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心提示:同时认为大西地名是传教士人为捏造,子虚乌有,不能盲从。许大受说:“彼诡言有大西洋国,彼从彼来,涉九万里而后达此。按汉张骞使西域,或传穷河源抵月宫,况是人间有不到者。《山海经》、《搜神记》、《咸宾录》、《西域志》、《太平广记》等书,何无一字记及彼国者。”
(图为:利玛窦画像,图片来源:资料图) 本文摘自:《历史教学》2004年第6期,作者:庞乃明,原题:《明代中国人的欧洲称谓述略》 “欧洲”为欧逻巴洲简称。中国人以欧逻巴称呼亚欧大陆西部的这块陆地,开始于明朝。欧逻巴一词始见于利玛窦的《万国坤舆图》,后来约定俗成,为大部分明人所接受。但明人称呼欧洲远不止欧逻巴一名,见于官私文献的欧洲名称还有欧逻巴州、欧逻巴国、欧逻、大西、大西国、西国、大西域、西域、泰西、远西、大西洋、大西洋国、西洋、西洋国、西海、欧海国、天主国等等。《西方要纪》说:“西洋总名为欧逻巴,在中国最西,故谓之大西。以海而名,则又谓之大西洋。”可见以上称呼各有根据,它们从不同侧面反映了明人有关欧洲地理的概念。 欧逻巴、欧逻巴州、欧逻巴国、欧逻其实是同一名称的多个变称。这类称呼多见于私人文献,官方文献则很少使用。欧逻巴是利玛窦对Europe的直接音译。欧逻巴后加“国”加“州”,乃是出于中国习惯,表明那是一个相对较大的域外之地,如同中国的州郡或臣服于中国的朝贡番属一样。利玛窦除在《万国坤舆图》中首次使用欧逻巴外,还在其他地方多次使用这一译称。如收入程大约《墨苑》的《信而步海,疑而即沉》落款为:欧逻巴利玛窦撰。《述文赠幼博程子》落款为:万历三十三年岁次乙巳腊月朔,欧逻巴利玛窦撰并羽笔。明末,与传教士交往较多、对待西学胸襟较为开阔的士大夫常常使用音译名称称呼欧洲。如徐光启说:“欧逻巴数十国暨其他国土以千计,今若于景教者,无不始于乖暌,终于翕顺。”〔1〕(卷12)李之藻《坤舆万国全图序》在谈及利玛窦世界地图版本时说:“彼国欧逻巴原有镂版。”杨廷筠《代疑篇》曰:“据《万国坤舆图》,欧逻巴又在天竺西。”(卷上《答佛由西来,欧逻巴既在极西,必所亲历,独倡言无佛条》)除明末天主教之“三柱石”外,使用译称者尚有汪廷纳、王肯堂、孙传能、沈德符、郑以伟、熊明遇、王征、虞淳熙等①。以上诸人在使用这一外来名词时,或已醉心于西学,或对西学抱有相当好感。明末部分中国人虽以欧逻巴称呼欧洲,但有人一时还弄不清欧逻巴与西洋、欧逻巴与佛郎机即葡萄牙之间的大小包含关系。如吴中明《坤舆万国全图跋》云:“利山人自欧逻巴入中国,著山海舆地全图,荐绅多传之。”其后又云:“盖其国人与拂郎机国人皆好远游”。如此就把佛郎机与欧逻巴并列起来,这表明吴中明还不知道欧洲与葡萄牙之间的大小包含关系。顾起元说:“利玛窦,西洋欧逻巴国人也。”〔2〕(卷6《利玛窦》)也是把欧逻巴当作西洋诸国之一国。凡此等等,都有待于进一步明确澄清。“欧逻”一称,很少见人使用。方以智曰:“欧逻于中国,则日出差七时有余矣。”〔3〕(卷1《历类》)这是说欧洲与中国时差为七时。郑凤来曰:“碧翁划成一方治,寸铜晷纬走呈晖。活现虞家玑玉器,碣斯巾舄起欧逻。”〔4〕这是盛赞艾儒略从欧洲来华展示天学才华。文中之欧逻当为欧逻巴简称,犹如今人简称欧逻巴洲为欧洲一样。①汪廷讷《坐隐先生全集·酬利玛窦赠言》称:“乙巳岁,不佞于京师会西域欧逻巴国西泰利玛窦。”王肯堂《郁冈斋笔尘》卷4曰:“余见西域欧罗巴国人利玛窦出示彼中书籍。”孙传能《剡溪漫笔》卷3《外国画》云:“余见欧逻巴人利玛窦所进天主子母像,神采艳发,气砋若生。”沈德符《万历野获编》卷30《外国·大西洋》曰:“玛窦自云,其国名欧逻巴,去中国不知几千万里,今琐里诸国亦称西洋,与中国附近列于职贡,实非也。”郑以伟《灵山藏雨存篇》卷3说:“泰西子利玛窦为欧逻巴人,自云从西洋至中国,曾至大浪山,见南极出地三十二度,与中国上下相对待,谓地形如圆球,而周围皆生齿。”熊明遇《绿雪楼集·则草·野火》说:“欧逻巴人常与余言,彼国有山,火焰常不灭。”王征《杜奥定先生东来渡海苦迹》说:“杜先生者,远西欧罗巴州意大利亚国士也。”程百二《方舆胜略·外夷卷一》云:“欧逻巴者……有三十余国。”虞淳熙《畸人十篇序》曰:“利西泰,故欧逻巴人。”许胥臣《西学凡引》曰:“身毒距欧逻巴尚七万里。”钱曾《读书敏求记》卷11《浑盖通宪图说》提要曰:“李之藻受西法于欧逻巴人,以盖佐浑,故名通宪图说。”此外,方以智《通雅》卷11《天文·历测》、方孔火召《崇祯历书约》等,也以欧逻巴称呼欧洲。 大西、大西国、太西、泰西、远西、大西域、西国等是以意称为主的第二类称呼,即以地理方位称呼欧洲,把欧洲视为位于中国西方的极西之地。冯应京《重刻二十五言序》说,《二十五言》为大西国人利玛窦所作,大西与中国相距遥远。其《天主实义序》又说,《天主实义》是大西国人利玛窦及其同乡耶稣会友与中国士大夫之间讨论天主的问答之词。李日华谈及天主画像时说:“余见大西国人利生者,持一神像见示。”〔5〕(卷2)王家植《题畸人十篇小引》云:“利子者,大西国人也,多须寡言,持其国二十经者甚力。”木增《云?淡墨》亦云:“大西国山人有奇器如磬,以测天文,昼夜刻漏。”(卷2《大西神磬》)这些都是以大西称呼利玛窦的故乡。“太西”是“大西”之变称,与“大西”意义完全相同。按照李王庭的说法,“大西”之改称“太西”(或“泰西”),原于避“大明”之“大”。他说,利玛窦等自称其国为大西,其意是想与大明相抗衡,“顷见中国名流辈出,力斥其妄,稍知自非,易以泰西”〔6〕(卷下《诛邪显据录》)。其实“大”、“太”二字在古汉语中常常互换,“大西”改称“太西”不一定源于避免嫌疑。祝世禄《环碧斋诗》称利玛窦为“太西国人”(卷3《赠利玛窦》),方以智《通雅》称欧洲为“太西”(卷11《天文·历测》),郭子章《黔草》称为“太西国”(卷11《山海舆地全图序》),都是如此。“泰西”同于“太西”。庄起元称欧洲为“泰西”,其《漆园卮言·读七克西书有感》云:“七克西书者,泰西耶稣会士庞公迪我所醠述也。”苏茂相《三山论学记序》曰:“《三山论学记》者,泰西艾子与福唐叶相高相国,辨究天主造天地万物之学也。”李九标《口铎日抄小引》曰:“泰西诸先生之航海而东也,涉程九万,历岁三秋。”徐光启、曹于汴、郑以伟《泰西水法序》均以“泰西”称呼欧洲。“远西”一称首见于明末第一个入华定居的欧洲传教士罗明坚,其《天主圣教实录引》落款曰:万历甲申秋八月望后三日,远西罗明坚撰。王征等人乃步其后尘。王征《远西奇器图说录最》曰:“奇器图说,乃远西诸儒携来彼国图书,此其七千余部中之一。”毕拱辰说:“远西名士浮槎九万里,来宾上国,惟一意虔奉景教,昭事陡斯是务。”〔7〕(《泰西人身说概序》)方以智也说:“万历年间,远西学入,详于质测,而拙于言通几。”〔3〕(卷首《物理小识自序》)“大西域”是为区别于旧西域而称之,意为西域之西的西方地区。利玛窦《交友论》落款为:万历二十三年岁次乙未三月望,大西域山人利玛窦集。利玛窦首称后,明人随而称之。“西国”是“大西”(或“太西”、“泰西”)、“远西”之外明人对欧洲的又一通称。“西国”一称,亦始于罗明坚。其《天主圣教实录引》曰:“余虽西国,均人类也,可以不如禽兽,而不思所以报本哉?今蒙给地柔远,是即罔极之恩,将何以报?惟以天主行实,原于西国,流布四方,得以扌求拔灵魂,升天堂,免坠地狱,姑述实录,译成唐字,略酬柔远之恩于万一云尔。”此后利玛窦的《天主实义》、熊三拔的《泰西水法》等经常以西国称呼欧洲。邹元标《答西国利玛窦》即以西国指称欧洲。冷石生《演畸人十规》曰:“十规,西国之微旨也。”又曰:“西国先达,黑蜡德牧,黑蜡恒笑,德牧恒哭。”所言西国,明指欧洲。除此之外,邹维琏称欧洲为“海外天竺极西之国”〔8〕(卷首《管见辟邪录序》),王征称“天下极西国”〔9〕(《西儒耳目资叙》),汪廷纳称“西极”〔10〕(《酬利玛窦赠言》),张赓称“西方”〔7〕(《圣梦歌序》),汤显祖称“西域”〔11}(卷17《端州逢西域两生破佛立义偶成》),陈汝瞭称“西天”〔12〕(卷3《舆地》),都属于意称一类。 大西洋、大西洋国、西洋、西洋国、西海等是以欧洲濒临大西洋而来的第三类称呼。“西洋”之前加一“大”字,既是为了区别于旧称之西洋,也是表明大西洋更在旧称西洋之西。明末官方文书常常使用这一称呼。万历二十八年(1601年)十二月,利玛窦进呈《上大明皇帝贡献土物奏》,自称“大西洋陪臣”。疏中介绍欧洲所在时说:“臣本国极远,从来贡献所不通,逖闻天朝声教文物,窃语沾被其余,终身为氓,庶不虚生;用是辞离本国,航海而来,时历三年,路经八万余里,始达广东。”此后《明实录》多次以大西洋专称欧洲。《明神宗实录》卷356云:“天津河御用监少监马堂解进大西洋利玛窦进贡土物并行礼。礼部(题)会典止有西洋国及西洋瑣里国,而无大西洋,其真伪不可知。”一方面承认利玛窦来自大西洋,一方面又怀疑大西洋的真实性。据《明神宗实录》卷483称,万历三十九年,钦天监五官正周子愚奏请以欧洲传教士修订中国大统历法,说“大西洋归化庞迪峨、熊三拔等携有彼国历法”,可以参互考证。礼部也正式以大西洋称呼欧洲,曰:“若大西洋归化之臣庞迪峨、熊三拔等携有彼国历法诸书,测验推步,讲求原委,足备采用。照洪武十五年命翰林院李罛、吴伯宗及本监云台郎海达儿等修西域历法事例,将大西洋历法及度数诸书同徐光启对译,与(邢)云路等参订修改。”〔13〕(《明神宗实录》卷490,万历三十九年十二月庚午)除官方文献外,私人著述也开始以大西洋称呼欧洲。周子愚一方面称欧洲为西国,一方面又称欧洲为大西洋。其《表度说序》曰:“西国之法为尽善矣。”又曰:“大西洋诸君子所携本国书典,其种甚广,各极其妙。”支允坚《梅花渡异林》称欧洲为“大西洋国”,曰:“大西洋国二人来,一曰利玛窦,一曰郭天佑,俱突额深目,朱颜紫髯,泛海八年始抵东粤。”(卷4《时事漫记·利玛窦》)至于以西洋国称呼欧洲,当是出于旧有传统。因为自宋元以来,中国人皆称西南岛国为西洋,欧洲人从西南海道而来,假借西洋国家与中国开展贸易,其地归属西洋当无异议。用这一名称称呼欧洲,反映了部分明人因循传统,殚于纳新的守旧心态。《破邪集》卷2《会审钟明礼等犯一案》云:“(钟明礼供称)幼时曾住香山澳中,澳中有大天主殿,一澳人皆从其教。彼时主教者,名曰历山,又有头目曰东宝禄,两人共住澳中。或两年一换,或三年一换,俱从西洋国拨来。鸣礼失记日月,不知何年分,有利玛窦、庞迪峨、王丰肃、郭居静、罗儒望等,从西洋国来入澳,由将天主教愈加讲明,要得行教中国。”又云:“其银自西洋国送入澳中,澳中商人转送罗儒望,罗儒望转送到此(南京——笔者注),岁岁不绝。”《破邪集》卷2《会审王丰肃等犯一案》也说:“一向丰肃所用钱粮,自西洋国商船带至澳中,约有六百两。”万历四十六年,庞迪我因“南京教案”上疏万历皇帝,《明神宗实录》卷575记载此事时说:“西洋国陪臣庞迪峨(我)等奏,臣与先臣利玛窦等十余人涉海九万里,观光上国,叨食大官一十七载。”以上所称“西洋国”皆确指欧洲。袁中道、余懋孳、徐如珂、谈迁等则略称欧洲为“西洋”。袁中道说:“看报得西洋陪臣利玛窦之讣。”〔14〕(卷4《游居柿录》)万历四十四年七月,礼科给事中余懋孳疏言辟异教,严海禁,称:“自西洋利玛窦入贡,而中国复有天主之教。”〔13〕(卷547,万历四十四年七月戊子)同年,礼部郎中徐如珂上《处西人王丰肃议》曰:“且其来自西洋,谁为识其西洋,踪迹诡秘,几于声东而指西。” 〔15〕(卷29)谈迁记崇祯三年正月时事也说:“广东西洋澳夷陆若汉进大铳。”〔16(卷91)至天启、崇祯时期,随着欧洲火炮技术和天文历法知识的不断内传,有关欧洲的官方称呼有逐渐统一为大西洋或西洋的趋势。除此之外,还有以“西海”指称欧洲者。陈继儒《友论小叙》说:“伸者为神,屈者为鬼。君臣父子夫妇兄弟者,庄事者也。人之精神,屈于君臣父子夫妇兄弟,而伸于朋友,如春行花内,风雷行元气内,四伦非朋友不能弥缝。不意西海人利先生乃见此。”熊士?《职方外纪跋》曰:“西海先生间关九万里而入中国。”又曰:“卒遇西海诸先生,谈事天之学。”其实“西海”与“西洋”意思是完全一致的,以“西海”代替“西洋”,不过是士人为避免重复或蹈袭成说而作的文字转换而已。 在明人对欧称呼中,另有两类称呼是较为独特的。一类糅合音译和傍海特征而称之,叫“欧海国”。“欧海国”一称仅见于李日华的《紫桃轩杂缀》。其文曰:“大西国在中国西六万里而遥,其地名欧海国。”(卷1)一类以其宗教信仰而称之,为“天主国”。“天主国”一称仅见于谢肇膌的《五杂俎》。其文曰:“又有天主国,更在佛国之西,其人通文理,儒雅与中国无别。”(卷4《天主国》) 域外汉文地名的发展演变及最终固定,在一定程度上体现着使用主体的思想文化。明人对欧称呼的多样性,其实反映了不同使用主体的不同心态。赞赏西学,乐于交结的西学派经常以音译名称称呼欧洲,表明他们具有对异域文化开诚接纳的开放心态,新词“欧逻巴”如同其他欧洲新知、奇闻一样,是他们渴望记住并津津乐道的,所以他们熟悉了这一拗口音译,并且书之笔端。排斥者不仅不用欧洲译称,而且对部分欧洲称呼大加抨击。一方面反映了他们因排斥天主教而产生的全盘否定心态,同时也是因为他们与欧洲传教士接触较少,或对新词“欧逻巴”不太熟悉,或对欧人翻译不相信,所以绝少使用。对大西一称大加抨击乃是因为他们认为大西称号包藏邪谋,必须坚决揭露。沈榷说,传教士“自称其国曰大西洋,自名其教曰天主教,夫普天之下,薄海内外,惟皇上为覆载照临之主,是以国号曰大明,何彼夷亦曰大西?且既称归化,岂可为两大之辞以相抗乎?”〔17〕(卷1《参远夷疏》)徐如珂说:“以中国之无耦,而抗之以大西国,俨然域中有两大。”〔15〕(卷29《处西人王丰肃议》)李王庭说:“我太祖高皇帝定鼎胡元,从古得天下之正,未有匹之者也。故建号大明,名称实也。何物幺麽,辄命名大西,抑思域中有两大否?此以下犯上之罪,坐不赦。旋于大字下,以西字续之,隐寄西为金方兵戈之象,则其思逞不轨,潜谋之素矣。”〔6〕(卷下《诛邪显据录》)许大受也说:“《易》传曰,乾为天,为金,为寒,为冰,则乾亦杀气耶?今彼夷因我大明而僭号大西。大西者,独非大杀乎?窃谓五胡杀乱主,而彼直杀圣师及古圣帝;五胡偶乱华,而彼直举从来之中华,以永逊于彼夷之下,其所杀有何穷已。”〔17〕(卷4《圣朝佐辟》)同时认为大西地名是传教士人为捏造,子虚乌有,不能盲从。许大受说:“彼诡言有大西洋国,彼从彼来,涉九万里而后达此。按汉张骞使西域,或传穷河源抵月宫,况是人间有不到者。《山海经》、《搜神记》、《咸宾录》、《西域志》、《太平广记》等书,何无一字记及彼国者。”“万万无大西等说,岂待智者而后知哉。”〔17〕(卷4《圣朝佐辟》)至于官方不用译称,而以大西洋或西洋称呼欧洲,多是出于华夏中心主义的惟我独尊心态,将欧洲视为传统来朝的朝贡藩属,同时也是因为西洋一词用之已久,明人较为熟悉,而且欧洲与旧称西洋诸国一样地处西南,循海而来。明人对欧称呼的多样性还说明,明代中国人的欧洲称谓尚处于调整演变之中,还有待于形成相对固定的大众化称呼。 〔1〕徐光启:《徐光启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4年。 〔2〕顾起元:《客座赘语》,中华书局,1984年。 〔3〕方以智:《物理小识》,文渊阁四库全书本。 〔4〕《闽中诸公赠诗》,天主教东传文献本。 〔5〕李日华:《紫桃轩杂缀》,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 〔6〕《辟邪集》。《明末清初天主教史文献丛编》本。 〔7〕徐宗泽:《明清间耶稣会士译著提要》,中华书局,1949年。 〔8〕邹维琏:《达观楼集》,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 〔9〕《王征遗著》,陕西人民出版社,1984年。 〔10〕汪廷纳:《坐隐先生全集》,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 〔11〕汤显祖:《玉茗堂诗集》,续修四库全书本。 〔12〕陈汝瞭:《甘露园短书》,四库全书存目丛书本。 〔13〕《明神宗实录》,台湾“中研院”史语所校本。 〔14〕袁中道:《珂雪斋外集》,续修四库全书本。 〔15〕顾沅、姚莹辑:《乾坤正气集》,道光二十八年刊本。 〔16〕谈迁:《国榷》。 〔17〕《破邪集》。《明末清初天主教史文献丛编》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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