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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元时期最早的汉字契丹字皇帝圣旨金牌

 ddlld345 2012-11-04

笔者最近在网上查找蒙元符牌资料时,发现在内蒙古锡林浩特市蒙元文化博物馆二楼展柜中,展览着一面蒙元时期的正面二十四个汉字的皇帝圣旨金牌(见图12、),格外引人注目。博物馆资料说这块皇帝圣旨金牌为长方形,尺寸不详,纯金制成。金牌的上部椭圆,并且有一个系带用的圆孔,牌正面的周边刻有回纹,紧贴着回纹处还刻有一周云纹。牌的中心刻有24个汉文篆体铭文,内容为以长生天之力,大朝皇帝旨谕,持此牌便宜行事,以为圣裁之。据说牌的背面錾刻有契丹文,但因牌子正面向上,看不到契丹文的真容,故不知道它的字义,也未见馆方公布资料,其情况只能暂时阙如。从正面铭文内容看,这面金牌应是蒙元时期的皇帝赐予其最信任的部下代其行事的信牌,其作用相当于人们常说的尚方宝剑,金牌重达860据说已有权威专家考证,此牌是成吉思汗西征时命木华黎经略中原时所赐,是目前国内外仅见的蒙元最早的符牌,其历史及文物价值巨大,可谓是一件最珍贵的成吉思汗时的国宝级文物。

成吉思汗西征发生在公元1219-1225年。当时,成吉思汗为了肃清乃蛮部的残余势力,以及消灭西域的强国花剌子模(Khorazm),便藉口花剌子模杀蒙古商队及使者,亲率二十万大军西征。他的四个儿子术赤、察合台、窝阔台、拖雷,以及大将速不台、哲别随行。蒙军长驱直入中亚后,于1220年攻占了花剌子模的都城撒马尔干(Samarkand),其国王西逃,成吉思汗令速不台、哲别等穷追之。因此蒙军便西越里海、黑海间的高加索,深入俄罗斯(Russ),于1223年大败钦察(Kipchak)和俄罗斯的联军。另成吉思汗又挥军追击花剌子模的太子札阑丁,在印度河流域打败之。1225年,成吉思汗凯旋东归,将本土及新征服所得的西域土地分封给四个儿子,后来发展为四大汗国。

大华黎经略中原,是在太祖十二年(1217年)。那一年,木华黎被封为太师、国王,统领汪古、弘吉剌、亦乞列思、兀鲁兀、忙兀等蒙古军及契丹、乣、汉诸军,受命全权经略中原,总太行以南军政事宜。木华黎连年进攻河北、山东、山西各地,改变以往蒙古军春去秋来,只重抄掠的作法,开始占据城池,并下令“禁无剽掠,所获老稚,悉遣还田里”。当年,陷益州,大名府、益都、密州渚城。次年(1218年),克太原、平阳及忻、代、泽、潞、汾、霍等州。太祖十四年(1219年),破岢、岚、吉、隰、绛诸州。次年,收降真定武仙、东平严实,取河北诸地。太祖十六年(1221年),破东平,取葭、绥德、坊诸州。次年,又攻拔同州、蒲城,攻长安、风翔不下。太祖十八年(1223年),回师山西,三月,卒于闻喜。英宗至治元年(13211),追谥忠武鲁国王。

此皇帝圣旨金牌,既己经权威专家考证,确认此牌是成吉思汗西征时命木华黎经略中原时所赐。前面笔者已说明,大华黎经略中原,是在太祖十二年(1217年)。那这面牌子的颁发时间,就可确定是太祖十二年(1217年)八月。进而可以推定这面汉字契丹字皇帝圣旨金牌,是大蒙古国第一批自铸圣旨金符牌之一。因为此前蒙元史籍中,不见有任何使用皇帝圣旨牌的记载。虽然有若干赏赐金国降将虎符、金银牌等品级牌的记录,但专家们都认为,它们都是缴获金国的旧牌,并不是蒙古人自铸的符牌。

中國社會科學院近代史研究所研究員蔡美彪先生就持此说。他在《葉尼塞州蒙古長牌再釋》一文中说:“《元朝秘史》记蒙古建国前史事,不见有关牌符之事。蒙古军有自己的严密的军事组织,调兵遣将,不需符契。蒙古建国,赏赐功臣,也没有赏授金银牌的纪录。蒙古授金虎符始见于太祖七年壬申(1212)。《元史》卷一四九《刘伯林传》:‘壬申岁……进攻西京,録功,赐金虎符,以本职充西京留守兼兵马副元帅。’蒙古旧制并无金虎符?。此前一年,太祖自将攻西京,金元帅奥屯襄败逃。赐给刘伯林的金虎符,当是来自对金作战的缴获,用为赏赐。此后,太祖八年赏赐史天祥的银牌,九年赏赐唵木海、史天倪的金牌,当也是缴获的金朝牌符,并非蒙古自铸。

太祖十年(1215)五月,蒙古军攻破金中都,太祖‘遣忽都忽等籍中都帑藏’。七月,耶律留哥称辽王,攻破金东京。《元史》卷一四九《耶律留哥传》载:‘留哥潜与其子薛阇奉金币九十车,金银牌五百,至按坦孛都罕入觐。’‘按坦孛都罕’系蒙古语金畜羣,当是水草丰美的牧地,在桓州凉陉。入觐在十一月。耶律留哥奉上的金银牌,应是金东京府库备赏的储存,多至五百。中都府库的储存,当数倍于此。耶律留哥降后,赐金虎符,仍辽王。此金虎符当来自金中都府库。太祖于十一年返回蒙古,此后连年西征,金朝旧地,命木华黎统辖。金降将多居原职,金朝各机构也多沿旧制。有理由认为,统治秩序确立后,原金朝铸造牌符的机构,可将金朝的金银牌改铸或重铸为蒙古国的牌符,以备赏用。此事并无直接纪録,但有关文献的记事,可为旁证。”

史书原记载蒙古最早自铸符牌的是全真道士李志常撰述《长春真人西游记》,书载:“成吉思皇帝遣侍臣刘仲禄县()虎头金牌,其文曰‘如朕亲行,便宜行事’及蒙古人二十辈传旨敦请。”时在太祖十四年己卯(1219年),即攻破中都两年以后。蔡美彪先生说:“成吉思汗授予刘仲禄悬带的金牌不可能还是金朝的金虎符,而应是足以传达旨意的蒙古自铸的金牌。李志常所述,其文曰‘如朕亲行,便宜行事’,未必是牌面的原文而是译述大意。前引金代的金虎符原为授予“便宜从事”的全权。刘仲禄悬带金牌以示“如朕亲行”,授予全权代表的身份,是完全适当的。”

如今蒙元文化博物馆的这面汉文契丹文皇帝圣旨金牌,不但验证了蔡先生的论断,还把蒙古人自铸符牌的时间提前了两年,更为李志常撰述《长春真人西游记》中符牌“如朕亲行,便宜行事”的真实性提供了实物佐证。同时,也校正了刘仲禄悬的是皇帝圣旨金牌,并非当时高官佩戴的品级牌金虎符。李志常把两者混为一谈,足证其并为亲见刘仲禄悬的皇帝圣旨金牌,或追记时笔误。这面汉文契丹文皇帝圣旨金牌,还以邱真人西行记的记录揭示了皇帝圣旨金牌比蒙元一切符牌级别都高,权力最大的事实。为研究蒙元符牌指明了正确方向。

汉文契丹文皇帝圣旨金牌的牌文“大朝皇帝”的“大朝”这里应不是尊号,也应不是自诩美言,而应是“年号”。有人(也包括笔者)以前一直认为它是国号,现在看来是错了。现在蒙古人已自己证实,“大蒙古国”是1206年(即成吉思汗在斡难河召开忽里台大会,确立为大汗之年。)建国时确定的国号(2005年联合国通过决议承认大蒙古国建国800年),一个国家不会同时有两个国号,那会造成国体的混乱。“大朝”这个曾被铸到钱币上,刻到石碑上的称号,多年来一直被我们当成蒙古汗国的国号。就象“天朝”一直被笔者等一群人当作大契丹国国号一样。如今出土了“天朝元年”、“天朝六年”两枚纪年钱,才纠正了我们的误断。成吉思汗最崇拜的皇帝就是耶律阿宝机,对他的作为极力模仿,“大朝”之号就是学契丹“天朝”而来,故“大朝”之号也应就是年号了。“大朝皇帝”的称呼,开创了中国以年号称呼当今皇帝的先河,以后明清皇帝无不沿习此样称呼。

此金牌据说另一面刻有契丹字,具体几个字,什么内容不得而知。根据李志常《长春真人西游记》中所记符牌内容推测,其契丹字义应为“如朕亲临”四个字。盼有朝一日我能亲自见到牌后的契丹字,看看笔者的推测对不对?锡林浩特的蒙元文化苑,听说投资了三个多亿人民币,博物馆就有两万多平米,我多么希望亲自看到皇帝圣旨金牌,亲自为它破译契丹文啊,我盼着这一天。

泉痴山人2012/10/31于京东蒙元时期最早的汉字契丹字皇帝圣旨金牌


蒙元时期最早的汉字契丹字皇帝圣旨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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