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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明:一种高瞻远瞩的人类全景视界

 yfpy1234 2013-0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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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高望远、高瞻远瞩,“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历来,都是中国人在认识上孜孜以求的一种高超境界。在当今中西方文明直接交汇碰撞的今天,在人类已经不可避免地全面进入到一体化时代的当下,如何才能登上高层、高瞻远瞩呢?
  关于文明、关于整个人类文明与东西方文明的思考和研究,无疑,为我们提供了一个迄今为止最能站得高、最可看得远的思想理论平台。中国的思想理论界,迫切需要从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中国文化与西方文化的较低层平台上,攀爬、升级到这一更高、更远、更具综合整体观和更为动态系统演进着的高层平台上来。
  这就如同,两军对垒厮杀,在营团一级的战斗层面上,打得固然激烈无比、不可开交,可即便红蓝双方,再怎么取得了明显的优势与战绩,也毕竟不是最后具有决定性意义的。决战,收官之战,最后的分出输赢、胜负来,一定是要上升到更高层级的战役层面上,以红蓝两军的全盘倾力较量,一举定下乾坤的。
  所以,无论是中西方思想理论的交锋、东西方话语权的争夺、东西方社会各自优劣的呈现,还是全人类的进一步交融与冲突、分化与整合、区域化与全球化、现代化努力与后现代探索,都必然地,要将思想理论的战火,越来越多地引到新的更高层级的这一平台上来。这是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这是人类社会思想追索前行的必然。中华民族,要觉醒、要自觉,便一定须先攀爬到这一能够让自己觉醒与自觉的高台层级上来。只有在为全人类的思考中思考自己,中华民族,才有可能为未来人类做出具有全人类价值的伟大贡献来。
  文明,作为人类一切精神、物质创造与实现的总和,作为多元区域性生长、相互渗透整合、持续演进升华着的人类大业,其超越以往任何概念平台的不可替代之主要意义在于,她下可以兼容统合多元、多样、多层、多段,上可以在“全人类文明”的名头下,将所有的一切归结为一个系统的整体。
  她是一种名副其实的、高瞻远瞩的全人类之全景视界。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推开这道门,我们将会拥有一个真正全人类意义上的思想理论新世界;人类将有可能第一次在这个被称作“文明”的大树上,筑起全球统一的体系化思想理论之“窝巢”来。
  首先,从整合各区域或各分部类型的文明之角度看,汤因比认为人类过往的文明有28种,亨廷顿将主要的文明归为八类。我从更加笼统概括、更易于对接“分合理论”的角度出发,倾向于将人类文明分为东方、西方与中间互参文明三大类。无论怎样,我们都不可否认,人类文明在以前的历史发展中,总是多元的、多样的、区域的、甚至很多还是相对独立分径演进着的这个事实。
  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问题也跟着来了。从地理发现、特别是进入工商业经济时代以后,人类全球化与一体化的特征越来越明显。全球化时代的全人类,就需要有属于全人类的文明,就需要回答共性、系统、有机、一体的整个人类文明应是怎样的,就需要为未来这个全人类文明奠基一种基本的思想体系与创建一种基础的架构平台。而这一切,必然有赖于在特性与共性、分与合的基础上,寻求昔日人类各种文明间的系统联系、内在规律、趋同轨迹与总体走向。从这种高度看,“人类文明”,无疑是一种能够覆盖、提领过去与未来一切文明类型(也可视为分区域、分部文明)的总视角与总称谓。搞懂、看清了“人类文明”,我们便能够系统地看清人类各种文明的大体脉络,将一切文明分部分支与整个人类文明的总走向,编织为一个动态演进着的有机整体。
  其次,从统揽精神文化与物质创用的角度看,只有在“人类文明”的名义下,我们才能将一切的物质运用、物质创造与人类各个时代、各个区域、各个民族的精神文化沉淀与创造,统合到一起去思考、去审视、去规划、去建构。文化,在普遍认知中,作为一种更偏重精神领域的实有存在与固化表现,作为更强调区别性、特异性、民族性、积淀性的“分道”概念范畴,是难以担当起这一总统合全人类一切之重任来的。
  最简单和能够说明问题的例子是:我们可以说“人类文明”,可以在一体的意义上谈论整个人类的文明;我们却几乎无法说“人类文化”,无法将全人类的文化放到一个同一的概念下,做总体性与系统化的整合、规划。在分立、各异、松散、缤纷的文化现实面前,我们想要构建一个牢靠稳定与表明着整体总体的“人类文化”来,可以说,那将是一种不太现实的奢望。同样,社会、民族、国家等概念,也都是难有“文明”所达到的高度与所展开的全景式动态总揽的。
  再次,从连接历史、现实与未来的动态生长角度来看,文明,是最符合人类历史运动发展观的,是最能反映人类文明动态演进之自然而然历程的。文明,本身就是一种生长,是一种参杂着本能与自觉并趋向于更高、更好、更进一步的持续、复杂、系统活动。“文明”一词,从其不屑于与“野蛮”为伍的那一刻起,便一直代表与标榜着人类持续前行、不断超越、追寻光明、向往美好的脚步。这同样,是相对固化、分向下沉、扼守传承、注重表征的文化,所难以具备的。
  文化,偏重于精神、人文的传导、传承、化育、教化及其社会化、现实化、普及化实现,她难以在总体上,建立起超越历史、改善现实、指引未来的人类伟大事功来。而文明,不仅全程串接历史、现实与未来,更是人类发展进步的“火车头”。她始终指引和带领着人类,一步步地迈向更前、更高、更好的明天。一部文明史,便是整个人类在总体上不断前行与超越的进步史。
  最后,从解放个体与完美人生的角度来看,文明,无异于指路明灯,无异于救人于水火的观音菩萨。就人类与生俱来的物性(物质性、动物性)、人性和神性“三界”来说,是文明,让人不断弱化、超越自己的物质性与肉体层面,由“小人”、低级之人逐渐走向更高级文明的、大写的人。不论我们以“文明人”与“野蛮人”称之,还是以明道、遵道之“华”与不知礼、未教化之“夷”相辨,还是以儒家可以区分的“小人”、“君子”甚至“圣人”来看,总的来说,只要被“文明”指引,我们便获得了超越自身凡体、超越初级物性、超越低狭格局、超越上行阻障的机会,使一个个“小我”有机会、有通路、有趋向、有可能,变成顶天立地的“大写的人”。
  当然,在这一问题上,中西方存在着路径的大不同(此问题后面还会展开来讲的)。但不论怎样,西方,在文艺复兴之后,是通过解放被中世纪压抑的人性之下层部分,也就是通过解放自我个性和人性中那些偏重动物性、物质性的部分,从而放开、拓出和延展了人类主体之边界,使得人类作用于客观世界的工具性延展系统或行为边缘地带,获得了更幅员辽阔的疆域领地。从解救被神权束缚的人性和拓宽人类主体范围的角度看,我们同样不能否认,其终究是一种文明的巨大进步、一种人与人性的的进步。虽然,在今天,她在实现这一进步的同时,所带给人类的新的“物化”与“异化”,已经似毒瘤一般,越来越突出地显现出来、危害了世界,是应该好好地检讨与批判的。
  也正因为如此,中华文明,在这个西方主导了几百年之后的新时代,在人类深陷西式“物化”、“异化”难以自拔的情况下,以其特有的身心统构、天人合一之向上向善取向与和合追求,为未来人类新文明的走出“西化”泥潭,步入更高发展层面,提供了一种坚实有据的、难能可贵的历史与现实通路。正是从这种层面上看问题,我才有了西方文明将沉陷于现当代、中华文明才是代表着人类方向之未来文明的论断。
  即便在个性与个体层面上,中华文明的过去与未来升级发展,也一定比“物极必反”的西方,更能表现出难以企及的建设性、拓展性、文明性与可行性来。也就是说,在中华之道重构与拓展的体系内,不仅,全人类的文明,将在总体上大大地实现跨越与迈进;而且,以往各区域、不同种类的文明体与阶层群体,也将获得比当今西方主导之世界更多的自由发展机会;这个世界不同国家与不同文明体内的个人,也将由于新文明充分提供的神、人、物“三界一体”之沃土与空间,也将因中华之道体系必然撑起的立体与大写的人,而获得更加健全、完整、丰满、美好和文明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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