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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家有女初长成

 温州市温迪路雄鹰 2012-12-03

吴家有女初长成

吴珍之

“我还没有太固定的绘画风格或是题材,个人比较喜欢根据不同题材选择不同的技法,不拘泥于某一种手段。有的人认为,只要不断地重复一种手段,就能形成所谓的‘个人风格’,我觉得不是这样的。风格不是画家自己能够决定的,只有让自己自由地画,经过积累和锤炼,达到一种“融会贯通”的境界,那时才会水到渠成地形成自己真正的风格。”—吴珍之语录

 

一、最有创意的小捣蛋

       吴珍之1976 年出生于温州 松台山麓,是吴永良的小女儿。人们都说三岁看老,别看吴珍之现在一副大家闺秀模样,温婉可人。据她家人介绍说,珍之小时候可是家里惹事闯祸的小捣蛋。家里什么东西砸了,一般不用问,准是她干的。

3岁时,比如家里安装了纱窗,当然是防蚊子的,可她会突发奇想,用蚊香去烫一下,会有什么效果呢?结果可想而知,纱窗上贴上了橡皮膏;两根电线能使灯泡发亮,但用剪刀剪断结果会怎么样?这样“高难度”的事只有她的小脑袋能想出来。她二姐还揭发了几件吴珍之童年的轶事,学骑自行车是一个人学会的,骑上车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上车容易,下车难,个子小下不了车也只能撞垃圾桶了,因为这比撞人什么的靠谱。

一年的夏天,小丫头一人到西湖柳浪闻莺边玩,那画舫停在岸边,她特好奇,猛一抬头,脑袋撞在桅杆上,人顿时晕过去了掉到水里。她在水里连拍带打挣扎着独自上了岸,头上起了个大包。她不敢回家,穿着小裤衩,将衬衫外裤晾在岸边,脚上的拖鞋早已无影无踪,管理处的一个大伯拿着一根竹竿在湖里捞起一只鞋。太阳终于下山,衣服也有点干了,小丫头换上半湿的衣服,穿着一只拖鞋回家,后来她向父母讲了这个惊险故事,吓得大人目瞪口呆。

       吴珍之从小就喜欢看父亲画画,每当父亲画完搁笔走开了,她就一溜烟马上爬到椅子上抓起毛笔蘸墨蘸彩乱画一气,那时父亲就觉得这个小女儿有画画的才气与潜能。7岁时,有一天她爸爸身体不舒服,情绪低落,挥笔的激情提不起,就搁笔走开,她一看有空档,马上爬上高凳抓起毛笔就画,画了一个憨态可掬的小女孩,正好爸爸回来,看着全神贯注的女儿不禁乐了,一下子心情大好,还给这幅天真烂漫包含童趣的画取名为《小妞爱红果》。

       这一次的偶然涉笔竟成了小丫头迈向画坛的最早的“里程碑”,也许是她平时看多了,烂熟于心居然挥笔成趣,也就是这幅画获得1984年的捷克斯洛伐克国际儿童画比赛的大奖。那年她7岁。记得那年杭州南山二小晨会,校长在晨会上宣布两个重大喜讯:一是中国女排在洛杉矶奥运会获得“三连冠”,另一个就是我校的吴珍之同学荣获捷克斯洛伐克国际儿童画比赛的大奖,还颁发了奖金。在晨会上出足了风头,她突然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从此对画画更加着迷。

二、不按常规出牌的犟丫头

吴珍之学艺道路非常顺利,1995 年毕业于中国美术学院附中 年考入中国美术学院中国画系人物专业,连年荣获三好生奖学金及学院一等奖学金,并以突出的学业和表现荣获潘天寿奖学金。 1999 年毕业创作《金十月》入选第九届全国美展,并获得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五十周年浙江省美术作品展铜奖。再说她还有一个在美院当教授的大画家的父亲,如此顺风顺水,一路走来,同学们都以为她会顺理成章地在美院读硕,然后留校当老师,结果珍之的选择却让人大跌眼镜。1999 年毕业后,她毅然奔赴新加坡,理由很简单,当时父母已在新加坡,她就去那里一边学习英语,从事绘画创作,一边参加一些当地的艺术文化交流活动,以增加自己的见识与阅历。

到了蕉风椰雨的新加坡,那异国他乡的风情,纯净恬淡的田园风光、虔诚的宗教文化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好奇。葱郁茂密的棕榈树,风格廻异的乡村小木屋,一面是海,一面是林,徜徉于蓝绿之间,一切陌生的新奇浪漫与活力让她满心欢喜,眼界大开。问她为何毅然放弃如此优越的条件,她却轻描淡写地说:“当时就是觉得在同一个环境里待得太久了,让我觉得麻木、丧失激情。因此,迫切地想要换个环境,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否真的很精彩。”

两年后,她又想到日本看看,就考入日本国立秋田大学大学院,学习美术教育设计专业。2004年取得硕士学位后,便在大阪日本建筑设计公司 “类设计室”从事建筑设计, 设计有大阪府矢田市医疗中心;京都国际漫画博物馆;吹田市疗育中心,加古川省政府大楼,青凌高中等项目。

在日本待满五年后,回国,吴珍之又做出一个惊人的举动回国重操旧业。有人说吴珍之干啥事都有点“二”:先是放弃在美院的“绝对优势”出国,后又舍弃了在日本已经建立的工作基础和优越的生活状态回国。在常人的眼里确实有点“犯傻”。

而吴珍之却认为:“我觉得我的个性比较像男孩子,有点随性,这大概是所有意笔画家的特质。对我而言,画画就是我生活里最重要的事情。出国,是因为生活的一成不变让我丧失了画家最需要的激情;归国,是由于日本的工作节奏吞噬了我绘画、创作的时间……你说我是‘放弃’,为什么不认为是我在‘追逐’呢?”

吴珍之在国外7年,那种异国风情刺激着她的久存的灵感,她常常将两个国家的艺术特点进行长长的思考。在日本的5年里她很少有时间画画,但平时总是习惯性地积累素材并构思画面。时间越长,看得越多,也就思考得越多。那种想把心中的创作欲望表达出来也越来越强烈。古朴静谧之美的京都的樱花,雪白的山樱,粉色迷人的垂樱;大阪城的天守阁的风情,静谧迷人的小巷等画面纷至沓来奔赴笔下,这种感觉远非之前在国内缺乏激情时期的状态可比。这种畅快应该特别符合意笔画家那种厚积薄发、一气呵成的创作情绪,7年的经历何尝不是一种宝贵的人生积累。

三、转益多师是我师

吴珍之是吴永良的最小的女儿,由于小,父母视为掌上明珠。她的成长离不开父母的关爱,但她却是一个很有个性,很有主见的画家。他父亲也经常告诫她,中国画重气韵、重意境、重格调,如同中国诗一样,靠的是胸襟、学问、修养。好诗、好画如面对圣贤。

古人云:“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吴珍之却如是说:“我觉得在国外的这段经历确实带给我很多:新加坡是个多种民族,多元文化的国家,在那里的两年里,我还去过周边的马来西亚、印尼等地,那种非常浓郁的异国情调给了我很大的触动,让我很有表达的欲望;而在日本的5年,则是让我从心理上走向了成熟。这种成熟反映在专业上,就是会更多地考虑笔墨技法以外的东西,像构图、布局、创意等等,应该说,几年的‘游离艺术圈’的日子反而让我能够更善于在现实生活中汲取创作素材,生动地刻画不同地域的风土人情—尤其注重描绘人物的内心世界和神韵意趣。”

吴珍之回国后,先任教于浙江工业大学艺术学院,后才调入浙江画院。调入浙江画院也属偶然。2008年,浙江画院主办“美术解读?人文浙江”的大型主题创作活动。她选择了以“邵飘萍”这个人物为题材进行创作。创作期间她阅读了大量的、与其相关的历史资料和传记。邵飘萍是一位爱国“报人”,也是一位壮烈牺牲的烈士。于是,她就给自己的这幅创作取名为《乱世飘萍》。作品上交到画院后,领导们看了很满意,觉得画面的构思、布局、张力和黑白的强烈对比等等效果都非常棒,一稿就通过了,这张作品给他们留下了挺好的印象,后来浙江画院要招新人时就考虑到了她。 画院专家给她这幅画的评语是“用笔辛辣苍劲、挺健浑厚,画得大气、泼辣,气局不小”。笔者读这幅画时,觉得与她父亲的那副白描鲁迅有异曲同工之妙。

 

她跟父亲一样是画人物的,父亲坚决不让她画得像他,说那样就没有了自己的艺术生命力;父亲评价她的画,粗犷、厚重、大器,适合画意笔,还希望她能多学多读提高各方面学养,画一些大型的、有思想力度的创作……

吴珍之心中有个大目标:希望把具有个人特色的笔墨更成熟化一些,即保持笔法的雄浑厚重,又不失清新淡雅。因为写意讲究成竹在胸、一气呵成,功力越深厚才能把笔墨驾驭得更好,现在画写意的画家越来越少,女画家更是凤毛麟角。她很喜欢写意的爽气舒畅和不可复制性,每一幅作品都会因纸面渗透、落笔气韵等方面的不同而产生不同的效果;喜欢多样的表现手法,结合象征性的图示和布局,使构图饱满富有张力;喜欢用瘦、腴、干、湿等变化多端的线条与烘、泼、积、染等淋漓酣畅的墨韵相结合,使画面散发着质朴浑厚的气息,赋予平凡的现实生活题材以艺术的审美价值……这些也许就会成为她独特的艺术特点。

 

 

 

       吴家有女初长成,吴珍之才36岁,她会朝着大师之路勇猛开拓,我们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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