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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炎:王守仁做官 我的清白我做主

 木柳书屋 2013-06-01

 

赵炎:王守仁做官

我的清白我做主

2013-05-21 23:54:14
(转自凤凰网·赵炎的博客) 


王守仁做官:我的清白我做主

文/赵炎

载《北京晨报》5月17日第C07版 责编:蔡辉

问世间清白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弘治十二年(1499),王守仁及进士第,在兵部做主事,相当于一小科长。明代官场贪腐,自宣德以后,历正统、景泰、成化三朝,已相当没有廉耻了。弘治皇帝即位后反腐倡廉又很不到位,逮至大玩家正德皇帝朱厚照上台,情形更糟糕,太监刘瑾把持朝政,只手遮天,天下乌鸦不一般黑也难了。当时的官场标签,也就一个“黑”字。

当众官都保持沉默时,王守仁发声了,“法之不行,自上犯之”。这个“上”肯定不是说皇帝,刘瑾是个残废人,心里倒不糊涂,怂恿朱厚照打了王守仁的屁股(廷杖四十),谪贬贵州龙场(修文县治)做驿丞。

顺便说一下,明代廷杖是要脱裤子的,光着屁股打板子,对死要面子的读书人来说,非常难以承受。王守仁并非不知道这个后果,之所以敢这么做,无非事关清白,否则无法理解。

敢于发声,对上叫板,在当时无异于自弃,自己把自己沦为异类,自绝前程,刘瑾一天不倒,王守仁就永远没有出头之日,小鞋怕是穿不完了。但王守仁此举,高明之处就在于突围,明白无误地告诉世人,我跟他们不一样,别把我往贪官堆里推搡。

刘瑾给王守仁穿的这双鞋子,确乎不是一般的小。从北京到贵州,路途遥远艰难不说,到那么个穷地方,做个没品的招待所长,要办公设备没有,要生活必需品没有,这以后的日子,叫人怎么过?

刘瑾的用心很显然,就是想把王守仁整死在异地。你不是想跟我划清界限吗?好,整死你,然后再泼你一身脏水,看你还怎么清白?

王守仁心中门儿清,焉能让一太监如意?他义无反顾地出发了,一路上频施诡计,让杀手们个个抓狂找不着北,顺利到达贵州龙场。

在极度困苦的环境下,他没有消沉,而是自力更生,开荒种地,读书悟道之余,还抽空给少数民族兄弟上上文化课。刘瑾若在北京知道王守仁这般滋润,非被气死不可。

王守仁不惧小鞋,他的大脚趾顽强地顶破了鞋子,用鲜活的事实再次证明:突出腐败重围,必须光明正大而不是躲避;受到挤压打击,必须有所作为而不是消沉。是金子在哪儿都发光,不是吗?

正义终能战胜邪恶,老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

果不其然,没过几年,太监们闹内讧,刘瑾扛不住,死翘翘了,王守仁随即回到内陆,先从庐陵县知事做起,继而巡抚赣南,差不多正厅级了,官儿不小。有人要问了,这时的王守仁为何不需要突围了呢?难道官场风清气正了?

非也,王守仁在仕途顺达之时,同样也没忘记保护自己为官的清白。他不送礼行贿,不巴结奉承,政绩也很好,之所以能升官,跟这些没关系,多亏了一个叫王琼的兵部尚书的推荐,朝廷才用了他。

官员的清白是什么?就体现在“三不”上,不贪贿、不腐败、不谋私,品行也就纯洁,官声必然清白。前面两“不”容易做到,自律即可,唯独不谋私难,因为不好界定。譬如“宸濠之乱”席卷江南数省时,作为地方官的王守仁应该怎么做?在既无调兵之权、又无可调之兵的情况下,逃跑避难算不算谋私?投降保命算不算谋私?自杀殉国求得身后名,又算不算谋私?

王守仁选择了恪尽职守,因为不谋私的另一个含义,就是奉公。他收拢一帮难民、衙役和散兵,短短月余,即完胜宁王的数十万骄兵悍将,写就了军事史上的一个传奇。

当时官场流行一句话:得罪谁都可以,千万别得罪王守仁。这句话足以证明,王守仁此后无需再突围了,他的清白定格于官场,又形而上于官场,其气飘然,正乎己,正天下,腐败的包围圈已不能奈何他了。

王守仁之所以官声清白,可用一句俗话概括:我的清白我做主。

其清白得保,无非源自“资公奉”而已,并未艰深到脱离“立言、立德、立功”的范畴。也就是说,今日为官者若想效法王守仁,其实并不难,只要时刻保持一颗为公为国为民的心,不怕得罪人,不怕穿小鞋,干好分内事,那么,清白即可自存。若官员个个效法先贤,官场自然也就清白了,官员还需要突围吗?(赵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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