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医治愈奇病集成正文13拇指对掌运动[病案]余某,男,38岁。 1983年10月6日诊。右手拇指不自主地作对掌运动已二天,抽烟时常打落在地,并不能握笔写字。面色萎黄,舌质淡、边少苔,脉弦细。 [治则]养血熄风,舒筋通络。 [方药]当归10克,白芍20克,川芎6克,酸枣仁10克,木瓜15克,桂枝6克,地龙10克,鸡血藤15克,伸筋草10克。服2剂后,症状消失,再服1剂而愈。随访二年,未复发。(见《江西中医》1988年第1期) [评析]本例少见。肝藏血,肝主筋,医者以血虚生风辨证,根据“血生风自灭”的中医理论,以四物汤加减治之,肝血充足,筋脉得养而获愈。(吕志连) 右肢颤抖[病案]刘某,男,60岁。二年来,右手颤抖不已,不能取物,畏寒身重,面色晦黯不泽,舌苔滑腻,脉结代。以往所服中药,多系养血祛风、清热涤痰之类,故治之无效。 [治则]壮火扶阳,健脾燥湿,祛风豁痰。 [方药]黑附片60克,白术30克,生姜30克(取汁分兑),茯苓15克,法半夏9克,炙南星15克,天麻9克,白芥子6克,甘草6克。2剂后,精神较好,原方去白术、天麻、白芥子,加桂枝9克,炒白芍9克,川芎6克,防风9克,独活6克,桑寄生15克,台乌药9克。又服2剂,颤抖减轻,苔腻已退,脉转弦大,改用:黑附片60克,党参15克,白术15克,干姜15克,半夏9克,茯苓15克,制南星9克,天麻15克,代赭石15克,紫石英15克,赤石脂15克,甘草6克。服3剂,颤抖大减,右手可以取物,舌苔薄腻,脉变柔和,此阳气尚虚,寒湿未尽:黑附片60克,党参15克,白术15克,茯苓15克,白芍9克,桂枝9克,甘草6克,生姜9克,大枣3枚。连服3剂而愈。(见《戴丽三医疗经验选》,云南人民出版社) [评析]王肯堂《正治准绳·杂病》将颤振病分阴血不足、气虚、心虚、挟痰之类型,临床尚有湿热所致者,有阳虚所致者。本例即是脾肾阳虚,风痰郁阻。故治疗用扶阳燥湿祛痰之法。治疗中加代赭石、紫石英、赤石脂等为养肝、祛痰、降逆之要药,由本及标,故见效迅速。(吕志连) 手足震颤[病案]冯某,女,46岁。1972年4月18日就诊。五年前开始右眼肌肉跳动,阵发性抽搐,伴头痛、头昏、流泪、心跳等,近几月来症状加重,左半身震颤,不能站立,手臂不能拿东西。西医诊为帕金森氏综合征,治疗无效。患者肌体壮实,面颊潮红,舌无苔,脉弦缓。 [治则]养阴活血,柔肝熄风。 [方药]当归9克,白芍12克,天麻12克,钩藤9克,全虫6克,枸杞子9克,菊花9克,丹皮6克,生地9克,桑枝30克。服2剂。针刺:环跳、足三里、太冲和风市、阳陵泉二组中任选一组,每日1次,交替使用,留针:15~30分钟,针后主穴位拔罐20分钟左右。二天后震颤减轻,续服8剂,共针7次而愈。随访一年无复发。(见《陕西新医药》1974年第1期) [评析]帕金森氏综合征属中医之手足震颤病,比较难治。本案证属阴虚,火邪化风,肝风内动所致手足震颤。确定病机后,用养阴活血、柔肝熄风之法,守方不变,仅10剂而愈。(吕志连) 四肢沉重定时发作[病案]申某,男,41岁。1986年12月9日就诊。每于夜间2~5时四肢沉重,不能动弹已月余。肢体不痛,神志清楚,伴头昏目眩,失眠多梦,舌淡有齿印、苔白腻,脉弦滑。 [治则]健脾益气,燥湿化痰。 [方药]陈皮10克,半夏10克,茯苓10克,白术10克,甘草10克,党参15克,黄芪15克。1剂后能翻身,3剂后痊愈。续服3剂巩固之。(见《湖南中医杂志》1990年第1期) [评析]痰浊为阴邪,夜晚为阴时,睡时阳入于阴则为阴体,三阴相合,阳气郁遏,则每于夜间四肢不能动弹,故应燥湿化痰除阴邪,健脾益气杜绝痰湿之产生,辨证正确,故速效。(吕志连) 不安腿综合征[病案]邓某,女,41岁。1983年7月诊。自1980年4月人工流产后,初为夜间卧时觉两小腿烦热酸胀,稍加按摩后缓解。后来病情逐渐加重,每卧床片刻即两小腿烦热难忍。每晚睡前常须不时拍打或按摩,冬天常欲暴露被外。无发热,口微干不欲饮,食可,余无症状。双膝腱反射正常。西医诊为不安腿综合征。 [治则]活血化瘀,理气通络。 [方药]生地12克,桃仁10克,甘草4克,枳壳8克,红花6克,赤芍10克,柴胡6克,川芎8克,牛膝10克,桂枝8克,茯苓8克,丹皮8克。2剂后烦热减轻,6剂后消失。宗上方加减共服15剂,诸症消失。随访三月未发。(见《江西中医药》1984年第5期) [评析]本例为不安腿综合征,又名埃克波姆氏综合征。主要是为不明原因的小腿深部难以忍受的非疼痛性不适,常在休息时发作,中西医尚无有效办法。中医辨证为瘀阻脉络,营卫不畅,以活血化瘀法治之而效。临床应当根据不同症状用不同的方法治疗,不可胶柱鼓瑟。(吕志连) 肢体震颤[病案]王某,女,44岁。1976年3月诊。患者性情急躁,因怒废餐,病之始夜寐欠佳,梦多纷纭,头晕目眩,时感心悸,后来出现四肢震颤,动摇不止,不能自制,左半身为重,不时作出挤眉弄眼、耸鼻、努嘴、掀耳等动作。患者面色黯黄,形体消瘦,心烦易怒,食欲不振,唇红口干欲饮,头上时时汗出,舌质深红,苔灰暗而厚略燥,脉弦滑,测血压21.0/12.8kPa(180/96毫米汞柱)。曾去某医院诊治,经用药物及针灸治疗无效。诊断为“高血压”、“舞蹈病”。 [治则]育阴潜阳,镇肝熄风,养心安神。 [方药]菊花12克,生牡蛎24克,生龙骨24克,白蒺藜12克,柏子仁9克,白芍15克,炒枣仁15克,远志9克,淮牛膝12克,丝瓜络9克,麦冬9克,生地12克,金银花15克,钩藤9克,盐知母6克,生甘草6克。服9剂,无动静。因药力不足难以胜病,故原方加生龟版30克,生石决明30克,服7剂,手足摇摆震颤已基本稳定,睡眠好转,食欲增加。原方继续服用治疗三周,病愈。(见《山东中医杂志》1982年第5期) [评析]患者性情急躁,善动肝风,肝寄藏少阴相火,风生相火动,风火内煽,筋脉失柔静,故手舞足蹈,摇摆不定。《内经》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故治疗应镇肝熄风,育阴潜阳,养心安神。方中龙骨、牡蛎潜阳;菊花、钩藤、蒺藜清热平肝,白芍、生地、麦冬、知母滋阴润燥养血,柏子仁、枣仁、远志养心安神,淮牛膝养肝肾引血下行,丝瓜络通经络,金银花清热解毒;龟版、石决明育阴潜阳;甘草调和诸药。方药对症,遂收全功。(李祥云) 四肢抖动[病案]李某,女,61岁。1976年2月4日诊。四肢抖动已三年余,双足站立不稳,手振摇不能控制,肢体麻木,心悸少寐,而色晄白,舌质偏红,脉细微弦。曾找西医诊治,用过诸药无效。 [治则]滋养阴血为主,平肝熄风为辅。 [方药]热地、珍珠母各30克,当归15克,白芍15克,钩藤12克,木瓜12克,远志12克,地龙10克,川芎10克。5剂后,症状大减,但停药后四肢微抖,少眠纳差。因久病气虚,邪已入络,原方加党参12克,白术12克,炙蜈蚣1条,全蝎3克,续进5剂而愈。追访一年未发。(见《浙江中匡学院学报》1979年第4期) [评析]四肢抖动,病因复杂,本案为心血不足虚风内动所致,故以四物汤为主。熟地滋阴补血,当归养血和血,白芍和营理血,川芎行气活血,四药具养血濡筋之功,配木瓜、钩藤、地龙舒筋平肝;珍珠母、远志安神定志;复诊加党参、白术益气健脾,蜈蚣、全蝎镇痉熄风,搜邪外出。药症相符,故取效甚速。(吕志连) 震颤麻痹[病案]林某,男,53岁。1973年12月8日就诊。患者于1972年6月某夜突发头痛昏扑,哭笑无常,谵语,旋即言语不清,四肢震颤。静坐、对话时以下肢震颤尤甚,心悸惊恐,夜不能寐。患者有痔疮史,经常下血,腰膝酸楚,舌淡红中有裂纹,苔薄白滑,脉濡缓,患者曾因震颤去多家医院诊治,屡经中西药物治疗,收效不显,诊断为“震颤麻痹”。 [治则]滋养肝肾,温补命门。 [方药]熟地12克,山萸肉12克,远志9克,川石斛9克,茯苓9克,肉苁蓉12克,巴戟天12克,麦冬6克,炮附子9克,肉桂粉3克(分冲),枣仁12克,龙骨30克(先煎),干竹茹6克,当归9克,薄荷少许,生姜、大枣适量。服5剂后,震颤惊恐心悸若失。前方合五味异功散:党参15克,白术9克,茯苓9克,橘红4.5克,远志9克,熟地12克,枸杞子12克,枣仁12克,当归9克,炮附子9克,补骨脂9克,巴戟天12克,川石斛6克,龙骨30克(先煎),姜枣适量为引。服10剂后改隔日1剂,又服一段时间后,言语流畅,行动自如。以后用左归丸加减巩固疗效。1974年7月随访,健康如常,能参加一般体力劳动。(见《新中医》1976年第2期) [评析]震颤麻痹属祖国医学所指的“瘖痱”症。《内经》云:“内夺而厥则瘖痱,此肾虚也,少阴不至者,厥也。”患者痔疮失血已三十余年,复加劳倦,精夺髓枯,下元亏虚,少阴不至。肾气即虚,无以接续,在上言语不利曰“瘖”,在四肢为废不用曰“痱”。又命门主火,命火不足致虚风内动则震颤之症由此而生。患者惊恐怔忡,譫妄语涩,证属纯虚,故拟刘河间“地黄饮子”主之。该方能滋阴养血,扶阳熄风。以后又随症加减变化,达宁心安神,通络养筋之目的,故患者治愈。(李祥云) 面神经麻痹[病案]王某,男,23岁。1975年10月9日就诊。患者10月6日突然感觉左面部不适,次日局部症状加重,眼睛闭合不全,伴有流泪,口角流涎,言语不清。曾给予针灸及维生素B1、维生素C、水杨酸钠等治疗,未见好转。检查:神志清,血压16.5/11.4kPa(124/86毫米汞柱),眼裂扩大,口角偏向右侧,不能做皱眉、皱额、闭眼、鼓颊、吹口哨等动作,诊断为面神经麻痹。 [治则]温经散寒,活血道络。 [方药]熟附子90克,制川乌90克,乳香60克。将上三味药研细末,分成8~10包,每次1包,再放入生姜末3克,用开水调成糊状,先用热姜片擦患处,擦至局部充血,将调好的糊状药敷患处,用纱布覆盖,胶布固定之,每日一次。敷药三次,即症状完全消失。为巩固疗效,继续敷药四次,痊愈,以后未复发。(见《新中医》1978年第6期) [评析]面神经麻痹多由头部感受风寒所致,治疗宜温经散寒通络,方中附子祛寒湿,川乌祛风止痛,乳香行气活血,生姜解表祛寒。全方有祛风散寒,活血通络之功,故收到显效。(李祥云) 双侧面瘫[病案]张某,男,24岁。1982年1月30日就诊。四天前下午睡后感觉右面部发麻,发紧,动作不灵,喝水及进食物时由患侧口角流出,同时出现右眼不能闭合,右侧口角下垂,左侧口角上斜。门诊即以右侧面神经麻痹收入院。病大右侧额部及腮部痛感明显减弱,右侧前额无皱纹,脸裂扩大,鼻唇沟变浅,口角下垂,笑时更为明显,右侧不能皱额、蹙眉,不能闭眼、鼓腮、示齿和吹哨等。舌白苔,脉弦滑。 [治则]祛风,化痰,通络。 [方药]白附子10克,全蝎5克,僵蚕10克,地龙15克,蜈蚣2条,白芷10克,防风10克。前药未及奏效,新病又起,突然发现左侧口角亦下垂,似乎与右口角相平,双侧面部表情动作消失,说话时发音不清,喝水及吃饭流出口外,将食物送入舌根部才能咽下。2月5日请神经科会诊,确诊为周围性双侧面神经麻痹。舌脉如前。仍以前方治疗,配合针灸及西药维生素及地巴唑、强的松等。以上方治疗半月,左面瘫恢复正常。久病多虚,拟养血祛风通络方:当归20克,川芎15克,钩藤15克,地龙15克,鸡血藤15克。治疗二月痊愈出院。(见《黑龙江中医药》1982年第2期) [评析]单侧面神经麻痹病程缠绵,双侧面神经麻痹较单侧面神经麻痹更为顽固难愈。本例运用祖国医学治疗口眼斜的理论,应用牵正散加味治疗,祛风化痰通络,获得满意疗效。(马荫笃) 周期性麻痹[病案]胡某,男,47岁。1978年2月17日初诊。1974年冬因工作劳累突然下肢瘫痪,经治疗后不几天瘫痪又复现,以后每3~5天发作一次,每次数小时至数天。自觉心悸少寐,手足心热,口干不欲饮,腰膝酸软,身困乏力,小溲黄赤。捡查:两下肢张力减退,较正常为细,两腿站立时发抖,舌质红,脉细数。经某医院检查诊断为“低血钾性周期性麻痹”。 [治则]补益肝肾,滋阴清热。 [方药]生地15克,茯苓9克,山萸肉9克,泽泻9克,麦冬9克,当归15克,枸杞子9克,知母9克,炙鳖甲9克,生牡蛎20克,夏枯草15克,伸筋草15克,怀牛膝9克,艾叶3克。服13剂症状明显好转,两腿有力,能步覆上街,瘫痪未作。胃纳尚差,故用健脾胃补肝肾之剂,方药为:党参15克,白术12克,茯苓12克,陈皮9克,焦山楂15克,生地15克,当归15克,鸡血藤15克,狗脊9克,淮牛膝9克,艾叶3克,夏枯草9克。又服8剂,瘫痪愈,诸症均明显减轻,以后恢复工作,一切如常未复发。(见《南郑医案选》陕西科学技术出版社) [评析]该病属祖国医学“痿证”的范畴。肝藏血主筋,肾藏精主骨,肝肾不足,精血亏损,阴虚内热,筋骨经脉失濡养而致本病。痿证如张景岳曰:“元气败伤,则精虚不能灌溉,血虚不能营养者,亦不少矣。”今方中用生地、茯苓、山萸肉、泽泻、麦冬、杞子滋阴补肝肾,知母清热,鳖甲、壮蛎滋阴潜阳;淮牛膝、伸筋草补肝肾、通经络,当归养血补血;夏枯草平肝养血脉,艾叶温经行血中之气,如此配伍,使阴津生,肝肾得以补益,筋脉得养,故麻痹(痿证)治愈。(李祥云) 半夜抽搐[病案]肖某,女,57岁。1985年12月2日诊。半夜熟睡时出现四肢抽搐已二年,伴昏不识人,口噤吐痰,汗出遗溺,每次发作数分钟至10余分钟不等。经中西药治疗,无效,近月来发作频繁。症见形瘦,面白,声低,脘腹痞满,口苦纳差,便溏,舌淡黯、苔白腻,脉沉细无力。 [治则]和解少阳,熄风化痰。 [方药]柴胡6克,黄芩6克,半夏12克,党参14克,桂枝6克,茯苓15克,龙骨30克,牡蛎30克,旋复花10克,代赭石30克,天麻10克,炙甘草3克,生姜2片,大枣4枚。服1剂,半夜抽搐控制,续服10剂而愈。随访至今,未再复发。(见《湖南中医杂志》1988年第3期) [评析]本例取效之关键在于从其发病时间上着眼,用子午流注学说进行分析。患者为脾虚不运,痰浊内生,乃少阳枢机不利,肝风挟痰浊上扰清窍所致。故投以柴胡加龙骨牡蛎汤和解少阳而利枢机,熄肝风而化痰浊。(吕志连) 血痹瘫痪[病案]连某,女,61岁。1975年2月诊。1974年年底某天下午下班后去洗澡,洗后欲回家,约走几分钟,突然两腿发软,不能站立,一天后四肢全瘫,唯头部运动,知觉正常。不发烧,血压不高,饮食如常。经治月余,效果不明显。检查:神志清醒,语言、表情、体温、血压均正常,四肢瘫痪,但不厥逆,身畏寒,背如吹风状,舌苔薄白而多津,舌质微淡,脉象浮虚而软。诊断:血痹瘫痪。 [治则]补气,活血,通络。 [方药]黄芪30克,桂枝12克,白芍12克,千年健12克,追地风12克,全蝎9克,蜈蚣3条,附子12克,当归9克,炙甘草4.5克,大枣3枚,生姜4.5克,3剂后,两手臂能动,畏寒,背如吹风状消失。守上方之义,略有增减,服30余剂,患者能在室内慢慢走动,但觉无力,手足浮肿。继续服用上方,间日1剂,二月后病告痊愈。(见《河南中医学院学报》1977年第2期) [评析]血痹始见《金匮要略·血痹虚劳病篇》:“重困疲劳,汗出,卧不时动摇,加被微风,遂得之。”患者因素体阳虚,抗御外界风寒的功能减弱,加之洗澡时必汗出,汗出者,腠理开,又易招风寒,故浴后外出,风寒内侵,致使血脉痹阻不行,营卫运行受阻,不能达于四肢,是以上证作矣。方用桂枝汤调和营卫以散在表之邪;佐千年建、追地风、全蝎、蜈蚣活络舒筋以驱在经之风,更加黄芪、附子、当归补气血、回阳气以固其本。总观本方,有驱邪扶正作用,邪气祛则脉络通,正气复则营卫达,是以血痹瘫痪自愈。(马荫笃) 晨起软瘫[病案]王某,女,44岁。1990年9月30日就诊。近二十天来每天清晨醒后不能翻身,起坐,全身瘫软,汗出口干,无饥饿感,须人搀扶按摩,摇动10余分钟后方能活动,白天头昏乏力,大便溏薄,舌淡苔薄,脉细。检查血糖、血钾均在正常范围内,曾晨起自服糖水亦无效。 [治则]补肺养阴,健脾益气。 [方药]炙黄芪60克,桂枝18克,白术24克,党参30克,附子10克,白芍18克,沙参20克,生地30克,杏仁9克,玉竹30克,炒扁豆30克,炙甘草10克。服5剂已能坐起,下床活动。又服6剂病愈。随访未复发。(见《山东中医杂志》1991年第5期) [评析]《内经》曰:“肺热叶焦,则生痿臂。”张子和曰:“大抵痿之为病,皆因客热而成。”今患者属痿症范畴。每又清晨发病,为寅时,寅时为肺气当旺之时,肺气阴两虚,则痿症定时而作,肺气虚则瘫软无力,头昏汗出,肺阴虚则口干,苔薄黄,肺与大肠相表里,肺热致大便溏薄。故用养肺阴,益肺气,健脾益气之品,药已中的而病愈。(李祥云) 四肢瘫痪[病案]田某,男,32岁,1968年5月6日诊。素体虚弱,昨日因天热劳累出汗,河中洗浴,今晨醒后四肢微强,不能动转和翻身,神志尚清,口眼不歪,肢体不麻疼,舌淡红、苔白厚,脉细沉紧。 [治则]散寒通络,佐以益气养血。 [方药]肉桂4.5克,苍术9克,干姜9克,羌活9克,甘草6克,党参12克,附片6克,当归12克,川芎9克,白芍12克,茯苓12克,陈皮9克。1剂。配合针刺大杼、曲池、合谷、阳陵泉、绝骨。第二天四肢略可移动,可翻身,再以原穴针1次,上方续服2剂,肢体恢复正常。(见《陕西中医》1980年第4期) [评析]本病如不详审病因,以中风半身不遂论治,断定无效。患者因热汗后入冷水而起,此系热天汗出腠开突浸冷水,寒气乘隙入内,疑闭脉络,气血不畅,筋肉关节失去煦濡,以致暴发肢体瘫痪。故用五积散散寒通络,佐以益气养血而迅速获愈。(吕志连) 风瘫(小脑萎缩)[病案]张某,男,34岁。1983年2月4日就诊。病起三年前,站立与行走不稳,四肢麻木震颤,身疲乏力,恶寒无汗,头晕眼颤,耳鸣复视,吞咽困难,尿频,有时尿失禁。经CT扫描,确诊为小脑萎缩。经多方治疗无效,病情且逐渐加重,求助中医。诊见精神萎靡,头面浮肿,眼及口舌均向右偏斜,眼球及两手震颤,精神集中时手震颤加重,不能写字,言语不清,走路不稳,肌肉松弛,舌苔薄白,脉沉弦。 [治则]壮阳散寒,补益肝肾。 [方药]熟地30克,山萸肉15克,石斛15克,麦冬15克,五味子5克,九节菖蒲15克,远志15克,茯苓20克,苁蓉15克,肉桂15克,附子10克,巴戟天15克,薄荷10克,生姜15克。并配用针刺:颈突、通脉、关元。经服药及针刺六个月后,一切功能恢复正常,病愈。(见《辽宁中医杂志》1983年第12期) [评析]小脑萎缩主要症状为共济失调,难予治疗。患者病发于春天,风寒袭于经脉,留恋日久,阻塞脉络,损伤脑气而为本病。患者症状表现与风痱相似。“诸风掉眩,皆属于肝”。肝血不足,上不能荣于头,下不能濡养肢体筋脉,则肢体麻木震颤,又因风痰入络,气血不畅则言语不清,口眼歪斜。肝肾同源,肾精亏损,精血不足,精神疲惫,故治疗给予壮阳散寒,补益肝肾之剂,另加针刺行气血、壮元阳。如此治疗使肝肾足,体健脑髓充,气血流畅,顽疾治愈。(李祥云) 风痱[病案]蔡某,男,50岁。1978年5月11日诊。1977年1月中旬,左侧面部麻木,继而左侧面瘫。2月中旬,自感右侧灼热,右侧头部呈阵发性抽痛,每次约10分钟,每日2~3次,伴恶心,右眼肌抽动,右脸下垂。一般上午出现左侧上下肢痉挛,或下肢突然失灵,语言謇涩,每次持续4~5秒钟,发作时口苦咽干,但不渴,舌紫黯伴胖、苔白腻,脉弦缓无力。某院经各科检查,诊为贺纳氏综合征,颈内动脉供血不足,曾用西药无效。 [治则]补肾养阴。 [方药]地黄12克,巴戟天10克,枸杞子12克,石斛16克,肉苁蓉10克,五味子10克,茯苓10克,寸麦冬12克,石菖蒲10克,远志6克,附子3克,三七粉3克。30剂后,掣痛、痉挛均未出现,续服24剂,症状消失。脑血流图提示:脑供血改善,但脉由弦缓变为弦数,有肾阴偏虚之象。原方去附子、巴戟天,加龟版、牡蛎各15克,服15剂而愈。(见《湖南医药杂志》1979年第3期) [评析]古人认为舌喑不能言,足废不能行,乃少阴气厥不至,为喑厥风痱的重症。本案发作时言蹇,左足突然失灵,症状较轻。而病机为肾阴亏损,肝失所养,故治以滋养肾阴的地黄饮子,而渐渐获愈。(吕志连) 小脑共济失调症[病案]韩某,男,31岁。1957年7月29日入院。近二年来,行路不稳,时常跌倒,下肢发冷,说话语言不清,不愿见人,眼光迟钝,呆似木偶,头重脚轻,经常烦躁,病情逐渐加重。血压18.6/13.3kPa(140/100毫米汞柱),眼球振颤,团目则身体向两侧偏斜,偶呈不典型水平性眼震呈摆动型,上下肢共济运动不良,左手向右侧摇摆。心肺听诊、血常规、尿常规、脑脊液检查均正常。诊为小脑共济失调症。舌淡而润,脉象沉弱。 [治则]温阳行痹,养血活血通络,祛寒止痛。 [方药]黄芪60克,桂枝10克,赤芍20克,白芍20克,牛膝15克,鸡血藤15克,茺蔚子10克,硃茯神15克,制附子10克,当归25克,干地黄15克,桑寄生25克,生姜10克,大枣4枚、竹沥10克(兑入),活络丹1丸(化)。8剂后,双下肢发冷大减,虫行蚊咬感已除,睡眠好转,脉舌同前。原方去活络丹,继服23剂,行路已稳,闭目可站,但时间不能延久,说话较为准确,但欠流利,脉由沉弱转为有力。配丸药,出院休养继服:生黄芪120克,桂枝20克,牛膝25克,赤芍30克,白芍30克,桑寄生45克,干地黄45克,当归54克,茺蔚子25克,制川乌15克,制草乌15克,鸡血藤25克,胆南星15克,制乳香10克,制没药10克,净地龙15克,肉桂15克,制附片15克,炙甘草10克。共为细末,加生姜汁30克,枣肉10克,炼蜜为丸,每丸重9克。每次服1丸,日服2次,白开水送下。半年后复查,一切情况基本正常,可作些轻工作,自己感觉无不适。(见《李和医疗经验选》,河北人民出版社) [评析]小脑共济失调症相当于血痹证、痿证、跌蹶和风痱证的范围。本方用黄芪扶气,桂枝通阳,附子温阳散寒为主,故重用之,当归、地黄、白芍以养血,寄生、牛膝、茺蔚子、鸡血藤、赤芍补肝肾,坚筋骨,祛风湿,活血通络而又明目;生姜、大枣调和营卫,开发胃气并缓诸药之急,茯神以安神,竹沥滑痰通络,并配合活络丹,以助活血通络而除痹。(马荫笃) 双手麻木[病案]许某,女,成年。1981年5月6日诊。半年来双手麻木,夜间为甚,微冷,无红肿热痛,伴头昏,舌淡、苔薄白,脉弦细。 [治则]益气养血,温经通络。 [方药]当归12克,桂枝6克,白芍12克,细辛3克,甘草5克,红枣5枚,木通10克,黄芪30克,鸡血藤30克,老鹳草30克。5剂后,双手麻木减轻,续服5剂而愈。(见《胡南医药杂志》1987年第6期) [评析]东垣曰:“麻木,气不行也。”气为血帅,气虚不行则血流不畅,以致脉道不通。故以当归四逆汤加黄芪、鸡血藤益气活血通络,老鹳草舒筋活络,仅服10剂而愈。(吕志连) 食入肢麻[病案]舒某,女,24岁。1980年10月28日诊。1980年9月2日晚连发眩晕二次,翌日早餐食入即觉四肢麻木,中餐、晚餐均因食入阵发性麻木,未饱即被迫停止饮食,以后每餐食入三五口即阵发性四肢麻木。麻木先从颜面部开始,旋即由咽喉胸部很快延及四肢,腰软不能坐,需家人扶持卧床休息。每次发作大约10~20分钟不等,曾进服中西药物均无效。十多天来腹中饥而不能食,头晕目眩,精神倦怠,四肢乏力,面色淡白、苔薄白、舌质略红,脉弦细。 [治则]滋补肝肾,健脾消导。 [方药]旱莲草20克,女贞子20克,枸杞子10克,淮山药15克,红参4克,炒谷芽20克。服3剂,食入四肢已不麻木,可进食一碗余,药已中的。原方又服3剂,病愈如常人。为巩固疗效,原方再服3剂。(见《江西中医药》1981年第4期) [评析]食入肢麻,可因气血虚弱或痰湿交阻或瘀血阻滞所致。《内经》云:营气虚则不仁,卫气虚则不用,营卫俱虚则不仁且不用。”今患者食入肢麻前先眩晕二次,《内经》云:“诸风掉眩,皆属于肝。”患者眩晕为肝肾不足所致,眩晕之后,又致气虚,正由于患者阴虚气不足,每当咀嚼食物气耗阴伤,复而发生肢麻。故以滋补肝肾为主治之,方中旱莲草、女贞子为二至丸组成,加枸杞子可滋补肝肾,红参大补元气,淮山药健脾益气;谷芽开胃消导,仅服6剂病愈。(李祥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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