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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烧的治疗

 刘曦谦 2013-04-17

低热之辨证论治
关键字:  低热之辨证论治
    低热即体温波动在37.5℃~38.5℃之间,此病临床常见,且多久而不解。治疗上虽有些棘手,但只要辨证无误,立法用药切合病情,发热时常能收到满意之效。兹分述如下。
  温病余热未尽,气液两亏所致低热:此型低热多见于温病中后期。其证除低热外,尚有汗出,心烦口渴,神疲乏力,欲呕不呕,苔少乏津,舌质红,脉虚数等。宜用竹叶石膏汤(竹叶10g,生石膏、粳米各30g,麦冬15g,半夏12g,人参、甘草各6g)加减治之。暑热未尽而气液俱虚者,宜用王氏清暑益气汤(西洋参4.5g,西瓜翠衣30g,莲梗、粳米各15g,黄连3g,石斛、麦冬各9g,竹叶、知母、甘草各6g)化裁治之。
  阴虚所致低热:此型低热多发生在久病或大病之后,其热以午后为著,亦可见骨蒸潮热,五心烦热,咽干饮少,舌红少苔,脉细数等。应滋阴退热。大补阴丸、六味地黄丸皆可随证选用。
  血虚所致低热:此型低热多发生在衄血、吐血、便血、崩漏之后,也可由脾胃受伤逐渐发展而成。其热多表现在午后,且常伴有面色淡白,头昏眼花,心悸失眠,肢体麻木等。应补益阴血,或益气养血。用四物汤(当归、川芎、白芍、熟地各15g)或归脾丸随证出入治之,必收良效。
  气虚所致低热:此型低热多发生在过劳及久病之后。临床常伴自汗,少气懒言,精神倦怠,渴喜热饮,舌嫩色淡,脉虚弱等。当甘温益气。用补中益气丸治之,于证甚切。
  湿热内蕴所致低热:此型低热多发生在夏秋之交,且以日   时(午后)为著,且常伴恶寒身重,胸脘痞闷,纳少厌油,口干不饮,苔白腻微黄等。宜用三仁汤(杏仁15g,滑石、薏苡仁、半夏各18g,通草、白蔻、竹叶、厚朴各6g)治之。若更见心烦,尿少而黄,口干欲饮冷水,苔黄腻者,热偏重也。宜于方中加入黄连6g,黄芩9g治之。
  食积所致低热:其热亦多发生在午后,有的患者尚有手心发热,且常伴不思饮食,嗳腐吞酸,大便稀溏,苔腻等。应消食导滞。用保和丸或江中消食片治之,必收满意之效。
  痰湿所致低热:脾失健运,则水湿内聚,久则成痰。痰湿内阻,上蒙清窍、袭肺,其证除低热外,往往伴有头重如裹,胸膈胀闷,咳嗽痰多,色白,甚则喘息等。宜用导痰丸治之。喘息者,用三子养亲汤(苏子、白芥子各12g,莱菔子15g)化裁治之,其效颇佳。
  瘀血所致低热:此型低热多发生在跌仆损伤、吐血便血及妇女分娩之后,且常伴胸腹或肢体剧痛,拒按,经来色黑有块,舌质发紫,脉沉涩等。宜活血化瘀。用血府逐瘀汤(当归、生地、红花、牛膝各9g,桃仁12g、枳壳、川芎、桔梗各6g,柴胡、甘草各3g)治之,甚验。
  总之,依据低热所伴发的症状、舌脉,辨识低热之因,并不太难,但也有上述二种或二种以上病因致低热者,又不可不知,亦应当将上述二方或三方合用,并巧施化裁也。
     阳虚发热:四逆汤

从长期低热验案看东垣方魅力

  升阳散火汤治低热案

  崔某,女,43岁,工人。
  2006年6月9日,天气较热,在外工作一天回家后,从冰箱里取出冰块化成水喝下,尔后又喝热开水,约2小时后即发高热(40℃),经用抗生素、抗病素口服液、三九感冒灵胶囊等治疗一周,高热渐退,但留有低热(37.2℃~37.5℃)迟迟不能退去,即赴江苏省某医院进一步检查:二便常规及血液分析、抗“o”、血沉均正常范围。类风湿因子阴性。X线摄片报告两肺无明显异常发现。肝、肾及甲状腺功能测定均在正常范围。肺炎支原体抗体和结核菌抗体检查均为阴性。心电图亦无异常。B超检查提示:1.肝脏光点增粗,胆壁毛糙。2.子宫小肌瘤。似与本案低热无涉。对症治疗,先用小柴胡冲剂、藿香正气胶囊、银翘解毒片、抗生素静脉滴注等治疗月余,仍未奏效。要求出院。出院后,低热依然如故。经人介绍,延诊于我。
  2006年8月30日初诊:低热不退近3月,发热每于每天下午2:00~4:00尤为明显。自觉肌热表热,四肢皮下灼热,如虫爬行。其热似从骨髓中出,热如火燎,扪之烙手。不恶寒,不出汗,无关节酸痛。头昏乏力,胃脘部隐隐疼痛,口苦,饮食呆滞,睡眠欠安,大便正常,小便微黄。舌苔薄腻微黄,脉细弱略数。辨证属中医火郁证。此乃脾胃虚弱,过食冷物,抑遏阳气于脾土所致。治宜升阳散火、益气和胃法,用李东垣升阳散火汤加减治之。处方:
  升麻6g,柴胡10g,荆芥、防风各10g,葛根10g,炒白芍10g,炙甘草6g,太子参10g,陈皮6g,法半夏10g,茯苓10g,白豆蔻3g(后下),焦神曲10g。5剂,水煎内服,每次约350ml左右,一日1剂,一天2次。
  2006年9月4日二诊:药后微微出汗,自感周身舒坦,肌表发热、四肢发热大减,虫蚁爬行感消失,扪之已不烫手。测体温:早晚均36.9℃,下午3:00为37.1℃~37.2℃。胃痛缓解,饮食增加,二便正常。睡眠仍不佳。舌苔渐化,脉趋平和。上方有效,勿用张,原方加茯神10g,以增健脾安神之功。再5剂,煎服法同上。服毕,低热退清,遂告愈。
  按 本案为内伤火郁证,非外感也。缘由脾胃虚弱,又饮食不慎,过食冰冷之水,之后又饮热开水,冷热不均。以后又继用苦寒之剂治疗,更损脾胃,冰水和苦寒药物郁遏阳气于脾土之中,使阳气不能上行阳道,入心贯肺,充实皮毛,以致本为营卫卫外之处,变成郁火(阴火)充斥之地,郁火盛于肌表而不能发泄,故肌热表热,四肢皮下灼热,小便色黄。脾胃损伤,元气不足,则头昏乏力,胃中隐痛,饮食呆顿。郁火上扰心神,故睡眠欠安。舌苔微薄黄腻,脉细弱而数,皆为中虚郁火之病理反应。治宜遵《内经》:“火郁发之”之旨,用东垣升阳散火汤加减治之。方中柴胡以发少阳之火。升麻、葛根以发阳明之火。防风、荆芥以发太阳之火。此皆味薄气轻,上行之药,故能升举阳气,使脾土之郁遏得以发越,肌表之郁热亦可解除。太子参、炙甘草、白芍补脾益肺,寓补于散。与前药相合,则升阳药又能行甘温之味上行,使元气充实,皮毛阳气得卫外而为固,样就成为标本同治之剂。诚如东垣所云:“泻阴火以诸风药,升发阳气,以滋肝胆之用,是令阳气升,上出于阴分,未用辛甘温药,接其升药,使火发散于阳分,而令走九窍也(《脾胃论·脾胃胜衰论》)。”这种用升阳祛风药治疗内伤火郁证的方法,是东垣的一大发明,有别于一般辛温解表药的运用。同时,太子参、炙甘草与白芍为伍,还可益气柔阴,缓急止痛。一方面防止升散太过,另一方面扶正补其虚。陈皮、半夏、茯苓、甘草与白豆蔻、神曲为伍,悦脾醒中,和胃消食。合而观之,该方具有升阳散火、补脾益气、和中醒胃之功,与病证颇相吻合,故获效较捷。

  补脾胃泻阴火升阳汤治低热案

  张某,女,37岁,工人。
  1997年7月19日初诊:低热(37.5℃~38℃)不退3个月,每天午后发作。有大便泄泻史5个月。大便稀溏,日解1~2次。形瘦神萎,纳谷呆滞,头昏乏力。1.血常规无异常。2.大便常规检查:黏液夹有不消化食物。3.X线摄片:无异常发现。经用抗生素、多酶片及中药葛根芩连汤、藿香正气丸、健脾丸等治疗,效不显,来我处就诊。患者现面色萎黄,精神困顿,发热(37.8℃),舌质淡,边有齿印,苔薄黄腻,脉细弱。良由脾虚失运,阴火(湿热)上冲所致。治拟补中升阳泻阴火法,用东垣补脾胃泻阴火升阳汤加减治之。药用:
  党参15g,炙黄芪15g,炒白术10g,葛根10g,升麻6g,柴胡6g,川连3g,炙甘草6g,陈皮6g,法半夏10g,焦楂曲各10g,先后共服15剂,低热、泄泻均愈,纳谷增加。随访3年,一切安好。面色红润,形体渐丰。
  按 脾胃气虚,运化失司,故大便稀溏。日久则生化之源匮乏,故面黄形瘦,头昏乏力,精神困顿,舌淡细弱。东垣认为,脾胃气虚,元气虚弱,荣气不能升发、出上窍、发腠理、实四肢,而变成湿浊之邪,乘于肾间,而又闭塞其下,滞留不去,化为阴火,阴火逆而上冲,乘其胃土,薰于心肺(胸中),出现内热即低热的证候。阴火愈盛,元气愈虚,所谓“火与元气不两立,一胜则一负”,故低热长期不能消退。舌苔薄黄腻为阴火(湿热)上冲之反应。故用党参、黄芪、白术、炙草、升麻、柴胡、葛根益气升阳,所谓“辛甘温药滋胃。当升当浮,使生长之气旺”,从根本上解除低热、泄泻之因,配用黄连泻阴火。用陈皮、半夏、山楂、神曲和胃化湿。与黄连相合,则又有清热化湿之功。这样标本兼治,与病证相合,故获效较捷


食积所致低热:其热亦多发生在午后,有的患者尚有手心发热,且常伴不思饮食,嗳腐吞酸,大便稀溏,苔腻等。应消食导滞。用保和丸或江中消食片治之,必收满意之效。
我认为消食片还没有这个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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