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如水

君子如水

  ——《论语·为政》孔见之十二

 

原文：2.12 “子曰：‘君子不器。’”

杨伯峻译文：“孔子说：‘君子不像器皿一般，［只有一定的用途。］’”（《论语译注》，P17）

 

 

一孔之见：杨先生在“注释”中说：“古代知识范围狭窄，孔子认为应该无所不通。后人还曾说，一事之不知，儒者之耻。虽然有人批评孔子‘博学而无所成名’（9.2），但孔子仍说‘君子不器’。”

对杨先生“君子不像器皿一般，［只有一定的用途］”的这一解释，我想补充一点不同意见。“君子不器”不一定都是君子“应该无所不通”的意思。

器皿有其用处，但亦有其缺陷，就是“只有一定的用途”。我觉得“君子不器”更多地不是指人的才能，而是其他。孔子还讲过子贡是“瑚琏”之器，也并不是完全肯定的意见。

依我浅见，君子不能如器，君子当如水。器是一成不变的，但水是无形的。水到了杯子里，就是杯子的形状；到了碗里，就是碗的形状；到了瓶里，就是瓶子的形状；到了地上，就是江河湖海。

水在改变自己形态的时候，丝毫也不感到痛苦。

木头则不然。木头从来都不愿意改变自己的形态，所以它在被改变，即“被干涉”时，是相当痛苦的——你得刀劈斧砍锯子锯！

水改变形态时不痛苦，是因为水“无形”；木头的痛苦原因，也正在于它本身“有形”。

有一句话：君子如水，随方就圆，何处不自在也！

上善若水，大道无形——小人易成器，君子当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