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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庆嫂事件引起巨大争议

 无门和尚 2012-12-12
阿庆嫂事件引起巨大争议 

2003年2月24日 14:00

阿庆嫂事件让原著作权拥有人愤怒不已:

将阿庆嫂写成风流女的小说《沙家浜》在社会上引起各方关注和强烈争议,继本报对刊载小说的《江南》杂志社总编进行采访后,记者昨日又采访到了拥有沪剧《芦荡火种》(京剧《沙家浜》由其改编而来)著作权的文牧先生家人,其夫人筱惠琴女士对小说的内容表示非常气愤,并表示保留法律追诉权。

上海沪剧院金女士:我是不会看这篇小说的——我怕脏了我的眼睛

昨天下午,记者采访了上海沪剧院的党总支书记金女士,金女士告诉记者,“我是昨日在广播中听到的消息,感到非常气愤,难以接受,《芦荡火种》的人物是原创作者深入生活,体验后创作出来的艺术形象,是精神食粮。《沙家浜》中的人物形象是具有典型性的,她有着现实意义,她所表现的价值观和革命观是典型的,人物已经是家喻户晓的,已经是一个完美的形象。近几年来,有许多人来找文牧先生的夫人及其家人想改编或者重新创作《芦荡火种》,他们都没有同意。我觉得原作者在利用《沙家浜》的名气达到他自己的目的,我是不会看这篇小说的,我怕脏了我的眼睛。”

文牧夫人:我保留法律追诉权

随后,近80岁的文牧夫人筱惠琴因为种种原因没有接受记者的直接采访,便让金书记转告了她的意思,要求记者按照原意整理出来。

“我反对这样的文字或者这样的文章出现,对于这种行为表示非常非常气愤和愤恨,如果你要搞文字创作,你尽可以自己去深入生活,去搜集材料,何必利用《芦荡火种》的真名真姓来搞?这样搞完全是丑化。文牧先生搞的《芦荡火种》的艺术人物是歌颂英雄人物、歌颂社会中的真善美,现在社会中需要这些、需要崇尚这些,那么这个作者的目的何在?用意和动机是什么?你的文章对社会负不负责任?文牧先生是出于一个文艺工作者的使命感、责任感而搞的创作,该小说的作者又是什么目的?我对此表示非常非常气愤,我保留法律追诉权。”

重磅时评:在阿庆嫂变成“潘金莲”的背后

文坛上的作家想像力真是越来越“丰富”了,文坛上的“试验”也越来越大胆了——阿庆嫂是胡传魁的姘头,也是郭建光的情妇,郭建光在胡传魁面前“居然也有一种摇头摆尾的哈巴狗的样儿”。阿庆嫂的丈夫是个武大郎式的人物……

你能相信这样天方夜谭式的故事吗?这是小说《沙家浜》的段落,它就能被炮制出来,并且还被冠以“试验性的否定高大全”的创作。

这是文坛闹剧的一部分。他们可能还会觉得委屈:“既然大话版小说能把唐僧师徒四人写成酒色财气样样俱全的人,既然有乡间的野鸡剧团演出李向阳的老婆被鬼子拐跑了,既然影视可以把无耻暴君描述成英明圣主,我们拿阿庆嫂、郭建光、胡传魁开开涮,搞搞笑,有什么大惊小怪?”

在这种创作中,所谓的戏说变成胡说,既违背了历史真实,也违背了艺术真实。

在这种创作中,所谓的人性只剩下了“性”。在一些国人的心中,只要是男女凑在一起,就一定要将剧情朝三角乃至多角关系发展下去。

如此,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在这群“大师”的解构和反讽下,变成了艺术源于想象又低于想象。

阿庆变成了武大郎,阿庆嫂是老胡的姘头、与郭建光也有一腿……(按小说中阿庆的说法,郭、胡均是“奸夫淫夫”),其象征的意义就是,家喻户晓的“智斗”人物阿庆嫂,在小说中变成了“潘金莲”……而且不是后来妇女解放版本意义上的“潘金莲”……

当阿庆嫂成为“潘金莲”,当郭建光成为摇尾乞怜的哈巴狗……这种对民族感情的打击,这种对中国人心理造成的挫败感,恐怕正是小说的负面影响。

仅仅因为《沙家浜》作为样板戏,作为文艺荒芜年代为数不多的剧目,就需要瓦解、反讽这种“高大全”,这种立论是站不住脚的。因为,《沙家浜》剧中的故事本质上还是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的,与《决裂》、《海港》等政治剧目还有区别,何况,经过20年改革开放的沉淀,《沙家浜》中的阿庆嫂以其智慧、勇敢的形象屹立不倒,深入市井小民的心中。至今30岁以上的人还能以唱“智斗”的卡拉OK为荣,有什么理由来给阿庆嫂的形象泼上如此诡异的一笔呢?

如果我们的作家要嘲讽“高大全”,要还历史艺术人物本来面目,使其人性化,大可以找点别的素材,为什么偏偏要找家喻户晓的阿庆嫂下手呢?没有别的解释。演绎张庆嫂、李庆嫂的故事,远远不如把阿庆嫂写成荡妇,能刺激读者的神经,能挫败那些仍视阿庆嫂为抗日英雄的读者的情感。

一个民族,立于世界之林,除了不能人穷志短、马瘦毛长外,更重要的是尊严与骨气。美国人也在不断拍《拯救大兵瑞恩》、《兄弟连》这样鼓舞美国人“爱国主义”士气的影视作品,而我们还能保持敬意的阿庆嫂,却蒙受这样的“试验”。一个民族,它的女英雄(尽管阿庆嫂是虚构人物,但也有生活原型),被改写成这样,还有什么可以让人们保持一点点敬意的?

当文学作品如此挫败中国人感情时,我们中国人还要不要呼唤和尊重自己的英雄传统?我们中国人还有没有灵魂的尊严?我们中国人还有没有心灵的故乡?

这是信仰空虚时代的一个典型的个案与病症,它时时刻刻刺痛我们那久已麻木的神经,提醒我们:该有人出来对这种现象予以抨击,该有人出来呐喊一声:还有没有醒着的人们,能漠然于这样戏说与“胡说”?!(作者系著名评论家、学者)


 选稿:赵小磊 来源:北京娱乐信报 作者:陈汉辞 骆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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