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润墨香说古玉十二我对战汉玉舞人佩饰的一点认识和见解
在汉代玉器中,玉舞人佩饰是较为常见的一种。从各地11处汉代墓葬,出土的大约30件玉舞人佩饰来看,这些玉佩绝大多数是用和田白玉镂雕而成,其器形呈扁平片状,而且两面均用阴线琢出相同的纹饰。一般舞人都以束腰长裙,腰微曲,舞袖绕过头顶的形象出。从雕琢技法上看,玉舞人一般都采用镂空技艺和线刻手法来完成作品,其阴刻线细若游丝,弯曲极有章法,写实表现极其准确到位,展现了汉代玉雕的高超水平。明 根据近代考古工作者的发掘已知,玉舞人可以确定考证其年代的;其一为河南洛阳金村的一座战国晚期大墓中出土的一件双舞人玉佩(现藏于美国华盛顿费利尔美术馆),为白玉镂空,减地法琢成的片形状佩饰。其造型为杏目、凸鼻,小口,额上发梳成半月状,两鬓卷曲,身着长裙穿窄袖,斜裙绕襟,腰系宽带,翩跹起舞状,左右手分别上举或弯于腹前,长袖交于头顶或垂于腰侧;另一件则是在广州西村凤凰岗出土的西汉早期(南越)墓出土的玉舞人。该玉舞人饰左手上端已残,背面下身有一道斜向的边饰,这道饰据杨建芳老师认为应该是正面下身斜向曲裾向后延伸所致。虽然出土报告并未绘出其曲裾边饰,但根据实物来看可见其正面长袍下摆处的一道斜向曲裾边饰与战国金村出土玉舞人形制极为接近,包括,其发型、衣袖腰带纹饰,曲裾和下摆一端翘起的造型以及下身扭曲的姿态等,可以断定其为战国遗物。同时这也说明了汉代流行的玉舞人佩饰并非汉所独创,其渊源当在春秋战国之交。 从出土文物看,无论是西汉早期的玉舞人,还是西汉晚期的陶俑,抑或是东汉画像石上的雕刻,都有“翘袖折腰”这一形象的存在。究其原因也许是“上有所好,下必甚焉”吧,汉代开国皇帝刘邦就喜欢观赏“翘袖折腰”之舞。据《西京杂记》载:“高帝(汉高祖刘邦)戚夫人,善鼓瑟击筑。帝常拥夫人倚瑟而弦歌。夫人善为翘袖折腰之舞。歌出塞入塞望归之曲。侍妇数百皆习之。后宫齐首高唱,声彻云霄。”也许正是因为统治者的喜爱, 汉代的玉舞人玉佩饰,目前已知较早见于西汉文、景帝期间(约公元前189年至168年),最晚出现在东汉永初至永建年(约公元107至145年)之时仍有孑遗,其中尤以西汉晚期最为常见。它虽延用了大约300之久,但不同时期造型、做工特点还是相当显著的。如西汉文景时期的舞人玉佩,器形多呈较为规整的长方形,人物虽多数为女性特征,但也偶有男性。面部表情呆滞,舞姿生硬,动感不强。做工上基本镂空,纹饰均用阴线刻划,虽很繁褥,但既浅又不流畅。元平(帝)时期的舞女玉佩,器形打破了规整对称的约束,完全依造型要求而定。人物皆为年轻女性,面目俊美,身材苗条,舞姿生动。做工上镂雕而成,纹饰除用阴线勾划,还用减地法修成边棱凸起的凹槽,既突出了表现形式,又增加了人物的立体感。东汉安、顺(帝)时期的舞女玉佩,与西汉元平时期大致相似,只是头上多了长发和两支长笄,肩披帛带,衣着纹饰日趋繁褥。 玉舞人作为上古服饰的一道亮丽风景以及舞美艺术的再现,其造型无愧为当时舞蹈的传神写照。但至汉以后其形制便逐渐见少,宋以后虽然有些一些仿品,但其神韵远远达不到当时的水平。我们应当认识到春秋战国时期,玉之概念已经远远超出其自然属性。到战汉时期的王玉气质所内含的超凡脱俗之气即其神韵、工艺、材质均达到空前的水平,其造型之古朴、琢工之精细、艺术造诣之高深连后期的乾隆年代也无法企及,难怪乾隆皇帝曾嗟叹:竟是后人让先人。因此,作为战汉时期玉器文明的典型代表,玉舞人有着十分丰富的文化内涵和历史文物价值。由于历史和鉴赏水平的原因,内在的文化内涵未被充分发掘,历史价值未被充分认可,艺术价值也未得到充分展现。“造型脱俗神韵足,饰纹曼妙工法静,材质上乘金音悦,年色古朴自然沁。”十分恰当地描述了这一辉煌。 玉雕舞人所内含的丰富历史价值、艺术价值和文化价值。首先是是对当下社会最直观地描述。历史要依据人类活动中所遗留下来的遗物来考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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