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草汤中的火麻子与胡麻仁,皆含有油脂,麻子仁则行,润,通,降之气以速,胡麻仁呢?则有缓,润,滋,补之味以缓,在炙草汤中,大有两者可选之为,历来皆有争议,还有认为酸枣仁或柏子仁的,即有缓润通降之能,还具有养心之功,更接近病机中的滋养之用,对于心动悸者,更合乎此理,但医圣却选用了火麻仁,相比之下,我认为在炙草汤中的火麻仁者,是取其行,润,通,降之为用,与炙甘草的整体配伍是密不可分的。 炙甘草汤中的主药炙甘草,气甘缓味纯敦,所秉赋的二阳(胃气)得以暂留,如果所留的胃气不以急迅的速度去生根,去载还相对的二阴之气,那么虽留而必暴出,急救胃气这一目的因为迟缓而不得实现,又加临一派滋腻厚重阴性之静味,陷二阳之气于不顾,何以谈存胃气之有?桂姜酒之轻,何以载还胸中离阳之火。载还却有飞越之危,滋润且有伏匿之险。 炙甘草汤中的炙甘草,载还二阳之气,以甘守阳回津还,是以静而致动,甘缓之静,以追还二阳之气,所还的二阳之气,因为动而成为生理上的胃气,此胃气者,即脉的根,神,胃之气,是生命之本,必随姜桂酒之轻而补还二阳中的心脾,是二阴之所用之阳乃得以敷和,阳因为轻悍之气,先敷于上,实则敷而不和者,是因为少了相配的至阴之气(二阴),因为阳因为速动,只能还载所用之阳,未得承载潜藏之阳,内经所曰:“独阳不生,独阴不长,”此时更需要二阳相对之气的二阴来承载缓收之阳,去急以潜敛与收藏之,二阳中之气下趋后,使二阴所藏之精血才能温化,才算是真正的将所缓留的胃(二阳)之气,生根发源,这正是通过火麻仁之行,润,通,降之迅速,乃得以完成的,火麻仁能使胃肠得以虚实更新,只有胃肠得以虚实的更替,脏腑之气乃才具有真正意义上的虚实更替,只有互更替,脏才能充满精气,腑才能传化物质,当在更新净化代谢的虚实过程中,所承载之阳,下趋潜藏于二阴,二阴所得之阳,以潜敛收藏后,是以形不足,在于温之于气中完成的,使所留之阳得以深入,入而后出,出入交换形成升降出入的斡旋之势,入以温,出以敷的功能再次出现时,二阳乃得以补还胃气中为根,本,神之气。 麦门冬,生地,阿胶滋补元阴之液,以纳阳归宅,是精不足补之以味,使所回之二阳(胃气)秉姜桂酒之气温,与阴味相柔合,致阳中有阴,阴中有阳,阳随火麻仁之通,降,速以下潜收藏,阴随桂姜酒之温和,迅以敷和温透。 若按胡麻仁,酸枣仁,柏子仁滋养之品,润燥之剂,安能与阿胶,地黄,麦冬,人参,大枣之相比,又比如麻仁丸中的火麻仁行,润,通,降者,是以救还二阳中的阴液之气,与枳,朴,黄,芍,杏合用,二阳中的实邪得驱,二阴中的津液乃敷,此炙甘草汤中的火麻仁,正是取其行至虚中之滞,所滞之邪有一份的通降,津血有十份的滋养,同时所留的胃气乃得深入浅出,以生根发蒙。使冰伏匿腻有形之浊气,得通得降者,所下陷虚滞无形的阳气,得升得发。 二阳之气乃得以载还二阴之中,否则此承载之阳,只能暂缓于二阳之中,不得下潜时,仍属浮阳之焰,无根之气,只有胃肠在火麻仁的润,行,通,降之中才能形成空间结构,在此结构的统一下,以迅速的完成其下趋潜藏的功能,使方中诸药才能发挥其更好功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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