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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年:美元回流=国内美元回银行+国际美元回美国

 巴人图书871 2014-03-03

                   中国棉花 2014-03-03  
 

 
一、美元的全球性格局:三大跷跷板
 
美元作为世界货币,在1970年代发生了重大变化。1970年代前,美元被称之为“美金”,其背后是“35美元=1盎司黄金”的金本位机制保证;1970年代后,美元被称之为“石油美元”,后面是基辛格“石油、粮食、货币”三大战略的强力支撑。美元的这一变化,带来了全球经济秩序的重构。重构后的世界格局为:美元为按钮,三个跷跷板,即“美元—全球资源资产”、“美元—非美货币”、“美元—国债”。其中,“美元-国债”跷跷板形成了美元自我循环机制(约贬值10余年,升值6年多的交替运行规律),“美元—全球资源资产”、“美元—非美货币”两个跷跷板主宰着全球经济格局变动。见图示:
                   
                                图1:美元的3个跷跷板结构


     就“美元--国债”这一跷跷板而言,它具有如下特征,即:美元不会无休止贬值,也不会无休止升值,总是贬到一定时间就升值,升到一定时间就贬值,美元升贬具有周期性。这意味着,分析美元的升贬周期是评估和判断美元走势的关键所在。美元大致为17年的“升-贬”大周期,从1973年起至今大约走到了第三周期中;美元走势具有小周期,即“升值”和“贬值”各自周期,大致估算约为贬10年左右,升6年左右。

 

 

               
笔者以为,关于全球美元流动可以建立如下分析框架。首先,美元的升贬变动是确认世界利益变动的关键点或者说按钮,精确判定美元在什么周期是评估世界经济走势的前提。其次,美元的升贬带动全球资源资产向不同方向演进,基本格局是,美元升—资源、资产价格高涨,全球经济繁荣,反之则反。最后,从大周期看,2010年是美元第三轮“17年周期”的开端,2010-2018年是美元大周期的升浪;从小周期看,此轮美元贬值起始于2002年,至2012年距离美元翻转点近,今天,随着美联储量化操作的退出,美元升值的理论与实践因素均已具备,2014年,美元回流将成为事实。
 
二、美元的全球流动与“美元回流”的本质

 

美元货币具有双重角色:一是主权货币,美国人自己的钱;二是世界货币,全球交换畅通无阻的钱。作为主权货币,美元流动的核心路径体现为:美元是在银行呆着,还是在社会上乱窜;作为世界货币,美元流动的核心路径体现为:美元是流向全球资源资产,还是撤出全球资源资产。在这个意义上,美元流动性可以这样形象表述:国内流动=“回银行”OR“出银行”;国际流动=“追逐全球资源资产”OR“撤出全球资源资产”。

 


而在经济学意义上,“回银行”OR“出银行”的控制机制是“利率”;追逐全球资源资产”OR“撤出全球资源资产”控制机制是“美元升贬”。也就是说,美元国内和国际流动的控制机制分别是:利率和美元升贬。在这里,利率,是基于一定的社会综合因素对经济的宏观调控,具有一种主观的意志性;美元升贬,是基于美元自身的经济和政治逻辑而形成的一种趋势变动,具有一种客观的逻辑性。
 
而在理论上,“美元升贬”与“利率高低”具有四种内在组合,它们分别是:A,美元贬+低利率;B,美元贬+高利率;C,美元升+低利率;D,美元升+高利率。这四种组合在实践上形成了四种不同的美元流动景观:


A、“美元贬+低利率”=“贬,流向全球资源资产;低,出银行流向社会”→美元的国内国际双流动;


B、“美元贬+高利率”=“贬,流向全球资源资产;高,回银行”→资金匮乏,高失业,压死政治家;


C、“美元升+低利率”=“升,在外美元回美国;低,出银行流向社会”→资金泛滥,高通胀,政治家下台;


D、“美元升+高利率”=“升,在外美元回美国;高,回银行”→有序控制,美元回流美国。分析上述四种美元流动景观,可以看到三种情形:
 
1、美元的正常流动及条件
 
A、“美元贬+低利率”=“贬,美元流向全球资源资产;低,美元出银行流向社会”→美元的国内国际双流动。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美元的“国内流动”和美元的“全球流动”,此流动性成立的前提是:美元处于贬值周期,同时美联储实现低利率。通俗言之,就是:美元要想在全球和国内正常流动,首先是美元必须处于“贬值时期”,其次是同时美联储要实行“低利率”政策。简言之,美元正常流动需要两个按钮的同时启动:美元处在贬值区间+美联储推行低利率政策。
 
2、美元的不可能出现的流动情形及原因
 
B、“美元贬+高利率”=“贬,流向全球资源资产;高,回银行”→资金匮乏,高失业,压死政治家;


C、“美元升+低利率”=“升,美元回美国;低,出银行流向社会”→资金泛滥,高通胀,政治家下台。


上述两种景观都不可能。因为:资金匮乏,会带来企业严重失血,社会必然高失业。在美国的政治游戏规则约束下,高失业就是选票的高流失,所以,政治家是不允许该情形存在。资金泛滥,会带来社会的高通胀,社会稳定出现危机,政治家将遭受弹劾。政治家不允许该情况发生。因此,只要“美元贬+高利率”和“美元升+低利率”这种条件一出现,美国的政治就会改造经济,美元流动路径在政治的改造下被迫消失。
 
3、美元的异常流动及条件
 
D、“美元升+高利率”=“升,在外美元回美国;高,回银行”→有序控制,美元回流美国。


这种情形的出现,从结果上看,也是美元的流动,包含两个层面的路径:国内,美元回银行;国外,美元回美国。上述两个路径,因为具有流动的有序化特征,因此,美元回流美国,不会形成通胀(高利率引导了国内美元流向银行),也不会造成企业缺血(国外美元源源不断回国,或进入银行,或进行新产业投资)。


因为这种流动具有小范围的“向银行回”,大范围的“向美国回”特征,因此,笔者把该种流动性称之为“美元回流”。通俗讲,美元回流=美元回银行+美元回美国。

 


美元回银行的按钮是:高利率;美元回美国的按钮是:美元升值。也就是说,“美元回流”现象的启动按钮是:美元升值+美联储加息。
 
总而言之,笔者以为,美元流动性结构=国内现金流+全球现金流。这个结构若要正常,必须有这样的条件给以支持,即:“利率低”同时“美元贬值”;这个条件一旦变化,那么,美元流动的“异常情况”就来临了。如上所分析,异常情况=“高利率+美元升值”。所以,“异常情况”一来,美元就要回家了。在这个意义上,笔者提出如下研究结论:
 
第一,美元回流,是美元全球流动性结构的一个片段--“高利率-美元升值-回流”,该片段与另一个片段—“低利率-美元贬值-外流”,共同构成美元全球流动性内容。也就是说,美元全球流动性结构是这样的:“低利率-美元贬值-外流”和“高利率-美元升值-回流”。
 
第二,美元回流的本质是:美元进入升值区间,改变了美元全球流动性支撑条件--“美元贬值+低利率”中的“美元贬值”项,从而美元流动进入“异常情况”。而“异常情况”在美国社会政治格局中只能存在“高利率+美元升值”这种事实(其他两种不允许),因此,随着“升值”的到来,“加息”不可避免。而一旦,“加息=高利率”完成,则美元回流就蔚为大观了,进而,美元—全球资源资产,美元—非美货币,这两个跷跷板启动,全球出现:美元升值,美元回流;全球资源资产价格暴跌,非美货币贬值。届时,全球进入一个为期至少6年(2013-2019)的经济萧条期。见图示:
 

14年:美元回流=国内美元回银行+国际美元回美国

图4:美元全球流动性结构示意图

 

 
三、美元的未来怎样?

 

美元全球流动和即将开始的美元回流,是一种客观现象,有其形成的规律,只要把握了这一规律,就可以了解美元的未来。具体说,美元全球流动形成的过程如下:
 


随着1970年代货币发展的“金银本位”的解体,美国面临巨大的货币发行压力:
 
A、美国黄金供应速度赶不上全球交换规模的扩大速度,美元发行无法满足全球市场需求,美元只能实行“需求本位”发行规则。这意味着,在现实经济生活中,美国必须宣布解除“美元与黄金挂钩”的国家承诺。因此,1970年代,尼克松政府宣布“美元与黄金脱钩”,主要的是一种经济反应。换作哪个国家,都只能如此。因此,这方面,不应该进行过多的政治解读。

 


B、全球交换量的剧增,使得美元兑换美国黄金的量加大,美国逐渐失去“黄金储备第一”的优势和地位,美国为保持国家的全球优势,只能违反原先承诺。这是美国政府基于国家利益的战略考量,美元后面有华府,这同样不能忽视。


C、“金银本位”解构后,“美元与黄金挂钩”废除后,如何继续保持美元的世界货币地位?在逻辑上,有两种可能选项:一是综合博弈原则,通过国际综合力量博弈和协商,形成一种反映全球货币需求的机制,依据该机制,形成一种国际货币;二是实力主义原则,谁能强势建立一种货币主导全球能交易,谁的货币就是世界货币。1970年代后的实践表明,美国选择了第二种方式。这就是基辛格的战略--“控制石油,就控制了世界各国;控制货币,就控制了全世界”。其基本战略设置是:“主导石油区国防,强力确定美元对石油的定价权”。 但是,“主导石油区国防,强力确定美元对石油的定价权”,隐含着两大逻辑前提,若这两大前提消失,则美元面临着两种挑战。两种逻辑前提是:


 
第一,石油能源是“工业的血液”=工业化离不开石油。这意味着,一旦新能源被开发出来,或者,石油能源耗尽,石油的战略价值就消失了。而一旦石油的战略价值没有了,建立在“工业化离不开石油-买石油离不开美元”交易秩序上的美元,也就不具有世界货币的基础了。

 


第二,美元流动的可控性=“美元-国债”跷跷板。通过美联储的“国债货币化”设计,“美元-国债”形成跷跷板结构(即,美元贬,国债收益率升,反之则反,二者反向运行,互构一体。由此形成美元有序、有节奏的升贬交替运动,贬约10年多,升约6年多),进而,使得“美元-资源资产”内在形成一种互为避险的关系,构筑了另一个“美元-全球资源资产”的跷跷板。由此,美元成为两个跷跷板的交集端(美元-国债;美元-全球资源资产)。在此基础上,一旦美元升贬变动,那么,全球资源(工业化体系—原材料)和资产(非工业化体系-黄金、股票、汇率、楼市等)则反向变动。美元成为全球格局变动的按钮。上述美元的可控性表明:美元所以可控,源于美元的“美元-国债”跷跷板机制的设计,只要该跷跷板消失,那么,后面的“美元-全球资源资产”的大跷跷板自然消失(因为,有美元的升贬交替变动,才有美元与资源资产的避险关系,若美元不升贬交替了,则也就不存在美元与资源资产的避险性质了),在这个意义上,美元的真正命门是:政治解构“美元-国债”的跷跷板。
 


那么,政治解构“美元-国债”跷跷板,是否可能呢?
 


理论上,是可能并可行的。其核心是:只要全球几个大国联合起来(政治行为),共同压制美国国债,并把该行为政治化和战略化,那么,美国国债的经济层面上的“收益率”路径即被政治行为打破。而一旦国债的经济性的“收益率”强行被政治打破,则原先的“美元贬值,跷跷板的美元端下行=国债发行量大,价格越便宜,未来收益率越高,跷跷板国债端上行”这一逻辑就会中断,美元“升贬交替”运动也就不复存在。由此可见,只要全球大国能在政治上结盟,美元的世界货币战略也就被破解。
 
简而言之,美元的宿命就是:


1、美元是政治经济范畴,有“需求本位”的经济逻辑作支撑,同时还有“石油定价权”的政治保证。美元作为当今世界货币,它成也“经济和政治”双重属性,败也将在“经济和政治”双重属性上。


2、美元的后面是“‘华尔街(资本)-跷跷板机制的设计者’+‘华府(国家)-石油和货币战略的执行者’”,美元充当世界货币,起因于他们;美元要退出历史舞台,也必须先搬走他们。

 


3、美元宿命的逻辑轨迹是:1970年代,“美金”变“石油美元”,全球流动顺畅;1980-1986,美元升,拉美进入陷阱;1986-1996,美元贬,全球繁荣。1996-2002,美元升,亚洲金融危机,日本失去十年;2002-2012,美元贬,全球10年黄金期;2012-2018,美元升,…

 


4、美元何时终结?“四”不过三,世界各国会让美元有第四次“升值”吗(2028-2034)?美元的命门很简单:大国联盟,政治解构“美元-国债”的跷跷板。大国的政治联盟在地缘博弈中已经出现,美元的故事将随着大国国家意识的觉醒,成为历史。

 


 
    总之,笔者的结论是:逻辑上,美元最终走向崩溃;实践上,取决于大国政治,尤其是中国国家意志觉醒和战略能力的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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