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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与愿违做教师 周四15岁时，已经壮实有力。有一次嬉耍，我顺手想在他的圆头圆脑上扫一撇子，不料他一低头，竟闪过；就势一个马步下蹲，．一只右臂箍住我两条腿弯，一耸身，把我架在半空头顶。他仰脸笑嘻嘻地说：“哥，还打不打了？” “算了。”我心里感到一次震撼。复杂的沮丧和欣喜使我难忘，周四长大了，不觉察间，他已经变得如此灵活、强壮，他竟然干净利落地躲过我的一撇子，而且，还用一只臂就架起我来，使我处于极其软弱无力的地步。 更为可笑的是，周四15岁时就在心理上担负起保护我的职责。有一次，在机关礼堂看电影，我坐前排，周四坐在后面很远，电影已经开始放映，周围很黑暗。因为替一位老人打抱不平，我与后排的一群小溜溜子发生争执，话没几句，为首的一个从座位上一跃而起，准备动手。我还没反应过来，周四一记脆响坚硬的耳光，把那家伙重重地又打回到座椅里，一群龇牙咧嘴的小厮全愣住了。 周四做事，风卷残云，干练利落，就是粗。他有心计，善揣摸，想好就做，思路大致准确。少年时，摔跤打架，率群领伙，颇有能力。一望而知是个领兵作战的材料，然而，他最后当了中学教师。父亲被开除党籍，当兵没有资格，周四只有插队落户一条路，能回城当教师，已属万幸。团长师长，非不能也，实因客观环境不准也。是不是那块材料为一个因素，有没有可供生长的土壤又为一个更重要的因素，多少人才毁于十年，这个账谁也算不清楚。 一代人的谜底揭晓，人们又寄希望于下一代人的生命之谜，希望永不破灭，世事永不停顿，一个动力，使人终生奔跑。人生一世，草木一秋。三岁看老，此言不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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