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国画经典》特别推荐——王文平作品赏析(二)

 醉吟墨斋 2014-10-24








号痴墨堂主人,法号释慧菩。1971年8月生于四川绵阳,先后毕业于四川师范大学汉语言文学专业和中国美术学院国画系。现居杭州。

书画作品曾在国内(中国美院美术馆、中国美术馆、中国国家图书馆、人民大会堂、广西科技馆、仪征博物馆、浙江展览馆、四川美术馆、西泠印社、南京博物院、中国国家博物馆、西安大唐西市艺术馆、杭州和平会展中心、武汉洪山体育馆、吴道子艺术馆等)及日本(岐阜、福冈)、巴西圣保罗、韩国首尔等地展出并被收藏。书画篆刻作品数十次参加国家等各级展览。传略及书画作品入编《中国民族文艺家》、《书画艺术精品荟萃》、《中国当代名人名家书画集》、《跨世纪中外书画艺术家辞典》、《四川省第四届书法篆刻展作品集》、《当代书画名家邀请展作品集》、《中国当代书画家小品经典》、《中国当代美术家作品选集》、《中外甲骨文书法篆刻名家作品集》、《第六届全浙书法展作品集》、《浙江省第五届中青年书法篆刻展作品集》、《中国艺术经典收藏》、《全国名师书画作品展作品集》、《全国文房书画大赛作品集》、《盛世收藏——中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书画名家》、《中国当代美术家选集》、《中国书画名家真迹精品大典》、《经典艺术》、《中国美术年鉴-绘画卷》、《艺术之巅》、《古今名家名作选粹》等多部专业辞书。出版《中国最具收藏价值艺术家-王文平卷》。

现为:中国国画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国美术研究会研究员、 国家文化艺术网研究员、北京华夏文脉美术院副院长、中国美院古文字书法创作研究中心暨浙江省甲骨文学会理事、副秘书长。浙江省书法家协会会员、浙江省之江书画院副院长、杭州市滨江书法家、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联系方式:

手机:13093773616

微信:Wwp0826

邮箱:chimotang@126.com

个人官网:http//wangwenping.un168.com

《武当山写生》70cm x 23cm/2

【痴言呓语】 我的绘画观

文/王文平

中国画是中华民族特有的艺术形式,在几千年的发展历史中,逐步形成了系统而完善的理论体系和技法规范,其特有的物质材料和表现方法以及艺术魅力已经逐步登上世界艺术舞台而日益被世人接受与重视,屡创新高的各大拍卖市场已经从一个侧面证实了中国画的艺术价值和市场价值。继承与发扬光大中国画是当代中国画家的光荣使命所在。

“取法乎上,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是中国画学习的不二法门。

“取法乎上”。简言之,中国绘画的历史传承性决定了其内在的规律大有可循之处。历代优秀的绘画作品就是我们入手研究与学习的极佳范本,随着科技的进步和交通的便利已及国家文化政策的逐步开明,我们有机会接触到历代流传下来的优秀的经典之作,从原作到下真迹一等的复制品到优秀印刷品出版物的广泛流通,可以说这是当代人学习中国画的绝佳优势。

《湘湖写生》70cm x 23cm/2

优秀的传统当然得活学,师古人而能化之,并且用于自身的绘画实践方可。“外师造化”便显得尤其重要。常常听人讲“师古人宜师其心”,我以为非也。师古人当首重其迹,继而循迹探其心也,然古人之心却不可学亦不能学。盖因唯有技法是可以学习的,而其余意识层面的则不可学,唯有蒙养方能近之。故无青藤之才之志之苦之闷何以能传其大写意之精神?无倪高士之淡之静之逸之旷达何以能体悟天人合一之大道之境?对前人技法的学习无疑可以少走许多弯路,但无论何种技法其实也只是古人在表现自然乃至心灵时总结出来的一种独特表现方式。师古却不能泥古,盖因大自然与人的心灵无比丰富,古人实也未能穷其所有。所以若千篇一律的仅以程式化的表现技法为主必然带来艺术表现的片面化、空洞化与程式化乃至图案化。无怪乎时人常叹:中国画穷途末路也。“师造化”则无疑可以为中国画不断注入新鲜血液而使其永葆青春!——道理很简单,艺术的源泉是而且永远是生活,天下也没有两个完全一样的形象和灵魂的画者。

“工画而无师,唯写生物”是说五代滕昌佑以自然为师。

“又有赵昌者,汉州人,善画花,每晨朝露下时,遶栏槛谛玩,手中调采色写之,自号“写生赵昌”(宋、范缜,《纪事》),乃言赵昌善于观察生活且表现生活。

《张家界雪霁》24cm x 26cm

明《徐氏笔精》言“唯元倪瓒辈始喜写生,脱画家蹊径。”说明元人精美的天人合一的水墨山水绝非杜撰于斗室。

明董文敏《画禅室随笔,卷二》中有“昔人评大年画谓得胸中万卷书,更奇又大年以宗室不得远游,每朝陵回,得写胸中丘壑,不行万里路,不读万卷书,欲作画祖,其可得乎?”且在画诀中又言“画家六法,一气韵生动,气韵不可学,此生而知之,自有天授,然亦有学得处。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胸中脱去尘浊,自然丘壑内营,立成鄄鄂”,更言明了师造化的重要性。

“师造化”简言之即写生。写生即以实物为观察对象直接加以描绘的绘画方式。它是练习技法和收集素材的方式,也是一种创作的手段。

《西塞山小景》35cm x 46cm

中国画的写生创作当以形写神,形神兼备。当以技传艺,艺进于道。

坡公诗云“论画以形似,见于儿童邻。作诗必此诗,定知非诗人。”后人则常据此而耻于言“形似”或根本无法达到“形似”,以为能形似者乃绘事之末技而舍之弃之,现代人更是逐步流入所谓的“翰墨游戏”中,亦或冠以诸如“新文人画”、“实验水墨”或者“现代水墨”等冠冕堂皇之词而大行其道。正如陈师曾所言:“没有‘人品、学问、才情、思想’的要素,徒示其欠缺的形式,只能如东施效颦,益增其丑”。

在形与神的关系上,数百年来争论不休。时至当代,这二者仍然关系到绘画的表现孰重孰轻,事实上作为造型艺术何以能离其一而谈其他?

《望乡图》35cm x 46cm

先哲早就提出了诸如“中庸”和“相对”之论。艺术与哲学的相通性无疑早已经为我们找到了如何处理形神关系的最佳答案。

《左传、僖公十四年》中“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之论说明了一个道理:事物失去了借以生存的基础便不能存在,所以形乃基础,能少吗?一个精神饱满的人总是通过其鲜活的肉体而呈现出来的。没有了肉体的存在。谈何精神与灵魂?故晁补之言“画写物外形,要物形不改,诗传画外意,贵有画中态”恰好可以说明写形的重要性。

《乐山灵宝塔》35cm x 46cm

行万里路,需观天下万物,体察物情物态物理。也正因为自然万物的丰富性与生动性以及差异性,方有了我们诸如“苍润、沉雄、冲和、淡远、朴拙、荒寒、清旷、幽邃、健拔、空灵”等众多主观的审美感受与品评标准。石涛的“搜尽奇峰打草稿”不正是强调了写生首重其形的重要性吗?自然的恩赐使山川具有不同体貌,使万物皆各有其特征,哲学意义上和生物学中皆指出了世间万物均具有唯一性,也即个性。“万物静观皆自得”,中国画尤其中国文人画所强调的“意”与“神”绝非空穴来风,事实上均来自于对具体自然的感与悟,何以能在写生与创作中呈现出人人同貌,千山同皴,万水皆网,花朵同型,禽鸟皆一之状?或者写生之时“画山不是山,画水不是水”却以为境界已高,殊不知人对客观对象的认知方式虽然是多样的,而认知的终极目标应该是事物的本质,连事物的本质与特点都无法抓住却单言境界与韵致,岂不有白石先生所说“不似为欺世”之嫌?如此,岂不咄咄怪事乎?那月禅师所说:“老僧五十年前初习武之时,见山是山,见水是水。及至后来,亲见知识,有个入处,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而今得个休闲处,因此见山只是山,见水只是水。”所云无非是某种对客观世界的认知方式以及不同的层次与境界。

《夕阳下的沙岛湾》24cm x 26cm

金人王若虚在其《滹南诗话》中指出:东坡云:“论画以形似,见于儿童邻。作诗必此诗,定知非诗人。”夫所贵于画者,为其似耳;画而不似,则如勿画。命题而赋诗,不必此诗,果为何语?然则坡之论非欤?曰:论妙在形似之外,而非遗其形似,不窘于题,而要不失其题,如是而已耳。世之人不本其实,无得于心,而借此论以为高。画山水者,未能正作一木一石,而托云烟杳霭,谓之气象。赋诗者茫昧僻远,按题而索之,不知所谓,乃曰格律贵尔。一有不然,则必相嗤点,以为浅易而寻常。不求是而求奇。真伪未知,而先论高下,亦自欺而已矣。岂坡公之本意也哉!

当然,唐代张彦远早在其《历代名画记》中明确指出:“夫物象必在于形似,形似须全其骨气。”神因形而显,形依神而生,以神寄形,以形写神乃中国画写生与创作之至道也。尤其是写生应以丰富而精准的笔墨写物象之形质,以精美之形象而彰显其骨气与神韵,进而表达自身的感受与寄托自身的真情实感。

《剑阁横云峻》90cm x 180cm

《礼记、乐记》云:“在天成象,在地成形”;刘勰《文心雕龙、原道》也说:“日月叠璧,以垂丽天之象;山川焕绮,以铺理地之形。”在古人看来,形象一词,形与象是各有内涵的,形为客观存在,象则多带主观色彩。我们在观物之时,因时间、地点、气候、观者的知识水平与个人修养以及观者当时的心情不同,自然会对所观之物有着不同的形与象的感知。所以南北、东西之景各异,即使同一山川、同一草木,时间的差异也会给人不同的感受。即使面对同时同地之境不同的观者也会产生些许差异甚或完全不同的感受。也正因如此,自然给予画者的资源才是无穷尽的,也正因为如此,艺术活动才不象登山运动可以征服最高峰有终点,艺术家才有无穷的动力去追求这永无止境的艺术之巅。

优秀的写生与创作总是在精准把握形象之本质特征的同时又能自然而充分地表达出形象内在的神与韵,为花写神,为自然写照,历代优秀的书画作品无不如此。也正因了体察物情物态物理的细致入微,才有了传统宝库里的形神兼备的绝佳画作,才有了宋元绘画的高峰呈现。也正因为优秀的文人画家以丰厚的国学修养为基,用心去感受了自然,体悟并实现了天人合一的理想,所以才有了文人绘画的绝美意境。

《郭亮峡谷口》26cm x 24cm

站在文人画的高度,可以断言我们所处的时代是一个中国画大师难产甚或缺失的时代!缘何?当世无论山水还是花鸟抑或人物,出类拔萃者几乎没有。对传统的一知半解,对传统技法的粗浅掌握、对姊妹艺术的绝缘、对传统文化的重度缺失、对艺术本质的深度认识的缺乏以及背离优秀道德传统均成为了大师路上的绊脚石!更何谈花鸟山水人物皆精,更何谈诗书画印四全?

我们这个时代被誉为知识爆炸和经济腾飞的时代。而高速发展的经济,风云变幻的政治却把艺术带入异常尴尬甚至危险的境地。在一个以经济为主导,继而物欲横流、人心不古、传统文化被藐视甚或惨遭遗弃而日渐没落的时代。我们的艺术如果再误解大涤子“艺术当随时代”的口号的话,浮躁不安、急功近利、精神丧失必然主导艺术的发展趋势并成为主流。试观我们传统文化中以真、善、美为追求目标的无论影视、文学、宗教、哲学、艺术等方面。尚存几何?

《梓州杜甫草堂小景》35cm x 46cm

石涛说:“笔墨当随时代,犹诗文风气所转。上古之画迹简而意淡,如汉魏六朝之句然;中古之画如晚唐之句,虽清洒而渐渐薄矣;到元则如阮籍、王粲矣,倪黄辈如口诵陶潜之句,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以枯煎,恐无复佳矣。”石涛的“笔墨当随时代”在很大程度上竟被当成了宣扬所谓艺术创新的口号而盛行,岂非怪事?其实通读全文,我倒以为大涤子本意似乎告诫人们作画不宜与时代跟风,而应该把握艺术自身发展的规律。何谓时代?时代者,历史上以经济、政治、文化等状况为依据而划分的时期也,其实更多的是以政治为风向标的,因为一切都是为政治服务的。然而,纵观历史,政治风云变幻无穷,而唯有艺术、哲学思想等方可称之为“万岁万岁万万岁”。优秀的艺术作品与精妙的禅理佛理一般,总是教人向往真、善、美的境地,引领人们在精神的世界里遨游并得到精神上的无边享受。

《诸暨山寺烟雨》23cm x 50cm

老子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又云:“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平和冲淡”、“天人合一”的思想在中国传统哲学和佛教以及传统绘画尤其文人画中是非常重要的思想和追求境界。然而,急功近利的经济时代不仅破坏了和谐世界之自然生态之美,更影响到了人类对精神美的追求。在如此历史语境下,再讲笔墨当随时代,弘扬时代的主旋律,岂不是历史的悲哀?岂不是艺术的倒退?古语云:“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其实,为艺者实当如此,遵循艺术自身发展的规律,别被政治与经济绑架而葬身于名利场或者成为政治的掮客。

这个时代的所谓大师们,其实仅仅沧海一粟而已,独善一门即纵横天下,凭借一技而“称王”“称霸”于艺坛,“书研一体,画专一类”即想为历史所铭记,岂非笑谈?如“书研一体、画专一类”而小有所成尚有价值可留名于当代的话,那些整日混迹于名利场而被时代“塑造”出来的大师们则定当如美丽的肥皂泡,绚烂一时即归于平淡,甚或随着“靠山”的垮台而遭后世唾弃,仅此而已。

《湘湖小景》30cm x 50cm

所以,在大师缺失的迷茫时代,那些千篇一律的因袭守旧和急功近利的自我创新实在只能算作精神可嘉,实不足取矣。回归于艺术的本源而宠辱不惊,遵循艺术的发展规律而坚持不懈,老子说:“致虚,极也。守静,督也。万物旁作,吾以观其复也。天物云云,各复归于其根,曰静。静,是谓复命。复命,常也。知常,明也。”回到生命与艺术的起点是永恒不变的规律,知道这一规律,便是明智之举。

魏源讲“技可近乎道,艺可通乎神,中人可移为上智,凡夫亦可祈天永年,造化自我立焉。”其理当为至理。韩退之在其《师说》中也曾讲到“人非生而知之者”,说明了“技”不是与生俱来的,但也说明了技术是可以学习、可以练习出来的,甚至可以达到“道”的境界和高度。

中国画的品评标准,早已有定论,宋初黄休复在其《益州名画录》中,更加将“逸品”推至“能”、“妙”“神”三品之上。云:“画之逸格,最难其俦。拙规矩于方圆,鄙精研于彩绘,笔简形具,得之自然,莫可楷模,出于意表,故目之曰逸格尔。”倪瓒论画也主张抒发主观感情,认为绘画应表现作者“胸中逸气”,不求形似,说“仆之所谓画者,不过逸笔草草,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

《王屋山极顶古树》30cm x 50cm

我以为,这“逸”几近于“道”,当为至高之追求也。然世人在解读之时,往往断章取义,诸如“笔墨等于零”的争论以及对傅山“宁拙毋巧,宁丑毋媚,宁支离毋轻滑,宁真率毋安排”的片面理解,使得本末倒置的艺术思潮及所谓的流派与个性占了上风而大行其道。殊不知脱离了“形”的“神”不复存在,脱离了“技”的“道”同样也是空中楼阁。更何况我们追求的“道”和“逸格”并非假恶丑的艺术形式,更非假大空的苍白内容!艺术与宗教一样有着直指人心的巨大能量!相信空洞的、虚伪的、以丑为美的、欺世的、以追求视觉冲击力为主的艺术形式最终会被优美的、真实的、激荡内心安慰灵魂的艺术所取代。

在中国画的写生与创作中,掌握并运用一定的甚至丰富的技法是必须的,只有“技进乎艺”,而后方可“艺进乎道”,卖油翁与庖丁解牛的故事其实都告诉了我们一个简单的道理:任何离开了“技”的“道”是不存在的。“技”如同金字塔的基座,“道”则为金字塔之巅。基座的宽度与厚度自然决定了塔尖的高度。作为中国画之“技”,不仅包含了基本的笔墨技巧、理论储备、书法功底、诗文修养、金石文字。更有相关哲学、音乐、戏剧、舞蹈等姊妹艺术,当然还包括个人的丰富的人生阅历。所以中国画家“大器晚成”之说自当成立。

《古木幽禽》179cm x 80cm

当下的快餐文化自然难以孕育精品艺术,更难孕育产生艺术大家。书画界不应该只是名利场,随着经济的发展和人们对艺术、精神粮食的需求,随着国家对文化大繁荣的重视,艺术市场也应该日趋理性与规范,艺术家当以殉道的精神对传统艺术虔诚以求,并且深入生活,发现并挖掘生活中能够激发人们对真善美的向往的正能量因子,内研传统,外师造化,中得心源,提高各方面修养,而终得心源矣。

(2014年5月20日于痴墨堂)

《写生雪梅》140cm x 35cm

注:

1、如果您喜欢微信内容,请点击右上角分享到朋友圈。

2、如果您喜欢《国画经典》,请点击右上角查看公众账号,关注《国画经典》。

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鼓励和支持,我们将为您呈现更多精彩。

《国画经典》展览委员会

策展工作团队

公众微信:guohua_sunjing

官方杂志:《国画经典》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