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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文学蛮子的肺腑之言 ——为《剑桥美国文学史》辩护 作者：本杰明?赖斯| 发表日期：2011.9.27 东部时间：6：58
最近，我听说我“杀死了美国文学。” 在《华尔街日报》关于《剑桥美国文学史》（由我，伦纳德?卡苏杜和克莱尔?伊比主编）一片冗长的谩骂声中，约瑟夫?艾普斯坦动用了常用的谋杀学术的武器：多元文化，文学理论和仇恨美国。英语教授已经将文学评论的核心任务抛掷一旁——在通俗文化的糟粕中捍卫精华的作品——并专门将我们与一些敏感的概念联系在一起，如：种族，阶级，性别和残疾。艾普斯坦批判我们对历史语景的关注，特别是那些会动摇有助于国家进步的乐观叙事的语境。他建议我们将关注重点转回“40或50年前”的光辉岁月，那时候“高等文化的大军”守卫着高等艺术的碉堡以抵御“低等文化的联合攻击”。如果我们能教学生只爱上那些经典之作，我们就可以回到文学的黄金时代。 虽然我觉得艾普斯坦对我们71章的文学史（包括所有的出版物到亨利?詹姆斯，从廉价小说到现代派美学）的见解既保守又片面，他的咆哮确实提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什么是文学史，该如何整合小说的流派？《剑桥美国文学史》确实是一部与美国历史有交集的小说发展史。关于美国小说转型的部分原因可归结与一些天才个人（如那些伟大的作家），但是它也包涵了美国历史的特质：内战，奴隶制，奴隶解放，民主，土地扩张，民权，妇女的权利，移民和帝国主义。 而小说是我们将这些“历史语境”化为艺术形式的主要艺术媒介。此外，还有其它更直接更有趣的“语境”：写书人是谁？他们曾期望获得怎样的回报？书是如何进入读者手中的？随着书本运输到各地和在互联网上的传播，这些答案年年在变。而各种玄幻的，恐怖的，哲学的，心灵的，心理的——这类针对特定时期和团体的书——也沿着这些途径传播，然后随着历史的前进，消失在历史长河的下游。例如，历史小说一直盛行到1830年，在那个时代，国家的文化精英试图为新共和国塑造一个合适的历史。后来，这股热潮消退了一个多世纪，仅仅还被少数族裔作家以复仇主题提起（如托尼?莫里森和伊什梅尔?里德）以及一些政治激进份子（如多克特罗），与前辈们不同的是：他们将历史小说作为对国家统治的主流叙事的一种挑战工具。 仅仅记录下我们对一系列经典小说的“高真理商”（ 艾普斯坦想要的衡量标准）的欣赏是不够的。艾普斯坦对那个“商”的标准是什么我们不知道，但是任何与通俗文学沾边的东西肯定是被排除在外的。可是小说一直都是流行文化的重要一员，它们在十八和十九世纪的出现因其与“高等文化大军”背道而行而受到欢迎。在艾普斯坦毛遂自荐之前，“高等文化大军”就任命自己为文化殿堂的门神。在成千上万本出版的美国小说中，只有很小一部分获得了——甚至可以说是渴求到了——高等艺术的崇高地位。 这些小说中的佼佼者我们在书中有详细的介绍：我们的书里有霍桑，詹姆斯，沃顿，凯瑟，埃利森，和其它那些将新的美学精华融入到自己的创造中的作家。我们的书也包涵了那些将写作着眼与实际生活的伟大作家：麦尔维尔，斯坦贝克，海明威，怀特。我们的书还包括了艾普斯坦最爱的作家，凯瑟和德莱赛——虽然德莱赛是个公开的左翼分子，但当他发现自己尽然是艾普斯坦的碉堡保护的一份子是，他肯定会感到担忧。（德莱赛曾推进了低等文化的联合并与之联盟。）如果没有这些具有影响力的人物，我们的历史就会不完整。但是文学史的构建如果只围绕这一群人则会将整个子类文学排斥在外，从科幻小说到儿童文学，从宗教小说到图画小说，这些都影响着我们对“小说”一词的理解。对于一本旨在最流行的文学题材全面对待的书，忽视它们将是一个巨大的误导。 艾普斯坦在文中将“被害者研究”与学术破坏相提并论。随您怎么称呼，但是如果我们忽视反抗，我们是否也应忽视黑人和其它非白人小说家受到的越来越多的好评？还有，看看十九世纪长期受人们欢迎的作家库柏，他和其他作家一样在我们的书里得到了详尽的介绍。除了在他专门的那章里，库柏还出现在历史小说，出版史，边疆小说，环境小说，海洋小说和美国本土小说的篇章中。 库柏最好的作品或许有那个“高真理商”。但是, 如果库柏没有关注种族，阶级和性别，“高真理商”如何识别？这三者遭保守派贬低为被害者研究家的三位一体。库柏在作品中一遍遍描绘的战时边疆，并不适合上流社会的白人女子。而为了他国家起源的神话，上流社会的白人女子必须要出现在作品中。在最后的莫西干人中，涉及的多元文化并与标榜受害者地位无关：而是对小说基本理解的要求。要不然，你如何理解这个法国与印第安人的战争？战争涉及了法国，英国，休伦湖，莫西干，易洛魁族和加勒比黑人。 艾普斯坦还为学术研究涵盖了当代文学悲嚎，因为对守碉堡的人来说，要确定的指出哪本新书有价值是不可能的。但是让文学系的学生等个50-100年在回过头来写今天文学界的事并不是个好办法。世界在变，因此我们无法确定小说会如何发展，但是历史可以帮助我们识别模式和提出问题。当然，毕竟在我们接触了阿富汗和伊拉克后，再来了解罗亚尔?泰勒在1797年写的阿尔及利亚俘虏是值得的。这是一本不唯美但相对来说惊险和文化性的小说，关于美国与伊斯兰教国家的首次军事对峙。一旦你读了这本书，就会发现将泰勒的宗教冲突框架用于我们当今的作家是件很有意的事。 最后，关于文学热爱的问题，在这方面我想我们可以从艾普斯坦身上学到一些东西，或许是他从我们这儿学习。任何严肃的学术，目前都很容易遭遇分析和解读。而在分析时我们忽视了促使我们分析的首要原因：即我们对伟大作品的热爱。虽然我们的书并不真的适合网络文学, 但是这种爱的证据不应在我们的教学中缺席片刻。不过，热爱不能变得狭隘。有时这种爱会遍及一些令人不舒服的地方和碉堡以外的区域。如果你的文学热爱在那些地方无法生存，那么你永远也感受不到安全——无论你把防御之门修筑的多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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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美国作家：马克?吐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