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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鑫:怪事,钱多的人也会饿死

 西家泉 2014-04-17
汉文帝时,身边有位叫邓通的宠臣,惯于拍马溜须、谄媚奉承;汉文帝很喜欢他,有时候晚上睡觉,不需要三宫六院,也要叫他和自己同睡在一张床上。汉文帝平时喜欢微服私访,借这个机会巡游山南海北的风景,汉文帝每一次外出总喜欢带着邓通。

  汉文帝虽是一国之君,但他很相信迷信,经常说自己是真龙天子,上天委派自己到凡间是来管理天下的。汉文帝每到一个地方,总是想方设法地找到看相的术士来给自己算命,就是遇到街头上的小卦摊也不会轻易放过。

  汉文帝在街头上的一个卦摊算命,算卦的人看他带着这么多的随从,而且府衙里的官吏都亲自作陪,不时地给他鞠躬施礼,就说他是“头上头的命”,汉文帝不知道“头上头的命”是什么意思,算卦的人说:“头上头的命就是最大的官,没有比你的官还大的官了。”

  汉文帝当然很高兴,汉文帝让算卦的人再给身边的邓通算算,算卦的人说:“他是头下头的命。”汉文帝说:“什么是头下头的命?”算卦的人说:“头下头的命,就是最不好的命了,我觉得他以后要是离开了您准会饿死,他是靠着您才有饭吃的啊!”邓通听了算卦人的话,一时伤心的哭了起来,邓通说:“想不到我邓通的命会这么苦,离开皇帝这棵大树就失去了依靠,就会贫穷的连一碗饭也吃不上……”汉文帝命令身边的武士立即砸烂了算卦人的摊子,汉文帝愤愤不平地说:“我是一国之君,我说他不会饥饿而死,他就不会饥饿而死。”说完当场下了一道诏书,把蜀郡严道县的铜山赐给了邓通,并允许他铸钱。

  邓通从此富可敌国。邓通既蒙汉文帝宠爱,感激涕零,时时刻刻都想着报答汉文帝。

  有一天,汉文帝的痔疮突然发作,红肿流脓,溃烂不堪。汉文帝痛得钻心,整天伏卧床上,哀号不已。一帮御医药开了不少,汉文帝吃了却不见疼痛稍减分毫,最后竟痛得晕了过去。邓通在旁急得抓耳挠腮,一见汉文帝竞昏死过去,心里想:“皇上要是就这么死去,往后我可依靠谁呀?”邓通不想失去汉文帝这个关乎着自己生死的依靠,也不管汉文帝身上的脓血有多污秽腥臭,张开嘴巴就在汉文帝的屁股上狂吸起来。说来也奇怪,邓通才吸了几口,汉文帝的疼通便减了几分,邓通又吸了几口,汉文帝竟觉得疼痛一下子全消了。汉文帝看到邓通为了解救自己,情愿舔舐自己屁股上的烂疮,心想关键时刻还是邓通对自己最忠心,总算不负对他的一番提拔和宠爱。以后几天里,邓通每天给他吸一次,汉文帝的痔疮慢慢好了起来。有一次汉文帝问邓通:“你说天下谁最爱我?”邓通说:“最爱你的人莫过于太子。”这时正好太子进来问安,汉文帝便叫太子来给他吮疮。太子无奈,跪在榻前,对着汉文帝溃烂的屁股,勉强把嘴巴凑上去,还没碰到疮口,就因为恶心呕吐了起来。汉文帝见了大不高兴,对着邓通说:“这就是你所说的最爱我的人吗?”

  太子觉得邓通有意让自己在汉文帝面前难堪,对邓通恨之入骨,总想着办法把他除掉,以解心头之恨。几年后汉文帝驾崩,太子即位,这就是汉景帝。汉景帝一即位,首先便把邓通革职,追夺铜山,并没收了他的所有家产。汉景帝说:“邓通有钱怎么了,我就要饿死他这个有钱的人。”汉景帝发下告示,如果有人敢在邓通乞讨的饭碗里放一点食物就满门抄斩。邓通有钱的时候,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人们本来就非常憎恨他,现在见他贫困潦倒,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帮助他。可怜富逾一时的邓通,这时竟与乞丐一样,身无分文,最后竟应了那个相士的话,饿死在街头。

  富时不狂不欢、不骄不淫、不夺不贪,不把路走绝;时刻留有一段日后要走的路,才会有活路。否则,即使家里有十座金山,也未必钱多饿不死。(历史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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