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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独秀

 杨丽梅123 2013-06-09

南越独秀

(一)

  越秀这一处,在第一次到广州与她相处的一周时间里,就发现她周身建筑所体现的不张扬和不浮夸,也喜欢上这样的静谧气氛与不额外修饰的质仆。

    最先到的是越秀公园的正门,贺红的“越秀灯会广府庙会”把我们拒之门外,往里瞧了瞧,跟往日大相径庭,只能得另寻佳径。绕道而行,打算从全开放的南门进去。

  转角时,我无意中撇到一个身着乌漆鸦黑的中年男子,其实广州这样衣衫褴褛、破败不堪容貌的人很多,特别是在闹市和中国宗教场所周围;但这个男子却是给我不一样的感觉——甚至认为他是一名真正的苦行僧。他瘦薄的身子侧靠着墙,双腿尽可能往墙内那一边靠,两只损坏程度反差大的鞋也紧紧地凑在一起,让我看得不是滋味;而那只磨得开口了的鞋底对着一卷卷着衣服的草席,草席上是一根不短地竹子,完全失去往昔的翠绿,只剩那一节一节的竹节还可以辨摸出来。这就是他游离寸土的身家了,不用顾忌着别人会对他及它们怎么样就靠着睡着了,真像是在哪儿走累了就在哪画地为家呀!

  这种悄无声息生存的人,我反而故作停留在他身旁。那些在街市用音乐喧嚣得不行,在百米之外都能注意到的人,我经过时却很害怕看多一眼,把头扭到非声源地的那一头,在有人围观向容器伸手投进些东西的时候我急急忙忙地闪开这样的镜头。或许他们的歌声很优美,会让我不由自主地去想象拥有这样歌喉的主儿也该是个或曼妙或俊美的主儿。又或者是我不喜欢这些绞尽脑汁去摆弄的花里花俏,来标榜着他们自认为最悲惨的生活。

  还没有到南门就听到悠悠长的粤剧,收音机传出的叽叽喳喳声,人们爽朗朗的笑声,我想这才是常态。尽是些可爱的中老年人,这里两三对打着羽毛球,那里三四对打着羽毛球,中间一块方方正正的空地围成一个圈,一个活泼的毽子在人们的脚下挑动着从这头跳到那一头去。最是得意地还是羽毛球了,它不再满足于人们传统的人手一只球拍那样对接打球的方式,而是每人左右手都把持着一只球拍。较为熟练的中年人可以顺畅地左右手轮流对接着球,更会出奇招的是那些常来公园活动的老人家,每接一个球不是在腰身当以上的空间而是把拍当过山车那样跨过腿部——可以两腿不动,球直接从胯下翻个身绕过头上飞到对方那边去;也可以抬起一条腿来的同时把球挑起来打到对方去。我真是完全被这群会生活的老人家折服了。

  亭子里还有民间乐队,没有鼓手吉他手,更多的是二胡、笛、萧管和一些叫不上名字的乐器,一首又一首,接连着演奏着跟随她们那一代人成长、老去的音乐。有些兴致高的老人合着节拍唱两首,旁边不乏其他老人齐声附和着,还有一些和我一样的年轻人,看着他们在时间的稍纵流逝中的安然自在,也乐呵呵地喜欢满是褶皱的眼角堆积起来的笑意。

  在亭子看着他们演奏好几首歌,身子竟然也发懒了,不想挪动到其它地儿去。不过这天的风呼呼地穿过出游的人,轻飘飘的;就像路旁的一种植物被风轻轻地提起来,整个叶身都翻过来,露出不轻易示人的褐红,恨不得脱离根部去迎合风的殷勤。我们惊叹着成群的叶子一片绿和一片褐红的不断交替,差点忘了按着指示牌寻那五羊石像的路线,一昧地跟着风向走。关于五羊的来历有多个版本,其共同之处是五个仙人骑着五色羊降临。巧合的是,我国南方曾经有以羊作为自己氏族图腾的五支姜姓部族,用黄、红、黑、白、紫五种颜色相互区别。对于这些新奇的传说,我深深觉得中华文化的神秘总有撺人心魂的力量。

  这次到达五羊石像的时间路径和上次的也不一样了,我总记得要走好多好长的路,走得昏天暗地,饿得翻包倒袋的;走得我看到可以休息的地方就立马飞奔过去落户似的不离开,等到同伴走远了我就跑着追赶到他们前头去又在路上的石椅坐等着下个休息点。可是这次,楼梯没有爬几阶就到了,我思来想去,看看五羊石像这边的路口、那边的路口,还是琢磨不过来。真是怪乎怪哉。

(二)

    越秀这一处,还有它的神秘吸引着我。

    西汉南越王博物馆幕主是西汉初年南越国第二代王赵昧,身穿金丝玉缕,身伴一棺一椁。所展的出土文物玉器、青铜器、陶瓷枕数量多质量精,再加上大型的彩绘,无不呈现五代王从起承到转接历史中最为精彩的一面。这让我想起南派三叔的《盗墓笔记》和天下霸唱的《鬼吹灯》,这两部巨幅之作曾经用文字向我描绘一个神秘的令我难以亲身接触的世界,这次让我在此一饱睹物之福。

    接着穿梭盘福路、海珠北路、慧净街等众多闾巷才找到光孝寺。向右转角转入最后一条直达寺门的里弄时,就看到佛庙附近标志性的琳琅满目的各种香烛纸钱店铺。这时我们也知道自己走对了,基本上会听到悠长低沉的佛教歌目,经过时还会闻到有佛门特色的熏香;恰巧的话还可以看到店主帮着信徒烧一些纸糊的房子、形形色色的纸钱等这些另一个世界需要用到的物品,信徒会虔诚地合起双手在一旁叨叨絮语。

    没有进到寺门之前,我总以为它会和大佛寺差不多的,最多会因其悠久的历史而陈旧不少;买个门票进去眈眈两眼,发现自己的预估错误。正门及其两旁也是面孔庄严整肃、高大无比的天王,巍然屹立。从左开始绕一圈经过法堂、六祖殿、瘘发塔泰佛殿后旋回大雄宝殿也就览完整个寺庙。回廊旁的芋在废弃的石板堆里冒出来,身曲曲折折地生长,避开横七竖八的阻挡;芋叶乖巧地听从芋身的安排,把叶子伸展到回廊里面来。沿着廊檐接近它,它还会拍拍游人身上的灰尘,显示出其强劲而又可爱的生命力。回廊出来就是吉祥堂,吉祥堂原本是做功德的地方,但里面是没有诵经念佛的人,俨然成了观赏之地。游人只得立在门口往里看几眼,殿内供奉的是释迦卧佛涅桀像;细心的老人还在一旁说,“真醒假醒天连水水连天,是睡非睡色是空空是色,这对联题的好啊!”。

    基本上每个殿阁旁都有焚火烧香的炉,所需灯油是用银色盘器盛着,搁置一条棉线在里面露出的那一头就可以起点香起火之用。很多上了年纪的阿姨会在每个炉台前点三支香,逐一祭拜祈福。有座城墙也很有意思,我称它为“禅城”,此“禅城”非彼之佛山禅城。以该寺方丈明生大师题的潇洒洋溢但不张扬逊傲的“禅”字领头,后面涌起众多佛教经典名篇,整座城墙起起伏伏地蔓延着佛门书香气息。

    锈迹斑驳的西铁塔已具有千年历史,从现仅有的三层塔身是难以想象其盛世时的规模和佛教价值。与西铁塔两相遥望的是高大的东铁塔,保存的很完整,每层的塔身都雕有佛像,可以窥探到西铁塔当年的英姿。这里的禅堂祖堂更多地是起观赏价值;另外,莲池洗钵泉等这些宗教场所基本会有的装设蕴含着善德养生之意。不过,我总是觉得放生池里的各色金鱼嘴巴大的惊人,似乎除了饥渴地咬噬香客投的馒头外,还要吞噬更多的池水里黑暗的我所看不到的东西。

    在一个十字路口的指示牌站着,我还在细细琢磨牌上所指之地是否是食衫之地。跟随尼姑去到后院的一些居住楼,路上她们和信徒家常的对话,不经意还走进她们凡人般装饰的住所。原来,尼姑和尚的生活也没有那么神秘。

慧净路拐到仓前街一路上看到的都是一些小额民营店铺,想必这里应该是闾阎集中地,比起越秀大部分如烈士陵园附近蛮有小资浪漫情调的西式咖啡馆和欧式酒吧,倒让人觉得惊叹这种平凡的积攒。再直走就可以找到六榕寺了,还刚好遇到一个外归的僧人,愉悦地和每一家长寿服香烛的卖主打招呼,有憨憨地笑几声的也有回应几句广州话“回来啦”,看得出他们相处得挺愉悦的

姿意中带点平凡,神秘中带点普通,为人所知中保留着人们未发省之地,这就是说不清道不尽的越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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