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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北京因时而易的“吆喝”

 LuXin4164 2014-03-03

*老北京杂谈(老北京商情系列之九)

老北京因时而易的“吆喝”老北京因时而易的“吆喝”

   被老北京人称为“吆喝”的走街串巷小贩的叫卖声,其实在全国不少地方也有,可谓历史悠久、源远流长。记得上中学读宋朝大诗人陆游的一首诗时,其中就有一句“小楼一夜听风雨,深巷明朝卖杏花”的诗句。由此观之,大概起码在宋朝时期,就有沿街巷叫卖杏花的小贩啦。这叫卖声延续了近千年,直至上世纪50-60年代。如今,在北京一些遗留的胡同里,仍有断断续续或稀稀拉拉的吆喝声。

每当我回忆儿时(上世纪50年代)的生活经历时,似乎总感到那昔日胡同里小贩的吆喝声仍不绝于耳。

人们,特别是儿童的日常生活当中,其耳目所及都讲求一个“美”字。不管是过去曾被人斥为“穷讲究”,还是被今人誉为“追求生活品位”,我认为,讲求声色之美,应该是人的正常心理追求吧!而我亲身经历感受到,那昔日老北京街头巷尾商贩的吆喝声恰恰迎合了人们这一心理喜好。老北京的小贩吆喝起来,花样百出、丰富多彩,其声腔悠扬晓畅,各具妙处。仔细思之,这吆喝声之所以形成京味儿文化,其文化内涵还真耐人继续深思。那些看来似乎在现代社会中其地位已不起眼的小贩,当年在他们的吆喝艺术中还真凝结着智慧和才能。他们摸准人们的心境各异,抓住其共同的兴趣,以朴素的语言、独特的构思并融进艺术手段,以有节奏、特色、亲切的启动人心的吆喝给人以美的享受。这创造的智慧和渲染气氛的魅力,无不显示其中渗透着的文化因素。穿街走巷的流动商贩如此,那固定的店铺和适时举办的庙会等场所的商贩亦如此。

本人在这篇文章中要谈的是,据我个人感受认为,这昔日的吆喝具有因时而易的特征,更显出这些商贩的随机应变和顺势而生的智慧和文化创造力。

我看过不少关于写老北京吆喝的文章,其中有不少人谈到在不同时代,商贩都能根据每年农历1——12月每月的特征,适时更换所卖货物和配以相应的吆喝。所以,我不准备再一一重复列之。根据我个人经历感受,我认为其每月有不同的吆喝,最重要的是体现了这些吆喝非常显著的季节感,以至于闻听门外叫卖声便使人们敏感地直觉到每一季节的来临。如上述提到的陆游诗句,已直观地告诉了读者这是什么季节。待读完该诗的最后一句“犹及清明可到家”,便印证了读者的推测。我小时候并不关心什么季节的到来,但在不同季节听那些小贩不断变换的吆喝及和他们中一些人打交道,倒也留下不少有趣的经历和令人回忆的往事。

我儿时每逢正月,即农历1月,伴随着胡同里孩子们的“打花巴掌的(读dei)正月正……”的欢快歌谣,胡同里不时地响起“活鲤鱼呦”或“卖大鲤鱼嘞!”的吆喝声。鲤鱼,是日常胡同里叫卖货物中所没有的或很少有的。正月叫卖鲤鱼,是因为一则春节的餐桌家家离不开鱼;二则大概是人们脑子里的传统观念:正月吃鱼,年年有余吧!同样,叫卖鲤鱼的小贩也不是用同一个声调,同一样词句内容叫卖,也是因人而异、因地而易。如我所住胡同经过的卖鱼的小贩,除与上述所提到的叫卖方式有相同者外,还有不少独出心裁的叫卖内容。记得其中一位中年商贩,他是这样吆喝的:“鲤鱼、鲤鱼,黄河大鲤鱼!”当时,我刚上小学一年级,正好我们班有个叫“李瑜”的同学,于是淘气的我便和他开玩笑说:“李瑜、李瑜,黄河大鲤鱼!”惹得他“追打”我。

正月有中华民族传统节日“春节”,不管是大街小巷的店铺还是沿街叫卖的小贩,都积极抓住这个中国人必须庆祝的最大节日的契机,以人们所需之物来作为自己出售的主要商品,而且也为自己过个好年而辛劳操作。所以,正月所卖之物及所吆喝之声,都充满了节日的喜庆色彩和气氛。

由于农历二月初一是太阳节,所以“太阳糕”的就成了二月胡同里小商贩叫卖的主要食品。“太阳糕哎”的吆喝声,吸引着胡同里的住家的人们。我记得二月的胡同里,除了卖太阳糕的还有卖其他带“糕”字的食品,具体哪些我还真有点记不准确,所以不敢胡写,但肯定有。据说二月传统节日很多,如“二月二,龙抬头”等,所以沾个“糕”字取其谐音“高”,即步步高。

提起二月的叫卖声中,我记得有卖羊角葱的,因为二月里吃“薄饼”,即“春饼”的人家较多。羊角葱是不可少的菜料之一。吆喝之余,我佩服有些小贩看人行事的经销本事。我们胡同里曾有个卖羊角葱兼卖其他菜的小贩。有一次,他把担子停放在胡同深处住户比较集中的地方,因为他看中了一群正在嬉闹的孩子。他吆喝几声后,见有孩子围上来,就说:“小朋友,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好不好?”立刻有不少孩子们围过来听。其实,他纯粹是瞎编,他讲有只羊吃了人家种的葱,种葱人到羊主人那儿告状。偏巧,羊主人有点儿耳聋,把告状人的话“你羊吃了我的葱”听成“你是擦胭脂抹粉的老妖精”。于是二人打起来了。孩子们听后哈哈大笑,卖葱人乘机说:“还不回家问问你们家大人买葱不买,羊都偷吃葱啦!”孩子们一笑,有的真回家叫家长来买葱。其他孩子则互相说“你是擦胭脂抹粉的老妖精”。顷刻,胡同里孩子们的笑声夹杂着小贩的叫卖声,扩大了吆喝效果,买葱和其他菜的人多了起来。

三、四月的胡同里,也有小贩叫卖应时货物,如藕、杏儿等。但我记得最清楚、也最感兴趣的是五月的粽子。因每年“五月五”是端午节,家家要吃粽子,所以一到五月初,胡同里叫卖粽子的流动小贩特别多;就是在胡同周围街巷的一些小饭铺里,也卖粽子,但肯定不如买胡同里小贩的方便。那时候,人们生活水平还不高,很少有人光顾什么“稻香村”呀等,能在胡同里买几个粽子,全家每人分一个吃就相当不错啦,蘸着白糖能多吃几个就更知足啦。那时候,小贩一叫卖“粽子,江米小枣的粽子嘞!”孩子们立刻告诉家长去买,因为他们(她们)早馋了!吆喝的是江米小枣,也有内里夹其他馅儿的,虽品种并不多,但足以满足当时人们的需要。卖粽子的还真讲人性化,看到有的家长带孩子来买粽子,往往叮嘱说:“小朋友,听爸爸妈妈话,吃了粽子可不许哭,哭了粽子就粘肠子上啦!”只这一句话,就代替了孩子家长的嘱咐,因为据说吃了黏食物最忌讳孩子哭。所以买粽子的家长在感谢之余,有时就多买几个。

时值夏季的六七月,时令食品就更多了,其中卖冰棍儿和西瓜的小贩特别多。谈到西瓜的吆喝声,现在有人把戏剧表演上的吆喝声调和词句作为固定模式,我是不认同的。戏剧表演的吆喝,充其量只能是把卖西瓜吆喝声调的一种搬到了舞台上。而实际生活中,过去街头巷尾叫卖西瓜的吆喝方式和内容非常多。如除戏剧和电视台里艺人表演的那种“闹块尝呀!”吆喝外,还有“沙瓤西瓜嘞!”、“大西瓜,保熟、保甜、保沙瓤啦!”、“西瓜甜啦、西瓜甜,西瓜不甜不要钱喽!”、“吃一块您透心凉呀,多好的大西瓜喽”……各种吆喝叫卖声似乎汇成一场“西瓜大合唱”,使当时的北京大街小巷充满夏季的热烈气氛。那时,卖西瓜的经营形式也灵活,因当时人们的生活水平有限,买整个西瓜的是少数人。于是,小贩灵活经销,你买一块(切成的小块儿)西瓜也可以,买半个也可以,买一角(一个西瓜的四分之一)也可以。而现在,生活水平高的人们,往往一买不仅是一个整瓜,一般家庭都是一次买几个整西瓜放在冰箱里,随吃随切。

卖冰棍儿也如此,特别是走街串巷推着小推车或提着类似暖瓶状的冰棍壶叫卖的小贩,更是以各自“实力”争夺买主,尤其是孩子。我们胡同常来的有一位老人,时间长了有孩子亲切地称他老爷爷。他会不断改变叫卖声调和词句来吸引孩子们,如“冰棍儿败火”。当孩子们买时,他会面对孩子们加一句,“冰棍儿败火,拉稀你可别找我”,惹得孩子们哈哈大笑,有的孩子还模仿他的声调学喊。结果有的孩子家长不让孩子这么喊,还礼貌地对这位老人讲“这么喊不太文明”,但这句吆喝似乎成了孩子们逗乐的俏皮话留在胡同里了。因那时的冰棍儿品种极少,常见的基本就是奶油和小豆的两种冰棍儿。小贩吆喝无非就是“小豆冰棍儿,三分一根儿!”、“奶油冰棍儿,五分一根儿”,这小贩的不同吆喝看似简单,其实他们是根据所掌握的胡同里的孩子的口味而决定吆喝内容的,因为孩子们有爱吃奶油冰棍儿的,有爱吃小豆冰棍儿的。胡同里哪个地方的孩子爱吃哪种冰棍儿,小贩心中是有数的,因人而易,也显示了他们的招数。特别应该提到的是,有一年,我们胡同里的女孩子中流行一首歌谣,记得是“大苹果,开了花,人人都把小辫儿扎一扎,勤洗脸,勤刷牙,买根冰棍儿手里拿,含含含(读hen)、甜甜甜,冰棍儿好吃吗?好吃!”。说这歌谣时,一般都是几个甚至十几个女孩子一起说。很快,男孩子也学会了,但男孩子毕竟淘气,于是这歌谣就出了不少“新词儿”。有的男孩子摇头晃脑地模仿女孩子说这个歌谣,但其中有些词变成了“……不洗脸、不刷牙,抢根儿冰棍儿手里拿……”、或“……留分头、安金牙,买了冰棍儿手里拿……”等,还一边说一边做怪相,惹得那些女孩子一个劲地说“讨厌”。这情况被一个卖冰棍儿的小贩看在眼里,这个聪明的小贩第二天一进胡同,便一会儿吆喝,一会儿说上述歌谣,立即把孩子们招来不少。待有几个男孩和女孩买冰棍儿后,孩子们边吃,这小贩一边拍着巴掌说歌谣,待说到最后一句时,他干脆面对这几个吃冰棍儿的孩子问:“冰棍儿好吃不好吃呀?”那几个孩子立刻回答“好吃”。于是,小贩转向其他还没有买冰棍儿的孩子们说:“这么好吃的冰棍儿,你们还不让你爸爸妈妈给你们买呀!”有的孩子立刻转身往家跑,边跑便喊:“我要钱去喽!”不一会儿,就又有好几个孩子买了冰棍儿。小贩这一招很奏效。夏日酷暑、儿童嬉闹、小贩吆喝,使胡同里本来就热气腾腾的气氛又多了几分热烈的色彩。

农历夏季这几个月,因天气炎热,叫卖应时食品的小贩特别多。穿街走巷的流动小贩也好,在固定店铺门前吆喝叫卖的也好,他们不怕酷暑,为了生计叫卖忙。而夏季,应时食品也特别多,且大多是清凉解暑食品居多。除上述提到的西瓜、冰棍儿外,流动小贩叫卖的食品还有凉粉儿、扒糕、冰核儿、冰镇酸梅汤等。当然,不同食品也有不同的吆喝声调和内容。如,卖凉粉儿的小贩吆喝的声调和内容可谓五花八门,但都脱不了一个“凉”子。记得当时有一个小贩吆喝是:“喝了我的凉粉儿,您透心凉呀!盖上被子您还打哆嗦呀!”有的小孩儿买一碗吃后和小贩开玩笑说:“我吃完怎么还热呀!”小贩也会接腔,说:“小孩儿,还得再吃一碗!”于是有的小孩儿还真连吃两三碗,也有的小孩儿来一句“没钱喽”,便跑开了。此时,胡同里显得一阵热闹,有了欢快的气氛,似乎也驱散一点儿“暑气”。

应该提到的是,卖酸梅汤或其他冷饮的小贩击打一对铜碗儿配合吆喝。小贩用一只手上下搓弄击打这对儿铜碗儿,使其发出“大大滴大滴滴大”的清脆而有节奏的响声。这响声曾吸引多少人,特别是儿童来买冷饮,也给多少儿童带来欢乐呀!还有一点应提到的是,虽然叫卖的食品简单,但小贩在讲卫生这一点上毫不含糊。如卖冰棍儿、酸梅汤等小贩,胸前都围个白围裙,而且特别干净。使得在炎热的夏季,人们一看那雪白而又干净的围裙,对购买食品的卫生上增强了安全感。这也是小贩文明经商的一点体现吧。

秋季是丰收季节,叫卖的食品种类自然也多了。于是胡同里白天、傍晚都不时地响起一阵阵吆喝声。这季节的月份,增加了卖柿子、酸枣儿等诸多食品。虽然那时人们生活水平限制了孩子们大开胃口,但这个季节食品种类多,倒方便了孩子们挑选的机会。尤其是到了中秋节前,各糕点铺和一些卖食品的小铺都卖起了月饼;也有小贩进胡同卖月饼的。那时月饼品种不多,但价格便宜而且特别好吃。主要有提浆月饼、翻毛月饼、自来红、自来白等。平民百姓择一而足矣。卖月饼的吆喝声,此时是店铺前胜于胡同里,有的店铺的伙计在吆喝之余,还能兼唱两口儿。如我们胡同附近的“闹市口”一家小铺面儿门前,一位伙计唱得很好听,我依稀记得有这么几句词,即“八月那个十五月儿明,您家家都得(读dei)吃月饼。我这儿提浆月饼那叫一个甜呐,还有……”后面的词我实在记不清了。总之,有些小贩摇头晃脑、手击节拍唱小曲儿,使得在八月十五期间的吆喝声更具喜庆味道。

俗话说,冬三月,透骨寒。但正如老北京一位报界著名人士写的关于街头小贩叫卖的几首打油诗中的一句“方知小贩为穷忙”那样,在冬季的月份,尽管天气寒冷,但胡同里仍不绝叫卖的小贩。而这个时期,叫卖的食品自然是暖胃驱寒的居多。如烤白薯、炸丸子等。“炸丸子开锅喽!”的吆喝声一传进住户人家的耳朵里,立刻有买主上门。有的用锅买上几碗回自己屋子里吃,有的则买了就在胡同里吃,有大人也有孩子,更多的是路过的三轮车工人和赶大车的。一碗炸丸子咸淡适宜,买主根据自己需要,再从小贩的担子上分别装着韭菜花儿、芝麻酱、酱豆腐汤、辣椒油等作料的小碗中,各取所需加在碗里,就着热乎劲儿那么一喝,再嚼一嚼那豆面丸子,那叫一个香呀!我看到买主中的三轮车工人和赶大车的把式们几乎人人都要在自己的碗里放进一大勺辣椒油,结果个个吃得头上冒汗,确实驱寒呀!

至于卖烤白薯的小贩,吆喝声虽基本相同,但也有声调的高低节律之分。我们胡同里卖烤白薯的吆喝,就像侯宝林、郭启儒先生的相声里所学那样“栗子味儿的烤白薯嘞!”侯宝林先生在相声中还戏说,“如果吆喝‘糖炒栗子嘞,烤白薯味儿’,那就没人买啦!”。一般这样吆喝的,卖的烤白薯都是那种紫皮的干瓤白薯,吃了确实有股糖炒栗子的香味儿。那时候的胡同里,也有卖煮白薯的,记得是推着一辆手推车,上面有一个冒着热气的盖着盖子的大铁锅,锅里满是煮熟的白薯,好像大人们都管这煮白薯叫做“糊白薯”。这种白薯一般是红瓤的或黄瓤的白薯,也有人统称“水瓤白薯”。这是因为这种白薯水汽大,瓤煮熟后松软像一团团蜜,吃到嘴里特别甜。所以不少人专门爱吃这种煮白薯。因为买这种白薯的买主一般用碗或盆,所以吃完白薯后,这些器具里还残留少许的浓稠的甜汤,喝在嘴里和喝蜜水儿一样。写到这里我顺便说几句,即现在各品种的白薯农贸市场应有尽有,但不知是肥料的原因,还是品种变异啦,那干瓤的紫皮白薯蒸熟后,不用说有“栗子”味儿,就连“甜”味儿都没有;那所谓“水瓤”白薯,你煮熟后,也根本没甜味儿,那汤儿自然也谈不上“蜜水儿”啦!

那时候,我们这些小孩子最盼的是,腊月里胡同里来了卖关东糖的。“关东糖嘞、关东糖!”这样的吆喝声一出现,孩子们就缠着大人们给买糖。好在糖瓜儿祭灶是家家遵循的习俗,而且关东糖价格非常便宜,所以买的人多,小贩生意自然也“火”,真有快过年了的热火气氛。关东糖也真甜,还粘牙,吃糖时倒也出过不少笑话儿。

记得那时候随季节上市的还有不少时令食品,如立秋前后吆喝卖羊头肉的、晚秋至入冬吆喝卖“半空儿”的,即价格非常便宜的那些有破裂干皱的碎壳又大小不均的花生,且其中有一些是空的。大概就为了和那些粒大饱满的花生有所区别吧,所以老北京人管它们叫“半空儿”。对于家庭困难的孩子们讲,家长花5分钱买一大堆半空儿,足以让这些孩子不仅知足而且吃起来消闲解闷儿。我好像记得,有些人家把这些半空儿的剩余碎皮儿用来引火,倒也使那时烧火炉的人们节约了一点木柴。

除日常叫卖的食品和货物外,每个月增添的叫卖货物和小贩的吆喝声,既显示了小贩卖货与时俱进的思想,也显示了他们针对月份、季节和所卖之物的特点创造出那具有时令特色和吸引买主的吆喝内容的准确和精炼。从这点看说吆喝是京味文化,又增加了充分的证据和依据。说直白一点儿,动脑筋总算也是个琢磨和学习的过程吧!

我儿时很爱听胡同里的叫卖声,街头小铺伙计的叫卖吆喝和编唱的一段段顺口溜、快板等。现在我仍在想,那时候的这些小贩要说他们有文化吧,他们中绝大部分人还真没上过学,听有些小贩讲,他们小时候连饭都吃不饱,更别说上学了;但是他们没文化,却吆喝、编唱出了那每个字、每个词儿、每一句都蕴含文化底蕴的词句,这不能不使你佩服他们的谋生本事和社会经验。正是他们的智慧和执着的不断追求,使具有千年历史的市井叫卖,具体到北京来讲,即“吆喝”这一京味文化,至今仍有顽强的生命力。我们在谈论老北京的吆喝时,重要的是如何更好地挖掘、保护和传承老北京的各方面优秀的传统文化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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