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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医奇证新编(32)

 学中医书馆 2013-01-08

中医奇证新编(32)

时间:2010-07-23 16:46点击: 2376
柴胡、黄莓、党参、半夏、甘草、生姜、大枣、香附、川芎、栀子、茵陈、茯苓、郁金、胆南星、神麯。
服药三剂,体温降至38℃,服至第八剂体温正常。为进一步观察,于1977年5月17日入院。入院时查体除,血压70/50毫米汞柱,脉搏56次/分,右小腿肌肉较萎缩,右腓肠肌肌腹有纵行12X3厘米的条形硬块而外,无其他异常发现。血、尿常规正常。继用原方加减观察十日,无寒热,体温正常,余症仍存,乃改用瓜蒌薤白桂枝汤、越鞠丸,温胆汤合方加减以开胸通阳,散郁祛痰,诸症好转,于同年7月1日出院。出院时血压90/60毫米汞柱,脉搏80次/分,已无痰,心前区仍觉冷,四末欠温,舌苔正常,脉沉细不冷,右小腿硬块无变化。出院后来继续治疗。1978年8月23日随访,无寒热发作,但自5月初开始有胸间痰多,心前区仍冷,面色晦暗,舌质暗红,苔白腻微黄,脉沉弦而冷,给予瓜蒌薤白桂枝汤,越鞠丸合方加减数剂,痰止,症减。1980年2月14日随访,患者神色健康,陈述1979年5~8月无任何不适,心前区已不觉冷凉,两年来右小腿后侧未发生疼痛,今冬出差外地,气温达零下10℃亦无痛感,但右腓肠肌硬块仍无变化。(贵阳中医学院陆鸿滨供稿)
[编者按]年度性周期发热为古籍所未载。主治者从起病之远因分析,认为本案邪气郁于少阳三焦不得发越,每因气交变化而作,采取枢转少阳,发越郁滞而愈,卓有见识。编者也曾诊治一类似病例,呈季度性周期发热,延续十余年,多方施治,竞未悟及邪郁少阳三焦之理,终以无效出院。读罢此案有两点体会:(1)致病原因如郁滞于里,未能发越,可以始终起致病作用,因此临证不能忽略远因的追寻;(2)人处气交之中,受气交周期性变化的影响,在诊治过程中应予十分注意。
152.定时无名高热案
惠XX,女,26岁,工人。1980年3月8日初诊。近一月半来,每日下午三时许发高热39℃,三小时后可自行消退,曾住院治疗效不著,亦未查明原因,体重锐减二十余斤。每次发病,先觉背疼,继之发冷发烧,手足心热甚,恶心胸痛,四肢末端发凉。素纳差,日进食三两许。舌淡略暗,脉沉细略数。证属少阳枢机不利,瘀血内阻不行,兼太阳之表阳气虚。少阴之里阴液亏。治宜和解少阳,活血化瘀,并温补太阳之表,清滋少阴之里,以小柴胡汤化裁。
银柴胡10克、黄芩10克、沙参15克、姜半夏10克、丹参15克、山楂15克、桂枝10克、黄芪15克、狗脊12克、白薇12克、胡黄连10克、瓜蒌15克。
4月16日随访,上方服六剂,热退告愈,再未服药。(张学文,《陕西中医》1982年第2期)
[编者按]本证病机十分复杂,既有瘀血内阻,枢机不利,又有气液两亏,寒热错杂。作者巧变小柴胡,面面兼顾,以求和解,服药六剂,热退病愈。因属虚热,阴液有亏,故以银柴胡易柴胡,党参易为沙参,白薇、胡连胜其虚热,背为阳,发热先有背疼,即阳气虚而不通,故用芪,桂、狗脊温补而通,瘀血内阻,热郁不宣,丹参、山楂、瓜蒌当其用。其思路之广,治法之活,值得学习。
153.长期早晚寒战案
患者刘XX,女,24岁。1978年10月10日因每日早晚阵发性寒战三月来我院教学实习点门诊。患者无明显诱因,近三月来每日早晚气温较低时即感恶寒,全身如“鸡皮”,并发寒战一小时许,直至全身暖和始止。病后四肢冷凉,夜卧须用热水袋。面色白,舌质淡嫩,脉象虚细。按伤寒六经气化学说,太阳主开,太阴亦主开,营卫源于太阴,布于太阳。患者营卫虚弱,以致太阳失其主开,故遇冷则寒慄而战;太阴营卫不足亦失其主开,故四肢冷。治以大小建中汤化裁,补中虚以生营卫。方用党参、干姜、甘草、桂枝,白芍,大枣、生姜、饴糖。服药两剂诸症消失,面色转红。二周后随访无复发,(贵阳中医学院陆鸿滨供稿)
[编者按]本案早晚气温转低时发寒战一时许,延续三月未解,与太阳病营卫不和之恶寒发热,与少阴阳虚之振振欲擗地,与伤寒欲解将汗时之发战,以及正气内虚而成栗等均不同,因后述诸者之病状不受外界气候之影响,也断无延续三月之久而不生变端的情由。本案寒战与但寒不热之“牝疟”也有异,因“牝疟”定时而作,与气候转凉与否无关。主治者从六经气化考虑,探明开合之理,认为是营卫俱不足所致,采取补中虚而生营卫,使其开合有序而生效,实独具只眼,有工有巧。
154.夜半寒慄案
秦XX,女:28岁。1979年5月3日初诊。
患者月经量多,半月一潮,已持续十月有余。近半月来,出现每晚定时性发冷抖颤,诸医弗效,转我所医治。细审病情,恶寒肢厥,每作于夜间十二时,由轻渐重,晨四时后,开始大汗,如水流漓,甚至被褥全濡,难以入寐,直至黎明,汗止慄定,夜夜如此,时不小违,伴见气,短心悸,食后腹胀,带下量多,少腹冷痛,经色紫暗而质清稀,挟有凝块。察其形体消瘦,面色暗晦,舌淡紫苔薄白,脉沉弦细,血压70/50毫米汞柱。此乃出血日久,血脱气伤,亟当益气助阳,佐以敛汗固表。
黄芪30克、白术12克、陈皮10克、党参12克、柴胡3克、升麻3克、甘草3克、当归12克、附子10克、浮小麦30克。一剂水煎,分二次一日服。
二诊(5月4日):药后血量减少,余症如前,更添咳嗽夜剧,痰多黄稠,咯吐不爽。虚象毕具,补之不应,棘手殊甚。思及《伤寒论》论述厥阴病时,有“厥阴病欲解时,从丑至卯上”之论,而患者反在丑时病剧,似应从“无邪本伤者,从丑至卯剧”以反面理解。因投顺接阴阳之乌梅丸加减。
乌梅12克、细辛3克、干姜6克、黄连6克、当归12克、附子12克、桂枝12克、党参6克、黄柏10克、沙参20克、枇杷叶12克。水煎,二剂,服法如前。
三诊(5月12日):首剂药尽当夜,恶寒颤慄即大减,汗出亦少。二剂后即彻底消失,出血及其他症状,均已显著好转。继予八珍汤类,调理而愈。追访丰年未见复发。
[原按]人体阴阳气血,随经络运转不息。荣卫之气,莫不循手足三阴三阳而运行。十二经之交接,始手太阴而终足厥阴,昼夜运行,各随值时,如环无端。若欲作再度运转,必借阴阳气相接顺,方能由肝经顺交了肺经。厥阴气旺丑时,太阴时值在寅,子丑之时,肝胆阳气初生之际。本例患者,失血肝虚,厥阴失养,血脱气耗,肺气亦伤。肺虚则气失听主,肝伤而体弱用强,以致当其经气交接之时,反而阴阳不能顺接。《伤寒论》说;“凡厥者,阴阳气不相顺接,便为厥。”厥阴经气不充,虽值丑旺之时,无力使经气顺交太阴。血伤及气,阴伤及阳,阳虚则寒,故厥冷而战慄,四小时后,时当属寅,经气虽至太阴,但终因气虚卫表不固,故大汗如洗,及至黎明,不仅经气“复会寸口”,抑且“阳气者,一日而主外”,正当白昼阳旺,故阳气振奋而使寒止汗收,战慄平复。治疗时,初据证情选用补中益气汤,虽辨之无误,但缘经气不能顺接,故补之未能如意。进而选用乌梅丸方,寒热平调,承顺阴阳,再佐沙参润肺助开,枇杷肃肺助降,从而使阴阳顺和,经气交通,升降复常而厥阴病愈。(孟琳昇、赵满华供稿)
[编者按]本案主治者深明经脉营卫运行与时相应之理,且知《伤寒论》,故折证遣方能达幽微,而取奇效,给人以无穷启迪。
155.定时头痛案
张XX,男,22岁,社员,1975年12月20日来诊。自述右边眉棱骨疼,以内眦侧鼻根凹陷处为甚,随脉搏跳动作疼,定时起止。每黎明时发作,逐渐加剧,早饭后则痛剧难忍,至午时疼止,午后至夜间则如平人,次日黎明又发,症状同前,天天如此,竟成规律。现已发作十余天,曾用镇静止痛药及针灸等多方治疗均不见效。诊其面赤体壮,身无寒热,两腿略感无力。右脉洪大,搏指有力,左则短弱,尺部兼见虚涩。脉症合参,系胃热素盛,肾水不足,肝血亏虚,以致阴不济阳,水不制火,胃热上攻而作疼也。治宜养肝滋肾,清泄胃火,用玉女煎加减。
熟地24克、石膏50克、葛根12克、白芷9克、当归9克、川芎9克、知母9克、甘草6克,水煎服一剂。
二诊(12月31日):药后痛势大减,两手脉渐平,效不更方,继服两剂痊愈。(高岱云主治,高乐众整理:《山东中医学院学报》1980年第3期)
[编者按]“时间生物学”是一门新兴的边缘学科。祖国医学早在《内经》中就有这方面的丰富记载和论述,其病态特征,临床亦不时有见。治疗此证,必须明嘹经络循行部位,及经络气化的盛衰时间,或予针灸按摩,或予内服药物,每能取效。本案提供的经验值得参考。
156.寅时脑门冰凉案
王XX,男,37岁。昨晚梦见头顶部落一小虫,突感脑门冰凉而惊醒,时值夜间三点。醒后脑门仍感冰凉,眉心至鼻准处亦有凉感,上下呈一条线状。伴鼻窍干燥,有时恶心,咯痰不易。数日前曾患泄泻,日五六次,今仍未止,兼腹痛,脉紧,舌红苔白微腻。病发于寅时之前,恰在子丑阴阳交替之际。督主诸阳,任主诸阴。若阴阳不调,气不相顺接,到寅时阳当旺之时,气不能通达,故可表现在诸阳相汇的百会穴处发凉。认为证属阴阳不能互为交替。拟乌梅丸化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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