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的原籍是河北省丰润县,他的祖先大约在明朝末年迁居关外,入了旗籍,隶属汉军正白旗。他的祖父曹寅是由被奴役的“包衣” 出身而受到清代康熙皇帝重用的大官僚,官居江宁织造之职。他的父亲曹頫,在曹寅去世之后,承袭原职。曹雪芹便是出生于当时织造衙门所在地南京城的。据可靠的材料推算,他出生的时间大约是公元1715年,即清代康熙五十四年。童年和少年时代的曹雪芹,就在豪华的大官僚家庭中度过。到了曹雪芹大约十三岁的时候,即公元1728年,清代雍正六年,曹頫获罪被抄家,原因是曹家属于康熙皇帝生前重用的官僚集团,为雍正皇帝所嫉忌,当时清代的封建统治日渐稳固,雍正已不需要曹家的爪牙了。遭受了被抄家的巨大变故之后,曹雪芹跟随他的父亲迁回了北京。由此,他不但更深刻地认识了封建制度的丑恶面,而且后来因为他的父亲去世,家庭生活更是一落千丈,无奈的他只好从北京城里搬到西郊去住,这就造成了他在生活上前后迥然不同的两大阶段,他的思想随着生活上的巨大变化,也更加波澜起伏,不可遏抑。因此,他后来决心写作。从一些史料上得知,曹雪芹在三十岁左右,曾经再到南京,重游故地,搜集创作材料,回到北京后,又得到他的一些贵族子弟亲友的帮助和鼓励,使他能够从事《红楼梦》的创作。不幸的是,由于生活的穷困和疾病的侵袭,到公元1763年,即清代乾隆二十七年的除夕,他竟以不及五十岁而与世长辞,至今连坟墓也无法查找,徒令后人为之惋惜! 然而曹雪芹的《红楼梦》却一直流传人间,且将永垂不朽! 二百多年来,曹雪芹的《红楼梦》不胫而走,到处被人争相传诵,成为千千万万读者们最喜爱的读物之一。不但如此,这部作品中的许多故事情节,在中国戏曲舞台上,电影、电视中,以及绘画、雕塑等各种美术创作中,都曾不断地反复再现,成为老少皆知的通俗题材,表现了强烈的艺术生命力。据考证,曹雪芹的《红楼梦》早在19世纪已经在欧洲流传了。 自曹雪芹的《红楼梦》一问世,就立即引起了各方面人士的注目,二百多年来,大家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对这部作品进行了各种各样的分析、探索和考证,一部分专家、学者把研究《红楼梦》当作一种专门的学问,从而,红楼梦研究学派林立,同时也产生了众多“红学家”。 红楼梦研究学有“旧红学”和“新红学”之分,“旧红学” 是指清代乾隆以来到五四运动以前这一百多年间的《红楼梦》研究。“旧红学” 中以索隐派和评点派的影响最大。除此之外还有不成其派的议论,如汪堃的《寄蜗残赘》认为《红楼梦》暗藏谶讳,可以根据其中的隐语,预卜吉凶。陈其元的《庸闲斋笔记》说“淫书《红楼梦》为最” 。 “索隐派” 又称“政治索隐派”或“索隐派红学” ,主要论点有“纳兰成德家事” 说。《能静居笔记》记载乾隆帝就说过“此盖为明珠家作也!”当时不少文人推测贾政是明珠,宝玉就是明珠的儿子纳兰成徳,宝钗是影射高澹人,妙玉是影射姜西溟。 而王梦阮、沈瓶庵的《红楼梦索隐》则独树一帜,认为贾宝玉是隐喻清世袓(顺治),林黛玉是隐喻董小宛,便有了“清世祖与董小宛故事” 学派。 蔡元培在《石头记索隐》另辟蹊径,他认为贾宝玉是影射康熙帝原来的太子胤礽,林黛玉是影射当时的诗人朱彝尊。 此外还有“宫闱秘事” 、“刺和珅” 等学派。 “旧红学” 中还有一个重要学派“评点派” 。除了脂砚斋以外,代表人物是王希廉、张新之、姚燮、涂沄和诸联。 到了二十世纪初期,国学大师王国维在1904年发表了《红楼梦评论》开始批评索隐派,但仍保留索隐派测字猜谜之说,他认为宝玉的“玉” 字应为欲念的“欲” ,并结合叔本华的悲观哲学,把“欲” 看成是一切不幸和苦痛的根源,便有了欲念“解脱” 说。成为“汉奸” 之前的汪精卫其实也是一位大才子,他在1915年就发表过《红楼梦新评》,并有“家庭感化论” 之说。 “新红学” 是五四运动以后以胡适等人为代表的学派。1921年,胡适写了一篇《红楼梦考证》,他认为《红楼梦》是曹雪芹的“自叙传” ,俞平伯与胡适观点基本相同,也写了一篇《红楼梦辨》,并在1950年写《后三十回的红楼梦》时,又补充了“钗黛合一” 论,对后人影响较深。 在以后的“红学”中,还有何其芳的典型 “共名” 说;他的理由是:“少年男女和青年男女的互相吸引,互相爱悦,这却不是一个时代一个阶级的现象。因此,虽然他的时代和阶级都已经过去了,贾宝玉这个共名却仍然可能在生活中存在着。”此外,还有蒋和森的“全民共感” 说;他的观点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上:一是在对待宝黛爱情分析上,把男女恋爱推崇为“不嫌重复的永恒主题” ,另一方面强调“人类天性” 的共鸣。另外还有周扬的“贾宝玉和林黛玉是有一些人类美好的东西” 说等等学派。 当代关于“红学” 研究的学派还有不少,像周汝昌、刘心武的学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其实,一切有关于红楼梦的研究资料,尽管有许多已经被发掘出来,并且还可能有许多没有被发掘出来,仍然有待于进一步的探索;但是红楼梦的问题,决不是神秘的不可解的。那些所谓“红学家” 们仅仅满足于烦琐的考证,以至牵强附会,做出各种主观主义的假设和推论,给红楼梦平添了许多神秘主义的色彩,那是不足取的。 当然,这些都是本人根据一些史料闲说而已。不足之处,敬请红学家们批评指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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