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羊汤飘香时

又到羊汤飘香时

　　顾忠良
　　每年秋天，随着阵阵秋风吹落片片落叶，大大小小的羊肉店就会一家一家开门迎客了。源自木渎藏书的一家家羊肉店也正如一个个火种撒落在苏城的大街小巷，藏书羊肉这块金字招牌也年年被热情的藏书老乡擦得金光灿灿。
　　一口大锅、几张桌子、几把椅子、一块砧板，还有那“藏书羊肉”四个大字，构成了小小羊肉店全部的“家当”。老板娘热情的吆喝，一锅热气腾腾的羊汤，就成了小小羊肉店有形的广告。
　　冬日的夜晚，许多新老苏州人都喜欢走进羊肉店，点上一碗“热水铺烫”的羊汤，除一除寒气，补一补身子。人们信步走进那一间小小的羊肉店，叫上一声：“半斤羊肉、一碗羊汤！”话音干脆利落。老板娘应上一声“来哉！”，吴侬软语响处，一手麻利地称上羊肉，一手揭开那高高的锅盖，舀出一碗热气腾腾的羊汤，撒上一大把蒜末，双手捧到客人面前。白白的羊汤，嫩嫩的羊肉，还有那片片碧绿的蒜末，伴着阵阵浓郁的香味，真可谓是色香味俱全。一口下去，羊肉细嫩滑口，羊汤鲜美润热，香气四溢，直让人觉得浑身每一个关节、每一个毛孔都酣畅淋漓、尽情舒展。一碗羊汤“窜”入胃中，顿觉全身发热，寒气全消。喝完一碗，还可叫老板再舀上一碗，照规矩，羊肉收费，而羊汤则是免费的，既来之，则喝之，喝个痛痛快快，身热心也热。
　　据史载，藏书羊肉历史悠久，配方独特，不仅香飘苏城，更是誉满江浙。早在明朝，藏书地区就形成了百姓养羊、杀羊、烧羊肉、卖羊汤的传统。至清朝末年，藏书更是开始了羊肉开店专卖。民国之后，藏书羊肉开始向苏城进发，小小的羊肉店开始在姑苏古城区生根发芽。
　　羊汤年年飘香，大小酒家作坊，各领风骚数月，做生意总归会有竞争，竞争自然也都有成功与失败，但勤劳纯朴的藏书人并不害怕市场的大浪淘沙。每逢秋风渐起，就纷纷背起行囊，收拾好开店的行当，在苏城各地安营扎寨，落地开花。如今，藏书羊肉产业成立了行业协会，羊肉专卖有了统一的“身份证”，办起了藏书羊肉美食节。小小羊肉店，开进了大上海，我们的先人恐怕也想象不到这片片羊肉、碗碗羊汤还能玩出这么大的新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