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师默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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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师默像

文/谭云豹

说起这件事来，很多人不会信，特别是现在的青年人更不会相信。人们是崇尚科学的，兴许用科学的道理可以解释得通。至于是什么事，大家一定想知道。

我说的这件事，常有人吃鱼会被鱼刺卡喉。但凡人们遇上这样的事之后，那咽喉总是不舒服的，有时却吃不下饭。我是经历过这样的事的，然而，我却从来没有谎乱过。不因为别的，只要我一遇上被鱼刺卡喉，爷爷只需一碗水就把我那鱼枣卡喉的事给解决了。

此事说来，一定没人相信。其实在我快成人的时候，我也不相信这样的事。然而，爷爷那一碗水，真能起到水到刺除的效果。

打小起，我并见一些乡邻因为吃鱼被鱼刺卡喉，而找我爷爷给他化鱼刺。小时候我不懂，人们一说起我爷爷来，都说他会化“九龙水”，只要是喉咙被鱼刺卡住了，爷爷舀一碗水给那人喝上三口，然后把碗里剩下的水往天上一洒，并叫被鱼刺所卡之人回家去就是。保准那人当天就会好的，就因为这样，爷爷在我们那十里八村里，都小有名气，把爷爷说得有些神了，爷爷总能水到刺除。

确实如此，但凡来找过爷爷化鱼刺的人，喝过爷爷舀的水后，那被鱼刺卡喉的人日后都相安无事了，人们一传就说爷爷舀的水是“九龙水”，总能水到刺除。小时候吃鱼经常被鱼刺卡喉，也经常喝爷爷舀的水，不过说来也怪，喝过爷爷舀的水后，那卡喉的鱼刺好像真的不再卡了。

说起爷爷舀水化刺的故事来，还真有些神话一样。其实这些都是真实的，你们根本无需怀疑。

事情是这样的，有一次爷爷与他的外甥一道走亲戚后回其外甥家。他们俩边走边聊，恰逢两农民抬着一头小猪（说是小猪其实就是没有到成年的猪）迎面而过，小猪被绳子绑在架子上，一直不停地哼着，后面跟着一妇人，不停的抹着泪，边走边哭，嘴里念叨着“真是造孽、真是造孽”，爷爷一听，并停下来问那妇人怎么回事。

妇人停下来，一看爷爷那一大把白胡子。并止住了哭泣，说道，都怪我三天前把鸡骨头倒给猪吃，没想到那猪却被鸡骨头给卡了喉咙。一家人急得团团转，都三天多了，那猪只是个叫，不吃一口食，不喝一口水，找了兽医来看了，也不顶事。大爷你看，那前面抬着的猪就是被鸡骨头卡了喉咙的那个。饿了三天多了，再这样下去，那猪肯定会被饿死的。那猪才七八十斤正是长的时候，还不该屠宰呀，就因为那鸡骨头卡住了喉咙，实在没法子了，只能抬去宰了。真是造孽呀！妇人一说到这，眼泪涮涮地往下掉。爷爷的外甥在一旁对爷爷道，舅舅你不是会化九龙水吗，不行你也给这猪化一碗来把鸡骨头给化了，救救小猪。爷爷一听，对他外甥说道，你在胡说啥呢，我从来就没有给猪化过九龙水，那哪成呢？旁边妇人一听，好像遇上救星一样，眼泪一下子就止住了。走到爷爷跟前，看着爷爷说道，白胡子老大爷，你行行好，救救我那猪吧！爷爷说，这事我没做过，没有把握，还是算了吧！妇人此刻叫停了前面那抬着小猪的两个农民停下，说爷爷能把那鸡骨头化掉。爷爷还是说，真没把握。在爷爷一旁的其外甥怂恿着那妇人，叫爷爷试试。爷爷看着那不断叫唤的小猪，又看看那泪眼朦胧的妇人，并答应试试。

两农民说着并把小猪抬到了爷爷的外甥家，爷爷就在他外甥的灶房内舀了一瓢水，在两个农民的帮助下，拿起来给小猪灌了三口。随后爷爷叫其外甥把他们家的猪食舀一瓢来往盆里一倒，递到小猪跟前。没想到那饿了三天的小猪，见到猪食之后，一阵狂吃。看得妇人和两个农民傻了眼，早上抬出来那小猪是一口不食，现在却是一阵狂吃。猪一吃食，就说明那鸡骨头卡喉的问题给解决了。

两个农民和那个妇人一看此种情景，忙于道谢，要给爷爷帮猪化鸡骨头的钱。爷爷笑着说，举手之劳，钱就不要了，你把猪赶回家吧。妇人和两个农民连声道谢，连走时说，等这猪长大了，一定送块肉给大爷。

几个月后，那妇人果然带了一块上好的肉送到了爷爷的外甥家，让其外甥带给爷爷。爷爷说猪肉就不要了，那份情领了。后来爷爷把那块肉当人情送给其外甥吃了。

兴许人们感觉就若神话，然而，这个故事确实是真实的。

多年后，我在上高中。恰遇有人被鱼刺卡喉，来找爷爷化水。爷爷当日舀了碗水给那人喝了，那人喝完之后就好了。

看到这里我也动了想学爷爷这一技艺的念头。

那天里，跟爷爷谈起，爷爷说道，学是可以的。但是，必须得给师傅钱。我不解其意。

爷爷说，学什么技艺都不是那么容易的，都得付出。不光是付出劳动，而且还要付出金钱。我问爷爷，学此技艺要多少钱？爷爷说，三块三角三分，多不分不行，少一分也不行。我说就算是要钱我也要学。

那天我找父亲要了三块三角三分钱，向爷爷学了那门技艺。爷爷在教我的时候，我是跪下听训的。爷爷说，今天收你当徒弟，我得训诫你几句，你这一生一定要记住，必须按照师训行事。爷爷说，一是你学了技艺是用来救人的，绝不能以此来招摇撞骗。二是你如果今后要救治他人，可以收费，也不可以不收费，收费不能离开三个三，要么是三元三角三分，要么是三十三元三角，要么是三百三十三，也可以是三千三百三或者是三万三千三都行，视其情况而定。不收费的理由很简单，就是施恩于人，解困于人，全当做些好事，广集善德，得一生好报。三是爷爷教你的不叫化九龙水，而是叫天宫水，也叫观师默像。你可以救人，也可以传艺，传善者，不传恶者。

在谨遵师训之后，爷爷才把他那门技艺传授于我了。

算起来，学过爷爷授与我的那门技艺之后，已经有二十好几年了。这此年里，我用过多次，每次都能水到刺除。每每有人被我施救之后，常常说要给钱时，我都谢绝了。对于我来说，就是施人与一碗水而已，费丁点时间的举手之事，我从来不曾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当人被鱼刺卡喉的时候，确实是个大事。对于会者真是不难。爷爷当年说，学一薄技在身，总是有用的。即能帮人，也能正己！

来新疆的这些年里，确实帮过不少人解决过那鱼刺卡喉的问题，人家都说我那一碗水挺管用的。有人不信，但是试过之后，服了！至于是什么科学道理，我不想去深究。这观师默像的技艺自古传到今天，我学了，就按祖训传承吧！

2011年11月25日于十团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