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译文] 学习过的好东西时常复习,不也令人高兴吗?有志同道合的人从远方来,不也快乐吗? [出典] 《论语》 注: 1、原文: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2、注释: 学,是仿效。凡致知力行,皆仿效圣贤之所为,以明善而复其初也。 习,是温习。 说,是喜悦。朋,是朋友。乐,是欢乐。 愠,是含怒的意思。君子,是成德的人。 3、【译文】1 孔子说:学习修养自己和福国利民的学问,又能够适时地实行,岂不是很令人欣喜吗?有志同道合的朋友从远方来,岂不是很快乐吗?当自己的道德学问有成就时,即使旁人不知道,心里也没有丝毫怨恨,这不正是一个君子的,风范吗? 【译文】2 孔子说:“学习而经常实践,不是很愉快吗?有朋友从远方来相聚,不是很快乐吗?没有人了解自己,并不烦恼怨怒,这不才是君子吗?” 【译文】3 孔子说:“学习知识,进而按时温习它,不也是令人高兴的事吗?有朋友从远方而来,不也是令人快乐的事儿吗?我有才学,别人不了解我,可是我自己并不恼怒,不也是品德高尚的人所具有的吗?” 4、作为论语首章,并不必具有深意。但由于首章突出的“悦”、“乐”二字,似可借此简略谈论(《今读》的一个基本看法:即与西方“罪感文化”、日本“耻感文化”(从RuthBene-dict及某些日本学者说)相比较,以儒学为骨干的中国文化的精神是“乐感文化”。“乐感文化”的关键在于它的“一个世界”(即此世间)的设定,即不谈论、不构想超越此世间的形上世界(哲学)或天堂地狱(宗教)。它具体呈现为“实用理性”(思维方式或理论习惯)和“情感本体”(以此为生活真谛或人生归宿,或日天地境界,即道德之上的准宗教体验)。“乐感文化”“实用理性”乃华夏传统的精神核心。 作为儒学根本,首章揭示的“悦”、“乐”,就是此世间的快乐:它不离人世、不离感性而又超出它们。学习“为人”以及学习知识技能而实践之,当有益于人、于世、于己,于是中心悦之,一种有所收获的成长快乐。有朋友从远方来相聚会,旧注常说“朋”是同学(“同门曰朋”),因此是来研讨学问,切磋修养;在古希腊,“朋友”也是关于哲学、智慧的讨论者。其实,何必拘泥于此?来相见面,来相饮酒,来相聊天,不也愉快?特别又从远方来,一定是很久没有见面了,在古代,这就更不容易,当然更加快乐。这“乐”完全是世间性的,却又是很精神性的,是“我与你”的快乐,而且此“乐”还在”悦”之上(并见6.11)。“悦”仅关乎一己本人的实践,“乐”则是人世间也就是所谓“主体间性”的关系情感。那是真正友谊情感的快乐。(李泽厚) 5、孔子提倡:学习不只是限于在书本上的学习,更重要的是学习做人的道理。“学而时习之”,即知识传授是从外到内的学思过程,练习则不止于认识范围,而是自我修炼成为习惯的行为;由学思到习,是外内于知而内化,再转化为主体对外表现的过程。 修身的“习”是批道德习惯反复练习而形成,是随时、随地、随事的自觉学习,不断实践,精进不舍。这是孔子提出修身要舒心习结合、重在“时习”的见解,此乃远见卓识也! “有朋自远方来”,就是有志同道合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交流学习求益的心得,切磋做人的体会,探索做人的道理,砥励学行,这岂不可乐! 学习是为了做一个有道德有知识才能的人,如果人家不了解自己,不举用自己,就该无怨无艾。在君子眼里,自己的学习与别人的知与不知无关,人家不了解自己,并不应影响到一个有修养的人(君子)的情绪。这话虽是好说,但做起来并非容易,因为这已经进入消解名利的“自在境界”,只有君子才可能做得到。 6、这三名话连起来看,照字面讲,凡是中国人,无论老少,一定都知道。照古人的注解,学问是要大家随时练习它。“不亦说乎”,“说”是古人借用字,就是高兴的那个“悦”字,是很高兴的。假如这是很正确的注解,孔子因此便可以作圣人了,那我是不佩服的,连大龙峒孔子庙我也不会去了。讲良心话,当年老师、家长逼我们读书时,那情形真是“学而时习之不亦‘苦’乎”。孔子如果照这样讲,我才佩服他是圣人,因为他太通达人情世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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