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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诗词漫谈

 冷鳳 2014-10-20
  女性 有着天然地擅长于文学艺术的倾向,于是便有了必然的文学追求,中国传统女性面对着生活的压力,更具备着坚强的忍耐性和韧性,对文学的追求就更为渴望和迫切。在艺术领域,女性的幻觉想象和形象相想象能力,占着明显的上风,因为女性富于情感,观察细致并且注意细节、感受敏锐,象我们所说的第六感觉,在许多女性身上都有体现,所以在进行文学相像和艺术创造时,女性就更容易做到细腻和逼真,在文字语言能力方面,女性也有比男性更大的优势。
一、中国女性诗词创作成就令人瞩目
(一)中国女性诗词创作历史悠久,并开创了许多诗歌题材。
尧时,有 女戎 氏,简狄作歌:“燕燕往飞”这是北音之始,禹妻涂山女的《候人歌》,是我国文学史上最早的情歌,这是北音之首。南音北音都是假日创始于女性。
《诗经》305首诗,有19首确认 是女性创作,如《燕燕》《柏舟》《河广》《载驰》《硕人》等,都是出于女子之手。
项羽的虞姬的《和垓下歌》:“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是最早的一首五言诗。
汉乐府最早的乐章,始于刘邦的妃子唐山夫人,她的《安世房中歌》,句法和体式引导了三言句和七言句的发展。
大海荡荡水所归,高贤愉愉民所怀。太山崔,百卉殖。民何贵?贵有德。安其所,乐于产。乐于产,世继绪。巨龙秋,游上天。高贤愉,乐民人。
民歌体里的乐府诗最早见于魏国的女子孟珠,这首诗较长,就不举例了。
近体诗里的律诗,形成于唐朝,长孙皇后的《春游曲》,是最早出现的几首七律之一:
上苑桃花朝日明,兰闺艳妾动春情。井上新桃偷面色,檐边嫩柳学身轻。花中来去看舞蝶,树上长短听啼莺。林下何须远借问,出众风流旧有名。
最早的词,有人说是隋代候夫人的两首《春日看梅》:“砌雪无消日, 卷帘时自颦。 庭梅对我有怜意, 先露枝头一点春。”后来一个词牌《一点春》就是取自其中的一首的末三字。  
(二)女性诗词是中国灿烂的诗词文化中一个重要的组成部分。
《诗经》到乐府,到汉赋、到唐诗、宋词,哪个体裁都有女性作者的参与,女性参与了整个中国文学史的辉煌的过程。
汉朝蔡琰《悲愤诗》《胡笳十八拍》, 班婕妤的《团扇诗》,魏晋南北朝时期的鲍令晖、谢道韫,唐朝武则天、上官婉儿,唐朝的三个著名女诗人薛涛、鱼玄机,李冶,宋时的李清照,朱淑真,清朝的徐灿、吴藻、顾太清、到近代的秋瑾、吕碧城。
这些女性的诗词作品,从各个角度,反映出了每个时代女性的生活处境和情感,流露出女性的丰富的内心情感世界。在抒情表意的技巧方面,表现的非常细腻,富于艺术感染力。
从上面这些例子,你会感叹中国女性诗词作者的创作水平,不在男性之下,虽然由于传统观念下对女性的要求是无才便是德, 女性生活圈子的狭隘,有的女性写的只是庭院花院闺阁怀春之情,但是也有许多一些有条件游历过名山大川的女性,她们的作品,赞美锦绣山河、咏叹国难家仇,一点不逊色于男性。
二、历史上优秀女性诗词作者和作品简介
(一)、汉班婕妤《团扇诗》
班婕妤,山西宁武人,汉成帝婕妤。
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
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
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由于这首诗,团扇,后世便成了一个语码,一个诗家语,代表女性的被弃的一个物象。
(二)唐、武则天《如意娘》
看朱成碧思纷纷,憔悴支离为忆君。
不信比来长下泪,开箱验取石榴裙。
这首诗从一个女性的角度真实地表达了自己对情人的怀念,想来也有柔情似水的一面,这两句诗绘情绘景都好,因为武后是女性,李白没有武后那种刻骨相思的亲身经历,所以写不出开箱验裙的好诗句,所以神来之笔,出自天然 ,不可强求。情到深处,笔下自来。
(三)、唐  薛涛:《寄旧诗与元微之》
 诗篇调态人皆有,细腻风光我独知。月下咏花怜暗淡,雨朝题柳为欹垂。
  长教碧玉藏深处,总向红笺写自随。 老大不能收拾得,与君开似好男儿。
(四)、唐  李冶《八至》  
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日月,至亲至疏夫妻。
《名媛诗归》评论:句句至理,最后一句至情。这首诗,前三句以比兴的手法 ,衬托出末句的主旨。这里表达的是看淡世事的豁达与对情爱的睿智,从表现上,深入浅出,大化小出的方法,寓理于事,语言明白如话,富有哲理 ,让人过目能诵,透彻而又有诗意。这首诗雅而深,融雅俗与一体。这当然是有诗人对生活有很强的感受与较强的表达能力 。
(五)、唐  鱼玄机《赋得江边柳》
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
影铺秋水面,花落钓人头。
根老藏鱼窟,枝低系客舟。
潇潇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前六句咏柳,后两句抒情,咏柳为抒情作了铺垫。前两句写远处,颔联写近,颈联写近处细致处,最后 一联抒情。
(六)、李清照:一剪梅
(七)、朱淑真:《项羽》,其二曰:
盖世英雄力拔山,岂知天意在西关?范增可用非能用,徒叹身亡顷刻间。
深情冷眼,咏史别具灼见。
(八)、宋  花蕊夫人《述亡国诗》
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
十四万人齐解甲,宁无一人是男儿?
用直率的语言谴责十四万战士不战而降,责骂他们没有一个象男子汉, 对历史上女祸亡国的理论也是一个驳斥。
(九)、元   元严   《补天花板》
补天手段暂施张,不许纤尘落画堂。
寄语新来双燕子,移巢别处觅雕梁。
这是一首拒绝达官贵人张平求婚的七言绝句 她运用修辞学上引用典故、设喻、双关等艺术表现方法,以诗作答。
诗人即景抒怀,写实中恰当引用典故,语言含蓄有力,态度坚决鲜明,比喻形象恰当,双关自然贴切。构思之巧妙,堪称一首好诗。
(十)、清  梁德绳(钱塘女子) 《吊项王》:
中宵四面楚歌声,百战山河一旦倾,
能使美人先殉节,大王毕竟是多情。
同是咏项王,和李清照的角度完全不同,她站在一个女性的立场,说明项王是一个盖世英雄,同时也是一个重情的男人,能让一个女人殉情,这是站在女性的角度去理解的,男性不可能也不会从这样的角度看待项王的这种性格。
而李清照的诗《夏日绝句》:“生当做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则是另一个角度,失败的项羽,比起能伸能屈的刘邦,有着更多的诚实与可爱,更是一位顶天立地的英雄,更多的是借古喻今的色彩。
(十一)、秋瑾:
黄海舟中日人索句并见日俄战争地图 
  万里乘云去复来,只身东海挟春雷。 
  忍看图画移颜色,肯使江山付劫灰。 
  浊酒不销忧国泪,救时应仗出群才。 
  拼将十万头颅血,须把乾坤力挽回。
(十二)、吕碧城
望江南
瀛洲好。衣履样新翻。橡屧无声行避雨。鲛衫飞影步生烟。春冷忆吴棉。
瀛洲好。辟谷饵仙方。净白凝香调犊(dú)酪。嫩黄和露剥蕉穰( ráng指瓜果的肉)。薄膳称柔肠。
瀛洲好。笔砚抛久荒。不见霜毫鸲[qú八哥]眼璨。惟调翠渖[shěn汁: 墨渖未干] 蟹行长。绕指有柔钢。
   作为一个生活在近代中国西文化交汇时代的作者,用诗词的形式,描写了新的事物,雨鞋、香蕉冰激淋。钢笔等。她的这种艺术手法,为我们当代的诗词创作怎样将新生的事物引入诗词,提供了一个很好的例子。
三、女性诗词作品的艺术特点:
(一)写情描景,清秀、细腻:
1.唐  薛媛的《写真寄外》
欲下丹青笔,先拈宝镜端。已惊颜索莫,渐觉鬓凋残 。
泪眼描将易,愁肠写出难。愿君浑忘却,时展画图看。”
通过动态和静态的结合描写,绘出了她思念远出不归的丈夫的百结愁肠:好一个 “泪眼描将易,愁肠写出难”!感情如此深沉、凝重、细致、百折千回,强烈地扣击着读者的心弦。
2.薛涛《菱荇 沼》:  
水荇斜牵绿藻浮,柳丝和叶卧清流。
何时得向溪头赏,旋摘菱花旋泛舟。
在长满菱角和荇菜的池塘里,绿萍漂浮,柳丝细长,柳叶尖尖,细长的柳丝与尖尖的柳叶一起一直垂到清清的水面,“和叶卧”可谓想象奇特、形象生动,观察细腻、体味精妙。
3.宋代  严蕊《 鹊桥仙 》(七夕)
碧梧初坠,桂香才吐,池上水花初谢。 穿针人在 合欢 楼,正月露高泻。    蛛忙鹊懒,耕慵织倦,空做古今佳话。人间刚道隔年期,怕天上方才隔夜。
4.宋  官妓 盼盼《惜花容》
少年看花双鬓绿。走马章台管弦逐。而今老更惜花深,终日看花看不足。   坐中美女颜如玉。为我一歌金缕曲。归时压得帽檐敧,头上春风红蔌蔌。
这两首词,一写乞巧时的微妙心态,一写赏花时的复杂心情。都是刻画细致,入木三分。在女词人人笔下,“池上水花初谢”的变化都得到了充满感情的表现;而女词人在“老更惜花深” 的心情中,她细腻地感受到了“头上春风红蔌蔌”的巨大压力,帽子被春风吹斜,词人的心也在春风中倾斜和悲泣,细腻的笔法和作者深刻的心理感受融为一体,非常感人,充分表现出作者在写景抒情方面的擅长之处,这也是女性诗词的细腻笔法。
(二)抒发个人感情,凄婉、深情:
1.唐 薛涛《春望词四首》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第一首,写心中人在远方,不能朝夕相处,所以更加思念。
第二首诗人从景物的描写,转向了自己的内心,采把同心草, 编个同心结吧,送给心中的人。
第三首,诗人写自己青春已逝,仍寻不到可与共同归宿的人,将自己比做风中之花,这和诗人自己的特殊身世有关。悲戚之心隐隐可见,凄清委婉,动人心魄。
第四首,诗人面对群芳,反而更加愁眉,甚至对着镜子,泪流满面,春风知道不知道呢。四首诗抒发追求爱情 而不可得的伤感情绪,细致深情凄婉。
2.北宋 孙道绚 《醉思仙》寓居妙湛悼亡作此
晚霞红,看山迷暮霭,烟暗孤松。动翩翩风袂,轻若惊鸿。心似鉴,鬓如云,弄清影,月明中。谩悲凉,岁冉冉,蕣(shùn木槿树花)华潜改衰容。    前事销凝久,十年光景匆匆。念云轩一梦,回首春空。彩凤远,玉箫寒,夜悄悄,恨无穷。叹黄尘久埋玉,断肠挥泪东风。
在我国文学史上,悼亡诗不少,都是夫悼妻,这首是夫亡妻悼,真切感人。
3.鱼玄机的《和友人次韵》:
何事能销旅馆愁,红笺开处见银钩。蓬山雨洒千峰小,嶰谷风吹万叶秋。
字字朝看轻碧玉,篇篇夜诵在衾裯 。欲将香匣收藏却,且惜时吟在手头。
不用典故,句句实描,一片真情,宛转细腻。
4.柳如是《金明池  咏寒柳》
有恨寒潮,无情残照,正是萧萧南浦。更吹起,霜条孤影,还记得,旧时飞絮。况晚来,烟浪迷离,见行客,特地瘦腰如舞。总一种凄凉,十分憔悴,尚有《燕台》佳句。
春日酿成秋日雨,念畴昔风流,暗伤如许。纵饶有,绕堤画舫,冷落尽、水云犹故。忆从前,一点东风,几隔着重帘,眉儿愁苦。待约个梅魂,黄昏月淡,与伊深怜低语。
这首词格律严谨,婉约哀伤,风格典雅,在当时就流传,
柳如是的词“浓纤婉丽,极哀艳之情”,她以一个女子的细腻的感触来写自己的情感经历,故而真切感人,她让人洞察了她的不幸的人生遭际,以及在困境中她对爱情的固贞、执守和对命运的不屈从。
(三)咏叹家国山河,慷慨、豪侠:
1.明清改朝换代之际,南京栖霞山的寺壁上有一个号称侠仙的女子留下的一首《无题诗》:
轻身万里历征途,匹马秋风入帝都,王气已随流水去,客情争似暮云孤。
中天日月新光彩,大地山河旧版图。独有台空烟草境,更无人间凤凰雏。
这首诗令人想到孔尚任《桃花扇》的主人公李香君,但是这位佩剑侠女的沧海桑田感更深沉。情绪也比李香君更为壮烈。
2. 再看下面的几首清代女作者的咏唱宝剑的诗词
江南忆,最忆绿荫浓,东阁引杯看宝剑,西园联袂控花骢。儿女亦英雄。        吴藻《忆江南》
巾帼能如此,英雄信有真,霜锋三尺在,欲舞向何人。
                               马镜荷《美人倚剑图》
百战雄心在,千秋宝器扬,风霜凝惨色,神鬼泣寒茫。
电掣青峰冷,虹横碧落长,良才未沦没,光彩识干将。
                           张纟習 英《古剑》
     踏莎行 奉答大兄寄示京口怀古
白日西驰,大江东注。朝朝暮暮相逢处,其旁坐老有青山,不愁不笑看今古。   渡口帆樯,波心钟鼓,后人又逐前人去。莫将词句掷寒涛,多情恐惹蛟龙怒。          作者:庄盘珠,《秋水轩》的作者,清代江苏人,只活了25岁。
这首词想象非凡,场景壮观,笔法纵横古今,指点江山的洒脱气势可以和 东坡的“大江东去”媲美。因为这个词出自闺秀之手,也只在闺阁中流传,外界不知,在正统词坛上默默无闻,直到近代有个梁乙真撰写《清代妇女文学史》时,才点出它的独特价值。
以上举了一些代表女性诗词作品艺术特点的女性诗词作品和作者。
当然,以上几种风格,在文学史上被赞扬的是李清照的豪放,因为李清照写也出了不同于一般女性作品的风格,写出了宏伟、雄壮气势的豪放作品,这个审美符合男性为主导的主流文学审美。
自古以来,男女文学作品在风格方面就有着不同的追求 ,男子的文学创作风格往往以雄浑刚健为尚,而女子 的作品风格则大都以婉丽 清秀为美,所谓阳刚阴柔,这对于评价女性作品的风格,有很大的影响 ,元好问在《论诗三十首》里强调:慷慨歌谣绝不传,穹庐一曲本天然,中州万古英雄气,也到阴山敕勒川。  有情芍药含春泪,无力蔷薇卧晚枝,拈出退之山石句,始知渠是女郎诗。  他认为壮美诗风应该是男儿吟唱的本色,而女子的诗歌则理应表现出有情、无力的风格,韩愈诗文以硬语盘空矫健独造面著称,而秦观的诗歌则显得绵软多情,元好问用韩愈有代表性的《山石》诗与秦观的绵软的诗句相比,带有贬义地指出秦的诗是女郎诗,不值得学,先不管这种理论是否公平,但他这种对男女文学作品艺术风格差异的表述,在封建文人士大夫中是很有代表性的。
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文学源自生活,是生活的艺术反映, 由于古代妇女的生活状态,就决定了大多数古代女性诗词作品的风格,不会是豪放、雄伟为主流,而是那些具有女性细腻、温婉、含蓄性格特质的作品。这方面的代表就是朱淑真,现在就有种观点,认为朱的诗词创作才真正代表了中国古代女性诗词创作的艺术风格。
四、女性诗词创作的发展历史。
首先,产生艰难。
中国封建社会女性从小就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少数幸运的女性,虽然读书了,但是出嫁前以刺绣女工为首务,婚后更要侍候公婆丈夫抚育子女,极少数有闲暇有才能的女性,由于身处深闺,见闻极少,又没有师友讨论切磋,又不能浏览山川开阔视野,生活面狭窄,所以作品难免题材单一,历史上文学评论家歧视女性作品,说女性作品题材狭窄,闺阁气浓,思想浅,水平低,这样的认识也是带偏见的,因为任何文学作品的题材都是由现实生活本身决定的,女性诗词的闺阁气正是女性诗词的独特之处,这正说明了诗词作品反映的女性生活的真实性。
其次,女性作品流传不易
女子无才便是德。有很多的女子,在生前或者临死之前就焚毁了自己的作品。直接以《焚余集》命名的作品就有三十多家,还有许多类似这样的名字,如朱淑真的《断肠集》,孙淑的《绿窗遗稿》 等,都是焚稿后收集残篇集成的。一些有见识的才女,敢于并希望自己的作品流传,但只有很少数能得到思想开明且有钱人家资助的幸运者,才有可能刻版印刷其作品。有的写成作品藏于箧中,后被偶然幸运发现。有许多作品,都是靠手抄本的形式流传,手抄本是极易丢失损坏的。有许多女诗人在诗集序言中,都要说几句:“舞文弄墨,原非女子分内之事”之类的话,《红楼梦》里的才华横溢的宝姐姐,也时常把“女子无才便是德”挂在嘴上的。至于众多女子这样的表白,是不是出于真心,还是假意,很难说清,但众多女性在这方面表现出来的心态,是蕴含了巨大艰辛和苦楚的。
其三,得不到重视。中国封建社会里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是男性为主流的,发言权是男性,所以对女性文学没有重视。“女子无才便是德”只不过是以男性为中心的社会扼杀了女性的才能。
当今时代的女性诗词创作,百花齐放,张扬个性,一定会有更多的女性诗词作者涌现。
山西的女性诗词,前面说的班婕妤、卫夫人、武则天、有清代时的张氏七姐妹、元好问的女儿,冯婉琳(董寿平叔奶奶),近代的关露,还有很多。随着女性文化诗词创作逐渐得到重视,她们湮没在历史上的许多优秀作品会慢慢浮出水面的。
回顾历史,穿越回到历史中,才能看到过去,现在和将来之间的物质的承继和精神的关联;我们和作者的关联,也是通过对前人作品的阅读和古今的沟通过程中,这不仅是指在书本上的学习古人和创作风格上的效法古人,更重要的是在情感认识上的古今共鸣和在心灵深处的古今沟通,这样,才能对我们现代女性诗词的欣赏特别是创作具有现实的指导意义。这也是我们今天研究古代女性诗词的最终目的。
下面介绍几本有关女性诗词作品集和女性诗词研究的书籍:
《玉台新咏》
《名媛诗归》作者:明 钟惺
《国朝闺秀诗柳絮集》  清 黄秩模
《江南女性别集》  华东师范大学学术课题。  ,
《历代妇女著作考》 作者:胡文楷  
《古代女性诗词鉴赏》(先秦·唐宋)戴月  栾晔著
最后,我要引用唐朝诗人王建的两句诗,结束我今天的话题。
“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这就是对女性诗词作者的一个赞美。
原诗  寄蜀中薛涛校书
万里桥边女校书,枇杷花里闭门居。
扫眉才子知多少,管领春风总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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