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国玉器——闻所未闻的西周伯爵
玉戚 。西周(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771年)。山西省临汾市翼城县大河口1号墓出土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藏 。祭祀是霸国礼仪活动中的头等大事,所以遇到重大典礼节日,或旱涝饥荒均要用玉来祭奠,以祈求神灵保佑风调雨顺、国家安定。《诗经》中有“靡神不举”,是说各路神灵都被供祭。对礼玉精益求精的雕琢和事无巨细的分类,表现出其在祭祀活动中的重要地位和君主对祭礼的恭敬,以及社会对礼制的重视和遵从。
玉鹿 。西周(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771年)。山西省临汾市翼城县大河口1号墓出土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藏 。鹿,温顺又祥和,它美好的秉性体现了霸国君臣之间互敬互融的情状。
金璜 。西周(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771年) 。山西省临汾市翼城县大河口6022号墓出土 。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藏 。“圭璋特,琥璜爵”,圭、璋都是礼器中的贵重者,在礼仪活动中,可单独作为信物使用;琥璜的重要性次于圭璋,在天子宴诸侯或诸侯相宴,与爵同时进上。这件金璜是在对盗洞内的回填土过筛时发现的。
霸伯罍 。西周(公元前1046年―公元前771年)山西省临汾市翼城县大河口1017号墓出土。山西省考古研究所藏 。盛酒器。器口内壁有铭文“霸伯作宝尊”。“霸”就是霸伯的国族名,“霸伯”为“霸”国的国君。带“霸”字铭文的青铜器不仅见于以往的古文字著作中,如《殷周金文集成》中著录有“霸姞作宝尊彝”鼎和簋,而且也见于过去发掘的墓地中,如在山西省曲沃县西周晋国曲村墓地就出土了一件“霸伯作宝尊彝”铜簋。这意味着,大河口墓地为之前在其他各处发现的“霸”器找到了真正的归宿。大量带“霸”字铭文的青铜器以无可辩驳的事实证明了一个史书阙载的古国——霸国的存在,随之出土的丰富的文物展示出了霸国独具特色的文化。
霸国,西周时期诸侯国,未见有史料记载。版图疆域等信息不详。发现于山西省临汾市翼城县大河口西周墓地,考古工作者根据大河口墓地出土的青铜器铭文确定是一个新发现的诸侯国,并未在史料中有记载。从墓地中出土的文物可知霸国历史可能贯穿整个西周并延续至春秋初期,霸国的最高统治者为:霸伯。其余信息目前尚不清晰,需考古方面进一步研究。
大河口西周“霸伯”墓地位于翼城县以东约6公里处一片两河交汇形成的三角洲高地,墓地年代横贯西周,晚期进入春秋初年。从2009年起,省考古研究所对其进行了大规模抢救性发掘。在发掘阶段,考古队发现这是一个诸侯国君级别的墓,墓葬二层台四壁有11个壁龛,壁龛内放置有漆木器等物。在墓室内棺椁之间或棺盖上发现了大量的青铜器、原始瓷器、陶器等物,其中出土有1000多件青铜礼器、乐器、兵器、工具、车马器。特别是青铜鼎内壁铭“伯作宝尊彝”、圈足三足簋盖底对铭 “霸中作旅彝”等铭文,揭开了“霸”是这处墓地墓主的国、族、氏名,“霸伯”是这里的最高权力拥有者。这些令人惊叹的文物珍宝,全部来自一个不见于传世文献记载的西周诸侯国,证实了霸国的存在。
“霸”器曾见于以往的青铜器著录,在《殷周金文集成》中著录有“霸姞作宝尊彝”鼎簋,曲村墓地也曾出土一件“霸伯作宝尊彝”铜簋。“霸”国不见于传世文献记载,推测其所居城邑和所辖区域也不会很大,大河口墓地与横水倗国文化性质相近,但特征独具,可能属于媿姓狄人族群的一支。
霸国与晋国、倗国、燕国和周王室均有往来关系,车马坑的布局又与天马曲村墓地有共同之处。陶器组合和青铜器风格又具有周文化的特征,商、周文化因素都比较明显,自身文化特色独具。大河口墓地的发现,找到了叩开西周分封制度、器用制度和族群融合等历史问题的钥匙。
在“霸伯”墓地出土的珍贵文物中,有一件青铜器令考古界十分兴奋。这件引人关注、令人惊叹的青铜器就是M2002墓主人的随葬品鸟形盉,它的出土纠正了一个美丽“错误”。山西博物院珍藏的青铜鸟尊在出土时象鼻尾巴已断,上海博物院修复时将鸟尊的象鼻尾巴朝里卷。此次发现的鸟尊形盉十分完整,它清晰地显示,鸟的象鼻尾巴是朝外卷的,不仅为中国青铜器发展史提供了一件新的器型,更为认识西周青铜鸟形的造型设计提供了可靠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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