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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文 上海人，创意基金创办人，管理人。 庆余投资基金经理，合伙人。 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庆余金融研究院研究员。 2006年开始商品期货套利交易和研究，最擅长农产品的跨品种套利。2008年组建创意基金，连续7年始终保持了正向收益投资记录，平均年化投资收益率超过20%。被人誉为农产品套利领域的“教父级”专家。 作品有《赚钱笔记》《套利的常识》。 【访谈精彩语录】 无论一个人是否学习过金融知识，只要他有决心想做一件事情，可以通过自己平时的日积月累逐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 套利是赢的概率大于输的概率的一种游戏。 做交易是做一个大概率事件而不是参与一个简单的赌博游戏。 在目前商品期货市场中，农产品之间的关系是相对清晰和稳定的。 我们的套利交易方式，既要符合经济原则又要把统计学的方式用在里面。 获得盈利关键是需要耐心。 时间越长它的风险不一定增加，但收益可以逐渐稳定。 我们不主张把天气作为一个决定性的因素，也不会拿预测的天气因素来过多地影响我们的决策。 做任何投资不是确定性事件而是概率性事件。 在农产品套利中最大的风险就是政策风险。 自己的研究和能力是有边界的，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学会，与其广泛撒网还不如把某一个领域做得更加专业、细致。 单边投机我很难去把控对事物价值的判断，而套利比较容易帮助我们分析事物的价值。 比较安全的套利是贵金属跨市还有期现套利，跨期套利(正向套利)都是比较安全的。 跨品种套利的资金容量可能比跨期套利等更多，可选择的品种也更多。 对每一个投资者如果要获得收益要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稳定自己提高自己的收益率，第二：管理资金扩大。 一般研究套利主要用基本面分析和数理统计分析，但是我们还会加入一些自创的分析方法，比如时间分析和一定的心理分析。 仓位短则1到2个月，长则几个月或者半年，最长的到过一年。 前年到今年这3年，回撤基本上控制在10%的范围以内。 风险管理是一个要根深蒂固在自己血液里的认识。 套利是个双腿的甚至三腿的，这里只要有一个腿没有活跃度就会影响到其它腿。 《赚钱笔记》是写给普通投资者、散户看的扫盲读物。 《套利的常识》原本也是想写给非专业人士的，给投资者作为一个套利扫盲的工具。同样也可作为对金融交易有兴趣者的一份基础“教材”。 金融是用创新、方法来解决人类问题的工程。 用金融创新解决我们身边的问题，在某个角度上和创意行业很接近。 当一个策略以前保持越长的良好记录，我们对它以后表现的预期会相应增加。 生存的目的往往是生存本身，我就希望我们能活下去。 若要联系章文，与其开展资产管理合作，期货中国可为您预约，电话：0571-85803287 【访谈全文】 期货中国1、章文先生您好，感谢您在百忙之中接受期货中国网的专访。您做期货之前是做展览的，请问您是怎么接触到期货这个行业？期货行业有哪些地方吸引您？ 章文：我做展览一直做到2007年，2006年接触上期货，当时是朋友的介绍和推荐，那个朋友是职业做期货的，同时也为别人做一些投顾，我就把自己的资金委托给他进行期货交易，后来出现了不小的亏损。我觉得这个事情挺有意思的就对期货产生了兴趣，自己就开始研究有没有可能做这个事情，这过程让我有三个感触，第一，无论一个人是否学习过金融知识，只要他有决心想做一件事情，可以通过自己平时的日积月累逐步弥补这方面的缺陷。因为本身在接触期货前我没有接触过任何金融学，金融方面的知识以及金融领域的交易，都是在做的当中学习。第二，有些事情表面来看也许并不是一个成功的投资，但这些事情并非一定就没有其积极的意义。它至少会给你带来一个新的窗口，只要我们善于对待一些事情，我们会把原本似乎不理想的事情变成一个生活的改变，这也是有可能的。当然从展览变为期货这个转变过程，也包含了我当时感觉到对于期货进行研究似乎更加符合我自己性格的一些特征。比较爱静，喜欢读点书，做期货和交易研究更符合我本身的一种心理特质，于是就一点点会喜欢它，似乎它跟我理想中的生活更加接近。 刚才讲到做交易更符合一个人的性格，从吸引角度甚至它不一定完全是物质性的或是定向吸引，而有时候是一种内心的精神上的感受，也许我更加能接受这样一种生活方式，这也是一种吸引的源泉，有时内心的共鸣比物质的东西更加有吸引力，久而久之，通过慢慢地学习自己喜欢了金融这行业，虽然我是一个交易者但是会站在一个金融从业工作者的角度看这个问题，觉得金融工作是很有意义的。 期货中国2、您从2006年就开始研究套利交易，请问您为何专注于套利研究？您除了研究套利交易，对其它交易模式是否有研究？ 章文：其实在最早期，我们所接触到的学习和市场共识大家都是趋势投机策略，套利策略并不是非常流行。一开始把我引诱到期货市场的朋友他们都是做趋势投机的，所以我肯定是有所研究的。随着计算机技术的发展，我们可以用计算机技术把以往人们所说的趋势投机技术回验，最早都是些经验感觉，当我验证后会发现一个特点，投机策略、信号识别策略的成功失败概率比较接近投硬币，所以他们会特别强调止损，像投硬币，赢的和输的一样，这样玩下去没什么玩的，肯定赢的要多点输的要少点，长期做下去我才可以玩。套利是另外一种方式，套利是赢的概率大于输的概率的一种游戏。比如咱们两玩个游戏不是抛硬币而是掷色子，1是你赢2、3、4、5、6都我赢，哪怕赢输一样我也愿意长期跟你玩下去。我觉得做交易是做一个大概率事件而不是参与一个简单的赌博游戏，所以就一点点倾向于套利研究。套利研究从根本上说有点接近于价值投资因为它同样发现资产、商品的价值出现的错配，价格和价值是不匹配的时候开始做。它从基本理论上来说是接近价值投资的巴菲特这种类似的理论，所以说它更让我容易接受看待事物的态度，发现价格和价值不同的时候做一些价值投资交易，这是我们的一个出发点。 其它交易方式比如趋势化交易，我们用各种各样常规的，可以说上世纪70年代开始就有的各种指标，这是早期。之后我们也接触过日内交易、高频交易，这些更多的像学习而非是更深入的研究。我们把主要的时间用在自己的策略上不断地去完善，但我们决不给自己设置学习的障碍，了解各种各样的逻辑，自己就能打开眼界，对市场的认知才能更加完整，所以我针对其它策略的学习其实是开放的，从来没有任何的局限。 期货中国3、您被人誉为农产品套利领域的“教父级”专家，为什么您对农产品套利情有独钟？ 章文：在我们自己的套利研究当中有一个前提，这个前提是相互可靠的跨品种套利，因为我们主要做跨品种套利。跨品种套利中最关键的挑战是不同的品种之间如何符合一价定律，凭什么说它的价值是相同的。这里面一定有牢不可破的经济学关系，要寻找这种牢不可破的经济学关系时，或同产系列或替代或互相竞争，那么在目前商品期货市场中，农产品之间的关系是相对清晰和稳定的，并非说其它品种就不清晰稳定。举个例子，比如现在我们既有螺纹钢又有了焦炭、动力煤、铁矿石，实际上就是个产业链，完全可以通过它的转化体关系来设定，但现在我们还没参与去做，根本原因是这些品种上市时间比较短，时间短的品种没有大量的交易数据来支撑我们的研究，所以目前我们不会参与。我们对很多农产品交易时间比较长了，农产品套利比较稳定，第一，产品和产品有必然的经济学联系。第二，每个产品都有大量的交易数据可供我们进行数量分析，这是2个必要前提。事实上我们的套利交易方式，既要符合经济原则又要把统计学的方式用在里面，必须满足这2个条件，那么我的面相对就比较窄了。 期货中国4、在农产品套利上，您觉得要获得盈利的关键是什么？您有什么独到的经验可以和投资者分享？ 章文：获得盈利关键是需要耐心，时间是我们的盟友，每个投资者都希望自己的投资减少负向波动。事实上风险和收益是有一定的关系，时间越长它的风险不一定增加，但收益可以逐渐稳定。为什么强调耐心和时间的关系？因为我们在套利中首先看的是商品之间的经济学关系，价格是个信号也是个信息，价格信息传递出去造成人类行为的改变最后才发生市场再次变化，这是一个过程，这过程在系统上必有延迟，所以不是简单的说因果关系，如果这个价格高立马会扭转或者恢复或市场的供应和需要也立马改变，这不现实。我们需要一定的时间去等待它，要等待这个市场延迟的过程，系统等待的过程要符合它的规律，所以我们需要耐心。绝大多数时间许多人能够判断短期的，很难看到长期的。没有耐心者很难具备长远的眼光来看待最后的价值，这一点是真正的关键。有时我们可以发现28原则在市场有管用，我们80%的利润可能是在20%的时间里获得的。所以有时我得等到那个时间段。 期货中国5、就您看来，天气因素在农产品套利中是否重要？为什么？ 章文：其实天气是影响产量的众多因素之一，我们分析商品的价格话肯定是两条腿，供应和需求。农产品中相对需求相对稳定，供应当中炒作题材就很多了，比如说天气就非常关键，播种面积也很关键。包括种子的技术和核心，转基因的和非转基因的就完全不同，事实上这仅仅是众多因素的一个因素。也就是说在套利研究中是综合评价各种因素对它的影响，而不仅仅是一个因素对它的影响。天气预报到现在为止只有5天以内的准确率比较高，超过5天以上准确率就大大的降低，因为我们很难去进行这样的模拟和预测。我们可以在两三天中准确度高达90%，很难在5天后有60%的准确度，所以这些事情仍然是不确定的，它不确定甚至比我们期货数量分析的不确定因素还要高。如果它已经是事实，这个价格早已反应在市场上了，所以不要把天气因素放到过重的比重，它只是众多因素之一，供应是一个综合的因素影响的，我们必须综合的去考虑它，天气是其中之一而已，所以我们不主张把天气作为一个决定性的因素，也不会拿预测的天气因素来过多地影响我们的决策。 期货中国6、农产品套利的不同合约或不同品种之间，有没有可能价差越拉越大，而导致套利失败？或是因为逼仓等原因导致套利失败？ 章文：我们做的是不同的合约、跨品种套利，很多人担心它会不会价差扩大后无法收敛，前提是我们对市场或对社会整体认识是一切都有可能，唯一确定的是不确定性，所以它有可能。我们都知道做任何投资不是确定性事件而是概率性事件，它有多少可能会收敛，也许它不收敛可能性很小，我们本身做的就是大概率事件。我举个例子，有一个游戏我们在市场上参与过，有90%的概率是赢，如果赢那1块钱变2块，如果输1块钱就没有了，但是只有10%的概率输。如果利益最大化的，可能会遇到这样的问题，赢了2块后，会不会还会再下注，反正有90%的概率，拿期望收益率算的话我这笔账是合算的，但只要做10次可能1次就整个亏完。期望收益率这么做是理性的，最大化我的收益率，但实际操作中他必然会失败的。这里的关键点是风险管理，不管概率多高，套利失败可能性是存在的，这个存在是什么呢？特别是政策因素，在市场风险中政策风险是非常难以估量的，其它经济学的一些基本情况都可能因为政策法律变化而导致根本的行为变化，我们觉得最大的风险就是政策风险。套利中不仅拿一些国内的数据，因为农产品可以拿国外的一些数据，国外数据的时间也很长，我们可以拿到国外30年的数据来回应原来的一些策略，也许30年都是成功的，但我们不知道政策是怎样的，这是一个很大的风险。逼仓的情况可能就是一些投机行为，但理论上来说这种概率对我们现在的交易影响并不是很大，一般趋近于交割月的产品它的价格最终会趋向于现货价格。如果做这方面的套利，我们得有现货基本面因素的支撑，没有支撑的话我们不太会参与这样的套利，哪怕数量分析支持，基本面分析不支持，我们也不会轻易仅仅用概率分析来做这件事。像前面介绍首先是经济学关系其次才是统计学分析，那么它第一前提不存在，第二前提就不存在，逼仓往往会有现货这个背景作为支持才逼得动，不然会把自己陷进去。一般我们不会和失败者站在一边，这方面我们会规避。 期货中国7、除了农产品套利，您对其它品种套利有没有研究？ 章文：总的来说我们对各种套利都有兴趣，我们买入价格过低的资产卖出价格高的资产，对同类资产都是这样，就像我新出的书《套利常识》第一章把各自各样的套利都罗列了，我们只有把做套利的根本逻辑原理搞清楚才可能做套利。中国期货市场农产品很多品种现在已经形成比较长的时间，第二，农产品当中价差相对比较稳定。我们觉得自己的研究和能力是有边界的，我们不可能把所有的东西都学会，与其广泛撒网还不如把某一个领域做得更加专业、细致，这样才能发挥自己的长处。 期货中国8、相关品种的交割制度，对套利的分析、操作、执行是否有某些价值或意义？ 章文：应该有，品种的质量标准、交割制度实际上会影响到参与交易者的行为。这些行为本身就是研究套利中的一个方面。我们在研究每个套利品种的时候，要把这个品种的信息资料全面进行分析。交割质量标准也是这个产品的信息，没有细致研究，简单形式上的了解，那么失败的概率就会提高，所以还是细致点比较好。 期货中国9、您是一开始就做双边套利还是单边投机？您觉得双边套利和单边投机有什么区别？ 章文：以前最开始做单边投机，实际上用信号识别来做投机往往是单边的，双边的套利和单边的投机最大区别是什么呢？单边投机我很难去把控对事物价值的判断，而套利比较容易帮助我们分析事物的价值。套利特别是跨商品套利，本身对两个商品之间的关系进行分析，它们之间的关系比较稳定。如果拿单边投机来举个例子，我们现在都是以人民币来衡量商品的价格，人民币本身货币计量单位是变动单位，通货膨胀等各种方面始终在变化，可以说我这把尺都不是标准尺，它可能是7寸也可能是3寸，尺子越来越短所以它去衡量事物价值本身就不具备科学性了，有时只能变成投机了。如果说我们人人站在价值投资的角度分析事物，单边投机用人民币来衡量对我们的距离就远了。由于自己的习惯还是比较喜欢看，至少找到自己的投资安全边际，安全边际的基本定义是价值减价格，并且价值要大于价格，首先我们要提炼出它的价值到底怎样计算，我们才有可能做安全边际的研究，投资的风险会降低，而单边的投机风险还是挺大的，我无法做它的价值基本分析。 期货中国10、您现在做的是套利，如果您发现一个品种有单边机会的时候，您会不会考虑去交易？ 章文：不会，习惯成自然了，养成习惯就一直没改变。 期货中国11、套利主要有：跨市场套利、期现套利、跨期套利和跨品种套利，您主要研究哪种类型的套利？您觉得哪种类型的套利形式最安全有效？ 章文：我们做的最多的是跨品种套利，跨品种套利在很多人看来可能风险比较大的，比较安全的套利是贵金属跨市还有期现套利，跨期套利(正向套利)都是比较安全的。风险和收益可能会对称，因为安全的套利它的盈利空间有点局限，这样市场错误很快会被纠正，而且它的空间可能不一定很大。虽然有效，但收益率不一定同时提升，但有些人也做的不错。跨品种套利波动性较高但并不是一定会产生亏损，如果我们有比较高的成功概率并且能够忍受住回撤的过程，我们最终还是看它的收益率结果。其次我们需要考虑策略的资金容量，跨品种套利的资金容量可能比跨期套利等更多，可选择的品种也更多。比如我们现在很多合约中，银有很多跨期套利的机会，但个合约很活跃一个合约很不活跃，有时候你多几手就很难做成的，它是限制你资金量的。对每一个投资者如果要获得收益要做两件事情，第一件事:稳定自己提高自己的收益率，第二：管理资金扩大。把这两件事情做好，他将来的收益就会提高，从这两个角度作为目标来分析的话，我们在套利研究上面选择跨商品。 期货中国12、一般研究套利主要从基本面分析、技术面分析和数理统计，这三种方法来研究，您主要用哪一种或者哪几种？为什么？ 章文：一般研究套利主要用基本面分析和数理统计分析，但是我们还会加入一些自创的分析方法，比如时间分析和一定的心理分析。为什么我不会选择技术面分析，技术面分析是长期对市场动量的分析，它更多的是识别市场的趋势，我们的套利行为往往是反趋势而走的，也就是说我们更多的时候是修正市场的价值错配，只有在市场形成趋势最后形成不理性的时候，价值和价格之间会严重扭曲，在别人贪婪的时候我们往往是恐惧，在别人恐惧时我们往往贪婪。所以技术分析我们不太用，数理统计的中我们会把以往统计做一些时间涵盖的分析，当然这些分析也在逐步完善的过程中，心理分析也是一个权重，也就是我们可以一点点逐步量化人的心理、习惯、一些不理性的行为会怎么样影响到市场的变动，这些都是我们新加入的分析方法。 期货中国13、您在做套利的过程中，日内和隔夜的仓位一般控制在多少？ 章文：我们都是做中长线的，仓位短则1到2个月，长则几个月或者半年，最长的到过一年，所以大多数仓位是隔夜的，平均来看我们交易当中持仓最高的达到50%的保证金，长期平均值是低于30%，所以我们的资金使用率不是太高。 期货中国14、您在做套利时，如果您持有的品种开始换月，您会如何处理自己的单子？怎么控制可能存在的风险？ 章文：大多数交易者考虑到合约的流动性喜欢做主力合约，主力合约换月会影响到交易的活跃性，套利上我不一定要做主力合约，很多时候我们开始做单子时就是非主力合约，关键我们分析的是它会不会回归，是不是有基本面的支持。有时我们会把单子持到接近交割的前一个月，就是因为它有现货支持，它一开始价格严重背离了现货，如果做期现套利的这些企业它们也会参与进去的，那么它可能是非主力合约。有时我们发现价格错配最不合理的往往是离我们月份最远的一个合约，比如现在就会做一些05合约，首先会一部分参与进去，我们根据数量技术发现它严重背离我们商品之间的均值。它的持仓量和交易量会下降，这时我们会控制持有的仓位不使我们仓位太大，如果最终获利平仓的时候，我们平仓要减少市场的冲击力，这是风险控制的方法。可能会降低一些持有的仓位，降低的标准是不会造成交易时对市场造成的冲击力。没有严格的计算持仓多少，这是看我们持有哪些合约，有些仓位合约很活跃比如豆粕之类的相对来说问题不是很大。现在非主力大豆合约的持仓量只有10万手左右，那就降低多一点，因为我们有很多组合可以相互调整。 期货中国15、一般您会把账户的最大回撤控制在多大范围内？您如何看待风险和收益的关系？ 章文：在2008年到2011最多回撤也会有20%多，所以这几年的研究很大一块是在风险管理上，我们希望降低资金回撤，从前年到今年这3年，回撤基本上控制在10%的范围以内，去年回撤8%多，今年上半年最高10%，而收益率没有明显的降低仍然在20%-30%，用概率分布来说，收益率会在20%到30%之间的概率会接近70%。收益和风险之间肯定有关系，我们可以通过资产组合的方式在降低风险，稳定收益率。 期货中国16、一般来说套利投资的风险比较小，但是也存在一定的风险，您觉得套利交易存在哪些风险？ 章文：套利交易的风险挺多的，它有模型错误的风险，比如从一开始就把这2个东西选择错误这种可能性蛮高的；第二个，市场的投机行为使得价格长期不回归，会存在一定风险，特别资金是压力型资金的时候；还有刚才我们所说的政策性风险，政策、法规让一个商品在市场中结构彻底改变了，大家的认识也改变了；还有技术风险，比如我们人为的技术革新使我们的经营模式发生改变，这样对某些商品的需求可能短时间进行改变，那么互相的关系也会改变。风险无处不在，到处都是风险。 期货中国17、您认为做期货任何意外都有可能出现，重要的不是逃避风险，而是如何管理和驾驭风险，那您一般是如何管理和驾驭风险的？ 章文：风险管理是一个要根深蒂固在自己血液里的认识，我们知道其实很多企业的最高管理者整天做的事情的一大部分是风险管理，对一些可能出现意外的事情做预案，如果这件事情发生了该怎么应对。我们讲几个基本的原则，首先识别在这个经营、交易中我们到底有哪些东西，识别后往往会画成一张风险地图，把所有可能的风险都罗列出来。第二，我们要对风险进行评估，首先这些风险发生的可能性有多大，不同的风险都有它的可能性，有大的有小的。如果能够量化是最好的，比如我们在手动交易中，其实交易员疏忽打错了单子，有人统计过有2%的可能，这就是可能性，我们肯定是要面对的。第三个了解概率后要分析它的损失度，如果这件事出现了会给我们造成多大的冲击。当然风险识别是不断完善的过程，我们不可能把所有风险都认识到，那么接下去我们要做风险应对的方案，一般就是回避，不做了或不参与这个项目了，或接受、降低、转嫁，我们会做一些预案。最简单在我们交易中的资金回撤风险，我们会给自己留一个风险容量，也就是说当这些资金回撤或这次交易失败，这点亏损我们是否能够承受，我们得把交易控制在我们承受范围以内，这也是个概率，当然也可能出现黑天鹅，我们既要把这概率做得更低，也要把黑天鹅事件出现时带给我们的损失控制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风险管理是长期的、一惯的和全面的，很多交易者最后才有意识这样走才更安全。 期货中国18、您做套利交易多年，在这期间是否有过较大的亏损？如果有，主要的原因是什么？ 章文：有，2010年棉花和PTA套利，这次套利中不是所有账户，因为做棉花套利不是所有账户都在做，但有一批账户做了，因为棉花和PTA价格发生巨大背离，以往分析的数据都不管用了，就造成了很大的亏损。有几个很重要的原因，一个是这组套利的搭配是否正确，刚才我们也讲到PTA（的下游产品涤纶）作为棉花替代，这个替代关系不是很严格，在我们收入提高的过程中它的消费量并不提高，生活提高后我们更需要全棉的而不是拿这个替代，所以这种替代关系并不牢固。第二个当时棉花、PTA的数据不够多，我们说长期相互进行分析这些商品数据如果不达到1000个以上，实际上很难整体反映两者商品的波动关系，那时PTA上市的时间还不是很长，它的数量也不是不够多，我们急于参加这个套利所以最终失败了，所以现在我们很多商品不急做，像菜籽、菜油和菜粕我们只有慢慢等待，这些商品有3年沉淀数据以后我们才会看它是否稳定在一个区间中，才考虑慢慢做。这是那时带来的一些教训。 期货中国19、您目前有多少资金在做套利交易？您觉得自己的套利方法最多能容纳多少资金？ 章文：我自己资金分2个部分，第一部分是我家里人的钱和自己的资金，还有一些朋友的，还有长期委托的客户资金。另外一块，我们和一些投资顾问、对冲基金来MOM合作的这块资金。还有另外一块资金是备用金，也许我平时的套利成功概率是70%才会进行交易，如果有时给我95%的套利机会，备用金就会使用上去，备用金既包含自己的也包含和投顾合作的备用金，等于说有3块资金。 从目前这些组合和现在市场活跃度来讲，5亿以内的资金没有太大问题，但我们有担心,现在合约越来越多但保证金的量一直没上去，很多成熟的商品它的交易已经不如以前活跃了，套利是个双腿的甚至三腿的，这里只要有一个腿没有活跃度就会影响到其它腿。但品种逐渐增多会带来好处，产品成体系它的组合就会增加，我们可以分散到更多的组合中去，它是利弊都存在的。 期货中国20、您的套利方法是自己实践总结的，还是从书中学习获得的，或是得到了高手的指点？ 章文：没人教我，我喜欢读书，会根据自己的需要针对性学习，大多数都是自己总结的结果，有段时间甚至想把《套利常识》改名叫《闭门造车》，后来我很多朋友说不好，别人根本不理解你在写点什么，就放弃了。所以都是通过自己学习的知识一点点完善。 期货中国21、以你多年的套利经验，您觉得套利交易适合哪类投资者？ 章文：分个人和机构两种，很多交易合作伙伴都是跟我签3年合作协议的，最长的已经第三次跟我签3年协议了，哪些人最稳定就看哪些人最合适。麦肯锡曾经给中国做高净值人群分析4类人，大概500多万人可支配的资金在100万美金以上，第一类人：中国的官僚阶层；第二批人是时尚人群，演艺界大腕啊什么的；第三批人是专业人士，像律师、医生、白领高管；第四批人是企业主。他们把这些人分成4批，同样写分析了他们的行为，最稳定的是第三类人，他是专业人士，他们的特性是生活比较稳定，家庭往往经营的比较和睦，自己是高知识阶层，他相对于其他几类高净值的人群更加有金融理解能力，也比较能忍受住长期投资的过程，因为他们的投资在资产组合中占了一个不大的比例，也不以此作为将来的收入来源，只会作为资产组合的一个部分，所以对他们比较稳定。他们期望值也不高，甚至很多客户对期货等一概不知，但他们用专家方式评判交流看对方是不是个专家，而不是个忽悠，于是他就会信任你，把投入资金。从小规模尝试到一点点增加，最后成为一个非常友好的朋友，也请你给他一些投资规划，包括跟我们完全不相关的投资，他相信你的专业能力，这一类人是比较合适的，他的资金无压力同时自己也比较理性，生活比较稳定。企业型，我们这些策略非常适合机构，适合对冲基金和投顾，对我们来说这个策略和大量的策略关系度很低，策略组合中首先考虑的是关系度如何，关系度相互比较低的或者负的策略组合起来，可以找到一个收益在两者之间风险远远低于两者的组合，收益比最差的好，比最好的差，但风险会远远低于两者。首先策略关系度不强，很多趋势策略、日内策略很明显和我们是无相关性的，这就非常好了，同时我们可以通过这个方式进行组合来帮助降低总体管理的风险。第二个可以通过我们研究，那个时候发现一年大概有1次或2次非常好的投资机会，这时候可能我们自己已经满仓了，分析下来这是机遇而不是风险，这个时候再做进去新的单子就会有惊人的收益率，就是这些投顾不需要发更多的产品不需要去吸引更多的资金，在原有资金的基础上我们都能把它做得更精细。举个例子，我们拿20%的资金过来，假如这次我能让它获得20%的收益，总体公司就会多增加4%的收益，在原有收益率不变的情况下再增加4%的收益对投顾来说就不低了，这就是组合的方式。 期货中国22、据说在您的策略中几乎没有止损的概念，为什么您很少止损？ 章文：以前做错的时候就有过，一旦止损肯定认识到我们错了，如果我们没错就没有必要止损而是要继续加仓，这是比较煎熬的过程，特别是资金已经回撤到你原来计划的位置上，这时我们要做一些判断，更多是做一些基本面的分析，如果我们没错，基本面没有改变，行情是由投机行为造成的，而投机行为做得过分会被修正。假如基本面没有改变，我们会坚持原来的方式，损失最后成为现实也是我们认可的，这时要做决定，大多数情况都不是用止损去了结的，而是止盈了结我们的仓位，并非没有止损，我们一开始都是做高概率事件，所以止损的概率也不高。 期货中国23、当哪些情况发生时，您才会止损？ 章文：如果我们认识到它是错误的，两个品种之间的选择错误了，还有就是这个品种的基本面的确发生了变化。举例而言，做这个套利的时候正是有个天气不可测的因素，到交割的时候大旱或大灾颗粒无收，以前是根据预计来进行套利的，真实是1年后出现了问题，也许我们会改变，但还会有别的方法，甚至我们可以移仓，因为我们资金许多是长期合作资金，农产品它的规律，农民的种植行为是由今年的价格决定的，我可以把它移到明年合约，所以有很多方法进行调整而不一定是止损。还有一种情况会止损，因为它还没有获利，表面上看上去是止损，其实是一种换仓行为，因为当我们计算另外一种组合比我现在持有的组合成功概率更大，它收益可能更高，我们可以调整到另一个组合。我们的目的是获得更高的收益率而不一定要持有原来的单子赚多少钱，这是看待事物的态度。 期货中国24、近几年来，期货市场出现了较多的套利高手，请问您最欣赏或最佩服的套利高手是哪一位或哪几位？为什么？ 章文：我对所有优秀的交易者都是很钦佩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能力、本事、逻辑、想法、经验。这些都是值得我们学习和交流的人，每个人情况不一样，许多人我也在学习之中，以后希望多跟高手进行交流。事实上不同逻辑、思想的碰撞创造力的根源就在于此，所以不是钦佩哪一位，而是每一位优秀的我都很钦佩，都想沟通，并且很难肯定今天并不优秀的交易者就不会是明天的成功者。 期货中国25、您有一个很好的习惯就是每天坚持读100页的书，请问您都读哪些类型的书籍？对您交易最有帮助的是哪几本？ 章文：我是号称一日百页的，这3年是一日百页，以前没有这么多，早些年每天50页还是有的，这里面有个很有趣的现象，我很同意林语堂先生说的话“不读书者不能读书”。其实读书读得越多的人越能够读书，他基本知识就掌握的多，而且复杂词汇了解的更多，就对事物的了解就更强，再看其它专业书籍就越方便，速度也会加快，一日百页这是平均值。我读书分成三类，有三分之一是课本，我爱读课本因为它是一个系统的学习知识的过程，有很多大学教材我都读，包括国内的和国外的。读教材会让一个人系统完整的学习知识，而且会告诉你哪些其它专业知识非常重要，读一本教材上往往会牵扯到其它专业的知识，会其他的知识点全部牵扯出来。我给自己下定了一些规则，每年都要学几门新的学科，经济学、心理学我学的很多了，但有些分支，比如我现在学的城市经济学，心理上的有认知、成长心理学，一些分支当中去完善、补充，这些都是我们学的教材中的一部分。第二个部分是经典，其实人类的经典有很多，比如亚当斯密《国富论》，虽然我们知道它在讲什么，但是我还是读了三遍。他的另外一本《道德情操论》，这些书都很有味道，永远是人类智慧的一种闪光。读经典是一种享受，虽然它的语言模式和现在的语言模式大不相同，有很多人会觉的是痛苦的过程，但是他们经典的语言比我们现在语言复杂得多，读它是很好的思维训练也是注意力的训练。第三块实际上一些前沿的东西，就是我们要温故经典但一定要展望前沿，只要对认识世界有关系，对自我否定有关系，对人生有更多认知的东西，科学本身就是一个正轨的过程，如果能够否定我们以前的东西我都有兴趣，关键还是要读一些严肃、科学性的，学术专家写的书。另外还会看一些本身是经济学家或者是诺贝尔文学家得主的书籍，虽然不是教材但对我们整体理解他的思想很有帮助。 现在做交易后发现以前学的东西对现在都有帮助，很少有人会有这种感触，都认为学的不一定有用，但交易的人生或对金融市场的理解我们发现不是局限的，有些东西不仅仅是技巧，有些可能是哲学、智慧、心理、自我征服的过程。所以交易上都会派上用处，真的要说一两点来说很难。我举这么一个例子来说明问题，很多交易员会发现曾经交易的很好，长期做下来会遇到一些瓶颈，也会遇到自己原来策略失效的时候，我们也遇到过较大的回撤，有些人征服过去又重新站起来。刚开始像莱特兄弟一样让飞机上了天但它不会持续飞行，人类真正到了一九三几年的时候有第三次飞机技术革命，它出现以后才真正让人类的空中旅行有安全性，因为它许多技术开始完善，比如更强大的发动机、安全保障系统、尾翼、起落架，这些东西需要许多知识一滴一滴缓慢的过程才能完善，最后凑成了一个系统。我们交易也是这样的，一开始逻辑对了，可是执行起来很难，做完以后发现相互关系找的不准确，经济数量分析是不是分析错了，模型设计中会有什么问题，特别是程序化交易中系统出现什么错误，这些都有可能，只有把这些问题都解决后才能走向一个安全的过程，所以书籍各方面的知识对人的帮助也是这样的，我们自己一点点完善才能走向成熟，交易才会成熟。 期货中国26、您写过两本书，一本《赚钱笔记》，一本《套利的常识》，请您简单介绍一下这两本书？ 章文：《赚钱笔记》是写给普通投资者、散户看的扫盲读物。《赚钱笔记》的来源是当时有出版社跟我约稿，那时2008年，很多人做股票遇到了很大的回撤，而我那年在套利上还比较稳健，他们就让我来介绍介绍为什么有这样的不同，我就写了《赚钱笔记》。其中很大的篇幅在写股票，讲价值投资的基本理念，可以说是扫盲性的，专业人士一看的确是太简单了。《套利的常识》原本也是想写给非专业人士的，给投资者作为一个套利扫盲的工具，当然稍微提高了点专业性，也增加了知识面，其中信息量也很大。和《赚钱笔记》不同，它集中在套利一个环节中，把所有知识都凝聚在为套利服务上，后来发现我错了，错在哪？梁启超说过一句话：一本书写得好首先要知道读者是谁，我发现很多读者读了几句就读不懂。现在有些对冲基金的朋友拿着书就作为培训教材，用于培训他们的交易员，变成了给业内人士看的书了。但是我个人非常建议大家《套利常识》看一下，我自己写它的时候发现所用知识点之多，不仅有金融学、经济学、心理学、进化论、数学、博弈论，所有的知识点能想到的都能用上，所以有心思读一读，自己看不懂的再攻一攻，追这个线索给自己形成学习的过程，将会非常有益。从线索来看它至少是种思想方式，最终得出的结论是“唯一确定的是不确定性”。 期货中国27、您在2008年组建创意基金，请问您当时创建这个公司的主要目的是什么？您觉得公司的主要核心竞争力在哪？ 章文：为什么叫创意基金，实际上我没有把它作为很公司化的操作，创意的概念需要我们对金融有个理解，这可能要有几句话，金融是什么？在我的《套利的常识》中借用席勒的观点讲到金融这个词来自拉丁语，意思是目标。从传统的中国式理解来看，金是黄金，融是融通，我们就局限于对金钱的沟通上。西方人的理解，它是目标构建、实现的系统工程，金融是用创新、方法来解决人类问题的工程，国外的金融工程师和国内的金融工程师几乎是两种概念，我们很多金融工程师实际是做IT的工程师再涉及交易，但真正金融工程师不是的，他是来解决问题的。举个例子，货币的发明就是人类金融的突破，我们从自然经济状态走到货币经济，如果我们没有这个计量工具，所有经济的计量都不存在了。货币的发明使我们进入一个新的经济状态，这状态不亚于火的发现，使我们的经济具备了高速发展的可能性，这就是金融学的创新，同样我们用市场的创新解决问题。比如碳排放市场来解决一些排污的问题，做金融工作的我们有这样的使命，我们用金融创新解决我们身边的问题，在某个角度上和创意行业很接近，不是我们直接感觉一定是设计、高科技，金融行业也是个创意行业还是个很重要的创意行业，所以创意基金是这个概念，我们不会局限做交易，而是为社会创造福利。举个例子，我是民盟盟员，最近和几个助手写点资料准备提案，就是用金融创新的方法解决一个问题——问题彩民的问题。2012年中国每年发行的彩票2700亿，（去年余额宝6000亿，中国所有的对冲基金加在一起2000亿），购买彩票的人收入普遍不高，从这个数据来看，买彩票的人比对冲基金的人还多，投资的人比博彩的人少，这是中国现状。中国的问题彩民已经成为一个公害性的问题，有机构预计问题彩民高达500万人，这些人每年购买彩票都在1万以上，但收入在3000以下，他们会产生许多社会问题，我们如何去改变它?有很多人提出了方案，比如提一笔资金做心理沟通，其实不让一个人做符合他本性的事情是很难的，仅从心理进行疏导是否就有效值得研究。堵不如疏，这方面可以用金融方法解决。我们计划提的方案，把彩票变成“储蓄关联型彩票”，举个例子，从心理学角度来讲购买彩票奖金1个亿和5000万有区别不大，我同样2块钱，我把奖金全部截断，这里面2块钱就分流了，1块钱是原来的彩票系统，还有1块钱变成一个基金，进入他的储蓄账户，我们有去个七零法则，比如年化收益7%，70一除就是10，如果是7%的收益，10年翻一番。买彩票的主要人群在25到30岁间，无论你买多少的彩票都没关系，有一半的钱进入基金，这些资金委托给对冲基金的专家们去管理，获得7%的年收益是可以预期的，对他来说20年以后会怎么样？20年以后正好翻两翻，等于一笔养老金，他只要留有原来彩票的存根好了，20年后就可以双倍提回。政府如果能接受，我们很愿意干这种事情，哪怕收益低一些，至少20年后能把本金拿回来。如果不管买多少将来能够双倍拿回来，这样从博彩行为就变成了投资行为，这就是金融设计。我们完全可以用这种方式做，但可能会损害某些人的利益，至少我们可以提出这个方案，我们做金融工作就可以用这个方法。这个方法也不是我第一个提出来的，罗伯特希尔第一个提出来，只是把我这个反掉了，他是储蓄相关型彩票，我是彩票相关型储蓄，他是储蓄后给摸彩但我觉得这不好，储蓄量大只是拿利息的部分去摸彩。 期货中国28、创意基金目前的交易团队大约有多少人？各自是怎么分工的？ 章文：主要我研究，还有一些交易员，我太太是首席交易员，还有很多投顾会配合交易员和交易助手按照指令下单，我还有几个助手只给我提供一些信息和帮助，有些是IT的、有些是数据的。 期货中国29、在未来的几年里，您是否还有信心保持连续盈利？为什么？ 章文：未来唯一确定的是不确定性。我们在研究的过程中拿数据进行回验来发现这些工作是可以做的还不够，科学的方法是我还要去复制，如果复制到美国的CBOT的数据来回验我们的逻辑也能够走得通，说明我们的方法可以在其它领域做，因为美盘的数据比我们更多，至少我们现在可以拿到30年的数据。就像我们判断一个事物，假如一个策略过去一年管用，我们可以判断未来一年可能管用，未来第二年可能就拿不准了，如果一个人5年都有良好业绩我们也判断他未来5年还会有。所以当一个策略以前保持越长的良好记录，我们对它以后表现的预期会相应增加，预期它可能表现还可以，所以我们在研究当中一直在寻找长期的、管用的套利的方法、模式和组合。时间越长未来可能做的时间越长，这只是可能，我们只能以这种方法来提高概率。 期货中国30、最后请您谈一谈，未来三到五年，您个人的规划和创意基金的规划？ 章文：谈规划太大了，我们只有一个目标，我就希望我们能活下去。比如说有三万家投顾在做，我们存在，有三千家投顾时我们仍然存在，有三百家的时候我们还存在，更少的时候我们还想存在，活着多好。其实我们生存的目的往往就是生存本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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