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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林奇的"记忆碎片"

 真友书屋 2014-10-04

NO.228

大卫林奇的“记忆碎片"


大卫·林奇是那种评价两极分化严重的导演,爱他者爱到骨头里,恨他者恨到伤心处。


他有着多重身份,导演、编剧、摄影师、漫画家、音乐人甚至夜总会老板,身份越多,越让我们陷入认知谜团,无法了解一个真实的大卫·林奇。


他的作品中透射出的诡异、阴郁、怪癖荒谬以及黑色幽默的气质,就像《穆赫兰道》中的钥匙和盒子,《蓝丝绒》中被遗弃在草丛中的人耳,隔一张银幕,我们只能窥见关于大卫·林奇的某个侧面或者片段,世界被他硬生生的切割断裂,所呈现出的是影像背后的记忆碎片。

1.陷入梦境

蚂蚁牧人,房东冰箱里有12只老鼠,穿西装的兔子坐在绿色的房间,遗忘在机场的行李箱中有老鼠和苍蝇,这些是大卫·林奇庄周梦蝶式的梦中意象。


这位和费里尼同月同日出生的导演,同样钟爱于在胶片上重现梦境。但相对于“梦是我唯一的现实”的费里尼,大卫林奇的梦更加荒诞、诡异妖媚甚至恐怖。他借助影像和声音重构梦境,在白日幻视幻听,在黑夜完成歇斯底里的疯狂。


当电影结束,我们揉着惺忪的睡眼,回忆刚刚的画面,恍然间,分不清那段诡谲之旅是电影还是自己的梦。


2.超觉静坐

大卫·林奇的电影和生活都和超觉静坐(一种印度的修行方式)密不可分,那已经成为他生命的中心,甚至不惜为它写一本书来作为修行背书。


大卫·林奇说:“这33年来,我没有错过任何一次静坐。我每天早晨静坐,下午再静坐一次,每次大约20分钟,然后去做我当天要做的事情。我发现做事的喜悦增加了,直觉滋长,生命欢愉愈加茂盛,负面能量退却消散。”


超觉静坐对于林奇在电影、绘画以及音乐都意义非凡,没有超觉静坐“我啥也干不了,甚至不能看一本书或是作一幅画。”这是林奇潜入内在捕捉创意,获得心灵平静的灵感之源。


3.把恐惧留在电影

大卫林奇时常提醒观众:“在电影中受尽折磨吧,总好过在生活中。所以当观众看大卫·林奇的片子时,在恐惧之余还有一种莫名的快慰呢,因为他们以最小的代价、最安全的模式体味着死亡的恐惧。

对于创作,林奇的观点是艺术家可以调配苦难,但不必亲历苦难。一个导演在拍死亡场景的时候也可以很Happy,因为这和他自身并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他不会因为拍了死亡的戏就得去死。而对于观众来说,他在电影中体验了恐惧,走出影院会倍感生活的美好。


4.绘画到电影

最早大卫·林奇是绘画师出身,他的早期作品看上去都是后来电影的定格静帧。当谈到什么驱使他离开绘画而从事电影时,他说:


“当时我在画室,画了一幅夜色中的花园,几乎全画成黑的了,但是一片漆黑中透出了一些绿色,然后我向后坐,当时好像还抽了支烟,一面观察着这幅画,从画中吹出一阵风,那绿色开始动了。然后我就说:噢!一幅会动的画!就是这件事让我有了后来的改变。”


5.灵感,钓大鱼

灵感就像是鱼。如果你想捉小鱼,留在浅水即可。但若想捉大鱼,就得潜入深渊。深渊里的鱼更有力,也更纯净。硕大而抽象,且非常美丽。

很多时候就像捉到了一条小鱼,不过肯定人人都有不少这样的小鱼。每个人都会有想法和点子,但如果你得到这么一条小鱼,它身上有着金色斑点,长着紫罗兰色尾巴,当你注视它时,它的身上会向你射出光芒,而当你将它拿在手中,它让你有充满幸福的震颤,那就说明你有了一个十分特别的想法,并且你会开始爱上它。


6.为什么看电影

看电影就像阅读。你正在看一个让人恐惧的故事,可能浑身已经起了鸡皮疙瘩,但也不愿放手。你本可以放下书本,喝杯咖啡或者出去逛逛,干点什么都好,但你自己选择了进入书本中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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