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忻州的山西宋丑哥

 张来元 2013-02-18

忻州的宋丑哥
  忻州定襄北五台原平一带,在民间广泛流传宋丑子的故事。具体是哪一朝代的事情,谁也说不清楚。宋丑子乃是玉黄大帝天降一号大臣,只是因为南蛮子挖断了他家龙干风水,真龙天子做不成了,宋丑子一腔才气也就胜者王侯败则贼了,做了邪才。


   宋丑子是流传于定襄县及周边地乃至晋、陕、蒙、冀大部分地区的智慧诙谐人物。他是一个才气过人、有胆有识、扶危济困、惩恶扬善、绝顶聪明的人,是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
  在相关的传说故事中,宋丑子是定襄县城南南邢村人,南邢村是宋氏家族的聚居地,现在还有条古老的宋家街。在这里宋丑子的故事妇孺皆知,人人会讲。宋丑子的故事在产生之初,有生活原型,但当它成为民间故事艺术化了的人物之后,就成了历经几百年无数老百姓创作的智慧人物的艺术化身。它的传承者就是几百年间所有爱讲和爱编故事的民间百姓。近几年,定襄县许多文人学士为搜集整理宋丑子故事做了大量工作,有的出了故事集,有的编成戏剧,目前共整理出故事50多个。2006年12月18日,宋丑子的故事经山西省人民政府批准为第一批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


宋丑子住店
  一日宋丑子去住店,那掌柜的问他:“客官,您是干住还是湿住?”宋丑子不解:“何谓干住何谓湿住?”
  “干住是只住店不管饭200现钱,湿住管三餐要800。”宋丑子想反正明早就走干脆干住算了,于是就说干住。
  那时正当寒东腊月,宋丑子那房间又没水没火,他冷得不行就自己去找了些柴想烧点水喝。   
  他去找老板可那老板说了:“你是干住不能给水。”
  不给水还不好办?宋丑子从外面找了一块大石头一会儿就把屋子烧得热乎乎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上路了,那老板进屋一看锅里一大石头就想搬出来,可是刚搬到半空觉得烫的不行手一送把锅砸一大窟窿。
  那老板气得团团转,这一转看到墙上写着一首打油诗:
  我是山西宋丑哥   
  二百现钱不算多   
  你自搬石头自捣锅   
  床底下还有黄米窝   
  那掌柜赶紧往床下一看,原来那里正有一堆屎……
  门头上一碗黄米汤
  一摸是一碗尿.....洒了一头.....  
 
宋丑子锯茅桩
    某天,先生卡在茅坑口,几虎掉到矛坑里,大叫!原来,北方古时的厕所,是就地挖一大坑,装一个大粪缸。口上石板,垒一个像口字矛口。先生年纪大了,蹲下起来不方便,,口字边上栽根木桩,人要蹲完,用手扶桩,起起来好借力,也起稳定作用。这一天,先生便完了,口里念着四书,心里想着五经,用手扶桩,这桩子,“咔嚓”就断了!仰跌在茅坑口,不是肩肘蹭的好,就的喝茅汤了。再看那断了的茅桩,赫然写着:“宋丑锯茅桩,闪那老狗一伙”
  不得了了!有凭有据。先生寻家长,找村里,非要出这口恶气不行!丑子在众人面前不慌不忙:你们大家说说,我宋丑子傻不傻?大家摇头,这小子不傻。我宋丑子疯不疯?大家笑笑,不像。丑子又说:要是我锯了,还再把自己写上去,我不是傻了疯了?!众人想想:也对。又不好叫先生下不了台。就什么也没说,都散了。这先生又吃一明亏。却说不出这暗道理来。


宋丑子“吃屎”
    宋丑子小时候,很捣蛋。班里一出啥坏事,大家猜,总说是宋丑子干的,他常挨老师的手板子。
  宋丑子决定整治整治大家,不再把他人办的坏事,不站出来承认,都赖他一人倒霉。
  这天,宋丑子把碱水窝窝嚼了又嚼,吐了一砣在讲桌上。等到老师来了,以为讲桌上是大便,很生气,责问谁第一个来的,大家说是宋丑子,结果老师非让他吃掉不可。当然,宋丑子装的很痛苦地吃了好久,又装的要吐。
  又过了几天,宋丑则早早来到学堂,把他拉的屎放到桌上一点。结果是老师又生气啦,宋丑则说上回你都叫我吃啦,我还再敢做这事,屎很难吃的。老师问大家,是谁干的站出来,谁也不站出来。老师说没人承认就分的吃了,看谁还在敢。大家只好分的吃了一点,真的很难吃。以后谁也没敢再做啥坏事。

 

哄人“出门”
  有一天,县里来了个外路客人,听说宋丑子鬼点子多,捣鬼哄人易如翻掌。
  这个外路客人不大相信,要亲自试探一下。这位外路客人来到宋丑子家里,坐在炕上说道:“宋丑哥,人们都说您机灵得很,我就不信服。假如您能把我从家里哄到院里,就算您有真本事。”
  宋丑子听了摇摇头说:“别听他们瞎吹捧,我哪有那么机灵!我只能把您从院里哄到家里,绝不可能把您从家里骗出院里。”
  这位外路客人说:“也行,咱就试试看吧。”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到了院里,他催宋丑子说:“请您往家里哄我吧!”
  宋丑子拍手大笑道:“我已经把您从家里哄出来了!”

 

捣鬼
  有一回,人们碰见宋丑子,便说:“听说你会捣鬼,你给咱捣个鬼吧。”宋丑子蹙眉眨眼,为难地说:“顾不上,南河上发下水来了,赶紧取锹堵水去吧!”大伙听说,都回家取上锹去南河上堵水。
  可是到了南河一看,哪里有水?大伙回来就质问宋丑子:“你咋说南河发水?”宋丑子笑笑,反问:“你们不是叫我捣上个鬼吗?”


宋丑子哭小姨子

  宋丑子小姨去世后,连襟痛不欲生,地不种,饭不吃,面黄肌瘦,眼看就不久人世。他家人见此情景十分着急,但毫无办法。
  此时,宋丑子想了一个歪点子,听说连襟要去给小姨上坟,那天他早早就来到小姨坟前,等连襟到来时,他装作没看见,放声大哭:“小姨子,你走了,姐夫那去找那半个犊蛋子呀....”连襟一听明白了,原来妻子生前和姐夫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上去拉住宋丑子便打,宋丑子撒腿就跑。
    连襟从此再也不思念他的妻子了,身体很快就恢复过来,后来他才明白,宋丑子是为了他才开的一个善意的玩笑。

 

不下驴

    有个小伙子,骑驴赶庙会,迷了路,遇上了宋丑子,就在驴背上吆喝道:“哎!赶会往哪儿走?”宋丑子见他一不称呼,二不下驴,便假装没听见。小伙子又嚷道:“你耳朵聋啦?”
    宋丑子停下来说:“别见怪,我有急事哩——我的驴下了头牛。”“驴下了头牛?它为什么不下驴?”“啊!小伙子,没想到你还知道下驴。”小伙子这才醒悟是自己的过错。

 

宋丑子请先生  
    贵人遭磨难。宋丑子从小家穷,幼年丧父,日子过得挺不容易。在村里的书房念书时,别人家的娃娃都要请先生吃饭。有办法的上酒上肉,不行的也要吃油糕。看着一家家都请过了,先生就几次提醒丑子,丑子咬了咬牙跟娘说:明天咱们也请!家里有糠有菜,可就是没有油糕,娘就犯愁。丑子说:别愁,骑驴看唱本,咱就走一步瞧一步。
  第二天中午,丑子恭恭敬敬把先生请到家里,上座。然后就到厨房帮娘炸糕。只见丑子把火拄烧红了,往水盆里一插,就听得“嚓——”一声大响。先生说:哈!开始炸糕了。这肚子就越发饥了起来。为吃丑子这一顿,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这“嚓嚓”声整个响了一大中午,看看日影西斜,还是只闻其声,不见其糕。先生的肚子可就造反了。先生嘛,总是有个先生样子的,也不好去厨房看看炸这么多糕作甚?实在受不了了。就用目光四下里搜寻,发现梁上吊一篮子,还好,里边是有吃的,糠窝窝包菜。先垫巴垫巴再说。
  丑子在窗户眼儿看的真确。就喊:先生:你吃什么了?先生说我只吃了一点糠窝窝包菜。丑子就喊:坏了,坏了!坏了,坏了!那是我家药老鼠的东西,你怎么能——?快到医院。到了医院,吃了催吐药,先生好不容易吐出了糠窝窝包菜,回书房息养了。


宋丑子害他爹
 宋丑子经长挨他爹的打。宋丑的思谋该乍害他爹一下。
  有一天,他看见他爹吃跑肚子。他心里想:“这可有了机会啦”。他先跑到街上对人们说:左邻家,右舍家,俺爹今可是有些想不开,他要栽茅子自杀哩。吩咐好了人们,他就跑回家里,穿上他媳妇儿的衣裳,围上他媳妇儿的头巾,圪就在茅茨里不出来,还把他媳妇儿的红裤带挂在茅茨墙上。
  他爹肚疼里不行,就往茅茨里跑,过圪一看,儿媳妇儿还在里头哩,回家抱着肚挨着,再看,还在哩。等得实在等不行了,抱住肚就往外跑。上邻家的茅房,邻加急忙来住他说:“你老人家可要想开些儿呀,可不敢死呀。”他爹说:“屙屎呀!屙屎呀!”人们拉得越紧俩。拉得拉得听见“噗”一声,他爹屙了一裤儿。

 

宋丑子給老岳父拜寿
  宋丑子老岳父六十大大寿,三个女婿都来给老岳父拜寿。
  大女婿是个当官的,二女婿是个经商的,只有三女婿宋丑子一不当官,二不经商,三没文化。
  老岳父有点瞧不上宋丑子,于是有意要刁难宋丑子。
  寿宴后,老岳父说:“大家来给我拜寿,我很高兴,今晚大家就都住在这吧。”
  三个女婿都很高兴。
  老岳父又说:“可是,我这只有两床大被子,一床小被子,我也不好分。我出个题,答上来就盖大被子,答不上来就盖小被子。”
  大女婿和二女婿都说好,宋丑子没办法只好照办。
  老岳父出的题是:什么上出头,什么下出头,什么不出头,什么两出头?
  大女婿张口就来,“土”字上出头,“干”字下出头,“王”字不出头,“丰”字两出头。
  众人说好,于是大女婿拿大被子睡觉去了。
  二女婿略一思索说:“由”字上出头,“甲”字下出头,“田”字不出头,“申”字两出头。
  众人说好,二女婿也拿大被子睡觉去了。
  该宋丑子回答了,宋丑子憋了半天,也没回答出来。老岳父心里暗暗一笑,也睡觉去了。
  宋丑子拿着小被子躺到了床上,可是被子太小,天太冷,怎么盖都冷,折腾了半天,宋丑子突然灵机一动,爬起来跑到岳父那说:“岳父大人,我现在回答晚不晚?”
  老岳父想,就你宋丑子能说出个啥来。就对宋丑子说:“不晚,你回答上来,我把我的大被子给你盖。”
  只见宋丑子往床上一躺,把小被子一盖,说老岳父你看:“盖在上面下出头,盖在下面上出头,把身子蜷起来不出头,身子一挺两出头。”
  岳父哈哈大笑说:“你不愧是宋丑子呀,把我的被子给你吧。”

宋丑子背百家姓  话说宋丑子小时侯在私塾里读书,他的先生教书的时候喜欢解说一番,一日讲百家姓先生摇头晃脑的讲:赵钱孙李,赵者隔壁邻人之姓也,钱者可花也,孙者孙子也,儿子的儿子即为孙子也,李者本人之姓也,本人姓李叫李万年……
  隔日,先生让宋丑子起来背百家姓宋丑子就站起:赵钱孙李,隔壁赵家欠我钱还给孙子李万年……这先生气得瞪着眼说不出话来。

 

宋丑子喝河捞
   定襄县城有一个河捞铺,汤水味道挺好。为了招来顾客,河捞铺的掌柜就想出一个好方法:凡是买河捞吃的顾客,都可以再白喝一两碗面汤。
  有一天,宋丑子来到这家河捞铺,吃过一碗河捞以后,就想向掌柜的要两碗面汤喝喝。
  掌柜故意刁难宋丑子,说:“一碗河捞十个钱,一碗面汤二十个钱,这是新规矩。”
  宋丑子笑笑,仰起脸说:“掌柜的,我不要面汤了,再来两碗河捞吧!”
  宋丑子将送来的两碗河捞,用筷子三挑两捞,不一会就吃完了。然后,把剩下来的两碗河捞汤倒在一个碗里,吆喝一声:“掌柜的,请算账吧!”
  掌柜的说:“两碗河捞二十文,请掏钱吧!”宋丑子双手端起那碗剩下的面汤,说道:“我这碗汤正好也值二十文,以汤代面,各不相欠!”弄得掌柜的张口结舌,只好认账。

 

宋丑子抓阄
    一个叫“笑面虎”的地头蛇,与宋丑子斗了三年,总是失败而告终。笑面虎只好求助他的担任州官的外甥,这个州官还不是很坏,没有理由不能随便答应舅舅的要求。笑面虎想出了一个办法,抓阄,两个纸蛋上都写上,“监禁十年”,让宋丑子先抓不就让他监禁十年了。州官被他的舅舅逼迫无奈,告宋丑子通匪一点依据也没有,抓阄也毫无道理,只能先这样,然后设法开脱。

    第二天,州官把原被告叫到一块,说:“宋丑子,通匪一事难以决断,现在让你抓阄,一个是监禁十年,一个是空的,抓住空的当堂释放。这叫神灵裁决,听天由命。”宋丑子一听就清楚了,想当场戳穿阴谋诡计,又硬不过人家的权势,只说了一个字:“抓!”笑面虎高兴的笑咧了嘴。州官说了一声“好!”宋丑子上前抓了一个纸蛋蛋,展开一看,果然是写着监禁十年。说时迟,那时快,宋丑子把纸蛋蛋往嘴里一塞,三嚼二嚼便咽到肚里了。

    笑面虎急了,州官也着急地问:“你怎么吃了?”

    宋丑子淡淡一笑,说:“这个我已经吃了,你看那个吧!只要那个是十年监禁,我吃了这个就是空的了!”

笑面虎和州官心里清楚,一个暗骂宋丑子刁滑,一个赞赏宋丑子的聪明。

    宋丑子呢?得乖卖乖,连连催促州官说:“大人,快展开那个蛋蛋看吧!如果是空的,那我就认了----坐牢十年。”

    州官早就想了结退堂,展开剩下的那个纸蛋蛋让大家看,上面清清楚楚写着“监禁十年”。

    宋丑子看看众人,扬长而去。

    笑面虎目瞪口呆,气得眼都蓝了!


蘸着牛粪吃烧饼

    宋丑子和朋友一行三人,一齐到内蒙找活干,路上遇上了强盗,把盘缠全部抢光了。真是“好出门不如赖在家”,他们饿得两眼直冒金星,一点也走不动了,只好靠在树下休息。

    这时过来一顶轿子车,赶车的见树下地势平坦,请示了车篷里的县官,轿子车就停在了树的另一头,取下吃喝,县官夫妇俩便有滋有味地吃喝起来。

    宋丑子他们闻到香味,馋得他们连骨头都软了,那两个朋友央求宋丑子出面,讨点吃的。

    宋丑子走到县官面前,敬佩似的对县官说:“一看老爷就是个有本事的人,可是有一件事你根本做不来。”县官一听还有办不到的事,心里有点生气,说:“我堂堂大老爷还有什么办不了的事?”

    宋丑子指着路上的牛粪说:“你肯定不敢蘸着牛粪吃东西。”

    县官反问道:“本老爷不能做这肮脏之事,你能?”

    宋丑子拍着胸脯说:“俺们几个都能,你要是不信,就把吃的拿过来,俺们让你开开眼。”

    县官和夫人不由得来了兴致,本来就吃喝很富余,就给了他们一些,让他们蘸着牛粪吃,县官要看个究竟。

    宋丑子把吃喝分给同伴,每个人手里拿着烧饼,一齐走到路上,站在牛粪上,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原来看到的是站在牛粪上吃烧饼,县官干气没说的。


宋丑子处罚秃驴

 

    村里来了一个云游和尚,说是县太爷的亲戚,成天调戏妇女,尽干坏事。大伙摄于县太爷的权势,谁也不敢惹他,就找宋丑子想办法,宋丑子拍着胸脯答应了。

    正好村里要唱戏,戏台边要搭建茅房,供戏子的方便。宋丑子叫了几个相好的,借回了帽子和袈裟。唱戏这一天,宋丑子几个人拿着酒菜找上云游和尚畅饮了一番,把和尚灌醉了,给他穿戴上,送到了戏台边茅房墙后边。

    一出戏唱完了,女戏子们争先恐后跑到茅房解手,正在她们脱衣解带大行方便之际,猛见一个穿戴和尚衣帽的人扒在茅房后墙上偷看,纷纷尖叫着跑出来,找班主诉说遭遇。

    班主叫上男戏子去查看,发现这家伙已蒙头大睡,二话没说,劈头盖脸打了一顿,拉到前台示众。

    看戏的人们见云游和尚尽然是一个下三烂,一致要求宋丑子出面处理。宋丑子对和尚说:“你做出这等没有廉耻的事情,俺也救不了你,只能想办法减轻对你的处罚。”

    他又对和尚说:“村里人看在俺的面子上,三种处罚办法由你选一种。”和尚急忙问是哪三种?

    宋丑子说:“第一种是罚你四十两白银。”和尚杀猪似的喊叫不选择这一种。

    宋丑子说:“打你四十棍子是第二种。”和尚又连忙摇头。

    宋丑子说:“那你就只能选择第三种了,吃四十头大蒜。”和尚答应吃大蒜。

和尚以为拣了便宜,大蒜吃到第五头时,死活不吃了,鼻涕眼泪和满头的汗水一把一把往下淌。村里人取来棍子要打他,他又央求大家,还是出钱算了。

    于是,和尚留下钱,灰溜溜的走了。村里人看着他的背影可乐了

 

宋丑子请毛驴上炕睡

    宋丑子到内蒙送货,他赶着毛驴,在一个小镇住了店。

    店伙计问:“客人是吃米?还是喝面?”又补充道:“吃米的地下蹲,喝面的炕上睡,喝面带菜给褥子铺,若是加酒就给被子盖,你是要哪一种呀?”

    宋丑子听罢,还不大相信,用疑惑的口气问道:“你说得是真的?!”“这还有假。”

    宋丑子再一看,一个三间大的房子里,地下围坐着四五个人,炕上只有一人躺着。

    宋丑子的火气顿时涌上心头,这是什么规矩?为什么吃饭要和睡觉扯在一起呢?

    他忍着火气对店伙计说:“先来一碗米吃吧!”

    那地下蹲的四五个人,等店伙计走后,你一言我一语说开了,都说点掌柜太不像话,这更使宋丑子火上浇油,他气愤地说:“穷人就这样好欺负,今天就治治这个灰掌柜!”他把大家叫到一起,嘀咕了一阵。

    店伙计端来米饭后,又让端来碗面条,端来面条后,又让炒两盘菜来,店伙计一溜小跑,以为是给店里挣钱了。

    宋丑子吩咐店伙计说:“我米也吃了,面也有了,菜也要了,该拿褥子铺好了吧!”店伙计取来褥子,铺到炕上。

    只见宋丑子一手端了面条,一手端了炒菜,直奔驴棚走去,他把面菜一齐倒进槽里,乐呵呵地喂了驴。然后牵上毛驴走进客房。

    店伙计不解地问:“到客房干什么呀?”宋丑子嘿嘿一笑说:“我吃米,我蹲地,牠喝面又吃菜,就该上炕睡觉呀!”店伙计看见事情不妙,跑着去叫掌柜去了。

   这时候,几个地下蹲的一齐动手,把毛驴扶到了炕上,事情也凑巧,毛驴刚刚拉扯到褥子上,就拉下了一大堆。

    掌柜跑来一看,褥子弄脏了,炕也踩塌了,霎时间气得七窍生烟,瞪圆了两眼吼道:“这是谁干的?赔----十倍的赔!”

   宋丑子理直气壮地说:“事情是我干的,,赔不赔可又不了你!我是按你的规矩办事,吃米的地下蹲,喝面的炕上睡,吃了菜还给铺褥子,我的毛驴既喝了面,又吃了菜,还不能上炕睡吗?”

    店掌柜听了,有心发作,见众人怒目而视,自感胆怯,又觉理亏,只好拉了软钩,承认自己的不对。宋丑子教训了他一顿,才把毛驴走。

    从此以后,这家店再也不敢坑害过往的客人了。


别人不干的你干

    宋丑子在曹家当佣人,东家太小气,老是让他吃不饱,还得干重活。

    一天,东家要走亲戚,宋丑子请示东家:“你走后俺吃什?做什?到地里干什?”

    东家对他说:“你要饿了拣人不吃的你吃,人不干的事你干,地里的活人家做什你做什。”

    这一天,宋丑子把神龛上的恭食吃了,水牌上的账目檫了。

    到了地里,给东家挖了个大墓穴。

    东家回来后要烧香,看见神龛前的恭食没有了,又看见要账的水牌牌上一个字也没有了,不禁恼怒万分,气愤不已,就质问宋丑子是谁干的。

    宋丑子说:“东家,你不是说让俺吃人家不吃的东西吗?俺见神龛前的恭食没有人吃,俺就吃了。你不是还说人不干的事俺干吗?俺见水牌牌上的字没有人檫,俺就檫了。”

    东家越听越气,强忍怒火直问到:“你还做了些什么话?!”

    宋丑子显得很有功劳似的说:“俺可给你做了件天大的事,你不是吩咐过到地里人家做什俺做什,俺见有人挖墓穴,估计你现在不用以后也用得着,就给你挖了个大墓穴。”

    东家气得半句话也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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