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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蛮族入侵前的西欧 第一节 希腊的城邦世界 希腊文明的形成及其本质 希腊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城邦世界。 为什么在希腊会形成城邦世界？ 实际上，建立希腊城邦的希腊人，并非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而是一个入侵的种族。这一点在探讨希腊城邦形成的原因时，常常被历史学家忽略。这些印欧人后裔，在入侵希腊半岛前是游牧民族。 那些为西方世界今天成就骄傲的历史学家，都免不了也要为欧洲地理环境的优越性而骄傲。譬如《欧洲史》作者诺曼·戴维斯把希腊现象归结为三种因素的完美结合：气候因素、爱琴海因素和古文明因素。（《欧洲史》上卷第54页）而有些历史学家在把希腊文明与印度文明和中国文明比较之后，就不得不承认，希腊地理因素的限制，如《全球通史——1500年以前的世界》作者斯塔夫里阿诺斯说，希腊半岛的山脉把陆地隔成了小块，土壤贫瘠，不适宜粮食作物。（《全球通史——1500年以前的世界》第八章第202页）正是这种相对封闭的自然环境，让这些游牧部落得以独立发展。进入希腊半岛后，他们把曾经创造了迈锡尼文明的当地人变为奴隶并定居下来。虽然当地人教给他们农耕和手工业技能，却没有改变他们游牧民族的传统政治文化观念，他们依然按照自己的政治习俗管理部落的社会生活。 大约过了4个世纪后，封闭的自然农业开始发生变化。人口增长使最初的小村庄扩展为城市。随之而来的则是土地资源尤其是粮食的紧缺，多余人口被迫另谋生路。海上的商贸活动和殖民兴盛起来，新殖民地的建立也促使本岛成为手工业制造中心，自然农业开始向商业农业转变。富裕起来的商业贵族成为城市社会的政治主导力量。 从上面希腊城邦发展脉络中，我们看到：希腊城邦建立在部落社会的基础上，这在后来的政治制度上主要表现为外邦人不能享受本地人的公民权利；其次，爱琴海的地理环境促成海运贸易的兴起，使商人成为城市的统治阶层，从而进一步加强了城市的政治独立意识。所以，总结起来，希腊城邦的本质就是以部落为基础的商业社会。希腊城邦政治的特点是，政治权利的从属性质，即政府公职人员的无偿服务使政治权力服从经济要求，城市没有独立于经济的政治势力。这也是此前和此后的农业社会中所没有的独特现象。马其顿政治制度就与希腊城邦截然不同，政治贵族控制着经济，所以才能最终征服希腊城邦。希腊社会的另一个特点是人口不多，希腊的城邦都是一些规模不大的城市，人口因素或许也是希腊政治比较简单的一个原因。 如同米诺斯文明和迈锡尼文明一样，希腊城邦的政治演变进程也被中断了。这种政治断层在西欧反复出现，也是世界历史上的一个独特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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