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的一些碎念 致自己的童年 涤青 如果生活就像一本书,四季就是它的章节,每时每刻则是它的文字。那时候,生活是单纯的, 四季是分明的,每时每刻是诗意的。 记得,春天就是青青的麦田,水渠以及河流里的融冰,枝头的嫩芽,海棠的红骨朵,柳条的随风摆,麻雀的喳喳叫,还有,还有课堂里孩子们郎朗的读书声。。。。。。那时的我们穿着母亲亲手织的毛衣,理的小平头,脚上穿着红星或者荣光的球鞋,在春泥的气味中,在一座座塑料大棚间的小垄上,在温暖的阳光下,在和煦的春风里肆意的嬉闹奔跑。 夏天呢?哦,夏天是热烈的,麦子的出穗,水渠哗哗的以及渭河里昼夜奔流的时而混浊时而浊清的流水声,还有河水混浊时岸边无数的小长鱼,更让我怀念的是那夜里呱呱的蛙叫以及清脆的蟋蟀长鸣,那时的我们穿着蓝色的衬衣,腰里系着小皮带,而衬衣的纽扣最上面的两颗一定是不系的,袖子也是要必须挽到胳膊肘的,松松垮垮的系着红领巾在大雨中高喊着:“打雷了,下雨了,我给老天爷烧香点大蜡”。又或村子里停电后一群人在村子里的七拐八巷中边跑边叫:“停电了,停电了,停电了。。。。”哈哈,电来之后,要是时间早就又是一遍,要是时间晚,那又是一番景象,调皮捣蛋的孩子会在自家院子里大喊:“电来了,电来了,电来了”哈哈,不一会儿,只听村子里就有那么七八个小孩的声音在叫,而大人们也会在被窝里说:“哪家那谁谁谁咋这么闹呀,呵呵呵呵”。让我心里一直忘不了的就是夏天在渭河那浊清的河水中嬉闹,只会狗刨式的我可谓是名副其实喝渭河水长大的,一天不喝两口就感觉没撒尿一样,对就这感觉,当然,还有那爷爷扎在小脸上心里痒痒的白胡须,父亲恨铁不成刚的打骂以及母亲忙完田里又忙在锅台上的倩影。 秋天,一个印象模糊的季节,麦子也熟了,树叶也黄了,秋风一扫,小身板也会不由自主的小抖动,那时的田里全是割完麦子的小麦茬,仅有的几条柏油马路上,铺满了时而光滑时而厚厚的麦杆,在上面蹬着个自行车时而刺激时而吃力,这时的我们会背上背个小蛇皮袋子,穿行在各田间地头里,捡麦穗,捡玻璃,捡罐头铁盖,捡柴火。。。。。。哦,还有挖半夏,蒲公英,有的可以换钱,有的就是玩痛快之后换钱(罐头铁盖)。迄今为止和两个死党发小引以为傲的团结之作就是,先用别人的大長筛子筛完一车沙子发了一笔小财,筛子被人家要走后又用那笔小财三人割了铁筛网,三人在大人的指导下各家找来木头,钉子,自制了一扇筛子,现如今看看那筛子,估计是天底下最厚重,最结实的筛子,之后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挖沙事业,一次回家时已经晚上十点了,饿的我狼吞虎咽吃了小半锅凉面,逗得在一旁心疼的父亲半开玩笑说:“你挣的那点小钱,还不够我和你母亲往里搭的,在这么干下去,我们养活你一个都费力,更别提你弟弟,妹妹了”说完,父母眼角泛着泪光笑了,而在我心里,感觉那是天下最动情的笑话。还有到现在记起都让人心里痒痒的事情,在割完麦子的田间地头不穿鞋蹑手蹑脚的行走,在细小沙石路上的小跑,如今的我想想都让人既痒又傻,既痛又乐。 到此时,往事历历在目,而冬天既是白的世界又是热气腾腾的世界,还在炕上被窝里暖暖做梦的我,耳边依稀听见母亲扫雪时扫帚的哧哧声和嘴里的说话声,“还不起来,外面都下雪了,还不出来扫雪”,母亲是可爱的,至少在当时的我看来,我说:“你都扫完了,叫我们扫啥,哈哈哈”,母亲边扫边嘴里嘟哝着:“浪浪和刚娃都在外边滑雪了,你还不起来”,只见我蹭一下从被窝里跳出来趴在玻璃窗上边往玻璃上呼气边用小手抹着往外看,院子里什么都是白的,只有母亲扫出的那条弯弯曲曲的路是又黑又湿的,三下五除二穿上既厚实有笨拙的棉袄,既暖和又扎的心里痒痒的毛线裤,瞪上厚棉鞋,先在院墙脚下次泡尿,没了魂似的往外边奔,生怕外边大好的世界只留下他俩的足迹而没有我的脚印,在欢腾闹娱之间,树梢上全是棉花包,天上全是柳絮飘,大雪在田间地头以及水渠河流中,且飞且落,且飞且融,那时的感觉心就是红的且冒着腾腾的热气。但最热气腾腾的算是寒冬腊月了,杀猪,蒸馍馍,感觉世间除了雪的厚实白便是这热气的飘渺白了,那时家家几乎都会杀猪,要是伙伴中间有哪家不杀猪,就感觉那一年的腊月不属于你,特丢人,发小和小伙伴没上你家去吹和踢猪尿泡,在过年时自己也少了许多卖弄和炫耀的资本。最让人难以启齿和有意境的就算和又一发小板板在晚上找块空地蹲坑看星星了,由于板板比我年级高,自然知道的比我多,仿佛那些知识就是他家的,我是最幸福的倾诉对象,而那时的夜是那么黑那么静,星星是那么亮,而我们是那么的帅那么的可爱。 就让那时候的一些碎念来守住我心灵中永远不失的宁静,童趣,热情以及憨憨的又带有一丝甜甜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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