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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的钢琴曲

 清青乐 2013-10-27

    她是一个女人,在静谧的黑夜中,坐在床沿,独自收拾着自己记忆的碎片,这些碎片在黑暗中闪着光叫人追寻。她站在树下仰望蓝天,在走廊听着歌曲,躺在床上冥想;时不时地偷笑,或痴呆地盯着蚊帐,或睁大着眼寻找什么。周围的人不知她是怎么了,其实她和每个人都一样,心情起落,偶尔无聊是人之常情。那时,她就象个孩子,不管别人怎么看,也不太控制自己的想法,由着性子来,今天这样,别天又是别样,不想太多,要在成人之前享受天真的喜悦,并且成人之后仍要保有童心。不管世事怎么变,都记得要去爱,即使已经苦难不堪。她认为,每个人都拥有一颗能够去感受的心,这本身就是一件值得感激的事,况且又有那么多令人愉悦的事情,应该感到庆幸。曾经她是多么爱笑,发自内心地在笑,虽然有时明显的伤感也不能埋没充满爱的内心。想到这,有一丝淡淡的甜香飘来,使她停下思绪,看了看镜中的自己,岁月像发酵的酒精,在她身上留下醇醇香气耐人寻味。容颜易改,青春易逝,过去却使人更加美好,有过去的人总是有品不完的温存。

细想想,过了许多年,那些回忆从未消失,在每一次的思索中更加触手可及,更加细致清晰。她是如此渴望能回到过去,更或者回到生命开始之前,这样就没有后来的经历,也就没有追忆的残缺。这不是后悔,也没有恨,一切都只是舍不得。舍不得付诸感情的人和事,舍不得一切就这么一去不回,如果没有付出感情就不会太在意,就不会忘了重新开始。可如果没有了追溯,每一天都是全新的,全无一点可留恋,像一杯白开水,无色无味将生活中的所有佐料冲淡,那无滋无味地活这一遭也是白费功夫,她想着抿了一下嘴唇微微笑着。躺下,侧身卧着,把被子拉高盖到肩膀,一只手靠在腰上,一只手弯着半抓着被子手指自然弯曲,轻轻地呼吸着,两只眼睛在黑暗中摸索记忆的深处。夜还是那么宁静,没有风,下着绵绵的雨。当初,她就象今夜的雨,悄悄地发现着生活的美好,感动着,不言不语。

那时的她,也会像现在这样,回忆着过去,那时的回忆跟现在不一样,只是简单怀念以前的时光,现在是要反复感受那些情和爱,这样会更爱那些曾经爱过的。就象这首曲子,有时灵动活泼活,有时却让人心碎,象一个满怀心事的女人,在静静的深夜里追忆一段领她无法忘怀的往事,听到她在叹息着。每每想起那些时光,那些趣事,那些缠绵,就停止不了迷恋最后留下的苦涩,迷失在过去,曾经历历在目的体验。她每一次都是充满爱怜地保护着往事,不敢出声,尽量平静地想着想着,暗暗感伤默默流泪。

再一次重复这首夜的曲子,她回到现在的自己,觉得可笑,像风拼命吹动沙漠,企图留下自己的影子,但找不到方向,来来回回地把自己掩盖了。剩下的回忆是最珍贵的遗物,在以后孤单的生活中能有一个依托,知道她曾经发生的美好。就像这夜的声音,寂静无言,提醒疲惫的身心。迷迷糊糊中,她闭上双眼,沉入雾气笼罩的梦中,低头循着蜿蜒的小路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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