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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楼前有两棵树，一棵榆树，一棵椿树。四季交替，草木荣枯，听风在树间吟啸，听鸟在枝头鸣啭，绿叶青翠，诗意盎然。在我工作疲倦的时候，停笔凝思，赏心悦目，怡然自乐，陶然忘机，引我做出尘之想。只是，两棵树分属两个相邻的工作单位，分别矗立在两座小院里，但枝柯交错，绿阴如盖，连成了一片好大的绿树阴。 初夏某日，清晨上班的时候，窗外来了几名伐木工人，挥动电锯，开始肢解那棵十几米高的大榆树，电锯的声音异常刺耳，我不由得转过头去，凭窗观察，看那四五个人树上树下忙碌，齐心协力结果了一棵树的生命。他们把树枝装了满满的一卡车，到了晌午时刻，他们结束了半天的工作，伐倒了那棵十几米高的大榆树，开车离去，地上只留下一个裸露的大树桩和一片凌乱的碎木屑。 一阵阵浓烈的锯木屑气味从窗外飘进来了，呛得我打起了喷嚏。我想，这分明是树木的尸体的气味。是的，一棵树死了，活像一个人死了一样，顿时发出死亡的气息，弥漫在墓地四周的空气中。 午后，几名伐木工人又回来了，他们似乎午间喝过了酒，个个脸膛通红，也许是被灼热的阳光晒红的吧？他们用扫把清扫树桩周围的碎木屑，扬起阵阵烟尘。我猜他们是在掩盖屠杀的罪证吧？哪里掩盖得了！榆树死了，隔壁小院里的椿树还在，椿树看得清清楚楚。 我疑心树的主人避讳“愚蠢”两字的谐音，异日询之，非也，只是嫌榆树枝叶生虫子，故而找人伐掉它。此为榆，非为愚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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