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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情和合、18反、19畏、孕妇禁忌药歌使医工举步荆棘

 mmm2046 2014-06-07

七情和合、十八反、十九畏、妊娠用药禁忌,疑皆为后世江郎才尽、而又不甘寂寞,想留点名的人的涂鸦。它给后世直至当今欲使治病能有良效的医工,带来的是举步荆棘。

“相须,即性能功效类似的药物配合使用,可以增强其原有功效,如石膏与知母,能明显增强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大黄与芒硝,能明显增强攻下泻热的治疗效果。”

“相使,即性能功效有某种共性的药物配合使用,以一种药物为主另一种为辅,能提高主药物的疗效。如补气利水的黄芪与利水健脾的茯苓配合使用时,茯苓能提高黄芪补气利水的治疗效果。清热泻火的黄芩与攻下泻热的大黄配合时,大黄能提高清热泻火的治疗效果。”

以上论述乍看起来,似乎无懈可击,而实际上却是思维错乱。以药物疗病,是以药之偏以救病之偏,准确把握病之六经六气,使经过仔细衡量的药物,在性味归经上,在药味、药量的选取上与病气息息对应。因病而使用药,药是因病才遣在一起,是否使用某种药物决定于病,而不决定于药与药之间是否是搭档。药物之间,因为归经不同与性效不同,各是各的疗效,没有一加一大于二之说。若抛却治病的根本,只是孤立地来谈药与药的关系,容易使学生对药的学习流于表面的固定形式。

相须中的石膏与知母,石膏辛寒,能清肺经之热。肺为水上之源,阳明经燥热烁肺耗津,在运用生石膏以后,要复其右路金水敛降之性,因此运用知母。是让水知其金母,金知其土母,土知其火为母也。在消渴证土湿金燥的治疗中,用生石膏清金,而不再使用知母。百合病,发汗后,用百合知母汤,用知母而不用生石膏。另一对,大黄与芒硝,在调胃承气与大承气中运用。较调胃承气,若要增强攻下泻热的效果,用小承气,却去芒硝。柴胡加芒硝汤只用芒硝却无大黄,青麟丸只一味大黄,不用芒硝。由上述可见,药是对着病遣的,药与药之间不存在相互加强。

黄芪,清虚和畅,走经络益营,入肺胃益卫。说其利水,也只是气行水行。茯苓的使用依据是土湿,芪、苓之间的关系是土、金与营卫的关系,土湿才是其核心。另一对黄芩与大黄,黄芩是少阳之药,清甲木上逆之热。大黄推陈致新,左入乙木清热,行营血郁滞;右入阳明泻热,行腑滞。他们各有各用,因病之需要,才走在一起,不存在谁加强谁的问题。

“相畏,是一种药物的毒性反应或副作用能被另一种药物减轻或消除。相杀,是一种药物能减轻或消除另一种药物的毒性或副作用”。相畏与相杀,实际是一种配伍的两种提法。在临床运用中,首先要注意分经,例如左路升达不碍右路沉降,升药与降药可以分经同时使用。寒药用在肝肺而热药用在脾肾,热药与寒药在同一个药方中使用。毒性只是偏性,只有在对病、对药把握不准或使用错误之时才会出现药物的所谓毒性反应与副作用,对于一个合格的医工来说,就没有毒性与副作用之说,若出现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必是味与量的选取不对。目前中医在西医的领导与约束之下,大量的西药因没有辩证一说,都有副作用。中医针剂也开始仿效西药用法,不细讲对证,更不说对证味与对证量的考量,所以也出现副作用。

“相恶,是两种药物合用,一种与另一种相作用而致原有功效降低,如人参恶莱菔子,莱菔子能削弱人参的补气作用”。功效相反的药物,除非需要,基本不会同经在一起使用。但如枳术丸,枳实破气,白术益气,同走胃家,却在一起使用。枳朴六君汤中,补气的参、术、草,与理气的枳实、厚朴也在一起使用,因为因虚致实,不这样使用不行。血证除急性创伤性出血以外,全是先有血瘀,瘀血莫容而后出血,治疗上多是活血与止血药味同时使用。

“相反,即两种药物合用,能产生毒性反应或副作用”。即所谓十八反。

“诸参辛芍叛藜芦”。诸参,只要名字之中挂上一个“参”字,尽管药性相差遥远,互不关联,就都要反藜芦,就像文化大革命中不能姓蒋一样。

目前,对用药干扰最大的是“半蒌贝蔹芨攻乌”,研究与实验表明,贝母、半夏分别与乌头配伍,未见明显的增强毒性。附子虽是乌头的附生子块,但在分别与上述五味配伍时,也未见明显的增强毒性。这也为大量的近代临床实践所证明。由于现代之人许多是水寒土湿、浊气上逆,临床上需要经常仿仲景附子梗米汤意,将附子与半夏同用,由于有执照的药房出于自身保护,皆判其为相反,不给拿药,因此药就买不成。药典所载意亦相同,由于是典,于是半夏、附子同用就成为非法。而违背法律对任何一个公民来说,可都是天大的事。现在这类管理、学术双错误由于有关机构不作为而仍在蔓延。由于所谓瓜蒌不能同乌头同用,天花粉是瓜蒌的根茎,附子是乌头的子根块,祸要及子孙,诛要连九族,于是天花粉也不能与附子同用。仲景的瓜蒌根瞿麦附子汤就是天花粉与附子同用。从经典医学著作中找不到十八反成立的根据,相反却能找到它们一起运用、相互不反,即十八反不成立的证明,如附子梗米汤、瓜蒌根瞿麦附子汤、甘遂半夏汤。这种啼笑皆非,指鹿为马的大观,已经成为现在中医药领域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妊娠禁忌药也是如此,以下是解放初期上海中医刘民叔先生在使用甘遂、大戟治愈子肿腹水重证,母子平安以后对其学生所说的一席话。“同学邱介天问于夫子曰:师制大戟保生汤,服之而胎不堕,弟子惑之!请夫子明以教我。夫子曰:自宋人陈自明撰妇人良方二十四卷,为女科有全书之始。传至明代,薛立斋从而注之,其第十一卷,载有孕妇药忌歌一首,共二十四句,其第六句云:大戟蛇蜕及蜈蚣,此仅言大戟与蛇蜕蜈蚣同为孕妇药忌,而非直言其堕胎,即与大戟同功之商陆甘遂芫花辈,在神农本草经性能主治,既无堕胎二字之明文,在伊尹汤液辩证用药,亦无孕妇忌服之告诫。若再绎读千金、外台、圣惠、圣济诸书,更可识其皆非堕胎之药也。明其为如此者,凡有是病而用是药,则病当之,非孕当之。病当之,则病去而胎安矣。若无是病而误用是药,则诛伐无过,诛伐无过,则孕当之,孕当之,则胎动而不安矣!夫病去而胎安,与胎动而不安,皆与大戟辈无关,何者?以其功在利水,既非如白胶辈之主伤中者,所以不能安胎;亦非如牛膝辈之主破血者,所以不能堕胎也。不但不能堕胎,抑且不能主治难产。所谓难产者,胎已离经,欲产而难于产也。所谓主治难产者,妊娠欲产,而胎不易生出,可以选服酸酱实蝼蛄鼠妇诸药,催之易产,母子俱得生全也。若大戟辈并无此催生功效,更安能必其堕胎乎?试观面赤舌青之母活子死证,与舌赤面青之母死子活证,先哲于催生胎,堕死胎,所处方剂,从无有用大戟辈以为主药者,则其堕胎为无征之说也明矣。又歌内将桂姜附子半夏桃仁牡丹列入孕妇药忌,不知金匮要略于妇人妊娠篇并撰而用矣!其桂枝汤用桂枝,主补中益气,所以治妊娠六十日之阴脉小弱也。干姜人参半夏丸,用干姜主温中,用半夏主下气,所以治胎前恶阻之呕吐也。附子汤,用附子温子脏,所以治少腹如扇之胎胀也。桂枝茯苓丸,用桃仁消血瘕,牡丹除癥坚,所以治胎漏不止之癥痼害也。以上所用桂姜附子半夏,皆属气分之药,不能堕胎。即破血如桃仁牡丹,亦不堕胎者,以无堕胎之专能也。又歌内更将平淡无奇之薏苡茅根通草蚱蝉等,一并列为孕妇药忌,岂皆真具堕胎之嫌欤?乃后世本草,因之而激其流、扬其波,竟用堕胎二字著录,如本草从新,为其最著者。观其于车前竹叶冬葵,并认为堕胎之药,市医治病,举步荆棘,不将动辄得咎乎?及于今日,群言淆乱,易滋大惑。谨按神农古本草于以上诸药,俱未以堕胎二字著录,必其具有堕胎专能者,始为之著录焉。如上品草部之牛膝:主逐血气堕胎也。中品草部之瞿麦:主破胎堕子也。下品兽部之鼯鼠:主堕胎令产易也。虫鱼部之石蚕:主破石淋堕胎肉也。地胆:主破癥瘕堕胎也。又逸文水银:主杀皮肤中虫堕胎除热也。计此之外,皆非堕胎之药。如温病服温药,寒病服寒药,形气偏胜,胎难长养,若药能对证,即无此弊矣。至于利水之药,品数众多,大抵不具堕胎之专能。苟于妊娠期内,病大腹水胀者,在医家畏用利水之药,藉远堕胎之嫌,在妊娠则待死而已!仁者所忍乎?惟辩证不精,论治不确,滥用于不可利水之病,则胎气下沉,发育维艰,在母体素弱,胎不结实者,殊易流产早产耳!若药能对证,则病去而胎安。胎既安矣!何有误堕之过失耶?然又有应当知者,凡误服利水药,重如大戟甘遂商陆芫花,轻如薏苡茅根车前冬葵,所能致之流产早产,其胎即不服利水药,亦难足月正产,即足月正产,亦必羸弱难寿;反之而母健胎固,若往昔之淫奔私孕者,虽专意堕胎,竟不能堕,此其故从可识也。又若男子欲火冲动,强迫孕妇交媾,最易堕胎,为数最多,不可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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