲人之石”当作最终目的,其的重要意义远胜于古老的黄金炼成,也更甚于比较近的长生不老。因为,“哲人之石”在概念上就具备了这两者的能力——区区的世俗的权能,仅仅只是其作为世界的决定性存在的极为微小的部分而已。因为“哲人之石”,或者“哲人之石”这个现象指出,炼金术在中世纪时期,从一种技巧变成了一种对世界本源、架构方式、构成物质等等“原型”上的、形而上学式的研究,而其中,之前所提到了那“四种伟大的变化”也是于此时被完善。“哲人之石”的理念最先出现在广为人知的在公元一世纪被翻译成的《翠玉录》中,而《翠玉录》被大多数学者认为是赫尔墨斯主义的总章,其中的关于“太阳的工作”更是被认为是“哲人之石”的炼成过程。为此,我们的牛顿爵士为其痴迷得茶不思饭不想,也正是在对炼金术的探究中,牛顿在哲学领域上受到赫尔墨斯学的重大影响,提出对后世宗教以及哲学发展非常重要的贡献:自然神论。其的“第一推动力”不得不说是“哲人之石”的经典力学式的变种。说了这么多,肯定会有人认为“哲人之石”或许是一种石头。在《哈利波特》的第一部以及《钢炼》中还真是如此。而且,由于四种变化的最后一个阶段“红化”的影响,“哲人之石”似乎还变成了一种红色的小石头。可惜的是,炼金术师们更认为,“哲人之石”是一种元素……嗯……不能说是一种,而严谨的说法是“第五元素”,它无法于其它四种元素相提并论,因为其它四种元素皆是第五元素的分化、显化。在佛教中有一种理念叫做“四大皆空”,这其中的“空”其实在概念上相似于“第五元素”。炼金术师们认为他们可以逆推这个世界的形成过程得到这个世界的本源,而取得其中的一种叫做“决定性”的权能。或者,我们换一种说发:叫做“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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