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通行泉货是辽钱铁证如山——就辽钱问题与某先生商榷之

莲花广圆 2014-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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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行泉货是辽钱铁证如山

——就辽钱问题与某先生商榷之一

〖笔者按〗某先生1月22日在集币在线就辽代钱币谈了许多高论，本来笔者对某先生的高论不愿评论，一来他年岁比我稍长一些，我应称他一声老哥哥，弟弟批哥哥让别人笑话；二来我对他来自基层的经历比较了解，不想损伤他得来不易之现在的名声，不想因为我的批驳伤了他的自尊心；三来因经历所限，他确实不懂历史，尤其是契丹历史，我不想以己之长攻其之短，胜之也觉不武；四来因他居住地所处地理位置的原因，他没条件见到较多契丹钱币，无法了解契丹钱币与汉人钱币本质上的区别，所以他的高论都建立在他的感性认识之上的。一枚在辽钱中再普通不过的景福通宝折十铜钱（笔者有金银铜此钱两套，铜钱五枚，品相、锈色，绝不次于陈传江那枚），竟在上海钱币学会钱币鉴定组引起轰动，是不是说明这些专家耳目太闭塞，太少见多怪了？如果你再给这些人讲更多的辽契丹钱，契丹文钱，是不是有理由怀疑他们是否听得懂？是否相信你说话的真实性？

笔者不想参与论战，仅是个人的一厢情愿。可人家却并不是这么想的，这位先生可能认为笔者是收藏界大乱的元凶，竟在著名的钱币网站直呼笔者姓名，直言不讳地批评笔者立论无根据。对此，笔者原也不想批驳，因为不用我评论，懂得钱币史和契丹史的朋友，就已经对该老哥的文章漏洞嘲讽满天。但考虑到契丹钱币研究的大局，为使契丹钱币研究更具科学性、严谨性，被逼上梁山的我，无奈之下，也只好用事实澄清老哥哥至今没弄懂的几个问题，想法摘掉老哥哥无端加给我头上的罪名。放心，笔者只用事实和依据说话，不会另加任何个人主观色彩；只就事论事，不谈论点之外的瓜蔓，平心气和地论述问题，不罗织罪名，不乱扣帽子；做到证据经得起验证，引述典籍真实准确，一切让人心服口服，让旁观者公正裁判。从而通过辩论，达到真正认识契丹钱币的目的。

针对某先生文章中提出的契丹铸钱上限；契丹钱币大型钱；契丹年号钱；契丹钱树等四个问题，笔者将逐一撰文澄清，希望《中国钱币》杂志和集币在线客观地反映双方讨论的观点，实事求是刊登双方文章，让各界朋友客观公正地参与和评论这次讨论，把契丹钱币研究真正开展起来。

今天首先谈契丹铸钱上限问题，但文章题目是《通行泉货是辽钱铁证如山》。这是针对专家老兄硬裁赃我说：“裴元博先生在博客中又考证了更早的辽钱。他指出，公元842年至860年，我国西北部的耶澜可汗契丹王遥辇屈成（应是‘戍’，不是‘成’）曾铸造了‘通行泉货’，按此说法，通行泉货应该是最早的辽钱，比天赞通宝还要早86年，他的考证与六十年前已故的泉学大家方药雨先生的观点不谋而合。”我不知专家的依据从何而来，因为我从来没认为“通行泉货”是契丹最早铸的钱。我曾多次在多种文章中认为，745年契丹遥辇汗国成立时，阻午可汗铸的“大丹重宝”（无边郭者）才是契丹自铸的真正意义的自铸钱，而且是国号钱。它比天赞通宝整整早了177年，比通行泉货早了97年。

看来专家先生连在下的观点都没弄明白，就贸然鞭笞，真真让人哭笑不得。既然专家先生提到了“通行泉货”钱，虽然我没说过它是契丹最早铸的钱，但我确实是坚定地认为“通行泉货”是辽钱。如果专家认定这行为算是在下文章的一个错误的话，就请专家先生列举出正确的有根据的史论和实证。遗憾的是，专家先生文章中从头至尾未见一处真正的文献引证，甚至连旁证性质的野史杂文的摘引也没有见到。有的仅是什么“约定俗成”，什么“几乎所有钱谱著作”，以及所谓的“否定派倾向”等等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陈词滥调。我就不明白了，一个解放后成长起来的“钱币专家”，怎么至今仍抱着近百年前的经多次大讨论已经被纠正的错误里生活？1993年关于契丹钱的大讨论，专家先生应该有所耳闻。建议先生买一本《辽代货币文集》看看。2005年8月中国钱币学会在海拉尔召开的“中国北方地区钱币发现与研究”学术研讨会，会上进行的辽宋夏金元钱币专题研究，提出的13篇论文，对辽钱铸钱上限等问题都进行了讨论。其中邹志谅先生（苏州市钱币学会秘书长）的论文《通行泉货 辽钱无疑》，旗帜鲜明地系统地论述了，从历史到出土都证明通行泉货确是辽钱的依据。这篇文章被我附在文章之后，请专家老兄批驳。

笔者是在2005年退休后，才真正从事钱币研究，收藏钱币虽然很久，但都是业余。1997年大病养病期间才系统接触辽钱，期间写了四本钱币研究书稿，并与卫月望（内蒙古钱币学会副秘书长）、杨鲁安（内蒙古钱币学会副会长）、张澍才（东北钱币学会秘书长）、吴振强（辽宁省钱币学会秘书长）等钱界名人密切交往。这些人都是通行泉货是辽钱的坚定的肯定派，都发表过文章对通行泉货予以支持。受他们影响，我才成了通行泉货是辽钱的坚定的肯定派成员。

2006年12月6日我在新浪开通了博客，先后陆续撰写了数篇和通行泉货是辽钱有关的文章，从不同的侧面论述了通行泉货是辽钱的观点，以事实批驳了否定派靠主观臆想作依据的恶劣文风。我写文章从无没依据的瞎掰，尽管辽钱绝大部分无史籍可查，笔者也尽量寻找间接的，那怕是蛛丝马迹来增加依据的份量。当然，我主要是通过挖掘钱币本身蕴藏的历史信息来说明问题。文章中我大量引用有头脑先贤的正确论述，和最新的研究成果与出土资料说明问题。我的文章全部在我的博客中，大家不妨查一查，看看我的文章是否有一篇是如专家老兄说的那样：“缺少实质性的文献引证，甚至连旁证性质的野史杂文的摘引也没有见到”。

关于“通行泉货是辽钱”，先贤和时贤已有许多精辟论述，这里我不想重复，有兴趣的朋友可自己去翻阅。从南宋到今天，多如牛毛。除了钱币学会编的《中国钱币大辞典》辽钱没收通行泉货外，90％现代钱谱都已经把通行泉货钱列入辽钱。国家文物局编的《中国古钱谱》也把通行泉货钱列入辽钱。就连上海博物馆和上海钱币学会常务理事孙仲汇先生也分别把通行泉货钱列入自己编纂的《上海博物馆藏钱币·宋辽金西夏钱币》与《简明钱币辞典》辽钱卷中。钱谱大家可去看，主要看看谁主编的钱谱不把通行泉货钱列入辽钱，他有什么理由，这些理由是否有道理，有依据？你会发现除了主编个人的主观臆想外，没有半点事实和史籍根据，就如专家老兄说的那样。：“缺少实质性的文献引证，甚至连旁证性质的野史杂文的摘引也没有见到”。

这些年笔者收藏和研究通行泉货钱的实践，认定其是辽钱的依据，归纳起来有以下几方面，它们已都在我的文章中体现，现摘录出，直观地让天下朋友评论一下，它们是否能说明通行泉货是辽钱的观点？

一、史籍依据。《辽史》无一字明显记载，野史杂文也无一字可寻。《辽史》中最有用的一句话是：“鼓铸之法，先代撒剌的为夷离堇，以土产多铜，始造钱币。太祖其子，袭而用之，遂致富强，以开帝业。”这里《辽史》告诉我们，契丹最早铸造钱币，始于撒剌的（约840-901）时期。撒剌的为夷离堇时间，约在860-870间。还告诉我们辽太祖始铸钱是在建国前，是铸钱富强后，才建立帝国。《辽史》、《契丹国志》能给我们的信息仅此而已。

二、钱谱记述。最早记录通行泉货的是南宋洪遵（1120-1174年）的《泉志》，他将它列入不知年代品，说：“右通行泉货，余按此钱径八分半，重二铢七，铜质简古，含八分体，背文穿上有月形”。洪遵这段记载中明显地已排除了北宋与金钱的可能，“简古”二字甚至连五代与辽也排除在外，他谨慎地用了“不知年代品”处理通行泉货的归属，实是因为该钱的认定已超出了他的钱币知识范围。

从《泉志》撰成的1149年到1920年前后，770年无人提及通行泉货钱。直到上个世纪30年代，方药雨、郑家相二家曾有《古货杂咏》、《言钱别录》和《辽钱考》专著问世，开创了辽钱研究的先河。通行泉货钱才又被投入讨论。方若《言钱别录》云：“通行泉货隶书，旋读，辽钱也。近人颇疑南唐，拘泥其文字，疏忽于制作，乌乎可？”郑家相《辽钱考》云：“通行泉货平钱，右旋读，面文隶书，背无字，《古泉汇》列无考品，今审其制作文字，则浑厚朴茂，文曰‘泉货’，尚不脱六朝钱异意，其为契丹国未有年号时，铸此以充行用者欤。”并指他所见三枚通行泉货两枚得于北平（北京）钱商之手，一枚旧藏。

三、认为是南唐钱的是日本人。笔者对其看法是“不顾事实，只凭‘泉货’二字定归属是错误的，是形而上学的幼稚作法。”丁福保《历代古钱图说》引日本奥平昌洪《东亚钱志》云：“此钱面文旋读，方药雨系之于辽初，然细审其铜质字文，于永通泉货相似，故系之南唐李璟。”这个错误，马定祥先生已在1991年出版的《马定祥批注“历代古钱图说”》中，八一三批注中予以批驳：“通行泉货应排入辽钱之最早期，有五种以上，并有背上月纹者。珍。”

笔者曾指出通行泉货不是南唐钱的原因：

1、南唐钱只铸顺读钱，不铸旋读钱。被误打入南唐钱中的旋读钱，通行泉货、保大元宝都是契丹钱；

2、形制、风格、文字差异明显。凡具钱币知识的人，只要细心比对，南唐钱和辽钱差异，人人都能立即找出；

3、南唐没有铸通行泉货、保大元宝两种钱的丝毫记载，也没铸造时间和条件；

4、通行泉货都出在北方，原南唐之地不见一枚出土；

5、“泉货”之称是南北朝后人们对钱币的俗称，辽地早就有泉货名称钱币。1999年黑龙江省克东县宝泉镇农民，发现的一枚貌似羊距骨（俗称嘎啦哈）的小铜饼，小铜饼上的四个字即为“万贴泉货”。（见笔者拙文《万贴泉货考》）所以，契丹称其钱为“泉货”是顺理成章的。

四、窖藏出土证据确凿。1981年7月，内蒙古林西出土一枚通行泉货钱。1983年辽宁省博物馆公布了《古泉汇》作者李竹朋收藏的一枚通行泉货。2006-今互联网上公开通行泉货不下百枚，除了多种版别的小平钱外，还相继出现了小平大样、折三、折五、当十钱。2012年6月19日，国家发改委价格认证中心辽金钱币考察组成员戴志强，沈呜镝、余榴粱与笔者共同参加了吉林省博物馆，吉林省钱币学会，吉林省发改委价格认证系统内，钱币专家，钱币收藏家，钱币经营者等的大型座谈会。会上，一位名叫赵洪飞的年青人，介绍了承德一次出土300枚4个品种通行泉货的情况。第一次在钱币学会、文博系统内的会议上，亲耳听到民间真实的声音，真是令人振奋。

以上即是笔者认定通行泉货是辽钱的依据和证据，即发掘钱币本身信息的同时，利用符合逻辑、经得起推敲的史料，辅以出土实证，确定自己的观点。我自认为我的结论是科学的、经得起历史检验的。至于，有什么人认可或不认可我的观点，我从没考虑过。别人认可或不认可我提出的观点，那是人家的事，我从不强求。现在在大家的努力下，90％的泉友已经认可了通行泉货是辽钱的观点，这应是科学的胜利，是尊重历史尊重事物发展规律人们的胜利。随着通行泉货辽钱身份被大多数人接受，辽钱铸钱上限的问题迎刃而解。即遥辇汗国时期契丹人就开始了铸钱，天赞通宝是最早辽钱的的谬论就不攻自破了。本世纪以来，多枚多版别神册元通宝钱的面世，进一步证明了认定天赞通宝是最早辽钱论点的荒谬和幼稚。

文章到这里本可以结束了，因为关于最早辽钱的问题已经大白于天下了。可是有一个问题却一直萦绕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就是为什这位专家老兄竟置大多数人的意见于不顾，固执地坚持已经被证明是错误的论点？难道他不知道他的言论是极其荒谬没有任何事实依据的？看看他文章中引用历史的随意阉割编造的状况，如什么“唐武宗（会昌年号841-846年）可能实行了‘一国两制’，特许我国新疆少数民族地区继续发行建中通宝和大历通宝，特许我国西北少数民族地区遥辇屈成国王发行通行泉货”。等等。稍懂历史和钱币史的朋友都知道，“大历”（766-779年）是唐代宗年号，“建中”（780-783年）是唐德宗年号，所以大历通（应为元）宝与建中通宝，应和唐武宗没有丝毫关系。至于“特许我国西北少数民族地区遥辇屈成国王发行通行泉货”更是滑天下之大稽，编造得也忒离奇吧？不知这是引自何正史，何野史，何杂文？如果这样引用胡编乱造的历史，我看到不如不引用，以免沾污了历史。

其它话我不想再说，只劝老哥哥一句，不懂不要装懂，装懂就要懵懂。不要觉得自己是什么名人了，就可以颐指气使，乱发议论。什么名人，不过就是个人名，我们都不过是个退休的小老头而已，还能晃荡几天？闭目养神吧，老哥哥。

泉痴山人2013-2-6于京东

山人自藏遥辇汗国通行泉货钱

1、方走之通斜模行阔泉长货通行泉光背小平型钱；

2、两奌通大字通行泉光背小平型钱；

3、扬尾通小细字通行泉光背小平型钱；

4、两点连通小细字通行泉光背小平型金钱；

5、隶撇通方行扁泉降货通行泉光背小平型钱；

6、阔通方行阔泉升货通行泉光背小平型钱；

7、阔进通方行阔扁泉长货通行泉光背小平型钱；

8、阔方通降行长泉长货通行泉光背小平型钱；

9、狭通横斜行歪泉小货通行泉货光背小平型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