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例一,杨某某,男,23岁,农民。 患者于1974年4月安阳地、市医院确诊为“急性淋巴细胞性白血病”,5月13日转北京某医院住院治疗十个多月,出院时诊断为“急琳缓解期”,继续服用氨甲蝶呤、环磷酰胺、白花蛇草、狗舌草等中西药物治疗。 1975年4月16日来我院就诊,当时患者鼻腔、齿龈出血,齿龈淤紫肿胀,口唇发绀,面部虚胖,色晄白,精神萎靡,语言低弱,行走无力,烦躁,手足心热,汗出,口咽干,恶心、纳食不佳,遗精,小便黄,睡眠不宁。舌质红,苔黄,脉细数。辩证:阴虚内热,血热妄行证。 治则,养阴清热,凉血解毒。 处方:犀角地黄汤加减。 生地12白芍15玄参15石斛12麦冬12丹皮9藕节9荷叶9栀子9连翘15大蓟9小蓟9白茅根30竹茹6陈皮9神曲9牡蛎24(以上计量为克)水煎服。 4月25日,10剂后,齿龈、鼻腔出血暂止,饮食间增,恶心减轻。仍烦躁,手足心热,汗出,咽干,遗精。守方加减。生地15白芍14小蓟24藕节9荷叶9石斛15麦冬12丹皮9炒山栀9连翘18竹叶9竹茹6陈皮9牡蛎30浮小麦30白茅根30.每日一剂,水煎分服。 6月19日,服30剂,病情尚稳定。近日又恶心,饮食减少,仍按上方加减,酌配助消化的谷芽、麦芽、佩兰、内金,又服20余剂。 8月14日,齿龈再次出血,恶心,梦多,内热时有反复,选用养阴解毒药如玄参、双花、地丁、花粉等续服。 11月28日,因感冒发热,阴液受损,内热仍炙,又见齿龈出血,口唇干燥,加重养阴清热,凉血解毒药物剂量。处方:生地30小蓟30白茅根60元参30石斛15麦冬15知母12连翘15炒山栀9荷叶9藕节15花粉15双花30公英30甘草3,日一剂,口服。在上方基础上,随症加减,虽有好转,但内热出血仍有反复,针对这一情况,考虑是否因某些药的副作用,服后助长内热。针对这一情况,经患者同意,停用其它药物,同时据前段临床观察,发现每用大剂量鲜药,如生地、鲜小蓟、鲜蒲公英、鲜白茅根时,效果较好。因而改用下方:鲜生地250鲜小蓟500鲜蒲公英500鲜白茅根250,洗净,切碎,每日煎一剂当茶饮。 上方服10剂后,齿龈出血即止,遗精一愈,饮食增加,精神好转,阴液渐复,内热渐清。到1977年5月15日,服上方150剂,患者精神良好,无出血、发热现象,血红蛋白12克,齿龈淤紫肿胀消失。每日饮食一斤半,已能从事体力劳动。 案例二,牛某某,女,52岁,营业员。 患者从1979年开始感觉低烧,乏力,纳呆,五心烦热。1980年春节前,又感左下肢关节疼痛,同时发现 1980年四月曾在某地区肿瘤医院检查,超声提示:脾脏厚度9cm,肿块区波型呈微小低波。实验室检查:白细胞153600/mm,嗜中性粒细胞61%,淋巴细胞7%,嗜碱粒细胞7%,嗜酸粒细胞5%,幼稚粒细胞20%,血红蛋白10克,骨检提示:慢性粒细胞白血病。 予以化疗,口服白血宁一周,又改服马里兰,病情未能控制,白细胞计数继续增高。白细胞数258000/嗜中性粒细胞39%,早幼粒40%,中幼粒22%,晚幼粒23%,原始粒细胞1%。 4月17日来我院就诊。 主症:低烧,五心烦热,齿龈淤紫肿胀,关节疼痛,腹中痞块,纳呆,神疲乏力,舌质嫩,尖红,中心有裂纹,苔薄白,脉细微数。 体格检查:心肺(-),肝未触及,,脾下界左肋下约9cm,左腹部诊可触及一可移动肿块,约9*5cm,质软,无压痛。 诊断:慢性粒细胞性白血病。 辩证;阴虚内热,热扰血分。 治则:凉血解毒,滋阴清热,停止一切其它治疗方法。 处方:鲜生地60鲜小蓟250鲜蒲公英250,每日一剂,水煎分服。 4月25日,服上方7剂,五心烦热减轻,时汗出,咽干,宗前方加量继服。 5月5日,白细胞26100/mm,嗜中性粒细胞87%,淋巴细胞计数13%,未发现幼稚粒细胞,血红蛋白15克。 5月19日,服上方一个月,五心烦热,关节疼痛已愈。出汗减轻,腹部肿块消失,脾未触及,为纳食欠佳。睡眠差,白细胞10200/mm,嗜中性粒细胞55%......处方:鲜生地100鲜小蓟400鲜蒲公英400每日一剂,水煎服。另神曲9谷芽、麦芽各15焦内金9佩兰9茯神15白芍12甘草3.上三副另煎服用。 5月26日,纳食增加,精神很好,已能作一般家务劳动。舌淡白,脉沉细。实验室检查:白细胞计数9200/嗜中性粒32%、、、、、骨髓穿刺:部分缓解。症状消失,实验室检查正常,血分热毒基本得清,继续服用上方巩固疗效。 7月14日复查,未见异常,服下方继续观察,处方:鲜生地250鲜小蓟500. 8月6日,骨髓检查:基本缓解。 (注以上医案药量计量单位均为克) 高东顺大夫注:白血病是一种恶性克隆性疾病,是临床公认的疑难病。临床多以贫血,出血,发热,浸润器官组织为特征。通过上两案例可得出:1,养阴清热,凉血解毒是治疗白血病的根本大法。2,出血,发热,肝脾肿大,关节疼痛是现象,阴虚热毒是根本。3,医案没有用软坚散结消痰化瘀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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