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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无常的父母在孩子眼里是令人生畏的神 每个受过伤害的成年人内心深处, 仍是那个虚弱无能的孩子

 tuzididie 2013-10-08
  ■插图选自《The Girl in the Abstract Bed》,插图作者Stephen Kroninger。

  古希腊人有一个难处。那些从奥林匹亚山顶的天台向下俯瞰的神仙们可以对希腊人所做的任何事做出宣判。只要一不高兴,可以立即惩罚他们。他们不需要仁慈,也不需要公正,甚至连正误都可以不加考究。事实上,他们可以全然不讲道理。

  许多畸形的家长-子女关系也与此相似。喜怒无常的父母在孩子眼里也是令人生畏的神。很小的时候,我们神圣的父母对于我们就是一切。没有父母,我们便会生活在持续的恐惧状态中,他们是我们全能的供养人,我们需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

  没有人或事情可以比照他们,我们便认为他们是十全十美的父母了。随着我们的天地向婴儿床以外拓展,我们自然就需要维护这种完美的形象,以抵御越来越多遇到的未曾知晓的大事情。只要我们相信父母是完美的,便会感到有个保护人。 

  我们的文化和宗教在维护父母权威至高无上方面几乎是一致的。对丈夫、妻子、恋人、兄弟姐妹、上司和朋友发火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对父母直言相抗却几乎是禁忌。这一禁忌已经供奉在我们的集体无意识中了。在我们的学校、教会、政府甚至公司中都能发现这一思想的影响。

  因此,孩子就得由神圣的父母掌握了,他们也像古希腊人一样,永远也不知道下一次闪电会是怎样的。但是中毒父母的孩子知道闪电是迟早要来的。这种恐惧是根深蒂固的,并且随着年龄的增长越来越强烈。在每一个曾经受过虐待的成年人的内心深处,他依然是个虚弱无能、担惊受怕的孩子。 

  这些固执的信念甚至在你摆脱了对父母物质上的依赖以后还可以在心中存留好长时间。这些信念支撑着你对父母的信仰,使你回避这样一个痛苦的事实,即你神圣的父母实际上在你最易受伤害的时候背叛了你。

  否认既是最简单也是最有力的心理防卫形式。它运用虚拟的现实尽可能缩小,甚至否定某些痛苦的生活经历带来的影响。它甚至能使我们中的某些人忘记父母对我们的所作所为,使我们继续对其顶礼膜拜。 

  否认最多只能带来暂时的宽慰,而代价却是高昂的。否认是我们情感高压锅上的锅盖,锅盖在高压锅上放得越久,积聚的压力便越大。迟早,那压力会将锅盖砰地顶起,我们便会经历情感危机。出现这种情况时,我们就不得不面对自己一直在拼命回避的事实,只不过此时我们得在巨大的压力下面对这些事实。如果我们能在事先着手处理这种否认心理,便能像打开压力阀,让压力顺利溢出一样,避免这种危机。

  遗憾的是,你内心的否认还不是你得与之抗争的惟一的一种。你的父母也有自己的否认系统。当你竭力重新构筑起自己过去的事实真相时,尤其当事实真相使他们大为丢脸的时候,父母可能硬说“情况没这样糟”,“事情不是这样发生的”,或者甚至说“根本没有这回事儿”。诸如此类的话可能会挫败你想重新构筑个人历史的尝试,使你怀疑起自己的印象和记忆力来了。它们会减低你对自己感知现实的能力的信心,使重建自尊心对你变得更为因难。 

  对许多中毒父母的成年子女来说,否认是一种简单的、下意识的方式,可以把某些事实和情感从自己的意识中抹去,装出一副这些事情根本没有发生的样子。但是还有些子女,采取了一种更加微妙的方式:合理化。

  当我们将事情合理化的时候,就会使用“充足”的理由,恰当地解释那些令人痛苦不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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