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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灭心非尽-禅诗集锦(1)

 高山仙人掌 2014-10-25

唐·李世民《大唐三藏圣教序》:“松风水月,未足比其清华,仙露明珠,讵能方其朗润。” 

悟灭心非尽.应将无住法。
求虚见后生.修到不成名

唐    张说

    “悟灭心非尽.求虚见后生。”灭,指涅槃,圆寂的境界。虚,指虚空无为,说一切有部谓无边无际,永不变易、无任何障碍而容纳一切色法的空隙、空间。领悟空净的境界,追求内与外的见性知真的虚空无为。
    “应将无住法,修到不成名。”无住法,因为法没有自性,所以没有住所,随缘而起,非生非灭。《维摩经·观众生品》称:“从无住本立一切法。”法本无名,法在自然,法无定所,要悟到自然皆无名的地步,也就算真的虚空无为了。   

   这首偈道出了张说还有其他人学佛法所要追求的目标。此偈表明,虽身居高官,却孜孜不倦地“悟灭”、“求虚”,追求的是淡泊、无为、非生非灭的道理,也明白学法不易。他曾作过这样的辩证分析:  “方法起于心,心人之主;三乘归于一,一法之宗。知心无所得,是真得;是一无不通,是玄通。”
@注解:张说(667—730),字道济,一字说之,河南洛阳人,武则天执政时应诏时策,得乙等,授太子校书

水底罘恩出。萍间反宇浮。
风生色不坏。浪去影恒留。
南朝.梁.萧纲
  
    “水底罘恩出,萍间反宇浮。”罘恩,指丝网。水里显出窗棂像捕鱼的丝网,绿萍间映着庙堂及尘世的景象。
    “风生色不坏,浪去影恒留。”色、影,指佛家关于世界的独特看法。色是不实的,影也是虚幻的,但“风生”“浪去”而“色不坏”,  “影恒留”,这不正是禅家所说的自性清净,外物不侵的感悟吗?在禅家看来.什么物我是非,都不过是心的产物,只要明心见性,达到梵我合一.那么.一切的一,一的一切都是佛性的体现。自色中见性明性,并使我消融在佛性的色中,顿悟而明,清净明心,那么,瞬息的亦可永恒,虚幻的亦显真实。
      这首诗看起来虽然平淡得很.但平淡中却让人回味无穷。
    表面上看,它不过是写楼影倒泻在水面,清晰可见,交疏的窗棂荡漾水底,水中萍荷与楼影交错其间,仿佛楼影也漂浮在水面。风吹波动,水流浪溅,但楼影摇曳水中,流水并不能将其冲去。倘若仔细品味,在这日常物事的描绘中,我们何尝体味不出一点禅昧呢?

    莫笑风尘满病颜.此生元在有无间。
    卷舒莲叶终难湿。去住云心一种闲。
    (唐)元稹

    “莫笑风尘满病颜,此生元在有无间。”不要笑我前生在风尘里来来去去,吃尽人世间的冷暖,现在满脸的病态,让人不忍相看。现在想想,这一生本来就在有与无之间走动着,前前后后好不凄凉。这是诗人从心底里的自然流露,“满病颜”这三个字,完全否定了自己前半生的所作所为,包括所谓的功名事业,这确实需要勇气,也确是在大彻大悟下方能发出的感概。尘世有无之间,有亦无,无亦有.只有旷达的精神与认识才能有这样的生活认识。
    “卷舒莲叶终难湿,去住云心一种闲。”这是在解禅机,颇为奇妙:被水包着的莲叶无论是卷曲还是舒展,终是难以为水所沾湿,与莲叶一样,人生无论是奔波与尘世劳苦,还是幽居修禅,无论是虑苫还是思乐,但是终会归于“一种闲”。“云心”是禅林中的术语,指人心如云,来去自由,飘浮不定,自由自在,悠闲无滞。莲叶离水,白云自在的特性反映了诗人自己除却烦恼而追求那种悠闲自得的真如虚无的情绪。
    从诗的字里行间,我们可以看出诗人内心世界的悲苦凄凉.这是一种发泄,是一种抒怀,然而却没有尘俗之气,这也是元稹的悟性所在。
    应当说.元稹这首禅诗成功地阐明了自己对佛理的认识,以自身的经历感悟出尘世苦累。

幻生还幻灭。大幻莫过身。
安心自有处。求人无有人。
唐。郑瓤

    这首诗很有禅味,也颇为特别。
    “幻生还幻灭,大幻萸过身。”幻,无而忽有、有而忽无.都可称为幻。幻生还幻灭,是佛教世界观的核心思想之一。然而,世上最让人触目惊心的,莫过于人的形体的“幻生幻灭”了,这就称之为“大幻”。
    “安心自有处,求人无有人。”人身既为大幻,根本就是虚无不实的,那么’然也就无人可求了。“安心自有处”,安心,即心期待于某一点,而安住于此,确定不动谓之安心。这里的安心,便是指空净的境界。
    人生是虚幻的,己身也是虚幻的,尘世之上,根本没有真实存  在的“人”.还有什么人可求呢?求人既不可得,也就用不着再想
  求人的事情了。所以,一颗心也便安定不动,不再产生求人的妄念,  以无心为最高境界,以不变随缘的态度去从容地面对一切。

  小径上山山甚小.每怜僧院笑僧禅。
    人间莫道无难事.二十年来已是玄。

    (唐)张祜
  
  “小径上山山甚小”,一条非常幽静狭窄的小路通向一座很小的山上;一个处士就住在这个毫不起眼的山头一间可怜简陋的草房里。其实这有什么呢?不是有“山不在高,有仙则灵”这样的说法吗'修禅人是不会介意身外处所的,只要心有佛,住什么地方都是一样的。
    “每怜僧院笑僧禅”,在上山的途中,有一座寺院,每次都看到有很多和尚在坐禅念佛,苦苦修炼,处上总是要笑一笑便过去了。我心是佛,不求外物.又何苦要讲究什么形式呢?记得得道高僧德山宣鉴就说过:“不要总是向外求佛,一心想要达到大鼻子小眼睛达摩那个胡僧的样子.那是没有用的.到我这里来.就是教大家不要做坏事,穿衣吃饭,屙屎屙尿,不怕生死,也没有什么涅槃可言,更没有什么菩提可证.做一个普通无事之人。”德山老和尚才是真正做到了无法无天、无我无物、空明虚寂的境界。摆脱形式主义,行走坐卧,任意而行.一切皆空,这就是佛的境界。坐禅诵经,这些繁琐事情是处士所不屑一顾的,所以说.处士的修行与明空见性要比僧院里的和尚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呢。
 
    “人问莫道无难事,二十年来已是玄。”寺僧念着僧院里的佛,处士修着自由的禅,各不相扰;在这幽静的小岭上,处士饿了就吃,困了就睡,闲了就散步看景,山川花鸟一样不少。在这样的环境里是自在、空灵、见性的,岁月一晃二十年过去了,想想世上还有什么难事可言。“玄”字道尽了禅悟所在。唐诗人,宇永吉,清河.起初在苏州居住,后到长
隐居以终。 普有《张处士集》

风行露宿不知贫。明月为心又是身。
欲问月中无我法。无人无我问何人。唐(鲍溶)

    这是鲍溶赠与好友戒休和尚的一首禅诗。鲍溶一直向佛,心存“空明”.戒休和尚乃是得道之高僧,与之唱和久远,对鲍溶的起“悟”帮助很大。
    “风行露宿不知贫”,修禅之人无心关注身外之物,只注重内心的悟性,小管是风雨访道,还是夜宿荒野,都并不介意,他们达到了不识人间贫苦的境苦,身是身外身,只是心的一个盛装器具罢了。如果没有一定的对人生的透彻认识是很难做到这一点的。
    “明月为心又是身”,夜黑而明月皎洁,两种对比,使得月更加明了,更加难得,也更加孤高浩远了;高僧的心如月般明镜清澈,此时也成了月的化身。这也是对“心是佛心,佛心是我身”的另一种写照。高僧在人世间如一轮皎洁的月亮一样,既高洁又神秘。也同月亮一般不染一尘。
 
    禅诗形象而生动地将高僧的空无虚静融入了大自然中。从有形的文字转换到了无形的禅意中,同样,也从有言的思考进入到了一种无言的境界之中。

    “欲问月中无我法”,高僧为什么能这样达到如此高的无我空灵之境呢?然而,禅宗只修心,语言是累,道靠心得,高僧如月,无言便是回答了。
    “无人无我问何人”,虽然高僧就在眼前,却似月般离尘,似乎不在尘世,问法向谁呢?只有自问自答,这便是禅的修行之法,也是佛法自悟,心明白了之法。
    这是对禅无法用语言表达的一种感悟,自言自语式的问与答,其实已达到一种圆融的“有无我之境”了。

  (唐)王  
故乡行云是.虚室坐间同。
日落西山暮.方知天下空

 “故乡行云是,虚室坐间同。”眼前天上飘着的云彩,好像是故乡的云,坐在空荡荡的室里也有这样的感觉。
    “日落西山暮,方知天下空。”太阳渐渐落下了西山,这个时候才知道一切都是空的。
    这首诗吟咏的是一个“空”字。佛教认为“诸法皆空”,以悟“空”为进入涅口之门,故称佛教为“空门”。这首诗是以“空”字为诗眼的,咏诗抒怀,以极精简的笔墨,阐明了禅理。行云似僧人云游天下,飘浮不定,四海为家.诗强调了对常住不定的否定态度,也是对独立存在的实体持否定态度。喻的是人世,强调的仍是一个“空”字。云没有固定不变的存在,昨天在故乡,今天在异乡,明天在何处?不得而知。
    “虚室坐间同”,一个“同”字将“虚室”的“空”,与“坐间”的“空”等同起来。室虚而空,坐间而空,虚与实,实为同一个道理。“日落西山暮”写的是变化着的自然现象,日有升有落,西山有明有暗,当暮霭笼罩一切,岂不给人四大皆空的感觉吗?这自然就会出现“方知天下空”这样的感慨来,如江河归流东海,乃势之必然。它义如山间泉水淙淙,自然隽永,悦耳义耐人寻味。
    这首禅诗,炼字而无痕迹,阐理而不艰涩,语似行云流水.写来似毫不费力,真可谓得禅之妙谛,诗之妙语。咏怀诗,能如此淡泊朴质,信手拈来,皆有禅趣禅境,也是不多见的。

世间人事有何穷。过后思量尽是空
早晚同归洛阳陌。卜邻须近祝鸡翁
一唐(刘禹锡)

    “世间人事有何穷,过后思量尽是空。”当人经历了许多事情之后,总会有良多感概,有的执迷不悟,有的却已惊醒。惊醒的是感到诸事皆“空”。这也是对佛说“空无清心”的一种深刻体会。
无论是得意时的乐.还是失意时的悲,沉积于心绝非几句话能说得清楚的。其中的酸甜苦辣恐怕只有当事人知道。因此诗中“有何穷”所涵盖的尽足沧桑情绪。“尽是空”包含了太多的感概了。
    “早晚同归洛阳陌。卜邻须近祝鸡翁。”一番失落,几多感慨,身与心仍旧要回到故里。这里的“故里”乃是指人性的本真。洛阳的巷陌,鸡呜狗吠,是这样的熟悉,又是这样的亲切,这是一种回归。回到这里.心便安然了。浮躁与浮华都是假相.都是让人心神不宁,只有回归到自己最本真的心灵深处,才知道清心是人性的自然,才明了虚无的悠闲,不为尘世所累,不为名利所伤。
 
    世间诸事万物都不值得穷追不舍,回过头来看看想想,一切皆是雾霭烟聚的假相罢了,何必劳形伤神呢?身在尘世污秽中,纠缠来一身的烦恼与痛苦。希望一切人、一切事都要看得透、想得清,宁息妄念尘心;那些生死荣辱只是弹指间的事情,只有领悟“空”的境界,才能真正做到是个“清闲”人。

棕榈花满院。苔藓入闲房。
彼此名言绝.空中闻异香。
    (唐)王昌龄

    “棕榈花满院,苔藓人闲房。”满院开放的棕榈,似乎给本来空寂的僧院平添了几分喧闹;悄然人室的青苔,却又使原本宁静的禅房显得更加寂静,
    “彼此名言绝,空中闻异香。”喧嚣也好,空寂也罢;彼此相对无言,各行其是。其间自有奇异的芳香充溢、弥漫。
    这是一首表面上空、静、闲、淡,却深寓着“可解不可解”的意味性;于事物色相中领悟到微妙至深的禅境。
    禅是动中的极静.也是静中的极动。动静不二,直探生命的本原。诗中无论是竞相开放的棕榈花,还是默默无闻的苔藓;无论是喧闹的僧院,还是空寂的禅房;都是那样的自在自足,圆满和谐,或动或静,都只是事物本性的表象。
    禅是一种生命的体验。从棕榈花和苔藓等有限的事物中,体悟到至深至妙的禅机。所谓一花一叶,无不从佛性中自然流露,一色·香皆能指示心要,妙悟禅机。它只能由活生生的生命来证明,非文字语言所能表示的。禅宗讲究“不立文字,见性成佛。”认为一切言说,皆离性相。“彼此名言绝,空中闻异香。”道出r非语言文字所能达到的无上禅境。这奇异的芳香,正是人与万物在这种大和、大自在的空灵境界中所流溢出的最为纯正的生命气息。这是人和万物“如其本来”佛性的自然流露。或者说,正是这种生命气息的充溢、流贯,方使得整个世界禅机盎然。


心绝去来缘迹顺人间事独寻秋草泾夜宿寒山寺
今日都斋闲。思问楞伽字。
唐(韦应物)

  这是一首思佛向禅的说理诗。
  韦应物本身性格比较平淡,常常在山水间悠游,来抒写其心中清修静恩的禅意。
    “心绝去来缘,迹顺人间事。”这是作者笔下的清修生活心态.他并不是反对在人世间过着没有烟火的苦行僧生活,但也不刻意追求境寂人灭的环境,而是随缘而来,随缘而去,明心适性地自然生活。这完全是一种“佛性常清静,何处有尘埃”的修禅境界。
    “今日郡斋闲,思问楞伽字。”诗人心里想着清静,这实际上也是表达了他对悟真如的信心。楞伽.指《楞伽经》。经中主张,
“见性成佛”。思问,是在心里与佛相通.不求而悟。
在现实生活中,我们有太多的“为什么?”没有了清静的思维也就没有了认识的清真,也就无法沿着事物的本真去思考自然。心中有我与无我,闲与忙,其实只在一念之间。


世事知难了。应须问苦空。
羞将看花眼。来入梵王宫。

    (唐)施肩吾

    这是一首以“槛外人”眼光来看禅理的诗,在众多的禅诗中,其算不上是上乘之作,但是所述之理,却是另有一番见地。
    “世事知难了”,求道是件很困难的事情,尘世间诸多事情很难了断,要真正获得对人生的透悟,获得“真如”境界,绝非易事。尘世间众多人对功名利禄、世俗亲情陷入很深,很难说看透便能看透的。
    “应须问苦空”,苦,是佛教巾的“苦、集、灭、道”四谛之一;空,是应佛教的想所在,也是规劝世人的去处。一苦一空成了鲜明的对比。尘世万物一切都是虚空的,只有求证自性本身才能获得“真如”的真谛与彻悟,然而,如果还没有了却人间事,就是进入空门,也是枉然。
   羞将看花眼,来人梵王宫。”看到争奇斗艳、斑斓绚目的花团锦簇之景再想想那清静幽寂的占寺梵音,真正感到要做到空无与虚清足何等的困难,对于留连于艳丽花丛的人来说,这能不是一个“羞”字吗?用这样的心情去修禅是不会得到虚空清静的,也无法修到正果
    我们有很多人思禅,但并没有参透因果,无法超凡脱俗,在尚未大彻大悟的前提下,是无法达到清虚圆寂的境界的。因为我们还没有完全摆脱尘世中丝丝缕缕的牵扯,虽然对高深莫测的禅理颇为向往,但是不从根本上认识到禅即悟我的道理的话,禅修就无从谈起了
注解:施肩吾,唐道士  字希圣.号东斋睦州分水(今浙江桐庐西北)人,元和十五年进士世称“华阳真人”  著有
    《太白经》等,另有诗集《西山集》十卷

何用辛勤礼佛名,
我从无得到真庭。
寻思六祖传心印。
可是从来读藏经。
一唐(韦庄)

    佛法关键是在自悟,只要破悟这一关,一切问题便可迎刃而解,如若不能悟.纵是读破千万卷佛经,颂佛千年想要求得正果也是枉然。读经修禅。礼佛求法,不但繁琐枯燥无味.而且又费心劳神.其结果却是没有任何功效,还不如不修的自在。只有不求表面上的佛法,但求对佛所悟,心如明镜,就能进入空明境界,惟有这般,方能悟得佛之本性真如。

    佛是直指人心的一种大智慧,光讲究形式上的.佛是反对的,所以就没有必要做那些千辛万苦、毕恭毕敬的礼佛之事了。佛认为,除心以外,一切都是虚幻的东西,我们也就不必念佛名,恐怕连佛名实质上也是一文不值的,这个观点在古代就有了。宣鉴就曾经痛骂过佛:“达摩是老臊胡,十地菩萨是担屎汉。”临济宗的义玄也是个骂佛高手,他不但不敬佛,而且宣称:他要见佛杀佛,见担杀祖。一切都杀光了。心中也就无遮无掩。见性成佛了。多干净!这才是求佛求法的大勇气,敢破才能悟。
 
    当年禅宗六祖慧能是一个大字不识的粗汉子,因听人家讲《金刚经》觉得有道理才出家的,后来得了五祖的心印,获取袈裟,成为南宗开山之祖。对于佛经上的文字来说,慧能可以说一窍不通,但他心空如镜,一悟便通,一通百通。读经是小乘;悟法是中乘;依法惨行是大乘;万法尽通,一切无杂,离开法相,作无所得,是最上乘。佛祖就说过,佛法千万,万法归一,而禅宗就是佛教里最上乘的。真修禅者,当抛开一切,包括佛在内,更何况佛经佛名呢?

注解:韦庄(836—910),诗人、词人,字端己,长安杜陵(今    陕西长安县)人。其诗语言清丽,多用白描手法,著有《浣花集》

暂荣暂悴石敲火。即空即色眼生花。
许时为客今归去.大历元年是我家。

一唐(崔玄亮)

    “暂荣暂悴石敲火,即空即色眼生花。”火石敲出的星花时盛时灭,盛时繁华似锦,不过也是短暂的一瞬间而已,眼前看到的景象不过是假相罢了。人生也就是这样一般,幻生幻灭,荣华富贵犹如过眼烟云,稍纵即逝。短短的二句话,将佛家的“四大皆空”阐述得一清二楚。
    “许时为客今归去,大历元年是我家。”有形的人生只不过是大自然的过客而已,只有精神才是不灭的,只有空才是永恒的。人生看到的似物非物,似相非相。清净的心性在永恒的空的境界里才能有归宿感.那才是修禅人真正的家。
      佛教历来认为生死是人生一个重大的问题。人在自然中生息劳碌,生老病死.让人不得产生对死亡的畏惧感。佛教对死亡的认识与解救方法让人们看到了希望,那就是心灵的慰藉。感悟死亡就必须认识死亡.就必须从理解上超越对死亡的恐惧。惟有“空”与“虚无”才能让人们从心理解脱对死亡的畏惧。
    当清楚了世上一切有声有形的事物皆是幻相后.才知道佛性的存在与永恒。人们不必为人生的喜怒哀乐所累,抛开尘俗的念头,除却生命、情感的牵挂后,进入禅的修行,悟出禅的性明,参透生与死的本质,在灵与肉之间超凡脱俗,达观人生,毫无畏惧。
    崔玄亮为自己也为他人找到了一个精神的归处,虽然只有悟者明白,但是毕竟还是有了一个明确的去处。
  
  这首诗写的直白易懂.在文字上颇为简淡,但是却含有无穷的禅理。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
要度众生。生老病死。

    《长阿含经》

   《长阿含经》称:释迦牟尼出生时.姿态与长相与常人大不同的有三十二种之多,上天也降三十二种祥瑞,诸如百鸟聚集在王宫大殿顶上,鸣声应和、四季鲜花一并开放,池子里竞也开出大如车盖子般的莲花来等;释迦牟尼一降生,便右手指天,左手指地.说出此偈。
    “天上天下,唯我独尊。”释迦牟尼创立了佛教,他的弟子们尊其为世尊、释尊。唯我独尊,并不是说我最大,而是意在唯有我知道、唯有我能解救。  “要度众生,生老病死。”度,就是解救、解脱之意。生老病死就是佛教中认为人生最苦的四种形式,也是佛教将其四苦作为人生永恒的命题之一。
    释迦牟尼出生在古印度迦毗罗卫国,是国王净饭王的儿子,作为太子,一个王位的继承人.他的世俗地位是高贵的,但并不是至高无上的。而要达到“唯我独尊”的理想,超出众人的智慧,成为“大觉悟”者,让众人信服、臣服于自己的智慧,就必须要解决人生面对的大问题:  “生老病死。”
    作为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能开口说话,并如此大言,当然令人难以相信,然而,佛教正是通过这一系列的“奇迹”,来说明释迦牟尼的超人之处。事实上,释迦牟尼也正是通过无数年的修行,参透了人生道理,才最终成佛的。

    到中国禅宗再也不玩这种”神通“之游戏了!禅宗变成了一种中国式的宗教哲学以及修行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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