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璇月舞 诗与人

 冷鳳 2014-10-26
【体会】诗与人      作者:璇月舞  





诗与人



最近几天事情比较多,一直没得闲。不过抽空定会来吾爱闲逛一番,为何?只因有份痴,有份爱,更有一份疯癫在里面,那就是对诗词无止无休的迷恋。

仙柔的音乐声响起,顿时,浮躁的心与天气一起被降到了身体适宜的温度。诗如海洋,其言不假。偶尔会碰到多彩的小鱼在身边游过,心儿便如水草般,学那鱼儿左摇右摆,去追寻这擦肩而过的闲逸,多想,将这短暂的闲逸留得更久一些,更久一些。

爱诗的人都是感性与理性交织的,爱诗的人都是傻傻的,爱诗的人都是执着的,爱诗的人都是有些迂腐和顽固的。我想,这也是好事呢。虽不能做到像师旷伯牙一样,在侍琴前,净手焚香。最起码,也得使内心尽量做到通透和纯粹,并使其充盈无比的沉静之美。似乎只有在这样的状态下,才能和那些代表着人类最圣洁思想的诗歌相配吧。

一天不写字,不写诗,心便痒痒的,如同干渴的喉咙,哑得难以忍受。走路想诗、躺在床上想诗、做家务想诗,时刻不停止的状态,像是中了诗魔了般。身体允许的情况下,坐在电脑前,游走于诗的海洋,心绪便会起伏不止。手上,可以不间断的打出一行行幼稚又或许有些可笑的诗句,偶尔也会有唏嘘不已的自认为的灵动诗句出现。可无论写出的是什么,只为满足对思想的渴求而已。

生活里不怎么爱说话,更喜欢聆听。我的想法,几乎都被转换成了诗句又或者是文章。所以喜欢读,也喜欢偶尔在网上谈谈自己的小看法。想自己一定是具有两种性格的人,一面,是静到令人发憷;一面,是闹到令人生厌。不过闹在心里和文字里,是不是也会令人生厌呢?



网络读诗,我喜欢这样几种诗人:

1、第一种是可以将自己心里所想毫无顾忌、充分地表达出来的人。他们并不会很在意运用了怎样的诗词形式,不在意字词的推敲上是否深入。他们只是在遵守格律的前提下,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去表达目之所见,行之所历,心之所感。他(她)们在现实生活中,普遍具有非常之审美情趣,能够将所有的感悟转化成文字形式,读他们的诗句,往往会被其营造的气氛所感染,嘭嘭的心跳会很快与诗句形成同一节奏。仿佛不是你在读诗,而是诗在读你;仿佛不是他(她)们在写诗,而是他(她)们在代替你写诗。

这是否就是叶嘉莹先生对《人间词话》中所标举的‘境界’一词的阐释呢:“凡作者能把自己所感知之境界,在作品中鲜明真切的表现,使读者也可得到同样鲜明真切之感受,如此才是有境界的作品,所以欲求作品之有境界,则作者自己必须先对其所写之对象有鲜明真切之感受,至于此一对象则既可以为外在之景物,也可以为内在之感情,既可以为耳目所闻之真实境界,亦可以为浮现于意识中之虚构之境界,但无论如何却都必须作者自己对之有真切之感受,始得称之为有境界。如果只因袭模仿,则尽管把外在之景物写得‘桃红柳绿’,把内在之感情写得‘肠断销魂’,也依然是无境界。

(写到这里,要插上一段题外话,不仅仅诗句是自己去悟得的,对诗词理论上的感想,也必须靠自己去慢慢体悟的。就如上面的两段文字,璇月绝不是先看到他们的理论才有自己的感悟,而是自己先有了感悟,才去那些书里找到大师的言论,搬到这里来的。我从来都相信,得悟在己心。老师们灌输了你一屋子的道理,也不及你个人在实践中去获得。搬来老师们的理论,是因为在我们的社会中,小小草芥的思想,永远都是“大家”早已体悟到的了。而且,人们也更愿意去相信“大家”的言论。所以,语文老师常常会教导学生,写了自己的想法,必须要加一段经典格言之类,似乎才会更有说服力。)


2、说到现代文章的经典格言,这又使我想起诗句中常常用到的所谓“典故”。典故是什么?我个人的理解为,诗词中,典故分为两种,一是历史中曾经发生过的特殊事件或者有名的人和物等。璇月给此类起了个名字,叫“实典”,(后来查资料的时候,才发现这一种早被前人定义为“事典”,可还是觉得“实典”比较恰当一些,实典,顾名思义,是指实际存在发生过的事件或者人、物等。它所包含的不仅仅是曾经发生过的事件。);另一种,是前人曾经用到过的经典语言词句等,比如“章台柳”、“鱼书雁信”等等,因我们基本都深谙此中,恕不一一举例。璇月给这类起个名字,叫“语典”(前人同样采用此名)。

一首诗中,运用几个字便想烘托出内心所想很难,那么在渲染气氛的同时,便会适当去加入这些特指的词汇。使整首诗在最凝练的语言运用状态下,表达内心的全部情感。一般情况之下,典故用到浑然一致,必须要恰到好处、恰如其分。


1)单个词语的使用是诗词中最常见的。

比如,你想表达思念、思乡,用“月亮”一词,读者必会在第一时间理解你的意思。而勿需再用多个字词去表述。又比如“
鱼书一词,代指书信,出自古乐府《饮马长城窟行》:“客从远方来,遗我双鲤鱼。呼儿烹鲤鱼,中有尺素书。”;
《雍熙乐府·古调石榴花·闺思》:“总是伤情别离,则这鱼书雁信,冷清清杳无踪迹。”而这“鱼书”二字便成为互传伤情离别之典,常被后人借来使用。宋诗人晏殊的《无题》中:“鱼书欲寄何由达?水远山长处处同。”就是非常典型的例诗。



2)还有一些是将典故拆开来使用的,璇月懒得去查这些,顺来网上的例子:

·一诺许他人,千金双错刀。一诺千金
·有约闻鸡同起舞,灯前转恨漏声迟。 闻鸡起舞
·怎得身似庄周,梦中蝴蝶,花底人间世。庄周梦蝶


3)另有是将前人的一整句诗句作为典故的来运用,
例如:

欧阳修的作品《蝶恋花》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

李清照在《临江仙》序言中写道:欧阳公作《蝶恋花》,有“深深深几许”之语,予酷爱之。用其语作“庭院深深”数阙。

庭院深深深几许?云窗雾阁常扃。柳梢梅萼渐分明。春归秣陵树,人老建康城。
感月吟风多少事,如今老去无成。谁怜憔悴更凋零。试灯无意思,踏雪没心情。

由此,当需敬佩李清照这样的大词家所具有的如此坦然的心态。现代人借用自己喜欢的那些家喻户晓的古典名句时候,是否标注一下,决定权就在于我们自己了。然而,假如你采用的是同一时代人的诗句,那么我们标注得明明白白,就是非常有必要的了。人家苦心想出的那样一句妙语,毫不费力地被我们顺走,我想,这个理怎样也是说不过去的。万一没有证据来证明谁的诗句使用在前,谁使用在后呢?这个需要谁来评判呢?所以,配写诗的人也一定要具备良好的德行品质。

更深入的一些典故的运用方式方法还包括:暗用、反用、正用等等,就属于写作技巧方面的事,就不在此篇一一写出了。


这些典故的使用,使得整首诗词异常凝练,近乎精致。用典是诗词写作当中所必须有的一种形式之一。但是,盲目乱用,也是万不能取的。再有,一整首诗句的绝大部分都使用典故,却没有一句你自己的语言和思想,就如同在现代文里,满篇都是格言警句,没有一句是自己的创新。细想一下,那还会有可读性吗?把握运用的尺度,当是关键。

浩瀚的古典文学宝库里,太多的精彩诗句让我们这些现代人惊叹不已。璇月很敬佩那些能够记住大量史记、史实的老师。我想,他们的头脑一定有着不同常人之处。璇月多是需要了再去翻看,看完,随着也就在记忆力摘除了,很少停留。所以,倍加欣赏和崇拜此类灵活善用典故入诗入词之人。这便是我所喜欢的第二种诗人了。


3、第三种诗人,他们有着极强的文字驾驭能力,又或者是说,他们能够娴熟而巧妙的运用文字,营造诗词氛围。

1)初学者写诗,一般都有这样的一种状态,那就是生造字词。满篇的奇言怪语,看似深奥,却不知,那些深奥的字词都是字典里摘下来的组合体。璇月早期写诗词就是这样。闺蜜读后感慨万千:“好有学问哦,太崇拜你了!只是我是一句也看不懂!不知道你在写什么。”那时的自己,很是洋洋得意,总是沉浸在自己创造出的意象里面。殊不知,我们不是达利,更不是毕加索,要在中国古典诗词中造就出他们,我想,不仅只是很难做到的问题吧。

2)步入诗词门槛,又或者已经识到一些真味的人,就能写出所谓比较正常的“人类语言”了。这时,往往是借用和延续古人的字词和写作方式。我们去品读,就如同在看复制版一样。一叠叠的“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一叠叠的“宿妆犹在酒初醒,翠翘慵整倚云屏”。前几天曾在呱呱群里玩笑着写到:“山水立那里,总在有无中,花间疾呼酒,早已喝蒙登。”璇月不是说不赞成此类写法,而是说,我们写诗词之前,一定要首先明确自己想写的主题。

主题是以古时代为背景的,精巧的运用古典诗词中常用的语言表达方式,或者古时代常见的事物,也是未尝不可的。这里又要说明下,采用古典诗句,不是说我们将人家写的一整首现成的诗词结构,连同词汇一并袭用。倘若如此,即使你改动了某几个不重要的字词,璇月也觉得这是属于抄袭行为。从古至今,文字和思想如此磅礴深厚,存在重复的思想和某一诗句的同款,这是完完全全有可能的。可是,若是整首诗重复性在百分之八九十以上,我想,这样的几率就如同中特等彩票一样的令人不可思议!(这点上,也同样包括与现代诗人的作品严重重复)。在我们这样一个诗词平台上,有许多初学者,他们很喜欢按照他人写好的现成的诗句去套用(指在原作基础上,对描写的人、事、物等稍加改动)。这点上,我们也必须要给予宽容和理解。如同学走路一样,起始的步子,都是在前人的带领下迈出的。可你套用了人家的,就必须要标注明白,这是我们最起码的德行准则。你不标注,必定也会被认为是抄袭。而已经有了一定水平的人,即使是唱和,也绝不会去跟从和基本套用原作的,他们会另辟新境,使用同一韵脚,却可创造出与原作截然不同的新诗句来。

主题是我们营造出的虚实结合来的情景又或者是完全的想象,就必须采用具有此类幻梦感觉的人、事、物相关的词语。假如写现代人的生活状态,一定要写得基本贴近我们的生活真实状态,即使是运用了我们常见的电脑、电视等等现代世界才有的事物和现代风格语言词汇,又是何尝不可的呢?量体裁衣,是关键。你写现代美女,非要给她“冠子缕金装翡翠”的乱穿一气,那这还会是我们想写的人物吗?这活脱脱是穿越过来的唐朝女子。因此说,只要我们运用这些现代词汇、现代事物到合情合理,只要我们运用得恰如其分,便都是可行的。


这第三类人群,从此中找到了某种诀窍。他们很懂得词语上的活用及巧饰。(这些,我们可以去书本上学习古汉语方面的一些知识)。文字的活用和巧饰,使得诗句充满浓浓的古雅韵味。或者直抒胸臆、或者精雕细琢,我们都能从他们的诗句中得到一种自然而然的,极具婉转流畅之美感的,具有极强思索性的诗句。正所谓一泻千里、浑然天成。从这些诗句里,我们会觉得他们不是在创作诗词,而是在发眼之所见,心之所感。他们的内容不是空泛的,他们的语言运用是精准的,他们的炼字是娴熟含蓄的,他们的内涵是饱满的,他们的思想是富有创造力的,环境氛围是合情合理的,意境是独到和深刻的。喜欢诗词和稍稍了解诗词的人,一眼便会从这类人的诗词中找出自己所深爱的句子,百般回味之下,赞叹其超凡的概括捕捉驾驭文字的能力。

一般来讲,这类人,可以称得上是诗词中的“大家”了。


4、第四种我所喜欢的诗人,在旁人的眼里也许是木讷和呆板的,几乎没有什么创造性。语句平常,手法单一,刻板机械性的又或许是口号性的语言,没有本应具备的诗的美感。而在诗句中,唯一所包含的,就是这样两个字:“真、善,还有良知”。

有时会问自己,我们写诗是为了什么?我们绞尽脑汁,写出那些现代绝大多数人早已不认可、不喜欢、厌弃了的这些古董到底是为了什么?许多人在诗句中谈“禅”、谈“佛”,向往着去往“三山”、“桃源”,而这些究竟是为了什么?

璇月的理解是,所有这些,都是为了追寻一种“生与死”之间的超脱,令我们在美妙的诗词中探寻一种接近本源的思想,看破一些,放下一些,去明了生命的精神层面的东西,体味人活着的真谛,我们需要这样一些更深远的东西。寻到了,我们就可以用积极的态度去面对这个繁杂的世界,和我们短暂的人生了。假如能在其中实现一些有意义的价值,那便更是不枉此生了。

总是不会忘记那些简单而古老的经典:“人之初、性本善”。我们这些喜欢诗词的人,为什么要写那些美丽的语言?我想,起码我是在这些美好中,使不完美的我,去体味自然,从善转而接近本真。写到这里,随手翻开身边的书籍,那上面赫然写着关于古老有力的西藏佛法的中心:引介“心性”的精要,“心性是我们内心甚深的本质,也是我们所寻找的真理。”

有人曾说,人在初生时候喜欢喝的是牛奶,少年喜欢喝甜味饮料,青年喜欢喝烈性酒,中年喜欢喝茶,而步入老年的时候,一杯白开水,足以满足他们的需求。这杯白开水,让我感受到的就是接近自然的本真。

所谓“真、善、美”,从这三个字当中我们可以看出什么?“真”被排在第一位,“善”被排在第二位,而“美”则被排在了最末。我不是说“美”是不好的,生活缺少了美,就如同世界缺少了色彩,周边没有了声音一样令人恐惧。它们三者之间是有着无法拆解的链系关系的。然而,缺少了“真”,缺少了“善”,无论多么的美丽,也会是加倍恐惧的世界。某位藏教上师有语:“我们不需要寺庙,不需要复杂的哲学。自己的头脑、自己的心就是我们的寺庙。我们的哲学是善心”。

在给一位诗友的评述里,璇月曾经这样写道:“音乐是灵媒,它纤细的丝能够将心掳走,并随之去体味凡态所不能感受到的、用语言难以描述出来的非具象的一切。能够找到它并善用,就是找到了打开诗性的门钥。 在这样的一篇文字里,我们所能感受到的无尽的通透、灵性便是来源于此。”在这里,我又想说:“真与善”便是打开心性的门钥。打开了含有本真的心性,我们所面对的将会是一片无比广阔浩远的世界!

那么我们再看这类人诗句中所包含的良知。良知究竟是什么?
[它就是关于宇宙天地人的正确认识。在儒家看来,王阳明所指的一种天赋的分别自己善的和恶的意向的道德意识。“良知”是伦理实践的出发点,修身的“功夫”就在于,用自己的“良知”去拒斥自己在意志行为中的恶的意向并实施或实现自己的善的意向。《孟子·尽心》:“所不虑而知也,良知也。”谢灵运《游南亭》:“我志谁与亮,赏心惟良知。”]

从这些可以看出,良知是作为驱动我们的行为、修为、思想等等一切发展的最主要的基础源。


有了这“真”、“善”、“美”,具备了做人起码的良心和良知。我们便可返身,坦荡荡地去写诗了。写自身、写万物、写情感、写社会的各种好坏现象,乃至写历史、写未来......你的诗句将会秉承着客观的态度,去审视和评介这一切。在此基础上,坚持不断提高自己的写作方法与技巧。从而使我们的诗词作品趋向更完美的境界。



我们所有提笔写诗的人都可算做是诗人,而对诗词痴迷和执着的人,在内心深处都有想成为一名诗匠的梦想。在这样庞大的一支写诗队伍里,又能有几人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诗匠呢?
引用一首宋代诗人杨公远所作的《诗匠》,让我们看看他们是怎样定位的吧:呉刚运斧惟修月  轮扁挥斤妙斵轮,好句何须劳斧凿,无痕无迹自天真。我所喜欢的这几类人,哪一类应该排在第一位?我实在说不好,不过我知道,他们中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有我所不能企及的思想与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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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由于璇月的诗词作品数量少于5篇,不能跟帖论诗版。在此向@璇月的诗友们致歉了。本想凑够5篇来着,可是觉得跟评远不能尽我所感。只好转而发了这漏洞百出的小想法。如有错误之处,恳请各位老师悉心指点帮助。

璇月不去努力写诗词,却在此处不知深浅的疯论写诗感慨,其实是觉得十分愧疚的。因为毕竟我的写诗水平还很差,对诗词写作的理解方面也远远不如那些在论诗方面有非常之见解的老师们;然而又想到,几万人的诗词网站,又有多少更高明的老师藏于其中啊!他们只是潜心诗词创作,那么论诗高手们便是不能与之相比了,毕竟实践才得出真章;而若是这样来论,那些潜心创作的老师们,便是不如那些个大诗家、大文豪了。他们经典作品被世代传唱,我们这些无名之辈也只能望而兴叹;而再进一步,这些大师、大文豪们倒不如古时候的圣德先知了。有多少大师、大文豪们不是在拜读他们的知识下成长起来的呢?想是这些圣人在生前也并未都放下,要不,那些被印得厚厚的思想是哪里来的呢?由此又想到,所有人却真是难比如来佛祖,世尊在灵山会上,拈花示众,一笑心通。哎呀,又是不对,那些归真避世的圣人们和佛祖一样,既然内心早有知,又何必处处教化他人呢?他不去教化,这世代的佛弟子们,又是从哪里领会来的他的思想呢?看起来,佛和圣人也是难以超脱到闭口不言的。

想到这里,璇月非常困惑,我是应该学习跟从诗词大家呢?还是跟从圣哲呢?还是跟从佛祖呢?忽然间,“心”在身体内很使劲儿的蹦了一下,它对我说,学习他人是对的,可你最应该听的,就是自“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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