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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连科:并非我的作品荒诞 而是生活本身荒诞

 蠹书虫 2014-10-23

阎连科:并非我的作品荒诞 而是生活本身荒诞

 

[摘要]阎连科的作品中有各种超现实的荒诞故事,情节荒唐夸张,有滑稽剧色彩,强烈的黑色幽默往往令读者哭笑不得。方方表示:“阎连科写了不少反映变形社会、怪诞人生的作品,与卡夫卡气质很相近。”

阎连科:并非我的作品荒诞 而是生活本身荒诞

作家阎连科近照

阅读提示:近日,中国著名作家阎连科成为2014年度卡夫卡文学奖获得者,这是中国作家首次获得该奖项,也是继村上春树之后第二位获此殊荣的亚洲作家。阎连科把“卡夫卡”浓墨重彩地带进中国,也让文学爱好者将目光再次投射到这位备受争议的中原汉子身上。

当伴随奖项而来的诸多“莫名”荣耀与纷扰袭来时,阎连科通过短信告诉记者:“请让我守住沉默低调这道门槛。”然而,当退回文学世界本身,阎连科却以富于想象力的文学手法,描述着生活的复杂性、荒诞性,也由此成了众人眼中一位极富争议的作家。

神实主义:用荒诞探寻真实

被国内文学界誉为“荒诞现实主义大师”的阎连科,1958年出生于河南嵩县,毕业于河南大学政教系和解放军艺术学院文学系。应征入伍后从事文学创作,成为专业作家,现任中国人民大学文学院教授,曾多次获得鲁迅文学奖、老舍文学奖等中国文学奖项。代表作品有《日光流年》、《受活》、《风雅颂》、《四书》等,作品被译成法、英、德、日、韩、西班牙、挪威、丹麦、蒙古等20多种语言。2013年他入列“英国布克国际文学奖短名单”。

阎连科本人却并不认同“荒诞现实主义大师”这个称号,他自称自己的作品是“神实主义”。“中国批评家是最懒的一拨人,对中国所有的小说都用荒诞的、魔幻的、现代的、后现代的这类词,但凡推荐评论,一定要借助西方理论或西方的成名作。我比批评家勤快一点,也希望给自己的写作找个出口,于是去思考18、19世纪的文学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用中国作家的眼光重新梳理一遍,就发现了‘神实主义’。所谓‘东方的现代性’不一定是神实主义,但至少神实主义是东方的、中国的,”阎连科说。

2011年,阎连科在《我的现实,我的主义》一书中首次提出“神实主义”这个名词,即在创作中摒弃固有真实生活的表面逻辑关系,去探求一种“不存在”的真实,看不见的真实,被真实掩盖的真实。神实主义疏远于通行的现实主义。它与现实的联系不是生活的直接因果,而更多的是仰仗于人的灵魂、精神(现实的精神和事物内部关系与人的联系)和创作者在现实基础上的特殊臆思。

于是,在阎连科的作品中我们可以看到各种超现实的荒诞故事,情节荒唐夸张,带有滑稽剧色彩,强烈的黑色幽默往往令读者哭笑不得。阎连科则说:“并非我的作品荒诞,而是生活本身荒诞。”阎连科的作品中,对中国农民的劣根性有着深刻的揭露和批判,有不少评论家将他与鲁迅作比较。此次获得卡夫卡文学奖,许多同行作家也认为实至名归,著名作家方方对此就表示:“阎连科近年写了不少反映变形社会、怪诞人生的作品,与卡夫卡气质很相近。”

意外获奖:他们关注的还是作品本身

在不少读者的印象中,阎连科的作品在国外文学评论界,较为显眼。他的文学作品曾先后入围法国费米娜奖、亚洲布克奖、塞万提斯奖等国际文学奖。虽然最后未能获奖,阎连科还曾为此自嘲是“陪跑”角色。但是,能连续受到如此多的文学奖项关注,已经是值得关注的文学现象。

法国《世界报》曾评价阎连科时称:“中国作家阎连科跻身于大文豪的圣坛绰绰有余。没有人像他那样以小说的形式高屋建瓴地把握社会,其作品具有惊人的震撼力,作品中呈现出摧枯拉朽有时令人绝望的幽默。”

对此,阎连科也曾经回答该问题时说,“肯定有人会说,我能得奖可能跟争议性有关,但我想这是一种误解。就像我的一些书在国外出版的时候,读者问的还是,小说为什么要这样写,他们关心的真的还是创作、艺术本身。”

尽管阎连科获得卡夫卡文学奖被炒得风生水起,甚至一度被认为是今年诺贝尔文学奖的信号灯,但阎连科对自己入围卡夫卡奖和最终获奖整个过程,一无所知,“直到前几天,我收到卡夫卡奖评委会的一个邮件,信中问我,如果获奖了今年10月份是否有空去布拉格领奖。我当然很高兴地答应了,但我想估计他们给每个入围作家都发了这样的邮件。”也是直到那个时候,阎连科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进入了卡夫卡奖评选中。据悉,阎连科将于10月底前往捷克布拉格接受此奖项以及1万美元的奖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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