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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传记阅读:蝴蝶梦,玻璃心

 风雨山 2013-11-20

人物传记阅读:蝴蝶梦,玻璃心蝴蝶梦,玻璃心

梁阁亭

1994年,曼德拉成为南非第一位民选的黑人总统。在第一次对南非议会的演讲中,76岁的曼德拉朗诵了《尼昂加死去的孩子》这首诗,读着读着,他的泪水不禁涌出。读完全诗,曼德拉环顾全场,缓缓地说:“这是我最喜欢的诗。”这首感人肺腑的诗就在那一天传遍全世界,广受赞誉。但是,这首诗的作者英格丽·琼蔻却永远听不到这样的褒奖了,她已经长眠于蔚蓝的海水之中。

英格丽·琼蔻小时候和离婚的母亲同住。母亲不爱说话,英格丽·琼蔻从小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孤单的孩子”,没有体会过家的感觉。10岁那年,母亲离开了这个世界,英格丽·琼蔻只好和妹妹搬到了父亲家。她渴望父亲的一句认同、一声鼓励,但父亲的微笑就像是一件昂贵的奢侈品,离她好远好远。她开始写诗,一方面是因为她对痛苦的感受异于常人,性格中有着极度的敏感和放大的不安;另一方面,这个天真的女孩希望通过这种方式和父亲沟通。文字成了她感情的出口,她说不出的情感、她对世界的爱与欲望,在一行一行短句里,幻化为一只俏丽神秘的黑蝴蝶轻舞飞扬。她满怀期待地把诗作递给父亲,想不到父亲看到一半就撕掉了,然后丢进了炉膛,转身离去。那一刻,化为灰烬的不只是诗作手稿,更是父女间的亲情和少女内心弥漫的希望。她选择了逃离,脾气变得古怪,喜欢一个人去海滩,结婚也是为了逃离父亲,在她自己还没有长大的时候就有了孩子。

英格丽·琼蔻曾经无比向往远方的欧洲。但后来她亲自到了欧洲之后,逃离到法国巴黎的黑人作家尼克西却眼含热泪,一字一顿地对她说:“欧洲,只可能是欧洲人的天堂,永远不是非洲人的家。”万分失望的英格丽·琼蔻回到了南非。不久之后,就发生了光天化日之下白人警察射杀黑人儿童这样骇人听闻的事件。英格丽·琼蔻眼中流泪,心中流血。整整三天三夜没睡,她创作了《尼昂加死去的孩子》。在这首诗中,英格丽·琼蔻反复诉说被射杀的孩子没有死去,她用诗句将暴行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她获得了民众支持,却激怒了父亲,因为她的父亲是顽固的保守派。时任政府审查部门部长的父亲,正准备起草限制文学艺术出版尺度的审查法案。英格丽·琼蔻不满自己和朋友们的创作遭受打压,因而放言抨击,这使她与父亲的关系降到了冰点,父亲在盛怒之下,甚至决定跟她断绝父女关系。雪上加霜的是,在南非旧政府任职的丈夫就像是父亲的影子,也不由分说地嘲笑她、冷落她。

一次偶遇,被现实压得透不过气的英格丽·琼蔻邂逅了另一段爱情。她在海边游玩时差点儿溺水,幸被同在海滩上的小说家杰克救起。英格丽·琼蔻向来很欣赏杰克的文采,这次相遇也使她对他产生了爱慕之心。爱如潮水般将她包裹,她变得不管不顾,毅然离开早已形同陌路的丈夫,带着女儿,搬去与已有家室的杰克同住。她天真地以为上帝为自己打开了另一扇窗,可以找到情感的归宿。就像爆发的火山一般,她无比热烈地将内心情感化为文字抒发,并着手准备个人新一部诗集的出版……可惜的是,坎坷悲惨的成长经历使她变得任性乖张;已婚的杰克对两人的关系持有疑虑,始终不愿给予承诺。也许这个男人的内心,只看重男女间的欢愉,而无视承诺与责任的分量。就在这个时候,英格丽·琼蔻发现自己怀了杰克的骨肉。病困交加的英格丽·琼蔻什么都没有,哪怕是一张纸,一支笔,她用手指在玻璃上写诗,体力不支晕倒。她向杰克求助,无果;她转而求助于父亲,没有回音。

她就像是现实世界的一个透明人,被人无视。英格丽·琼蔻的心就像一颗摔在水泥地上的玻璃球,支离破碎,七零八落。她觉得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告别,和这个世界告别,永远。

这样一个曾经在绝望深渊里赞扬希望、在遭遇死亡时展现生命美好的女人,当亲情和爱情都随风而逝,终于,无奈地选择了投身大海,将32岁的年轻生命化为广阔大海里的一朵浪花。诗人的寂寞总会伴着海水蒸发,诗人的爱情被一浪一浪掩埋。她留给这个世界的,是一个7岁的女儿及诸多感人的作品,其中最负盛名的即为诗集《黑蝶漫舞》。 
2011年,荷兰女导演宝拉·范·德·奥斯特将英格丽·琼蔻的多舛人生拍成电影《黑蝶漫舞》。影片中的英格丽·琼蔻不断寻找心灵的故园,不断寻找爱情的彼岸,不断追求灵魂的自由。影后卡里斯·范·侯登将容貌美丽、才华横溢、至情至性的英格丽·琼蔻饰演得活灵活现。该片荣获意大利陶尔米纳国际电影节观众票选最佳影片奖,女主角也斩获纽约翠贝卡影展最佳女主角大奖。

“每一只蝴蝶从前都是一朵花的灵魂,在花丛中飞舞是在寻找前生的自己。”看完电影《黑蝶漫舞》,我仿佛看到自己眼前飞舞着一只蝴蝶,它怀有一个美丽的梦想,却有一颗玻璃做的心。

 

                                                               

诗意在何处
——兼谈影片《黑蝶漫舞》

在过去几年里,我花了许多时间写诗,坐在电脑前,作诗需要心情,灵感不来,万般力气也无奈。我在浪费时间吗?整个世界疾速变化,在“微时代”,分分秒秒都可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如果提及:“有用”“重要”“关键”等词汇,诗歌排在第几位呢?

对于我永远是第一位。但是我的舌头是我的敌人,我会脱口而出,诗歌不行了,不行了,是什么意思,是到达了极致,还是没有出路?

诗歌处于困境、衰落期。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一直写呢?近日观看电影《黑蝶漫舞》,有启发。这是一部有关南非荷兰裔女诗人英格丽·琼蔻的传记片。她童年悲惨,失去父爱,6岁开始写诗。长大后,丈夫在南非政府任职与她政见不和,分手后她独自养育女儿。她写诗,在朋友帮助下,出过两部诗集。

英格丽与父亲、情人、男友之间的矛盾、忧愤与挣扎,是不幸,也是她灵感激荡、创作的动机。最终,她曾有过的一腔热血,变为平静如水,因抑郁、分裂,她跳入大海,留下无数感人的诗篇和7岁的女儿。

其诗作《一个在加彭被士兵射杀的孩子》,震惊世界文坛。在其离世30多年后,1994年南非总统曼德拉在世界瞩目的就职典礼上,高声朗诵这首诗作,他赞美英格丽,是白人,也是非洲人。从此,世人才了解到这位南非天才、貌美、个性狂野的女诗人。她追求双重自由,在思想与行为两方面,反叛到极致。缪斯给了她翅膀,她说:“文字代表了我”。原来是这样,在种族隔离期间,她在墙上写诗,在碎纸片上写,为黑人的遭遇呐喊;在与文坛男作家交往中,饱受情感磨难淬炼过后,写下令人动容的诗句“我反复读着你/以我的乳房/临摹你的掌”“所有的心已碎,沉沦与凋敝/一如射出精液,除了无辜,别无他意;/物有本来,事有始终,就像人生始于子宫/所有成就,莫过于以墓为终。”

2011年,影片《黑蝶漫舞》由荷兰女导演宝拉·凡德奥斯特执导上演,获得了纽约“翠贝卡影展”最佳女演员、意大利电影节等多项国际大奖。如果你阅读了诗集《黑蝶漫舞》(同电影名),遇到过、发现了这样一颗诗心,如曼德拉冠之以英格丽的——“最伟大的女诗人”,其人其诗,我想,不随时俗改变。

诗歌改变了我们看待世界的眼光。写诗需要勇气和突破,因其本质上,是灵魂的历险。有一片永远敞开的天空,一门神奇的艺术,灵魂的眼睛睁开时,带给你声音的节奏、下意识的旋律,诗人用词语谱曲。

诗人的世界,关乎“平行世界”。对于日常秩序,英格丽完全以颠覆式姿态活着,但她依然不能凭一己之力,超越“男性逻辑”、一日三餐、线性流程。从她的角度看,写诗可以表达内外贯通的感性,精神大于物质,诗可以拯救人心。她写道:“我没有归途,至今仍在梦中。”.最终,情感绝望像链条一样无法解脱。要说情感,每个女人的色彩有所不同,韧性也有区别。她两次遭遇男作家离弃、堕胎,电影中的她,不是一个绝对的苦情角色,只是无法避免情绪失控,因深度眷恋。由此看出,并非所有的诗人、艺术家都具有“平行世界”意识。顾城曾说,我在生活中写诗,其后果如何,可想而知。生活本身是残酷的,这类诗人,日常境遇“失重”时,多半处于“词语黑洞”的边缘,他们会拼命挣扎;创作的作品,可能感人、可以警示后人,但其自我挽救的可能性,已然很难。这就是结局。英格丽·琼蔻死时才32岁。

生活在别处,诗人在日常中,发掘诗意。英格丽从欧洲返回时,见到女儿,抱起来轻声说,“我想你,多过日出日落”。多好的诗句、感觉。在西方,文学家强调语言的张力;在古老的东方,诗人、词人、读书人大量写作应酬诗作、感时伤怀,不是没有过壮美、没有推陈出新、流芳万古。这个古老的诗意国度,本身就是人类诗歌“平行世界”的另一端,语言的张力已经“声音化”“规制化”了。文人墨客费尽心力,用在了平仄上,这技巧,磨砺了上千年。当这一平衡发生倾斜时,诗歌创作产生了危机。汉语,如此绝美,绝对无法回避被西化了的新诗当下出现了种种问题,即便人们爱说,灵魂没死;期待像英格丽写下的“那男孩子没死”那样的好诗,不断涌现。(童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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