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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自己的组织:强政府与弱社会的启示

 浪潮之巅 2012-09-05
此次大地震,中央政府反应非常迅速,因此得到了民间社会的普遍肯定;同时,全国人民一条心,捐物捐款,共同支援灾区。但令人痛心的是,救援工作进展并不顺利,死亡人数仍在增加。灾情持续了近60小时,救援的前景无法让人看好。
 
在年初雪灾的时候,很多人都谈到了中国社会组织的不发达导致了救灾的困难;此次大地震,同样暴露出了类似的问题。我们在电视画面上看到的更多的是国家领导人疲倦的身影和灾民们忧郁的表情。很少看到民间的或地方的自治组织。这样的情景让人为今后的中国倍感焦虑。
 
国家的强大,应该是社会充满活力,而不应该只是政府的强大,因此,现代国家一般都奉行“小政府,大社会”的治国原则。“小政府”意味着处理社会问题时,国家领导人不一定要事必躬亲;“大社会”则意味着财富和权力基本上全部都藏在民间社会,整个社会呈现出非常活跃的创造力和反应能力。这次国难当头,我们在肯定中央政府处理社会危机能力的同时,更应该反思我们这个社会的民间自救能力。
 
只有实现了普遍的社会自治、社会组织高度发达的时候,中国社会才实现了真正的“现代化”转型,即,一旦社会出现异常,社会自身能够作出即时的反应和调整,使得整个社会有机体保持着一种活跃的态势。如果没有这种社会机制,则政府必然是强大的。然而政府的强大,往往意味着权力对于整个社会有机体的一种潜在威胁。这样,就会最终导致政府部门和地方政府的不负责任,因此,在应付社会危机方面,它们往往会采取比较消极的做法。同时,可怕的是,在这种情况下,整个社会有机体是软弱无力的。
 
国家政治说到底是地方政治,而地方政治说到底是社会自治。为了实现社会自治,中国必须进行社会改革,使得社会自身——而不是依靠政府——能够自我发展各种社会组织;同时,为了社会转型的需要,政府应该大力推进教育事业。只有这样,国民素质才可以适应社会自治的要求。国民素质提高了,我们不需要政府审查也可以自己盖房子了,那样,我们的房屋就可以抗震了,我们的学校就不会倒塌了,我们的孩子就不会被掩埋了。
 
只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中国社会就不可能乱起来。而且,这个方向,将是今后中国的惟一的发展道路。此次大地震,以灾难的形式,在向全体国民发问:中国,你将往何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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