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福州藏书家 刘大治 藏书是人类为了阅读、鉴赏、校勘、研究和利用图书典籍而进行的对图书的收集、典藏和整理的一种文化活动。 “藏书”这个术语,我国出现于战国末年。如《庄子·天通》“孔子西藏书于周室”、《韩非子·显学》“藏书策,习谈论,聚徒役,服文学而议说”等都是例证。 古代中国的藏书系统大致可分为公藏和私藏两大部分。其中公藏包括皇家藏书、中央官府藏书和地方官府藏书;私藏指的是私家藏书。此外,还有介于两者之间的书院和寺观藏书。 据《韩非子·三难》等记载,我国民间于春秋战国时期就出现了收藏诸子百家著作的人。孔子、老子都是中国最早的藏书家。 西汉以来,中国的藏书事业有了发展。东汉蔡伦发明了造纸术以后,公、私藏书的活动渐次活跃。至隋唐五代,刻版印刷术的问世,加快了文化的传播。据《睦州刺史府君神道碑》载,唐代福建莆田人林披就是一位图书收藏家。 见诸记载的福州地区最早的藏书家是林肃。林肃,闽县(今福州市)人。《唐诗纪事》载:“肃为闽府大将,性乐善,尤好聚书。”其次是五代人林鼎。林鼎,字奂文,闽县人。《吴越春秋》云:“鼎性谠正而强记,能书欧(阳询)、虞(世南)法。比及中年,夜读书必达曙。所聚图书,悉由手抄。其残篇蠹简,亦手缀之,无所厌倦。”宋元以还,福州藏书家不断增加。到清代,私家藏书达到了历史上的鼎盛时期。 一 清代福州私家藏书的发展 清代,继承了明代丰富的私家藏书遗产和遗风,诸如父子相传、故家衰落及新家的兴起,而统治者又实行了一些笼络知识分子的文化政策,福州便出现了一定数量的藏书家,而且是一些收藏丰富、收藏质量很高的藏书家。藏书达十万卷以上的有:陈梦雷、林佶、李馥、何述善、郑杰、何蔚然、李大玢、陈宝琛和林琼蕤等九家。藏书达万卷以上的有:徐延寿、萧梦松、郑方坤、叶观国、孟超然、陈寿祺、梁章钜、吕璜、林振棨、李彦彬、李彦章、陈征芝、刘家镇、何则贤、郭柏苍、谢章铤、龚易图、杨浚、许贞幹、李作梅、陈崧生和王寿昌等三十二家。尤其是出现了一些世代藏书门第。他们累代相传,愈积愈多,而且收藏的质量也愈高。如徐火勃、徐延寿父子,萧震、萧梦松父子,叶观国、叶申蔼、叶大庄祖孙,郑廷莅、郑杰父子,龚景瀚、龚易图祖孙,何蔚然、何治运父子,陈若霖、陈承裘、陈宝琛祖孙,陈寿祺、陈乔枞父子,以及李彦彬、李彦章兄弟等等。其中,不少是很有名气的藏书家。如施鸿保说:“闽中藏书家最著者,国朝林鹿原(佶)中书、李鹿山(馥)中丞、何述善上舍、郑昌英(杰)秀才,闻所藏皆十余万卷,真可羡也。”(《闽杂记·闽小记》) 清代福州地区收藏万卷以上藏书家简表
福州多藏书家,这是由于福州人奋发向上,多以仕进为业的缘故,故早有“福州出秀才”的说法。从前表所列的福州五十三名藏书家来看,除了秀才、贡生、布衣和科第不详者十九人之外,其中有二十三名进士、十名举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藏书家多了,读书人必然也多;反过来读书人多了,藏书人就会更多,从中涌现出的藏书家也就不会少。 福建自五代迄清初延续了七百余年的刻书业,造就了福州地区一批颇有名气的藏书世家。他们“无问册帙美恶,惟欲搜奇索隐,得见古人一言一论之秘,以广心胸未识未闻,至于梦寐嗜好、远近访求,自经书子史、百家九流、诗人传记、稗野杂著、二氏经典,靡不兼收。故常景耽书,每见新异之典,不论价之贵贱,以必得为期,其好亦专矣。故积书充栋,类聚分门,时乎开凿摊几,俾长日更,沉潜玩索。恍对圣贤,面谈千古,悦对快母,何乐可胜?古云开卷有益,岂欺我哉!不学无术,深可耻也”(《清代科举考试述略》)。他们中的一些人因仕宦流寓、避乱远游,结识了江、浙等藏书大省的许多名家,使他们学识大增,在藏书建设上积累了丰富的实践经验。这种实践与交流使福州地区的士人逐渐形成了浓厚的藏书风气;而且推动了藏书家们在版本、目录、校勘、辑佚等各个学科、各个领域开展研究,并有所建树,有的形成了自己的著述理论,成为著述家。 二 福州藏书家的学术成就 清代学者重经学。论著述家的标准,他们往往也把经学摆在首位。张之洞在《书目答问》附录的《清代著述诸家姓名录略》中说:“由小学入经学者,其经学可信。由小学入史学者,其史学可信。以经学、史学入理学者,其理学可信。以经学、史学兼辞章者,其辞章有用。以经学、史学兼经济者,其经济成就远大。” 《书目答问》中对著述家人数还作了分省统计,其中福建经学家二人,史学家一人,理学家二人,小学家二人,文选家一人。这些人都集中于福州,并且都是藏书家。当然,福州藏书家中,也不乏校勘学和金石学家;但绝大多数都可称为著述家,而且几乎都是知识渊博的著述家。他们多有论著传世,学术研究相当活跃。在诸多领域硕果累累。这方面的代表人物首推徐火勃、龚易图和陈宝琛三人。 明末清初的徐火勃,喜欢收藏明代的艺文类书籍,多善本、孤本。他主张“传播为藏”,因此,他总是高兴地接待来看书的人。徐火勃认为,借书于人对自己有三大好处:一是帮人寻查内容,自己也能随时记下,且经久不忘;二是读者翻阅自己久久未动之书,有利于防止虫害;三是因给读者查找图书,可趁机整理图书,防止懒惰。这种“传播为藏”的思想改变了那种“以独得为可矜,以公诸世为失策”和“解借书,不解还书”的做法,对私家藏书活动产生了积极的影响。(《绛云楼书目·题解》) 第二位是龚易图。他一生收藏五万余卷图书,后期从乌石山的双骖园,城东南的芙蓉别岛、武陵园移藏到北后街的环碧池馆(今西湖宾馆)内,建造了大通楼,额题“五万卷藏书楹”,并自撰楹联曰“藏书岂为儿孙计,有志都教馆阁登”,表明了他藏书致用的开明思想。 龚易图极其珍爱图书,管理甚严。大通楼内还订有阅览规程:“无论家中子弟、戚友外人,如有校钞检诵,不过只许在楹阅览,不得任意挪动,防致散佚,法至善也。”(《大通楼藏书目录·跋》)他的大通楼在当时已初步具备了后世公共图书馆的性质。 在晚清福州藏书家中最值得提到的是陈宝琛。陈宝琛的家庭是福州著名的藏书世家,他在家乡螺洲镇筑有赐书、沧趣、还读、北望和晞楼等五座藏书楼,人称“陈氏五楼”。陈宝琛还是第一位将私藏图书大量捐赠给公共图书馆的人。民国十八年(1929),私立福建学院在福州成立,他当即捐赠了各种专业和通用书籍三万余册;民国二十年(1931),福建学院图书馆落成,他应邀为之命名“乌山图书馆”。他还带动福州其他藏书家捐赠大批图书,使馆藏量达到五万余册。后来,他又应福州协和大学(今福建师范大学前身)之请,让售三万余册珍贵图书,协大专为他所捐、售的图书开设了“陈氏书库”,妥善保存。 与上述三位不同,陈寿祺的藏书却是秘不示人的。他的小琅嬛馆藏有经、史、子、集各类书籍共八万余卷。但由于他对藏书及其珍爱,一般不示外人;而允许他人出入浏览的只是小琅嬛馆边的藏版室。陈寿祺《口占》诗云:“不读楞严礼五辰,缥缃充栋可安身。买来万本皆清俸,不许儿孙更借人。”就是他这种思想的具体表现。但后期向鳌峰书院学子开放借阅。 作为藏书家,他们的爱好、兴趣和追求,往往就是校勘终日,丹黄满纸,并从中得到无限的乐趣和高尚的精神享受。清康熙年间林佶任内阁中书,负责《诗经传说》分纂,并汇纂《子史菁华》。他利用内廷藏书丰富的有利条件,曾参阅数百种古籍,对这两部书进行校勘;还帮助大学问家徐乾学校刻《通志堂经解》,协助朱彝尊编选《明诗综》。郭柏苍常与好友刘永松共同论学,潜心考证,合作编纂了《乌石山志》。他还主持校刻晚唐诗人周朴的诗文集、明代福建著名诗人蓝仁、篮智的《二篮集》及《洪永十才子诗话》、《傅汝舟高濲合集》、《全闽明诗传》等十余种福建地方文献。谢章铤不但收藏图书成就显著,校勘图书也极勤奋。陈宝琛说他“日手一帙,危坐丹黄”。他青年时期即从事古籍校勘,家贫故常借用其他藏书家的善本来勘正;如遇名家批校本,更是一一过录。天明即起,月上始罢,夜则点灯再校,乐此不疲。他一生共校勘二百多种书籍。在他八十岁时还校勘《说文解字系传》八册。 在辑佚学方面,清代福州藏书家的成就也很突出。其中首推陈寿祺。作为一位经学家,他不但藏书宏富精善,而且学术成就也是多方面的。他对宋明理学的研究造诣颇深,成就辉煌。陈寿祺还特别擅长辑佚古籍。他一生辑佚之书颇多,且大半为乡先贤之遗著。在进行校勘、辨伪后,汇编而刊行之。陈寿祺还认为,黄道周的遗著散见而未刊行者尚多,如《经解九种》、《榕坛问业》等书,于是他便搜集黄道周的遗文、遗集,积十余年之功,购得《易本象》、《邺山讲义》、《骈枝别集》、《大涤函书》等,汇成全集六十六卷,并为之重理目录,附订年谱,并得到总督孙尔准的支持,筹资刊印。陈寿祺晚年认为《福建通志》旧志多误,请求重加修纂。在征得督抚同意后,他采访故实,搜集文献,并为之总纂成书。 另一位大藏书家郑杰在辑佚学上也有很大成绩。他出身布衣,承其父郑廷莅嗜好书籍的家风,在收藏之余重视对乡邦文献的辑录和整理工作,举凡闽人之碑碣题咏、诗文卷轴,他都时时留心。他将历年收集到的清代闽人诗文上万篇,分门别类地辑成《国朝全闽诗录》初集二十一卷、《全闽明诗传》五十五卷及《闽诗录》四卷(后由陈衍增辑校刻)等书,并对作者和诗文进行考证,录存闽人逸事甚多,是目前辑录自唐至清福建历代诗人诗作最齐全的一部书。郑杰还用心考证、搜集各种碑刻,辑成《闽中遗碑考二种》,这是研究残唐五代福建历史的重要文献;又辑录、刊印了明末清初大藏书家徐火勃的《红雨楼题跋》二卷。 清代福州藏书家在书目、书志、题跋的编写上也都很有成绩。他们在总结和继承前代目录学的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又有许多超越前人的发展,使中国古典目录学更显其旺盛的生命力。如著者项不仅记其姓名,还记其籍贯、官职和简略生平;版本项不仅记其刊刻时间,还记其系宋版、元版,或抄本、稿本,甚至还详列其行款、字数、边栏、鱼尾和纸墨装订种类、装订形式。所叙所录不仅详其内容得失,学术源流,价值特点,甚而考证辩误,附录序跋、印章与收藏、流传等诸种情况。另一种则发展到论人记事,兼记心得和购求经过等等。这类书目多用于著录宋元旧椠,或明清精抄的珍善本;在名称上又往往称作藏书志、藏书记、读书记、题跋,或X X考等,故也可说是近现代书话的滥觞。 清代福州藏书家编撰私家藏书目录简表
三 清代福州藏书家所藏典籍的搜聚 清代,福州藏书家们在搜集、购求图书的过程中多是历尽各种困难的。他们或竭尽心力搜求原本,或旷日持久地等待补全残缺,或采用抄写、复制的手段日积月累地使藏书逐渐丰富起来。徐火勃在《红雨楼藏书目·叙》中说:“予少也贱,性喜博览……既长,稍费编摩,始知访辑,然室如悬馨,又不能力举群有也。会壬辰(明万历二十年,1592)、乙未(万历二十三年,1595)、辛丑(万历二十九年,1601)三为吴越之游,庚子(万历二十八年,1600)又有书林之役,乃撮其要者购之,因其未备者补之;更有罕睹难得之书,或即类以求,或因人而乞,或有朋旧见贻,或借故家抄录。积之十年,合先君子、先伯兄所储,可盈五万三千余卷。”经过徐火勃数十年积累,藏书日增月益,到他晚年,数量已达七万余卷。他常说“田宅易得,美书难逢”,因此每遇见好书,总要费尽心思弄到手。他收藏的《何氏语林》一书,是经过近二十年的苦苦寻访才配齐的;他的《艺文类聚》初买时缺了四册,为此他始终耿耿于怀。数年之后,一天他无意中在一家小书铺里发现了他所缺的四册中的三册,是被书商当做废纸卖的。他欣喜欲狂,赶紧买下补入了家藏,但还是少了一册七卷。直到几年后,他才从一位朋友处补全了它。为此,他兴奋得连夜将这些书重加装订,收入箧中,并且一连几个晚上在灯下玩赏这部书,高兴得睡不着觉。 李馥的足迹遍及京华、浙、皖及四川,所至便罄其所有用于购书。他在浙江任上,更是用心搜求,一时江浙善本多归其箧中。其所收藏有精抄宋嘉定十四年(1221)许兴乔刻本《复斋易说》六卷、明内府刻本《书传十全》十卷(《图》一卷)、明刻本《东莱先生音注唐鉴》二十四卷、明万历刻《少林棍法阐宗》三卷(《耕余剩技》二卷)、明刻《陶靖节集注》十卷等。晚年他家道清贫,但仍执意不肯卖掉藏书。 林佶自幼有爱书之癖。他一生仕途坦荡,故早年“收藏天下奇书”的志向遂能如愿。他又以书法闻名。求字者知其爱书,多以好书作润笔。金元本《礼记》便是他代人写字而获得的。经他苦心经营,收得徐火勃的几乎全部旧藏。为了访求善本,林佶几乎倾其所有;晚年,他收藏的善本已达千余种,历代名抄珍刻难以计数。 郑杰收藏图籍也是不遗余力的。他终身布衣,仅靠一点田产度日。他所收藏的宋、元、明善本,多是节衣缩食购买的。一次,他见到一部元初刻本《揭曼硕诗》三卷爱不释手,但终因售价太昂而无力买下,为此耿耿于怀。几年后,他打听到这部书还在当年那个书商手中时,便鼓动好友刘永树讨价还价后买回,再向刘借抄了副本留下。他躺在床上一口气将书读完,兴奋无比。经过数十年辛勤收集,郑杰已是“堂前书画轴,二朱媲徐熙。堆床金石册,商铭斯邈碑。东西座胪列,周秦汉尊彝”。其所收集的书、画有十余万卷,按四部分类,装满二十橱。 郭柏苍出身于福州城内的书香门第,兄弟五人先后中举,有“五子登科”之誉。他“不慕禄仕,殚心有用之学”,孜孜不倦地抄录各藏书家的珍本、秘本,广泛收购各种图籍。数十年间,他经常穿梭于福州的大街小巷,访求古籍。每见新异之书,不论价之贵贱,皆期必得。 陈寿祺、陈乔枞父子均是闽藏书名家。他们勤于搜集福建方志和其他地方文献。陈寿祺担任《福建通志》总纂时曾行文各府县,“凡献未刊之书者,辄倍值酬之”,因而收集许多藏书家所未有的秘本。据《陈朴园藏书目录》(即“小琅嬛馆”藏书目录)载,他们共有三十三箱书籍、字画;书一千七百八十种,一万一千七百一十二册,另有字画计二十三种。所藏多闽中方志,且多秘本及珍、善本,为闽中藏书家所未有者。 谢章铤十一岁时就迷上藏书,一次,他偶然从邻居的箩筐中得到他的曾祖谢世南所著的《蒙斋讲义》残抄本一册,为此他就到处搜讨先曾祖著作,也开始搜集其他古书。中年时,他遍历各地,足迹所至,均专心收购古书。他还采取互相赠送的方法与亲朋故旧、同年知友交换。举凡前辈乡贤著作的稿本、旧抄本以及有价值的抄本,他都不惜重金求购。 龚易图十一岁时便能根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选购图书。他一生致力于搜访购求,遇有好书不惜重金购买;有时手头拮据则设法借抄、借校。他先后得到福州藏书家林轩开、郑杰、何治运、何则贤、刘家镇以及浙江海宁藏书家陈鳣的部分善本。 陈宝琛家族世代书香,藏书极富。其曾祖陈若霖雅好收藏古今金石、书画,藏书达五万卷之巨。其父陈承裘,收书更胜其祖。陈宝琛入仕后供职京师武英殿、国史馆,有机会接触到许多珍贵古籍;平时听说谁家有古籍、善本,必想方设法弄到。一次,他听说同乡晚辈陈衍藏有明末徐火勃的《笔精》稿本二册,便三次登门求陈衍让售给他,终如愿以偿。亲朋好友及僚属知他爱书,便都以好书贺寿;书商知其爱书,也常以善本荐售。经他数十年辛勤搜罗,藏书已达十余万卷。 清代,福州藏书家也同其他地区一样,喜欢抄录自己所喜欢和缺藏的好书且逐渐形成风气,并将抄录视为增加家藏的重要手段之一;收藏名人精抄或名楼抄本,也成为藏书家的一种追求。 其中最为著名的当数谢章铤。谢章铤的十四祖谢旋淛是福州著名的藏书家和抄书家,他曾抄录大量内府秘本,人称“谢抄”。清人叶昌炽有诗“十指如椎冻不信,清霜初下写书频”来称颂他的爱书和不辞艰辛的抄书精神。谢章铤继承先祖爱书、爱读书的习惯,而且也喜欢抄书。他认为抄书本身也是一门学问。它不但可以获得自己所喜欢的书籍,而且通过抄书既保存了许多先代几近亡佚的文献,又使自己获得了知识。因此,不论他走到哪里,只要见到有价值的、罕见的和自己喜欢的书,都静下心来抄录。他所抄的书字体秀丽工整,无一字潦草。据说他一生中共抄录了二百余种书。 总之,清代福州私家藏书和全国各地一样,形成鲜明的时代特色及浓厚的地域特征,即保存文献、收藏典籍的持久性;追求专藏,搜寻珍、秘本的长期性;抄校典籍、增益藏书的经常性。福州藏书家形成自己的收藏特色,并以此为基础,为藏书治学、编纂刻印、钩沉辑佚及推动文化学术发展和文化知识的普及等方面,都作出重要贡献。 注释: ①徐火勃是明清之际人,他卒于清顺治二年,一般都以为明代人。他对清代福州的藏书家产生了承上启下的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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