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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读忻州

 黑老赵 2012-10-26

解读忻州

(2008-07-01 13:16:39)

   忻州地区位于山西省北中部。北邻大同、朔州、南毗太原,西隔黄河与陕西、内蒙相望,东以太行山与河北省接壤。
  相传汉高祖北上抗匈奴,兵困平城(今大同),脱围时大军南撤,到忻口的时候才摆脱追兵。高祖破愁而笑,六军欣然如归,因“欣”通“忻”,忻州之名由此而生。
  忻州古称秀容,春秋时期大部分为晋地,战国属赵。秦汉时属太原郡、雁门郡、太平郡,隋代为新兴郡、雁门郡。唐、五代、宋时为忻州定襄郡。金、元、明、清为忻州、代州、保德州。民国初年为雁门道。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期间大部分地区属晋察冀,以西属晋绥。1949年建忻州专区。
  忻州地区文化积淀深厚,传统艺术源远流长。“摔跤之乡”、“民歌海洋”等赞誉使忻州闻名遐迩。忻州自有独特的城市性格,为世人所称道。

一、“卧牛城”的由来
  从太原上车,大约四十分钟的路程,就到忻州了。
  忻州有一个带有象形意义和传奇色彩的俗称,叫“卧牛城”。传说因城池地形西高东低,顺坡而建,远望色黄而广袤,状如一头硕牛面东而卧:一侧挺凸如弓弧,酷似卧牛之背;城墙顶上排列有序的雉堞又像牛的脊梁,“卧牛城”便由此而得。
  卧牛城再往北,便是长城的内边,偏头、宁武、雁门一字排开,皆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军事要塞,而从忻州到长城之间,地方以“堡”、“寨”冠名的不胜枚举,古战场也在这片土地上多不胜数,从而造就了一方人刚烈、豪放的性格。比如忻州人以“硬”为美,就是不服输,又比如桌上酒的度数。军事文明的深厚底蕴也给忻州的民间留下无法抹杀的痕迹,比如“挠羊赛”,就是“摔跤”,让这个城市声名大震。
  我所接触的忻州,感觉是“祖上曾经富过”,撇开金戈铁马的往昔,以及曾经的峥嵘岁月里民族融合带来的繁荣,单单是眼前看到的建筑,隐约透露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忻州的风华茂盛。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忻州应该是山西省内数一数二的城市,号称忻州主干道的七一路两旁的建筑可以佐证,陈旧或者可以称之为破败的老建筑还矜持地保留着二三十年前的风骨,有些傲地站在路旁,有些得意,有些固执。或许这也可以诩为忻州人的精明,他们在一栋栋陈旧的建筑里出没,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对物质的追求,大型超市、购物广场、快餐或者网吧,甚至酒吧、咖啡厅……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坐落着,似乎格格不入,一切却又相得益彰,完美地存在。
  忻州的车辆也很有意思。公交车就像一辆大型出租车,只要乘客一招手就停下来。出租车更是奇怪,上车可以搞价,不用打表。在市内某些道路上,车辆甚至可以行驶到路的另一侧超车,就像在普通公路上一样。
  这种秩序让刚刚到来的外地人总感觉是那么地难以适应,而忻州人早就习以为常,在纷杂错乱中如鱼地穿梭,灵活、有条不紊。

二、精明的忻州人
  多年前听人们讲过一个有关忻州人的笑话,说是一家忻州人正做饭时有客人来访。主人问客人:你吃了没有?客人说没有。主人好像没听清,又问:到底吃了没有?客人仍说没有。主人不死心,再问:究竟吃了没有?客人只好说:吃了。主人这才舒口气:你说吃了我就放心了。当时心里很不是滋味:忻州人就这么小气?我那初通文墨的父亲是土生土长的忻州人,我离家走上社会之初,他曾郑重地叮咛我“过光景不能不仔细,为朋友不能不大方”,便和这笑话表达的意思大相径庭。
  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我又多次听人们讲起这笑话,在心绪越来越坦然的同时,对笑话本身也有了不同理解。事实上,忻州人对自己也很“小气”。由于地瘠民贫,忻州人生活一向不富裕。不富裕却还想吃得顺口,便在饮食方面生出许多发明创造。比如油糕,是忻州人十分看重的一样主食,将参加红白事筵称作“吃糕”便是明证。可是,别处做糕都是油炸,忻州人却因油不多,只在锅底倒少量麻油,将糕饼放入其中烙饼子般摩擦两圈便算完事———俗称“擦糕”,不过吃起来反倒别有风味,不觉得油腻。再比如现今市场上经常见到的“定襄蒸肉”,忻州人俗称“肉坨子”,就是将粉面、山药和少许猪肉搅拌在一起,做成坨子样,蒸熟即成。虽不及纯粹的大鱼大肉香美,吃着却也可口。此外,高粱是忻州饮食中的大宗,鱼鱼、饺子、面条、……花样甚多,从中亦可见出忻州人的节俭与智慧。
  所以,“小气”的另一面便是精明。或许正是这精明,使得忻州人在经商方面才华独具。加之种地之外再无生路,走口外“住地方”(做买卖)便成为相当一部分忻州人的最佳选择。其中有个叫小南宋的村子,在口外经商的汉子不仅人多,而且总是同时走,同时回,结果妻子们便又同时怀孕,同时生产,于是便产生一句忻州人常说的歇后语:“小南宋养娃娃———一乍子。”在这一过程中,忻州人的“精明”得到淋漓尽致的发挥,“忻州人会做买卖”也为世人所公认,以致有“东口到西口,喇嘛庙到包头,凡是鸡叫狗咬的地方都有忻州人”之说,内蒙古丰镇有条街的商铺竟全部为忻州人所开设。
  普遍性的经商,便使得忻州人难免沾染斤斤计较的“商人习气”。一事当前,先要掂量自己的利害得失,这一来必然导致情感的淡漠。有人慨叹忻州人总是“抱不成团”,这大概是一个根本性原因。但抱不成团也有抱不成团的好处,一个鲜明例证是,“文革”期间忻州虽然也分作两大派,却基本没有发生武斗。惟一的一次,是驻扎忻州的建工部八局五公司两派动了刀枪,而该公司两派的骨干都是外乡人。当然,精明的忻州人也有出格的时候。上世纪八九十年代,见拐卖妇女儿童有利可图,部分人便铤而走险,结果有上百“人贩子”受到法律制裁,甚至被处以极刑。
  这便是忻州人的“精明”。优点乎?缺点乎?笔者也被自己弄糊涂了。

三、城市面孔:硬汉李万林
  晋北人豪爽,因为他们喜欢北路梆子。唱北路梆子的有个李万林,他是每个忻州人都知道的角儿。
  李万林,曾是忻州北路梆子剧团团长,艺名“小十六红”,14岁时因酷爱表演参加了剧团,开始了专业演唱的生涯。师从“十七生”董翠珍不过两年,主演的“告御状”等梆子戏便一炮而红。基础好、成长快的他在唱腔表演艺术上广采博收各家大师的精华,尤其吸取了晋剧表演艺术大师丁果仙的声腔特点,这让他自己的艺术达到了一般人无法企及的境界,成为了北路梆子新一代的代表人物。
  戏曲是一门综合艺术,是兼收并蓄的。李万林在这样一种对艺术规律的理解和探索中,用他那副令人折服的好嗓子,唱得高昂激越刚健嘹亮,豪放动情,成为今日北路梆子当之无愧的须生声腔代表。那些被他仔细珍藏的各类奖品和荣誉足以证明了这位国家一级演员、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艺术家在北路梆子方面所创下的精深造诣。是他让作为山西八大名剧之一的“北路梆子”在历经数百年风雨之后,在忻州这片土地上仍然艰难而顽强地延续着。
  如今,年届66岁的李万林对北路梆子痴情依旧,一曲“空城计”的片断,引出了他对表演艺术的话题。北路梆子表演中的唱念做打是属于程式化的表演,是做戏演员的入功五法(手、眼、声、法、步);即使全面掌握表演还远远不够,要想演好角色,引起观众的共鸣,必须对所演人物全面了解,包括性格特征和内心世界,只有仔细理解事件发生的背景和人物的关系,才有可能完成好对角色的演绎。三十年如一日的认真和淋漓酣畅的演唱使得他在舞台生涯的100多场重要演出中场场出彩,好评不断。他饰演的林有安、续范亭有血有肉,感人至深。
  虽然李万林不是生在忻州,但他为了忻州北路梆子付出了几乎全部的精力,在忻州人眼中他就是忻州硬汉。为了纪念著名北路梆子表演艺术家李万林从艺五十周年,忻州2004年9月6日还专门举办了纪念活动,不少国家知名戏剧评论家也专程到现场祝贺。(郝伟)

四、城市地理:晋北锁钥
  史观忻州,从东汉的“九原”到北魏的“秀容”,再到隋代的忻州,随着名称的变迁,其容貌也在更新。大凡一个城镇,都有显示自身特色的标志物,就如同职业服饰,一眼便知他是“海”是“陆”是“空”。在忻州城内,虽然东西南北都有城门,但北门城楼却是“卧牛”的性格内涵和风云象征。垣顶四周的城垛十分考究:重檐三滴水,歇山式;楼体布局合理,构思精巧;形制巍然而富丽堂皇,虽逾百载,威仪不减当年,像一位气度风雅的贵夫人,虽年迈,其身韵的贵气仍显示着清代高层建筑风格和精湛的造型境界。按其“封建”出身和“四旧”身份,在“文革”中早该被毁,她的留存该是忻州人的福分,也是当年能工巧匠的万幸!
  在城门楼顶层檐下,高悬一方醒目牌匾,浮雕四个大字:“晋北锁钥”,像具有灵性的历史耳目,回顾着流逝的岁月,聆听着今人的步履。因地处兵家必争之关要,所以在兵燹之年虽未千疮百孔,毕竟残留下弹孔箭痕。“晋北锁钥”不仅障护忻州,还保卫太原。清乾隆版《志序》说“忻为晋北咽喉。”光绪六年版《志序》说:“忻郡为晋阳北路门户。”因而后人的文字说忻州是“保卫太原的金汤之要”。“晋北锁钥”的形象性和准确性,便在于隐喻这座门楼是山西北部的一把巨锁伟钥:绥靖百姓,抵御寇敌,敌来我“锁”,敌退我“开”。
  自古迄今,忻州大体递嬗三个阶段:兵火段(清代以前)、商贾段(上世纪30年代至60年代)和过渡段(“文革”至今)。就商贾而言,忻州“买卖人多”,很出名,商行、票号遍地;不仅商人多,品类杂,范围也广:远达归绥(今呼市),近至太原,是典型的小商业城市。
  1954年,随着校址的搬迁,我从定襄河边师范来到忻州城内,即今日之“忻师”。头回来忻州,眼中的一切都新鲜,首先触目开眼的便是那座高耸入云的北门城楼。一入门洞,就进入目不暇接、耳不暇闻的叫卖气氛。一条南北走向的通衢大街,因不宽阔,鳞次栉比的东西铺面相距很近。每逢炎夏,东西铺面便从房檐搭起延伸出的遮阳帐蓬,整个街面成了蔽日的走廊。两面的字号虽然也想百货齐全,可怜当年因货源和交通的局限,最多的还是取料于当地的饼铺和肉店,不像现在,全国有的这里都有。星期天上街,我见小摊上有陌生水果,问其何物,货主说是“橘子”。之前只在书上看过,从未品尝,出于好奇,买了一个。拿起就咬,我呆了:苦涩无比,不堪忍受……怕人看见,双手紧握,藏于身后,倒着退到有垃圾的墙角处悄悄扔掉。———多少年后才知橘子是剥皮吃的,才悟到当年的自讨苦吃是缘于无知。
  从北门到南门不足三华里,基本是一条街。街面由卵石铺道,布鞋踏上,尚可适应,若穿皮鞋行走,人人都在“表演”。当时流行几句话:电话不灵,电灯不明,马路不平。今天的忻州城区已是旧城的几十倍。北门城楼四周已经扩展为开阔的休闲广场,一派现代气息。城门楼雄踞中央,倚老卖老地俯瞰着游人。战乱中的功绩无人提起,而旅游景点的闪光却使她的身价与日俱增。上世纪60年代,因经常有人在城楼上讲学,一度成为有实无名的“秀容书院”。1964年一代文宗巴金老在此举行文学讲座,听讲者至今津津乐道。而今,几十度春秋过去,这高高的楼阁内仍留有巴氏的座椅。(□郝丛楼忻州)五、城市想象:人有魄力城更美
  忻州人祖辈以做小买卖为生,从过去的推车到城里和周围各个县卖菜、卖香瓜到现在的开小门市、小饭店,总是给人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不敢放开思想,不舍得把挣来的钱再去投资,容易安于现状,一年挣个柴米油盐就感到很是欣慰。
  有一部分忻州人出外闯荡,学习回不少先进的思想和经验,做起了大生意,挣了大钱。这对固步自封的忻州人触动很大,也有不少人跃跃欲试,但周围的人总是给泼凉水。“先看看人家好干不好干再说吧”,这几乎是所有忻州人对新生事物的态度。
  随着城市的进步,越来越多的新事物会涌入忻州,彻底打破忻州人爱观望的态度,你不早动手,就会被淘汰,越来越多的忻州人已经开始意识到这一点。大企业、大项目也建起了几个,但都还规模不够,只能算是忻州的大企业。思想保守落后的忻州人不久的将来一定会跳出这个怪圈,用自己祖传的生意人特有的好口才、好头脑做出一番大事业。
  忻州城市本不大,人口也不多,但还是显得比较拥挤。车辆占道现象严重,自行车和行人基本没有自己的路。路边摆个摊,推个自行车卖水果的小商贩屡见不鲜,道路的无序和狭窄就显得更加捉襟见肘。每天一早一晚,广场上的健身器旁总是人满为患,排着队等着锻炼身体。这几年,路灯基本遍及了忻州大街小巷,马路也修得宽了,广场建得多了,人们对忻州城市建设又有了新的要求。目前,忻州城市建设仍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当中,但老百姓希望能够加快进程,他们对城市的期望远不止满足生活这么简单,他们希望能够生活在道路宽阔、车水马龙、高楼林立、公园漫布的现代化大都市里。所有的忻州老百姓都希望自己的秀容古城能够更加美丽,也能感受到这个愿望正在实现当中。
  未来的忻州道路四通八达,夜晚灯火通明,人们穿梭在宽阔的马路上,小孩们在路边做着他们自己孩童特别的游戏,一对对情侣携手漫步在林阴小道上,互相向对方倾诉着自己,中年夫妇下班后,心情愉悦地回家做饭洗衣,老人们在广场中,打着太极拳,享受着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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