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哈茨山，在德国工作和生活过的人恐怕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林间圣地，鸟语花香，雪峰高耸，清湖泛碧。优美的风光和清新的空气让这里成为了德国中北部的旅游胜地。当然，更让哈茨山名扬天下的，则是贯穿山脉的工业遗产活化石——哈茨山窄轨蒸汽铁路。蒸汽机车所具有的机械之美与独特魅力，吸引着每一位游客。众多的铁路旅游书籍和攻略都把哈茨山当做欧洲铁路旅行的必去之处。对我来说，去哈茨山追寻儿时蒸汽机车的梦想，成为不二的选择。
哈茨山铁路
哈茨山位于德国中部，雄伟山脉的呈西北—东南走向，长90公里，最宽处约30公里，平均海拔500~900米，最高峰布罗肯峰海拔达1142米。它仿佛一座巨大屏障，是北德平原与中德盆地的天然分界。这里景色优美、物产丰富。为了运输木材并兼顾旅游，1898年，哈茨山窄轨铁路建成投入使用，至今已有百年的历史。由于山势险要、地形复杂，铁路采用了与我国滇越铁路一样的米轨轨距（1000毫米）。它最早铁路由私人公司运营，直至1949年被合并到隶属民主德国的东德国家铁路管理。随着木材运量的逐年降低，再加上公路的日渐兴起，部分窄轨线路相继被关闭，机车车辆也难以得到更新维修。直到柏林墙倒塌后，统一的德国政府开始投入大量资金改进设备。由于哈茨山铁路保留了大量传统的蒸汽机车，蒸汽机车旅游成为了这里最大的亮点，大批游客纷至沓来，哈茨山铁路也因此重获新生。
哈茨山窄轨蒸汽铁路线路示意图
今天的哈茨山窄轨铁路北端分别起自小镇韦尼格罗德（Wernigerode）和奎德林堡(Quedlinburg)，南接德国中部重镇诺德豪森（Nordhausen），线路从北向北横穿哈茨山脉，整个路网仿佛一个大大的Y字。除此之外，哈茨山铁路还拥有布罗肯峰等几条支线铁路，整个窄轨路网总长达132公里，是德国最长的窄轨铁路网。
韦尼格罗德
虽然哈茨山窄轨铁路以蒸汽机车闻名于世，可是由于成本的关系，窄轨铁路网上运行的列车并非都是蒸汽机车。特别是奎德林堡~诺德豪森一线，内燃轨道车是最主要的交通工具。而几乎每一列通向布罗肯山上的列车都是蒸汽机车。因此，要想体验哈茨山独特的蒸汽机车之旅，从韦尼格罗德出发是最好的选择。
小镇韦尼格罗德位于哈茨山北麓，是哈茨山旅游重要的中转站。它位于柏林西南约200公里，德国密如蛛网的支线铁路网把这座只有几万人口的小镇也纳入其中。旅游高峰时间，柏林中央车站有直达这里的火车，全程不过2个多小时，非常方便。不过我去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由于当天没有开行直达列车，我只能先搭乘ICE高速列车抵达韦尼格罗德西北约100公里的汉诺威，再换乘区域列车抵达哈茨山脚下，绕了一个大圈。早上7点出门，到抵达达韦尼格罗德的时候已经将近11点。有时欧洲的铁路真没有想象的方便。
哈茨山脚下的德国国铁短途区域列车
一下车，小镇的标志性建筑——韦尼格罗德城堡便映入眼帘。小镇虽然历经多次战火洗礼，却依旧保持着中世纪以来的风貌。作为哈茨山旅游的重要中转站，小镇里熙来攘往的游客络绎不绝，可整个小镇依然保持着一贯的宁静，丝毫没有印象中旅游城市那种浮躁与喧嚣。虽然交通相对闭塞，可宁静的生活与优美的自然环境依然给人一种人间天堂的感觉。这也难怪哈茨山地区被游客评为最适合隐居的地方了。
遥望韦尼格罗德城堡
宁静的小镇韦尼格罗德
准备出发
由于时间关系，只能走马观花欣赏哈茨山地区风景的我，没有更多时间好好游览韦尼格罗德这座美丽的小镇。哈茨山窄轨铁路的车站在韦尼格罗德与德国国铁的车站并排而立，换乘距离不过30米。这也让来之前担心找不到窄轨火车站的我长出了一口气。小站古朴典雅，保持着百年之前的风格。与我印象中的售票厅完全不同，韦尼格罗德站的售票厅布置得如同一个小型商店，各种铁路纪念琳琅满目。从书籍到光盘，从模型到纪念品，再到报废机车的铭牌，所有和铁路相关的产品都被游客喜爱。由于哈茨山是传说中女巫经常出没的地方，因此车站里的“女巫”元素也是必不可少。热情的售票员向我详细介绍了哈茨山铁路的各种情况，还大方的让我拍照留念。此情此景，不仅让我之前旅途的疲惫一扫而光，更让我对后续的旅程充满期待。
简朴的哈茨山窄轨车站
热情的售票员
售票厅内各种铁路纪念品琳琅满目
售票厅里摆放有详细的列车时刻表供游客免费取用。与一般乘坐列车登山布罗肯峰的游客不同，我的计划是由韦尼格罗德出发，乘坐列车翻越哈茨山，前往最南端的诺德豪森。哈茨山铁路使用的车票与我国原来使用的硬板票大小规格类似，但不同的是各种信息不是提前印好，而是根据旅客需要由电脑现场印制。由于欧洲火车通票在哈茨山铁路无法使用，因此我只能购买一张全价车票。61公里9欧元的价格虽然比我国高速铁路的运价率都贵了3倍，但相比于欧洲其他旅游铁路的价格来说还算“厚道”。车票正面印有哈茨山蒸汽机车的外观，背面则详细说明了起止地点、价格和乘坐时间。车票不限车次，当天单程有效。可是，由于没有韦尼格罗德直达诺德豪森的列车，担心我坐错车的售票员在时刻表上详细标明了换乘的方式。热情的服务让我深为感动，记忆犹新。
哈茨山窄轨列车车票
寻访蒸汽机务段
离开车还有一段时间，站台隔壁就是窄轨蒸汽机车的机务段所在地，何不一探究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机务段里不仅停放着各类机车，修理整备的设施也一应俱全。加煤，上水，转盘换向。这些今天在国内铁路都很难见到的蒸汽机车整备的景象，让我大饱眼福。
据哈茨山铁路的工作人员介绍，现在这里运用的蒸汽机车还有25台，全部为水柜式蒸汽机车。顾名思义，水柜式机车就是在机车锅炉旁各立两个水柜供给机车用水，这样的布置不仅结构简单，而且可以取消煤水车。当然，机车功率和一次加煤上水的行驶距离也会受到限制。25台机车中50年代生产的“新建设” （New built）型机车就有17台之多，这种轴式为1-5-1的水柜式机车拥有700马力的功率，是哈茨山窄轨铁路存量最多，使用最频繁的机车。“标准” （Standard）型机车则是各种机车中的大力士，750马力的功率冠绝各种机车，不过，最吸引人们眼球的则是1897年生产的“马莱”（Mallet）NWE11型机车。它是整个哈茨山铁路中最古老的机车，虽已超过百年却依旧保存完好。不过只有在特殊活动的时候它才出马披挂上阵，牵引列车翻山越岭。这是一种活结式机车，前后两组动轮由两组气缸分别给予动力，这样，在提高机车效率的同时还可方便的通过小半径曲线。当年詹天佑修建京张铁路时，采购的也是马莱活节机车，不过哈茨山的马莱机车比它的中国“兄弟”要小得多罢了。由于战火纷飞，京张铁路的马莱机车早已毁坏殆尽，今天我却在遥远的欧洲看到了詹公所选机车的近亲，不禁分外亲切。
生产于1897年的马莱”NWE11型古董机车
“标准”型机车
哈茨山铁路主力机车：“新建设”型机车
在我游览机务段的同时，我即将乘坐的列车已经挂好了机车，整装待发了。列车由“新建设”型7238号机车牵引。赶快上车，找好座位，我的哈茨山蒸汽之旅就要开始啦！
登山旅游列车整装待发
出发
11点40分，随着一声汽笛声响，我所乘坐的8093次列车准时驶出韦尼格罗德车站，我的哈茨山蒸汽列车之旅正式开始！
本次列车由7节车厢组成——1节邮政车，5节标准客车和1节敞开阳台式的平车。这是哈茨山登山列车最标准的编组。坐在敞篷阳台的列车上，看蒸汽机车牵引列车穿行于山间蜿蜒的铁轨上，观赏沿路美丽的风景，是哈茨山蒸汽之旅最大的魅力。不过天公不作美，细雨霏霏，我只好放弃了期盼已久的敞篷列车，在普通车厢里欣赏沿途美景。哈茨山窄轨列车的木质车厢布置简单，古朴典雅。由于不是周末或欧洲人传统的休假时间，列车上的乘客并不很多。整洁的车厢与稀疏的乘客，将伴随我穿行在哈茨山的大山之间。
哈茨山铁路干净整洁的车厢
列车向西驶出韦尼格罗德车站。地图上显示，这里的海拔只有234米。在与德国国铁（DB）的线路并行不久后，窄轨列车猛然向南一拐，开始驶向哈茨山的怀抱。
很快，列车就驶入了韦尼格罗德西站（Wernigerode Westerntor），这里既是小城西部的一个交通枢纽，又是窄轨列车维修厂的所在地。不少乘客正在这里等待上车。随着列车的驶入，他们纷纷拿出相机，将喷云吐雾的蒸汽机车收入画框。小小的蒸汽列车，在哈茨山永远享受着明星般的待遇。
位于韦尼格罗德西站的窄轨列车维修厂
驶出韦尼格罗德西站，列车爬升，向哈茨山深处进发。其实，这里还属于小城韦尼格罗德的边缘。喷云吐雾的列车时而行驶在木质屋顶的房屋之间，时而如同有轨电车般行驶在小镇并不宽阔的道路上。百年来，蒸汽列车和世外桃源般的小镇早已融为一体，乡村的宁静和工业革命产物的铿锵汇成一道音符，凝结成一道和谐温馨的小镇之景。
蒸汽列车在小镇中穿行
爬升
11点54分，我们的列车驶入哈瑟罗德（Hasserode）站。这个距离韦尼格罗德车站只有5公里的小站，海拔已经提升到了280米。但是，更为艰辛的旅程还在后面。这里是列车进山前的最后一站。从这里开始，列车将沿着连续30‰的坡道一直爬上海拔1125米的布罗肯峰。列车再次起动，沿溪流而上。小城的房屋渐渐退后，只露出渐渐的屋顶还在视线之内。列车正式驶入了哈茨山区，开始了爬升之旅。很快，刚刚小城内缤纷的色彩，已被窗外“单调”、甚至令人眩晕的绿色所取代。这里植被保存至完好令我震惊。参天的云杉遮天蔽日，密不透光。不知名的灌木与星星点点的野花，铺就了一条绿色的登山之路。铁路，是这里唯一人工雕琢的痕迹，原始的黑森林与喷云吐雾的蒸汽机车，仿佛把所有游客带入时空隧道，回到工业革命初期的那个年代。
窗外的美景已让我无法在车厢内安坐。为了保持列车的原始风貌，哈茨山列车的车厢连接处并未封闭。靠在车厢扶梯处的铁链上，凭栏而望，任由山风吹拂，欣赏沿途美景，拍摄蜿蜒行驶的蒸汽机车，岂不更加惬意？当我拿起相机走到车厢连接处时，却发现早已有人“抢了先”——一位德国游客正拿着相机拍得起劲。看到我的到来，大家相视一笑。是啊，在哈茨山这样一个铁道爱好者的乐园，有共同喜好的我们，又相逢何必曾相识呢。
蒸汽机车哈茨山所有游客追逐的对象
德安嫩霍内
再经过10公里连续爬升，72处拐角之后，我们的列车终于驶入哈茨山中部的交通枢纽德安嫩霍内（Drei Annen Hohne）。从哈瑟罗德到德安嫩霍内，短短10公里的路程，铁路的高程已提升到540米。这里是韦尼格罗德~诺德豪森干线铁路最高的地方，更是布罗肯峰支线的起点，是绝大多数哈茨山游客登上布罗肯峰的必经之路。此前，诺德豪森开往布罗肯峰的8920次列车已经提前驶入了德安嫩霍内车站，与我们隔台相望。我们列车上准备攀登布罗肯峰的乘客，走过站台便可换乘。人性化的组织让不仅我暗自叫好，也在一个侧面体现了德国铁路客运服务的深厚底蕴。
列车停靠德安嫩霍内车站
蒸汽机车的上水作业吸引了不少游客围观驻足
人们爬山，走到半山腰的时候总要停下来喘口气。蒸汽机车也是一样。一进站，我们的机车便开始大口喝起水来。古老的水鹤依然在这里发挥着重要的作用。当然，这一平时难得一见的景象也吸引了不少游客围观驻足。我也趁这个机会好好 欣赏了一下这座别致的小站。尖尖的屋顶、木质的站房、盛开的鲜花、整洁的咖啡吧。要不是挂在墙上的钟表，真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一座繁忙的车站。也许，在忙碌的现代社会中，偶尔放慢脚步，悠然地坐在站台的咖啡吧里，一边喝着香浓的咖啡，一边看列车与人流熙来攘往，在喧嚣中寻找一份宁静，才是最幸福的事吧!
小站德安嫩霍内
很快，布罗肯峰开往韦尼格罗德方向的列车也驶入了德安嫩霍内车站。停满了3趟列车的的小站迎来了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刻。原本牵引我们列车的“新建设”7238号列车早已整备完毕，换挂到8920次列车上，准备攀登布罗肯峰。我们的列车则换上了原来牵引8920次列车的“新建设”7237号列车，准备驶下哈茨山。由于时间关系，我不能换乘列车登上布罗肯峰的山顶，去欣赏被称为“欧洲最后蒸汽机车奇观”的景象了。只能留下遗憾，期待未来了。
从布罗肯峰驶下的列车驶入德安嫩霍内车站
伊斯菲尔德
12点32分，更换了机车的8093次列车缓缓驶出德安嫩霍内车站，向哈茨山南麓的伊斯菲尔德（Eisfelder）驶去。这段线路位于哈茨山腹地。列车行驶在起伏的山峦间与蜿蜒的铁轨上。遮天蔽日的黑森林依旧是窗外主要的景色，但时而穿插的高山牧场与乡间小镇给窗外单调的景观增加了一抹亮色。铁路串联了山间的小镇，每一座小站又都别具特色，各不相同。艾伦德（Elend）车站精美的半木质结构站房，是一座车站咖啡馆；丛林车站本内肯斯坦（Benneckenstein）则在货棚内设立了一个铁路博物馆。生活的气息和历史的厚重无处不在。山间小站里上上下下的，绝大多数都是来此度假的游客。但也有不少本地居民乘坐古老的列车来往城市与乡村之间。在这里，汽车成为了“少数派”，古老的列车才是人们出行最佳的“伴侣”。
哈茨山铁路周边的植被仿佛构筑一条时空隧道
又经过一个小时的漫长旅行，13点41分，我所乘坐的列车驶入伊斯菲尔德（Eisfelder）。这是山谷间的一个荒凉小站。除了车站站房，这里再无其他建筑。诺德豪森通往韦尼格罗德和奎德林堡的两条干线铁路在这里接轨。很多乘客都在这里换乘列车，前往不同方向。这是我所乘坐蒸汽列车的终点站。在经过上水等一系列整备工作后，“新建设”7237号列车换挂到列车的尾端，即将牵引列车驶回韦尼格罗德。而我则换乘上一辆如同公交车的柴油轨道车，在蒸汽机车之旅告一段落后，继续我翻越哈茨山的行程。
停靠在伊斯菲尔德车站的蒸汽列车
哈茨山铁路运行的内燃轨道车
诺德豪森
别看这台轨道车其貌不扬，车内的布置却干净整洁。蓝色的座椅与宽敞的空间，与我传统印象的公交车大相径庭。除了游客集中的布罗肯峰外，在哈茨山窄轨铁路的其他线路上，除了个别蒸汽蒸汽列车外，这种内燃轨道车才是山区人们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
13点57分，精巧的轨道车载着我驶出伊斯菲尔德车站，开始了哈茨山最后的行程。这里已经到了哈茨山的南缘，虽然地势没有北坡陡峭，但地势急剧的下降也让铁路不得不在山间绕行以降低高程。窗外的景色依旧美丽——狭窄的山谷、绿树成荫的溪流、山毛榉树林和点缀着野花的草地不断变换。在内次卡特（Netzkater）车站设有一个陈列着矿山铁路设备的博物馆，只是时间关系，我也只好把遗憾留给下次旅程。
很快，窗外的森林与高山逐渐退去，万亩良田与乡村木质的房屋逐渐出现在眼前。我们的列车已经驶出哈茨山区，进入德国中部重镇诺德豪森市的境内。诺德豪森的城市规模在德国属于中等，足够容纳下一套有轨电车系统。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城市北边的哈茨山脚下，曾建立过著名的朵拉集中营，为制造V1和V2火箭提供劳动力。今天，残酷的历史早已翻去，生活在小镇的人们享受着祥和的生活。
小镇即景
根据时刻表，我们的列车应该在14点40分就驶入终点站诺德豪森北站。可奇怪的是，载着我们的内燃轨道车行驶到了诺德豪森郊外的小镇伊尔菲尔德（Ilfeld）后就不在行驶。在询问过后我才知道，原来由于当天并非周末，客流稀疏，哈茨山的列车不在驶向市区，而是让我们在这里等待一会开来的有轨电车进城。德国人的精打细算让我被迫在乡间的小站多等了半个小时后，继续载我旅行的有轨电车才姗姗而来。从伊斯菲尔德到诺德豪森，短短17公里的路程居然要换乘3次列车，花费1个多小时，真有些让人哭笑不得。不过，这次换乘也让我大开了眼界。开来的有轨“电车”居然没有受电弓，畅快地行驶在非电气化的哈茨山铁路上。向车内乘客询问才知道，这是诺德豪森市为了方便城北地区人们的出行，将有轨电车系统与哈茨山铁路相互连接，有轨电车直通运行到哈茨山铁路上。由于班次不多，为了降低成本，有关部门专门开发出柴电两用车体，方便直通运行。在此，我不由得再次感叹，在德国，在欧洲，不仅蒸汽列车可以驶上公路，有轨电车还能驶上铁路。这看似简单的“直通”，不知降低了多少成本，方便了多少乘客。依旧是“精打细算”，哈茨山的铁路人，让我从无奈变成欣赏，也许还有学习吧!
运行在哈茨山铁路上的有轨电车
15点10分，我乘坐的有轨电车准时停靠在了诺德豪森中央车站的门口。与韦尼格罗德相似，诺德豪森的哈茨山铁路车站也与德国国铁车站紧紧相连，称为诺德豪森北站，设有专用站台用于接发列车。由于我所乘坐的有轨电车还要继续在市内运行，因此没有驶入哈茨山铁路专用的诺德豪森北站，而是通过联络线驶入了中央车站门口的常规有轨电车线路中。
3个半小时，61公里。我的哈茨山铁路之旅就此也告一段落。哈茨山的蒸汽列车，期待着有一天我们再次重逢!
有轨电车停靠在诺德豪森站前
(2012-04-05 17:01:4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