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转载]李金河评当代书家——100名

 农家乐爱爱小屋 2013-11-06

李金河评当代书家——100名

    几句话:这篇博文原来是我发表到《青少年书法报》上,后来发到书法网上的,后来在博客上发表,转载很多次,还有朋友配上了图片,很感激!但是转载次数越多,我就越感到惭愧,因为有一些病句、错字存在,最近删改了一遍,上海陈平老先生也帮忙改了一部分病句,比以前的似乎好些。后来又写了108篇已故书家的琐评,个人感觉比这个100篇要深入一些,《上海书协通讯》连载了两年半才发完,现在《书法导报》又在连载,如果出版无望,我就把前后208篇发上来,请大家指教。如果是文字转载,请大家把以前的删掉,以此为准。如果有朋友重新配上图片,那是感激不尽的!

                                              河北曹妃甸李金河敬上          2013年5月5日。

 

1天津孙伯翔先生乃当代碑书第一高手。魏碑书自清末至今名家可数:康有为、赵之谦、张裕钊、于右任、李瑞清、曾熙、陶浚宣及徐生翁等。成功者如康、赵、于、徐,毁誉参半者如张、李、曾,近于失败者如陶。碑书不外方笔、圆笔、方圆结合、碑帖结合等几种路子,况大兴于清末,历史留下的开创空间足够大。碑书大家问世时间间隔之短史上所无,百年之间名家辈出。孙伯翔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崛起于书坛靠一手纯而又纯的魏碑书,孙氏之成功在于用笔——方笔。其方笔的力度颇大,震撼人心。在孙之前写碑书者“使笔如刀”能够自然切斩出见棱见角的碑质点线者无,多为描画做作或能力不及,故孙氏在魏碑风格史上是具开创之功的大家。虽然孙氏仅以笔法之功即可立足于书坛千古,然目前称其为大师则稍差一步耳:孙氏于结字、书风开创远不及笔法高标,其书主要得法《始平公造像记》、《张猛龙碑》,或参赵之谦法,常合古人辙路,己意不多。其书尝于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后有过一段激进的“变法”阶段,惜其未能继续开拓,因何?碑书开拓须有极高之学识、眼力与超常之胆气,开创之初不免有种种不足,遂批评声雀起,于是将孙氏开拓之念压住,乃大憾也。后又皈依《始平公造像记》,结字之开合移位种种富于生气的意趣均让位于“复归平正”耳。于欹侧变化未敢深入,其一生结字之种种变化仅在于一平面中之部首笔画左右上下之平移变化,而不敢将字倾侧——孙氏之字无论变形多大无一倾侧笔也。细研孙氏近年作品,其结字取修长之唐楷意,少碑书之“宽扁”态,颇有疏古(汉隶、魏碑)亲今(唐楷)之意,其结字法冥冥之中唐法愈发占据上风,以较多唐法做入碑之基,取北碑方折之笔,合成书之清刚严整气貌,而古拙气渐亡矣,唐法入碑乃学碑大失、大忌也。孙氏书法无处不在的理性占据了书之大半,深层的平行、等距等唐法意识在其内心深处打上了愈老愈深的烙印。而奇拙之字则是在唐法规矩之内的种种变化,而非在上溯魏碑乃至汉隶秦篆这些朴逸造型气质基础上的变形。因为变形站在唐法和站在汉魏基础上表面上看有时“差不多”,其实这对于将书家书风推上一个更高的层次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结字少倾侧之法故书多失于自然,多“做”、“刻”之味。因何孙氏多行草笔意的书作则光彩四射?行草破规矩也。这一潜层的规范、造型意识是制约孙书未能进入化境之关捩。其钟心的圆笔魏碑《论经书诗》仅停留于摹习阶段,未能真正化入自己的创作中活用。方圆结合在其笔下其实是以方写圆,圆多难融。方笔易得规矩平正刚硬,圆笔易得变化活泼苍朴,孙得方失圆也。故孙氏立世之基在于方笔笔法,以笔法带动了结字风格的“中度”个性化,此为优长。在其书风变化的几个阶段都有敢与前贤比肩的精品力作问世,震撼着人们的心灵。再一点就是孙老的书风一生都在寻求变化,晚年积极寻找碑帖融合之法,从不懈怠,从不僵化,这是常人难以做到的。虽然论文气不及康、赵,论胆量不及徐生翁,但仅笔法以及笔力呈现出的或威猛或清刚或苍朴的气格即可立世,虽然稍稍有些遗憾罢。

 

2北京李松乃当代尊碑而有成极为活跃之中青年书家。其作极少大字榜书,非不为,实乃书家气格不逮也,或审美趣尚不求也。其书与孙伯翔书呈互补、互反状:孙书愈大愈妙,李书小字颇佳;孙书字字平正,李书字字倾侧;孙书偏方,李书偏圆;孙书求拙多于求巧,李书求巧多于求拙;孙书立基于气象开阔之龙门、云峰,李书立基于精细之墓志,如《李璧墓志》。观李作书乃为一种享受,笔致潇洒、自然——行书笔意多介入。李书处理用笔在得轻快、飞动,体态得险绝多姿之时是否滑入了另一面:书多薄、轻之态。李书用笔少骨、少坚定不移之坚实定力。体态虽多变,但少笔外之旨、意外之趣:这种“变”、“动”是一种精熟构字法之“变”、“动”,虽“动”虽“变”,但不新鲜,虽“动”虽“侧”,但不“险”、不“峻”,但稍觉骚首弄姿,故作姿态:太甜媚了,碑书不可过于求熟去生。看来孙伯翔言习北碑当从重笔《始平公造像记》立基,乃真言也。书不论动与稳、正与侧,均不能流入程式化、唯技巧论的地步:李书得在于动,失在于熟。

 

3北京王镛书当属广义的碑书范畴内:以隶书、砖文等碑石为基直追汉魏,得重、拙、大、朴之趣。笔者以为尚需增一“深”字,失此字,重拙大朴仅为皮相耳。王镛作品颇深,颇得艺术之“自然”境界,恒诸古人,当可立世不倒,乃当代碑书最能体现汉魏风骨,遥接“汉气”者。傅雷说过“汉魏人的胸怀比较更近原始,味道浓,苍茫一片,千古之下,犹令人缅怀不已。”我看到王镛的作品就想起汉魏风度,常常感动不已!当代当代碑书方笔写得最好的是孙伯翔,但他似乎在孤军奋战,齐肩者无,似乎只有一个逐渐僵板的白砥。而圆笔碑书写得最好的是王镛,与之并进者夥——何应辉、沃兴华、鲍贤伦等。王镛成功的支点首先亦在于笔法,那种枯散蓬松之笔为当代圆笔之祖——此毫不为过。然王镛行草书时露荒率、枯燥气,“带燥方润,将浓遂枯”意未能深刻注入行草,可否再多一些润墨补之?而对于介于楷隶之间的“砖文”型书法作品和大篆作品,尤其是对联形式,几无懈可击也,论笔墨、论风格、论造境均堪称一流,然多年不变亦为大家之短也。形式构成之大家在得“苍朴”气之基础上有否勇气再向“浑茫”——“充实而有光辉”之更深化境开拓耶?王镛乃前段流行书风之代表人物,短锋作书,以侧取态,深深地感染了一大批青年书家,追者众矣。近流行书风转为二王书风,王镛亦依独家阵地办展、出杂志、举办讲座,等等,声势虽不及前,但亦得轰轰烈烈之效。老子曰“无为而无不为”。对于自己书风之影响或曰打造流行书风、功建书坛,大可不必过于倾尽心力。当你过于在自我倾慕的风格中加入人为推动之种种力量时,实际上,对于自己反倒是一种“伤害”:因为即使再出色的书风,如果长时间保持一种覆盖气势,会对大众的审美心理造成很大的疲劳感,进而失去应有的审美愉悦而致抛落。而当我们在功成之时更多地选择一种适度的表现,弱化自己,反倒会被人追加上许许多多人为因素所不能达到的强化之效,这对于多样化的书风发展亦为有利。其实书法的发展是有它自己的规律的:万事过则反矣。

 

4四川何应辉楷隶、行草均佳。楷隶书用长细尖“蜂腰”型毛笔,拖、抹之下将锋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