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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这个医院和耳闻目睹的现实

 赫堇轩 2014-01-11

    我这个人:          经历这个医院和耳闻目睹的现实

 

   1995年由于身体加上工作压力等原因提前退休,当时老板要我留下来,我没同意。多少年来好多单位聘请我去工作,甚至给我高薪每月8000元,我都没有动心。后来医院两任老板又多次请我,我也没有同意。虽然当时养老金并不高,每月仅为672元。其中还包括保留工资2百元左右在内(不知道为什么这么低的工资,退休后却还要保留,而许多人工资高却没有保留,如果扣除保留部分,那么我当时一个高级职称,干了40年的外科医生,退休金仅为470多元,比后来参加工作的人还低,怎么回事?我从来难得过问。真还不如到学校扫地、守传达室,或烧锅炉,退休养老金还有2800多元。临近有一部队企业卫生所,一名卫生员转业到了防疫站退休后,养老金1200多元,意见很大,我说,你不错呀!我们才几百元呢!那怎么办呢?我不明白中国企业医生怎么回事?),幸好我的心态好,比较乐观!多少年来国家给退休人员增加养老金,开始每次也只是扣减保留部分,没有实际增加一文钱,后来才给减半,实际增加50%(20元),近些年来余下的还有100多元保留不减了,具有高级职称的,才稍有所增加,直到09年底达到1800元/月。

    人生为了金钱,毫无意义,我一向认为“人最宝贵的是生命,有了健康的身体就是福、就是金钱,如果身体不健康,生了病,钱再多也会被医药费花光”。所以,退休后只注意休息,没有接受任何聘请,单位许多人退休人员自开诊所、南下到处打工或留院留用,我却按兵不动,不以为然。当然,家里人也一直反对我上班,三个孩子为我提供的钱比我十多年退休金多得多,我的晚年生活无忧无虑,多少人羡慕不已。

 

    希望寄托在下一代

    我一直注重孩子的培养,也可能是我一生的教训太深刻。除了工作外,一直把希望和精力花在下一代身上,让他们好好学习,考上大学,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再忙也要管小孩,即使是深夜,当我下了手术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看到小孩还没有回家,我会跑到学校看看他们在干什么?如果在学习,我就很放心得回家。所以对孩子以及后来的外孙上小学起,这时条件好了,我每天接送,下午放学后我带上点心和水,让他吃上,再送去游泳,完后督促冲个澡,尽快回家吃饭,晚上学习。有时他的父母出差,晚上还要陪他睡,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直到外孙上中学、大学离开家。

    那么,我没事就在家里,把储藏间布置成工作间,有病人找我,在这里义务帮他们看看病,量量血压,需要药时就,让去药房或去医院买药或检查,也给人做咨询,传授保健知识。要么把房子周围都栽上花木,除除草、栽栽花、浇浇水、打扫周围环境。再没事吹吹牛、上网看新闻、或资料。日子过得很充实,没有包袱,不受约束一身轻,很开心。

 

    为了这个医院,我被说服了来医院工作所碰到的部分问题:

   我从事外科专业工作几十年,为了企业的医院而废寝忘食,无论在极“左”思潮压力下,我始终坚持不懈工作,为了减轻病人痛苦和恢复健康,付出毕生精力。许多健在的病人见到我,都会当着众人面掀起衣服,让我看他身上的手术刀痕,这就是你帮我开的刀,谢谢你了,当然我也很欣慰。因为长年加班加点,我几乎没有星期日,节假日,那么多年一场电影也没能看上,坚守在工作岗位上(因为人手不足,上了白班又值班)。预料不到的是退休后不久病魔缠身,大病一场。如果不是因为身体素质还好,被延误治疗的我,可能完蛋了。一切事情也使我看透了,也看淡了一切,譬如金钱、权利、权力。

    08年07月初,原医院的院长和董事长请我到医院帮忙,只要我来,外科他们就放心了,因为退休后科里几个得力的年轻医生都走了,后来的几位年轻人也因为临床医生收入太低,而考研走人,看到现状,我没有象以前那样坚定不移,“不去”!而是说考虑。考虑什么呢?具体干什么?部门负责是谁?能否密切配合。当得悉医务科主任人选确定,我第二天(16日)就上班。稀理糊涂地被说动了,我没有提出高薪酬,也没有考虑工作时间(综合科告诉不需坐班,只是在家里接电话随时待令就行),我不愿吃这个软饭,每天和医院员工一样上下班,甚至早出晚归。将近2年来,认真把关,外科确实没有出问题。为了临床医生日常工作顺利,不影响他们,我不每天跟着他们查病房,有事随喊随到。我在医务科做了大量工作,许多病人要转院的经我仔细检查后做解释,而感动留下来在医院进行治疗或手术。由于我的威望,得到不少病人信任,他们说,要不是我的耐心和对我的信任,他们是不会接受在这个医院住院治疗或手术的。

    如果年轻人在手术台上碰到疑难、有危重病人喊我,或入院新病人,无论何时,也总是有求必应。甚至节假日、夜晚照样到病房看望重病人,我还是以前上班时那种作风。经常有病人找看病,我也总是很耐心的给他们诊断、治疗或保健指导。有许多医疗纠纷,或由院办公室带来,经过我认真、仔细、耐心进行疏导,调解而消除,避免了许多扯皮或为医院减少许多不必要的经济损失,人所共知。

    08年在我到医院前,院领导在市里聘了某工厂医院一个退休的外科副主任医生,医院领导的本意,让他当主任,带领科里医生共同工作,培养下级医生,把科室业务水平提高上去,既然他接受来这个医院工作,这就是他做为科主任义不容辞的责任,可是拿了这个医院七、八千元,甚至更多,科里业务不抓,大小手术只管自已做。而且一个小小的膀胱结石取石手术,年轻人一周多治愈出院,他一个更小的结石病人却拖上2个来月腹部伤口漏尿不止。一个输尿管下段结石手术,拖了四个多月伤口不愈,出不了医院。让他及时处理,却说,有什么了不起。病人意见纷纷,找到北京宣武医院,告到市卫生局,和无数次找到院医务科,与他商量时却不以为然,还为所欲为。一个病人胆道结石梗阻病人伴心衰,肺部感染。病人身体根本没有条件胜任开腹手术,如果他能做肝内胆管穿刺置管引流则可以做,他又做不了。开腹手术麻醉科和医务科不同意,他也骂人,这个病人请外院会诊也不宜做手术,转到上级医院经皮肝穿刺引流暂时好转回来后一周死于心衰。妇产科一位特殊病人没找他会诊,骂妇产科,甚至科里护士长也让他当全科人员面前骂哭了,还有许多病例不一而举。他主持科里工作,专门要医生开特、贵重药物,使医疗费用大大超支,医生扣奖金,他却拿好处。一个副高职称才50多岁,为什么退休?为什么连续多个医院遭辞退,而这个医院据说还是呆最久的(1年),这是为什么?难道是我挤掉的吗?那么,其他2-3个医院谁挤掉的呢?难道也是我挤走的吗?奇怪了!

    为了医院的发展,这个医院与湘雅附三院有多少年挂牌的技术合作关系,09年春节后湘雅附三院每三个月轮换给医院外科派出一名普外博士,可他们来院后连个办公坐位都没有,只能东站站、西站站,象个什么了?而这位科主任一个人却占据了主任办公室和专家办公室两间,我认为不合适,起码也是对博士的不尊重。应该让出一间给博士作办公室,病人找他们看病、咨询方便。为了这个,我向院办公室及有关领导、书记、董事长都反映了达4-5个月,直到第二位博士快到期才解决。我是通过向领导反映解决的,这都是有目共睹的事实,难道也错了吗?是为了自已或还是对医院工作负责,也是说三道四,颠倒黑白,挑拨是非吗?真奇怪了!

    由于这样科里医生根本是敢怒而不敢言,医院定于请他来骂人。而且变本加厉当病人面前也骂医院或奏骂他科医生。医院花钱干什么?我在医务科是协助抓手术科室医疗质量的,看到这些情况是心急如焚,多次汇报给院领导,经过领导多次讨论,终于在09年7月坚决的辞退了他。真是大快人心!

 

    自告奋勇暂时担起招呼人,组织者或负责人:

    当时领导担心没有人,怕出问题。在暂时没有确定人选之前,我只好自告奋勇,暂时担起外科负责人,但我不要科主任这个名义,为得以后物色人选任命科主任减少麻烦。9个多月来年轻人又有手术机会了,也不必挨骂了。而且在几个月内把门诊、病房整合在一起,统一安排工作。对这个医院外科的发展和建设大有好处。虽然我不是正式员工,但是对组织,对工作认真负责。在院领导和医务科的支持下做了力所能及的工作。我也时常把工作中碰到的问题都向董事长、院长、书记、医务科主任等汇报,得到他们理解、支持工作。12月份又经领导同意安排,医院把原在门诊一位外科副主任医师聘为外科负责,以后将正式任命为主任,科里工作走入正常轨道,我也不再担负外科招呼人了,仅是协助他们,尽量让他们去做,当当参谋,支持他们,几个月来有事他们照样喊我。我也尽所能及帮忙,特别是帮他们收治病人,因为收病人都得答复一个条件,就是手术时都要到场把关,否则不同意住院,很难呀!。

 

    别人不干,不顾年龄高,挺身而出跟着120出诊:

    有一天上午某副院长跑到医务科说,120呼救出诊,外科门诊不去,我听了感到突然,说我去,马上随救护车赶到出事地点,一位卖鱼的骑鱼车与摩托车相撞,被鱼车压伤倒在马路上,马上把他抬上救护车接来医院,经照片检查有耻骨骨折,尿道损伤,尿道出血,立即给以收住院治疗。

    另一次一位病人在建筑工地上班,走到铁路试运线上被通过的机车撞倒在铁道旁,现场呼救!120救护车准备出车,等待外科医生,可是外科门诊医生不肯去。时间就是生命,我义不容辞,随120救护车赶到现场,伤者已经不行了,我和120其他同事及现场其他人马上把伤者抬上救护车,急送医院抢救,由于伤者年岁高,伤势严重而死亡了,如果不出诊,此病人死亡,将会给医院造成什么样的影响?大家说呢?。

    我是将近75岁高龄了,可是年轻人不去。医生的职责就是救死扶伤,我去。事后我找到门诊医生,为什么不去出诊?给我的答复是,为什么要我们去?别人不能去吗?我当时感到很震惊!你们是门诊医生,就应该去,而门诊另外一个病房下来的医生是看专家门诊,年纪也比他们高,随时病房有事还得进病房,当然不能出诊,除非门诊没有其他医生。我不知道这样的医生,他们的职责是什么?因为我暂时代理外科负责人工作,虽然我是返聘人员,不是正式员工,没有权,但作为负责,所以我还是找他们谈,却碰了一鼻子灰,我只能把情况汇报所有关领导。

 

    尽力去做工作,可好心得不到好报?!

    医院员工每周都工作5天半,每天7小时,据说多年来门诊医生每周都仅工作4天,休息3天,比国家规定的劳动时间还少,余下时间要病房下来填补,病房医生是24小时值班制,而且只3个住院医生轮流安排,很辛苦,奖金比门诊低几倍,我既是代理就要他们也与全医院、全科人员一样工作5天半才合理,否则如何安排病房工作。可是门诊医生讨价还价,要我答应他,下午班每天补助15元钱,我是来帮助医院工作的,有什么依据、权力要补助他们15元呢?他们没有上晚、夜班。甚至科副主任也要我答应他15元(当然也包括他自已一份),我没有权利破这个纪录。据说,这种现象历年来竟没有人去管。真是绰绰怪事!既然我暂时接受负责,也尽力把它纠正过来,难道也是我在科里工作都没有做好吗?那么这些谁做的。

    让他们每周上5天半班,仅是他们应该付出的劳动时间,而抢救病人出诊都不去,这算什么?当然我这个人是多管闲事了,但也是为了工作呀!所以好心得不到好报。

    因为我代理外科工作不到半年,我才参加了几次科主任会议,发了几次言,反映了医生、护士们的一些意见,虽然领导也接受了一些意见,如解聘上面那位外来主任、解决博士办公室。还有我们病理科一位医生退休了留用,他在地区是有名望的,我80年代在外科、医务科工作期间,他从部队医院转来的,对临床各科工作帮助太大了,他退休病理科就得关门,临床各科需要做病理检查就得送外地,手术台上需要快速切片就困难了,医院聘用他,每月工资是2000元,很值得。可今年2月份加上春节年终奖(600元),才给他1300元。我节后第一天正在外地没有上班,回来后医务科主任告诉我,他节后第一天来报到后就告辞了,怎么办?

    几天后病理标本已积压有10多个,为了医院正常工作开展,我汇报院长,并打个电话,让他来一躺,聊一聊。在过去医院工作期间,我们关系比较好,互相都很谈的来,电话里和来了后交谈,才知道离开原因,马上汇报给业务院长、院长,请他回来。他来上班后,把积压的标本都做完了,保证临床工作得以顺利进行。

    但是诸如临床医生、护士待遇问题、奖金问题、护龄津贴......等还是没有得到解决。湖南省最近也发了加强护理工作通知,明确临床护理工作重要性和提高待遇问题。还有卫生部关于医务人员的待遇,要与任务量、责任、风险、效益挂勾,但这个医院以往一直相反,临床一线医生护士责任重、风险高、倒班、辛苦却待遇最低。他们一直希望我帮他们反映,我也仅是反映而已。因为这不是我的责任,但我认为反映并没有错,因为领导要我当院长助理和首席专家我都拒绝,因为我不在职不适宜,没必要这个头衔。我只答应当个顾问,帮做点实事,也看看病,出点主意当参谋而已。但是许多问题都不是我能解决的。而且这些问题都不是为了自已,反正能否解决都与我无关,为的是提高大家工作积极性和大家利益。也是为了医院工作。因为医院其他岗位,有的人几乎不太上班,每天爱来一、两个小时,不来也没有人管,工资、奖金照拿不误,一个月有时1000多元奖金,而一线临床医生、护士大多数几百元甚至倒扣,意见太大,呼声最高。因此,大家都想离开临床,到轻松的地方去,那里奖金高,又不需倒班,责任轻。这是医院人所共知的,最不合理的多年前制定的分配制度造成的,也是工作组要解决的。我是退休返聘人员与我关系不大,只是帮反映而已。前面所述一些事情也谈不上干扰人事安排、奖金分配、医院工作.....或不应该是说三道四、颠倒是非、挑拨是非!......等等闲言。

    去年6月间监事会主席找我,希望我代表老同志和他一道找董事长和现领导班子主要领导交换意见,团结起来共同把医院工作做好,当然我是很赞成的,因为他们都是我在医务科工作期间来的,平时关系不错。但是因为种种原因没有实现(?!),不是我的责任,更谈不上挑拨董事会与领导班子团结或领导班子团结问题。我一点权都没有,也更不存在个别人所说的科主任都搞不好,还想当超级院长。

    真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我近2年的这些努力,没有得到好的回报,因为有些问题在这个医院根深蒂固,实在难以改变。心有余而力不足也。人家都在想得到好处,想谋算某个职务,矛盾重重,你做工作也是徒劳无益,反而造成人家怨恨。冠以医院大多数人的名誉,把矛头指向我,把现在医院存在种种问题根源,归罪于我一个返聘人员的身上,想把水搅浑,真是此有此理!

    去年许多科主任工资大都在7千多元,甚至更高,我担的担子,责任不轻,一个调解就可减少医院多少损失?收一个病人增加多少收入?提高声望多少?等等,而我仅3千多元(请一个教授做一台手术的劳务费用3000元),我并没有要求多高,原来请一个博士和一个主任,工资,交通补贴,生活补贴差不多17000多元。他们走了我一个人承担,而且把门诊和病房整合后什么都要管。以前是不管门诊的,也不出诊。医务科工作照做,还参加医院的体检等等,我也无所谓。但是还要遭受种种莫须有的罪名,真是莫名其妙了。

    这个医院09年发年终奖金,每一个退休返聘人员都拿了50%奖金(600元)不知何故?漏掉我一个,直到今年3月份病理科医生回来后和我交谈,我才知道退休返聘人员,也发了奖金。他们一天工作6小时,可我是和在岗人员一样上下班,而且休假日还要来病房看病人,节假日还要帮代班,大手术时在手术室呆上几个小时,而术后病人,直到他们度过危重期,我担负责任之重,许多同志和病人都看在眼里,医院领导对我也都感到愧疚,交代医务科同志关照我的休息和健康,我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工作。我不仅没有奖金,也没有享受任何特殊待遇,个别人为什么还要这么挑剔?甚至匿名信一而再发到小孩的单位和北京。干什么?

 

    想走不给走:

    因为个别人为了某种目的?制造事端,挑起矛盾,象文化大革命时期那样无端指责,转移方向,真是奇怪罗!这个医院民主空气到那里去了?有选举时只能按特定意见投票,投反对票要挨批评,要得到压力,群众敢怒不敢言,你要是说违背一些人意见,马上有人会汇报,是要挨批评的,说不定把你搞掉,形成许多人谨小慎微,与我们国家民主、自由现状不相符合。

    虽然当初我是为了医院工作而来,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真是没有意思。我首先向主管医务科主任告辞、然后向院长、副院长、书记告辞。因为董事长不在,听说我要辞呈,就找我。许多主任和同事们听说我要走了,他们也说要走,外科同事们更是不要我走,年轻医生说,你走了我们怎么办?科主任说“你不能走,我们需要你老主任的声望,才能留驻病人,许多人都是冲着你来的。甚至调解医疗纠纷、解决矛盾也需要你”。下午工作组组长(厂长)找我谈话,不让走,没办法?我暂时走不了,继续工作吧!让他说去吧!反正心中无愧!帽子是戴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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